折身离开。
将盘中灵果分给一些受伤严重的士卒。
李清凝远远瞧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抹颓然。
终究。
是她错了吗？
女帝覆灭北凉一战，太过顺利，根本没有给她多少机会。
而且那并州刺史暗算了她。
所谓的不服于女帝登基，根本就是假象！
要不是她此前足够的警觉。
只怕早已被擒！
一念及此。
李清凝不免苦笑起来。
真是的啊.......
女帝从始至终，都没有在意过她。
她便就输了！
而且还是输得这么彻底！
输得这么狼狈！
只是可惜了。
这些随着她起兵的士卒。
是她李清凝，对不起他们了。
“殿下........”
“谷外有人求见........”
忽然。
一士卒前来通禀。
“哦？”
“是谁......”
“这个时候了还想见本宫？”
李清凝抬头。
嘴角讥讽。
现在所有人都巴不得与她撇清关系，还会有人想见她？
“平阳侯”
“曹阳！”
士卒躬身回道。
“曹阳？”
李清凝眼中一动。
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竟是这位女帝最宠幸的佞臣，还记得她........
...........
不一会儿。
李清凝便是来到了山谷之外。
见到了那位一身大红蟒袍，面容无比俊逸的平阳侯。
曹阳！
“半月过去，未曾想到再见侯爷时，会是此等情境〃〃 。”
李清凝轻笑着。
再见曹阳。
倒是由衷有着一种见到朋友的亲切感。
“公主可还好？”
曹阳同样一笑。
此刻的李清凝，模样颇为狼狈。
一身崭亮的银甲上，沾染了不少污渍和血迹。
那张清冷的绝美面容上。
亦是多上了几分憔悴。
不过。
身上的那抹傲气却是丝毫未减。
即便眉眼淡然。
却也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冰冷和高贵气质，依旧是那位身份尊贵的大周长公主殿下！
“如侯爷所见，苟延残喘罢了。”
李清凝嘴角轻扬。
落落大方。
并没有因为身处狼狈，便就露了怯。
“公主何必呢......”
曹阳轻轻叹了一声。
“身份使然，有些事，总得要去做才行.......”
李清凝抬头望天。
眸子中有着无尽的落寞。
身为李氏皇族的长公主，为李氏江山复兴。
她。
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好似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李清凝知道。
曹阳来见她这一面，只怕是最后一面了。
造反是极重之罪。
更何况。
她也知晓。
女帝其实早就想除掉她了。
自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机会。
“殿下.......”
“可还记得曾答应过本侯一个条件？”
“殿下可是说过，只要殿下能做得到，哪怕豁出性命，也会完成。”
曹阳忽的看着她。
幽幽开口。
“记得。”
李清凝迟疑片刻，点头。
“殿下又可还记得........”
“在北凉临时公主府时曾经说过，若有机会，便给本侯当牛做马.......？”
曹阳幽幽一笑，再开口。
李清凝失笑。
再次点头：“记得......”
随即。
又摇了摇头：“只是可惜，本宫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只有下辈子再给侯爷你当牛做马........”
“为何没有？”
“公主就不问问本侯为何出现在此？”
曹阳莞尔笑着。
李清凝望着曹阳身后。
已经整军肃备。
随时准备发起最后进攻的万余飞龙骑。
揶揄道：“侯爷不是奉陛下之命，来取本宫性命的吗？”
“不是。”
曹阳摇头。
李清凝沉默下来。
等待着曹阳接下来的话。
曹阳看着她。
终是表明来意：“殿下，降了吧，本侯以后贪银子养你........”
闻言。
李清凝忍俊不禁，破颜一笑。
“使不得........”
摇了摇头。
劝诫道：“本宫何德何能，值得侯爷冒如此大险，要是侯爷被砍了脑袋，本宫可万万过意不去......”
“有何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