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仙气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也是传说中，神话时代数帝并存的秘密，是帝尊以九转仙丹，帮数位禁区至尊延续了两千年巅峰帝命。
对天地要存有敬畏之心，天地异变，万一准仙帝无法诞生就麻烦了。
帝座上，罗天望着下方的两个人，脑中也浮现了久远的记忆。
和外来派的仙王偶有争端，但不多。
当初萧可和林正接受他的教导，这两个人后面跟着一个小女孩，一个小男孩。
两人皆是天资不凡，只是境界太低了，罗天没有教导。
罗天目露缅怀，语气平淡，没有架子：“是当年萧可的儿子林正的孙女啊，我还有一点印象，没想到能仙古纪元见到你们。”
第90章 明悟道心，唯杀而已
两人慌张，屠夫忙道：“多谢天帝记得，我等侥幸存活至今，实属命大。”
“你等未来该大放光彩，如今修为如何了。”
“惭愧，仅有淡淡一缕帝光，距离如何突破不得而知，还请天帝指点。”
金发女道：“仅有真仙……”
罗天稍加思索，道：“你多年在界海纵横，自身杀戮冲天，如何看待此？”
重瞳女很谨慎：“为什么你不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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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待了那么多年！你不干净了！”
小重面色不善盯着金发女：“你是何人？不跟着那个杀胚走？”
“那……叶青告退……”她叹息一声，不敢多言，否则今日还不一定能走出这帝宫。
守门真仙呵斥道：“前方止步！来者何人！”
“我不是，他眼里心里都没我，我也没他。”
带他去上苍？
算了。
现在杀胚没了，她还在这里做什么？
林语笑了笑：“你好，我现在是天帝的侍女，萧风已经去界海了。”
屠夫叹道：“一路杀来，我萧风造孽无数，深感己身之罪，外人见我杀戮狂暴，但没人知道我平静下来时内心之痛苦，我有时候甚至在想不杀了，不修炼了，就这样算了吧，但是我算了，黑暗会放过我吗？我有得选吗？或许没有，我只有拿起屠刀一直杀下去，可是越杀我越痛苦！”
屠夫发现不对了，忙道：“不是啊，他当初造反是他自己要造反的，不是被逼和不小心的！他明明就是饿的不行才造反，为什么要让别人饿死也别造反？这自相矛盾了！他不是要做一个好皇帝吗？言行不一，算什么好皇帝？”
这在修行界似乎不是那样？
罗天捕捉到了屠夫的表情变化，知道刚开始的时候他被自己说动了，心魔开始祛除。
罗天道：“界海那里有诸多黑暗生灵，是你最好的成长之地在那里，你修炼的杀戮之道最为纯净，在那里，你才是真正的屠夫。”
“我……我叫叶青，有事求见天帝！还请通融！”
……
“叶青来此，请求天帝救我父亲！我父亲他被黑暗控制是逼于无奈的！他并不想如此！”
他便是洪帝。
下界很大，王朝古国无数。
屠夫犹记得当初那个即将被饿死的乞丐喊出不造反就饿死的口号。
在杀戮一道上精纯至极，被人冠以屠夫之名也名不虚传。
“你来此做什么？”
“我没有！”
支持他的不多，只有他的发小，他的好友，他妻子的娘家人，寥寥十来人。
自己应当困于不能取得定义权，而不是这件事究竟是对还是错。
大部分人看了一眼就唉声叹气。
“葬主之女叶青，见过天帝。”
帝宫中。
“是吗……”屠夫眼中迷茫依旧，但是减淡了一些。
“那……这个可以吗？”一缕淡淡的帝光在她身上涌现。
只是屠夫一直以来专行杀戮，有什么困难都杀过去。
而今，当初正义的乞丐，却变成了他要推翻的恶人？
但是过于以来杀戮的手段，会形成路径依赖，什么事都用暴力解决，同时还会诞生心魔，在技巧和思考上也就难免松懈了些，遇到用脑子的事情就转不过弯来。
并且得是挫骨扬灰那种。
他们跟随着一名官吏回家，将这名官吏杀了，抢走他的衣服，有人穿着他的衣服带着众人混入官府，找到存放兵刃的地方，拿着兵刃，将这个官府的士兵杀完了，将县太爷的脑袋挂在县衙门口，将官府封存的粮食开放给穷人，成为这个县城的掌权者。
罗天沉默了一会，道：“我没有救他的必要和想法，他自求多福吧。如今的他已经被黑暗控制，救下的概率也不大。”
“原来如此……”屠夫眼中精芒闪过，错的不是我，是我的实力还不足？当我所杀之人全是该死之人！那此心魔便是邪魔外道！乱我道心！该除！
但……不，不是吧？
罗天又带着屠夫去看了别人。
罗天道：“以杀证道，杀戮过多，诞生心魔，这并不代表要你放弃，而是要净化心魔，重正己身之心。杀，没错，天下多的是需杀之人，多的是颠倒黑白之人，恶与好之间并没有太多的界限，关键在于如何定义。你足够强大的时候，你说他是恶他便是恶，你说他好便是好，你所杀之人，全为恶，错的不是你，而是你实力不够，实力不够，不足以定义什么是好坏。你要做的，就是不断强大，强大到定义好坏。是好是坏，当在你一念间。”
感觉罗天说的好像是对的，好像又不是对的，天底下的事情，是那样的吗？
罗天没兴趣搭理她们，直接走了。
下界很大，什么都有。
可以吃饱了。
“是。”
为了夜长梦多，又或者黑暗四帝在葬主身上留下什么后手之类的，还是杀了。
凡女，皆慕强，仙人也不例外。
尽管只有一部分人，他们还是干了。
带了屠夫又看了三个之后，罗天停下来问：“如何呢。”
“我明白了，大家都是这样玩的，没有人可以例外！黑白对错不在于是不是真那样，而是取决于我自己认为如何，我认为它是，它就是，谁说不是，我灭了他！”
林语自小和萧风一起长大，自认为自己相比起他差的不过是时间和经历，假以时日，多半能赶上，因此也就不认为萧风比自己强多少。
屠杀，是对这个人精准的定义。
心魔无形，还在自己身上，怎么杀？杀了自己？走火入魔到了极致确实会。
没有利用和拯救的价值。
他是死人复活，而且还是死人的首领，天知道会留下什么手段诸如诈死之类的，尸骨无存才能令人放心。
忽然一个身穿农家服饰的女子前来。
诞生了心魔，脑子又不好使，境界就停滞不前了。
重瞳女两只重瞳都瞪圆了：“什么？不！你不适合！”
“你已经是那杀胚的人了！”
她以为金发女和屠夫是在一起的一对。
两人在罗天带领下离开了仙域，去到了下界。
八七.一二零.二五二.二零五
要写一本书告诫后人。
葬主原本就是一个出身普通的人，修出浓郁帝光已经是极限，到准仙帝境界几乎不可能。
外人眼里，他是一个屠戮一切的杀手屠夫。
只是一个，还不足以让他接受这种运行规则。
“这就对了，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屠龙的勇者终成恶龙，黑白之间的界限并不是那么明显，黑白对错，在于地位最高实力最强的人是如何定义的。他是皇帝，是这个朝代地位最高的人，他想怎么做就做做，改个定义不奇怪。”罗天道，“你的杀戮没错，错的是你不能杀尽一切。何止于此，大家都是这样玩的，走。这也不怪你，人类帝皇的实力不强，就需要钻研思想计谋，靠规矩去约束别人，在别人的思想中设下忠心烙印，控制大部分的人。”
他们不体谅下人的难处，只知道不断的施加压力，把人当狗，哪怕逼死人也不在乎。
两女固执己见。
“不，我适合，当年我还小的时候我就对天帝心怀敬仰了，梦想就是为天帝端茶倒水。”
屠夫又迷茫了，脑中转不过弯来了。
如此，有人愿意跟他干了。
“天帝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吗？你走吧！”
“什么？又是帝光？”守门真仙人麻了，自己何德何能，竟然在此见过两位帝光仙王。
洪帝暮年，令翰林院学士入堂记言。
此刻，是王朝末年，律法严苛，土地兼并，赋税极重，民不聊生，食不果腹，官吏却吃得满嘴流油。
可是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照样陷入了迷茫和痛苦中。
然而他的想法并不能完全的贯彻下去，中层执行命令的许多大家族经历了诸多朝代，根深蒂固，王朝更迭而我长存，对皇帝的命令选择性执行，阳奉阴违，照样欺压百姓。
“嗯，回帝宫吧。”
罗天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王朝。
林语含情脉脉的看着罗天离去的背影，温和地道：“他不需要我，我觉得我更适合作为天帝的侍女。”
而帝不一样，这是自己和萧风祖父都要仰望的人。
仙王一念之间就可以洞悉所有。
有的人指鹿为马，有人站出来说那不是马，是鹿，然后他被当场砍了，之后所有人都说那是马。
有的人说着不想当皇帝，可是手下人把那件黄色衣服盖身上时他忍不住了，上位之后他立马实行削弱武将的政策，坚决杜绝当初像自己一样的事情再次出现。
哪怕是当权者在1947废除了，他们底层还是深信阶级不可跨越，出生是首陀罗，一辈子就是首陀罗，甘愿做牛做马，简直走火入魔。
杀戮是没错的，秩序和权利都建立在暴力之上，有了摧毁一切的暴力，就有定义一切的能力。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三哥的种姓王朝，否则罗天就可以带屠夫去看看那里的人究竟是如何被控制。
这样也好，己方强者越多，应对未来的把握越大。
哪有那么多对错，谁拳头大谁对！
下一步就是做火入魔，但能提前开导就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