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我的技能不正经 第245节

  “哼,你还有什么话说?”

  “段公子,你刚才说什么,你和你师父?”

  “没错,我师父。”段誉看向身边的光头和尚。

  这时乌老大才发现那个比游坦之英俊很多的和尚穿着游坦之的衣服。

  “空……空虚和尚?你……是游坦之?”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乌施主当真聪明。”

  这一句阿弥陀佛,恨得巫行云嘴角连抽数回,他明明是个和尚,天天把收她当童养媳挂在嘴边,还一脸自然地给她洗澡抹香香换裙子,当真可恶至极。

  “聪明?呵……聪明?”乌老大苍白的脸愈颓然:“如果我真聪明,又怎么会被你将计就计,趁机救下她,又用这间石室里的高深武功为诱饵,让我们自相残杀,空虚和尚,你果然跟外界传言一模一样,好阴毒,好卑鄙。”

  这边话音刚落,卓不凡直挺挺倒地,两腿一蹬,没气了。

  早在刚才,他就已经因为强行参悟天山折梅手有了走火入魔之兆,也不过是以功力强行压下,后来被发疯的岛洞主攻击,也跟着陷入癫狂,杀了不少人,到巫行云带人过来已是油尽灯枯的状态,此时得知游坦之就是空虚和尚,感觉武功、智谋皆被虐成残渣,二十年苦修,自认剑法大成,却连天山童姥的面都没见到就落得如此下场,心灰意冷,内力一泻,就这么死了。

  他一死,就像倒塌的多米诺骨牌一样,不平道人也扑倒在地,然后是气到呕出一大口血的乌老大,指着他连说三“你”,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眼见巫行云朝自己看来,楚平生摊摊手,一脸无奈:“误会,误会,这真的只是阴差阳错,难不成我还能未卜先知,知道你会利用这些人的贪婪,以灵鹫宫高深武学设伏,让他们自相残杀?”

  “哼!”

  巫行云总觉得这事儿有古怪,可是具体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又说不出来,最终面色一沉,拂袖而去。

  “可惜我灵鹫宫圣地,被一群垃圾的血玷污了,赶紧把尸体清出去,所有石壁,给我擦一百遍,我不想看到哪怕一滴血迹。”

  “是。”

  余婆婆低头应是。

  段誉缩缩脖子,小声道:“师伯好大的威风。”

  “还记得你在肃州城拿棉花糖逗她的事么?你可得当心点,她打不过我,搞不好会叫人偷偷把你打杀,丢进天风谷喂秃鹫,那时候师父就算有心帮你收尸,也不知道哪块骨头是你的。”

  “不是吧……”

  段誉一脸苦相:“师父,要不……咱们还是早点下山吧。”

  ……

  翌日中午。

  灵鹫宫后院最北面的二层小楼最大的卧室内。

  巫行云盘坐在绘有花虫的围塌上,双目紧闭,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正全神贯注地运转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

  左手边的圆桌上放着一个定窑烧制的荷花纹白瓷碗,里面残留着浅浅一抹鲜红,那是梅竹二婢为她准备的鹿血。

  噗!

  巫行云练着练着,突然脸色一红,一口鲜血吐出,身体往旁边栽倒,手还不断哆嗦,全身汗毛颗颗立起,不多时,早先行功溢出的汗水便凝结成细碎的冰霜。

  门前侍立的梅剑和竹剑听到屋里的动静,赶紧推门走入,看见倒在塌上的巫行云登时急了:“姥姥,姥姥,你怎么样了?”

  梅剑凑近一摸,只觉肌肤冰冷刺骨,只有心口窝附近区域保持温热。

  “呼,呼……”巫行云蜷缩着身子,一脸痛苦地道:“这个王八蛋……空虚和尚呢?你们……你们赶紧把他给我叫过来。”

  她以为如今危机解除,能够自行喝血补阴修回内力了,岂不知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刚才喝完梅剑和竹剑端来的鹿血,行功不到半盏茶,寒毒就被躁动的阳气激发,开始在体内肆虐,不仅如此,竟然还与刚刚修回的那点长春真气绞结纠缠,相互吞噬,把她的身体变成了拉锯战的战场,这下好,一阴一阳,痛苦加倍。

  “姥姥……”梅剑黛眉紧拧,一脸为难:“空虚大师和他的徒弟下山去了。”

  “下……下山?”

  很明显,她没想到和尚溜得这么快。

  “对,我听他说什么是时候去找李秋水兑现诺言了。”

  巫行云想到昨日关于治疗毁容的药物的谈话。

  “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肃州城里找啊。”

  李秋水是不可能住在灵鹫宫的,缥缈峰附近最近的城市就是肃州了,在不知道盒子里的药是否真有奇效的情况下,她肯定不会返回兴庆府。

  “那姥姥你……”

  “把余婆叫来。”

  “是,婢子这就去。”

  梅剑说完,提起黑裙,小脚生尘奔出门去。

  竹剑忍着寒意试图帮她运劲缓解,却被冷气反伤,冻得直打颤。

  “别白费力气了,空虚和尚下的寒毒,除了他……世间难有人解。”

  巫行云知道,就算余婆婆等人来了,至多帮她缓解一下痛苦,根本解不了寒毒,这件事只能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

  与此同时,肃州城府衙后院。

  武将打扮的赫连铁树点头哈腰恭送楚平生与段誉出门,后面一身华服的刺史大人头都不敢抬,只是垂手恭听,笑成一只舔狗。

  “惊闻陛下身体抱恙,太妃心忧难耐,今日凌晨便启程回兴庆了。唉,空虚大师来得实在不巧。我看不如这样,空虚大师后日与我同行,等返回国都,我将此事奏明太妃,安排会见,您看怎么样?”

  阿嚏。

  阿嚏。

  楚平生连打两个喷嚏。

  段誉一脸不解看着他。

  “是谁在骂和尚我?”和尚揉揉鼻子:“赫连铁树,是你吗?”

  “不敢,不敢,小王怎敢诅咒大师。”

  昨日就是他率领西夏一品堂的人攻打灵鹫宫的,知道眼前的和尚乃是皇太妃的师弟,论辈分比他高,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行了,见二师姐不急于一时,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改日再议吧。”楚平生挥挥袍袖,示意他们不要送了,带着便宜徒弟大踏步朝前走。

  “好,好。”赫连铁树满脸堆笑,目送二人离开,拉着刺史回衙门了。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师叔真是一位慈母啊。”

  二人走上街道,段誉望见一个蹲在地上帮女儿整理布袄的憔悴妇人,想起刚才赫连铁树所言,又联想起自家那位因与父亲生怨,在太虚观带发修行的娘亲,不禁有感而发。

  (本章完)

第331章 李秋水:你连我都要收?

  楚平生呵呵一笑,轻捻佛珠:“徒儿,你可真好骗。”

  “师父何出此言?”

  “算起来,姑苏城外曼陀山庄那位王姑娘的母亲也是李秋水的女儿,为师去大理前曾与其交恶,扬言取她项上人头。你从大理来到江南,正巧遇到西夏一品堂的人出使大宋,可曾见赫连铁树关注李青萝母女?昨日在灵鹫宫中,又是否听李秋水提过我跟你师娘的事?”

  这书呆挠挠头:“对啊,她好像一点都不知道王夫人的近况。”

  说完这句话他才醒悟过来。

  “师父,你的意思是……师伯是故意不见我们?”

  “当然了。”

  “可是昨天……明明说好的。”

  “药物生效,她的脸恢复如初,接下来急着拿好处的是我们,不是她,那她不得想法子拿捏我们一把?虽然我帮她和巫行云认清事实,解开心结,却不代表她会心存感激,毕竟两人斗了那么多年,怨气和仇恨不是一天就能消的。以前巫行云追杀他的时候没人帮她,如今轮到她追杀巫行云了,我却横插一脚,搅了她的好事,以李秋水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是要让我吃一次亏的。”

  “啊?她……她这是要毁约?不传授你白虹掌力了?”

  “唔,乖徒儿,你还没蠢到家,吾心甚慰。”

  “可是师父,你明明是逍遥派掌门……”

  “逍遥派掌门怎么了?她还是西夏的皇太妃呢。当年她与丁春秋联手,重伤无崖子,不在江南那样的好地方生活,却跑来西夏当王妃,还不是担心巫行云报复她,想用朝廷的力量牵制灵鹫宫,像她这样的人,能用一枚象征性的掌门指环约束行为?怎么可能!昨天在缥缈峰上,也不过是知道非我敌手,认为事已至此,与其骑虎难下,继续僵持,不如口头承认我的逍遥派掌门人身份,虚与委蛇,拿了好处走人,还能趁机恶心我一回。”

  “啊?”

  段誉想不明白,李秋水怎么说也是将近九十岁的前辈高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也太掉价了。

  “那师父……我们接下来是回灵鹫宫还是小镜湖?”

  “都不去。”

  “那去哪儿?”

  “兴庆府。”

  “咦,那不是西夏的国都吗?”段誉想不明白:“你不是刚刚拒绝了赫连铁树的邀请吗?”

  楚平生停下脚步,侧身转头,在闹市中笑得像个瘦弥勒:“师父做过赔本买卖吗?”

  段誉猛烈摇头。

  “还是啊,师父的金字招牌,怎么能让李秋水砸了呢,我不仅要让她交出白虹掌力的心法口诀,还要让她从今往后俯首听命,不敢有违。”

  “师父……那可是西夏国都!到处都是她的人。”

  “乖徒弟,为师可是得道高僧,与女施主做交易,最擅说服之道,何况她还是为师的师姐,动武什么的,实在下策,下下策……”

  楚平生说完,衣袖轻带,旁边险些被马车车角撞到的小孩儿平移半尺,但是手中小碟子里软嫩Q弹的凉粉就没那么幸运了,掉在地上摔成一坨。

  “哇……我的凉粉,和尚……和尚欺负人。”

  一道哭声冲天而起,街道上的人怒目而视。

  段誉大惊,赶紧上前安慰:“小弟弟,别哭了,我再给买一份好不好?”

  ……

  数日后。

  兴庆府,西夏皇宫。

  晚风微凉,拂过水面,吹皱一池浅碧。西边小楼宫灯高挂,与月争辉,窗口的白色纱帘不胜夜,微微一摇,便揉碎一地光辉。

  李秋水头枕皓腕,穿着宽大的丝衣卧在散发阵阵寒意的冰玉床上,白色的床帏与长衫相合,宛如一朵重瓣的白百合,而恢复容貌的她,便是花心最唯美诱人的丝蕊。

  她的嘴角微微翘起,睡得香甜。

  靠门的位置站着两个十六七岁,身着素白宫衣的小丫头,垂手噤声,安稳侍立。

  不知是夜色朦胧,还是精神恍惚,随着一阵香风袭入,两名宫女头一歪,软倒在地,然后是一只踏到奢华绵软的地毯上的僧鞋。

  这股风吹倒了门口的宫女,却吹醒了冰玉床上的李秋水,不由得皱了皱眉,睁开双眼,只见一个脑门反射着宫灯光芒,穿着灰扑扑的僧衣,手里还捧着一束新摘鲜花的和尚一步一步走来。

  空虚和尚?!

  她心头一惊,顿时睡意全无,长袖轻摆,腰肢微动,整个人便从冰玉床上下来,满脸戒备看着不请自到的小师弟。

  “我观师姐的脸光滑细腻,秀美无双,当真可喜可贺,师弟由肃州而来,也没备下礼物,刚才经过御花园时,见御花园的芙蓉花开正盛,灿比星辰,便随手摘了几朵以为伴手,希望师姐不要嫌弃寒酸。”

  楚平生一边说,一边走到右手边方几前,插到透着柔润光泽的玉壶春瓶中,还细心地拨弄两下,令那束芙蓉错落有致,更具芳华。

  爱美惜花,礼赠佳人,明明是一件很雅致,很有情趣的事,然而由一和尚来做,那画面……有一种叫人难受的撕裂感。

  “师弟,你来了兴庆府,怎么也不派人知会师姐一声,这大半夜的闯入深宫,我还以为敌人来袭呢,师姐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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