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侯长。”
“这是暴鸢的首级。”
“至于斩暴鸢之人正是那杀敌近三百人的悍卒,他名为赵封。”
“此番我们之所以能够这么快解决这一次韩军,皆是因为后勤军将士殊死搏杀拖住了韩军,而率先杀出的正是这位名叫赵封的屯长。”
“此战之功,赵封居功至伟。”军侯恭敬禀告道。
“赵封,后勤军屯长。”王嫣喃喃自语着,眼中有着一种好奇的光芒。
“军侯长。”
“这些是不是全部要如实上禀?”一旁军侯问道。
“全部如实上禀。”王嫣当即点头。
“诺。”军侯恭敬领命,就准备转身退离。
“等等。”王嫣喊住了他。
“军侯长还有何事?”军侯转过身问道。
“这赵封现在何处?”
“说起来。”
“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理当去感谢一番。”王嫣问道。
“还活着的后勤军将士人人带伤,如今都在伤兵营。”军侯回道。
“好。”
王嫣点了点头。
伤兵营内!
“小兄弟,你这身体还真的是厉害,中了五处箭伤无一处能够伤到筋骨,似乎都被你的血肉可挡住了。”
“休养半月有余就可以恢复了。“
一个军医站在赵封身后给他缠绕着绷带,一边感慨的说道。
“有劳军医了。”
随着绷带绑完,赵封也是道谢了一声。
“无需了。”
“身为军中军医,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好了,我去医治其他将士了。”一旁军医笑了笑。
放眼一看。
伤兵营内到处都是哀嚎声。
或许在没有入伤兵营前许多兵卒的伤口已经麻木了,但随着拔箭,随着开始疗伤,那种剧痛还是让人忍不住。
听着这些哀嚎声,惨叫声都是让人无比心悸。
“不知道能活下来多少人。”
看着这伤兵营内数百上千人,重伤的也是不少,赵封心底也是一叹。
……
PS:有人看吗?
(本章完)
第18章 救治一人,得功德一点?
这时!
赵封扫视一看,脸色微微一变,浮起了诧异。
“那个军医,你们这种刀刃都不用淬火消毒,再用烈酒消毒吗?”
赵封看到身边的军医提着小刀就要割开一个箭矢穿身锐士的皮肉取箭,顿时惊讶问道。
刚刚自己取箭没有伤太深,所以并没有动刀割肉。
“什么淬火消毒?什么烈酒消毒?”
一旁军医听到赵封的话,一脸诧异。
“啊?”
听到这军医一声反问,赵封反倒是懵了。
这种最为简单的医疗常识,在后世小孩子都懂。
这个时代的军医竟然不懂?
“烈酒是用来喝的,醉了就没有那么痛了。”
“至于用淬火消毒,这更是无稽之谈啊,是何用意?”
“你刚刚疗好就好好休息吧。”军医开口说道,被赵封质疑了自己的医术,他也是有些不悦了。
“赵兄弟。”
“这位军医可是在我军中出了名的神医,名为陈夫子,一身医术传自大医。”
“我们蓝田大营的伤兵营也正是有了陈军医的坐镇才有了很多兄弟能够从鬼门关逃出来。”
坐在赵封身边的一个兵卒低声说道。
看其装束并不是后勤军,而是真正的锐士。
但如今军中都已经传开了,赵封力斩暴鸢,许多锐士自然也是知道了。
“消毒都不会,这神医有水分啊。”
“或者说这个时代根本就不知道消毒这个概念,难怪军营里那么多人会染上破伤风了,没有消毒,不染才怪。”赵封心中暗道。
“这位兄弟,伤兵营存活率有多大?”赵封看着身边锐士问道。
“什么叫存活率?”这个锐士不解问道。
“额。”赵封一愣,自己的话似乎有些超前了,思虑一瞬后又道:“就是十个人入了伤兵营能够活下来几个人?”
“这个看老天爷,如果没有染上七日风,没有血流不止,那就很大机会活下去,但染上了七日风就必死无疑,当然如果伤到了内腑止不住血也是必死。”
“轻伤不算,但伤到了内腑的重伤十个能够活下来一个就算不错了,如果是陈军医这种神医亲自疗伤那就可以增加几成活下去的机会。”锐士想了想回道。
“这位兄弟你知道的不少啊。”赵封说道。
“唉。”
“进来伤兵营几次了,老天爷庇佑,鬼门关不收。”锐士叹了一口气,又苦笑着说道。
“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感染七日风死去?”
赵封看着这伤兵营哀嚎不断的兵卒,心中也是有些于心不忍。
如果是不知道这些,赵封或许不会有什么心理压力,但他知道不消毒的后果啊。
“如今我为秦兵,虽为后勤军,但也为军人,如果眼睁睁看着袍泽弟兄去死,那我做不到。”
想到这。
赵封决定了。
缓缓从榻位上站了起来。
走向了不远处的陈军医。
“陈军医。”
“我知道师承大家,医术不凡。”
“但事关同军袍泽兄弟的性命,我必须要提几个建议。”赵封一脸严肃的道。
“你说。”
陈夫子也停下手,怀疑的看着赵封。
“首先就是切开血肉的刀要以烈火消毒,这样可将上面污浊的七日风之毒焚灭,一柄刀治完一个将士后就要立刻清洗,再用烈火焚毒,这样可避免相互感染七日风。”
“其次则是以烈酒冲洗伤口,也可达到清楚七日风之毒的效用。”
“如若按照我这种方式来,军中将士存活的机会可以至少增加三成。”
“当然,现在的烈酒算不上真正的烈酒,勉强一用吧。”赵封一脸严肃的说道。
陈夫子沉思了一刻后,凝视着赵封道:“你精通医术?”
“算不上精通,但我母亲医术顶尖,我自幼也是耳濡目染对医术有些了解。”赵封回道。
“你说的以烈火淬刀消毒,还有以烈酒清洗伤口消毒我从未听过,如若我真的以此方法来尝试医治,倘若出了什么漏子,别说我脱不了干系,你也是如此。”
“你确定要让我以此法来?”陈夫子严肃道。
赵封扫了一眼周围哀嚎的袍泽,有些的甚至已经奄奄一息。
“如果我说的方法有用那就可救活无数袍泽,如若真的有意外,我一力承当。”赵封十分坚定的回道。
看到这表态。
陈夫子眼中也闪过一抹钦佩之色。
“来人。”
“准备火,准备烈酒。”陈夫子当即命手下去准备。
不一会。
一个手下搬上来了一个火盆,烈酒则是在一旁有。
“你说要如何做,我来为伤兵治疗。”陈夫子看着赵封。
“我来。”
赵封直接接过了陈夫子手中的小刀。
先是将小刀架在了火上炙烤,待得炙烤差不多了后。
赵封走到了面前这个重伤昏厥的兵卒面前。
“老天保佑。”
领取了初级医术,这种取箭自然是简单的,但第一次动手赵封还是有些忐忑的。
平息一刻后。
看着深入其血肉的箭,赵封动手了。
以烈酒浇灌在了这伤口上,然后提刀切开了血肉,从其中将箭取了出来,随着箭头取出,鲜血止不住的外流。
“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