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急着立刻搬进去,但全楼所有房子,最先挑,初九排第二。”
“各工厂的正副厂长跟在第三序列,剩下就是高级镖师挑选!”
罗三炮等人也快速拜会问候起了王总,更是在客套一番后,大家也不推辞了,大笑着进入楼道看环境。
这里的房子都是简单装修,只刷过白墙,也没有家具,但是电灯和冲水马桶都装好了。
毕竟是长达150多天,建筑机械不多,可人力多啊!!
这年代想要混一份苦力工,当搬砖的,都多得是灾民难民抢着做事想混口饭吃,人多就是力量大。
王守良向来不缺钱,也不在意给更多灾民发口吃的,机械化器械不够,让人力滑轮吊车之类上啊。
等罗三炮挑了一个五楼的三室一厅,才欣喜笑道,“这住的高,感觉就是看得远,我最喜欢的就是这冲水马桶了,洗澡也方便多了。”
下一刻,他好奇的看向王总,“大掌柜,我能不能问个生活里的小问题?”
王守良失笑,“你问。”
三炮这才道,“我听说不少嘤伦鬼佬家里做饭,都用上煤气炉了,好像比您推出的蜂窝煤和煤炉还更方便?”
“咱们这里能不能搞?我是不会做饭,不过初九找了个稳定的媳妇,厨艺还不错,我们要是在家里聚餐,吃家常饭,能不能试试更方便的煤气炉。”
煤气炉煤气灶,在华夏大地发展的比较缓慢。
不过欧美世界,最早19世纪就有法兰西人发明了煤气照明和取暖,做饭等用途,烧煤的蒸汽机能让装甲、铁甲舰横扫世界。
用于民生也不晚,早在1836年,嘤伦就有专门生产煤气炉具的工厂企业了,19世纪中期以后,煤气燃烧装备和炉具,就逐渐进入欧美大量家庭。
这和晚清烧柴火灶、媒饼炉子、木炭炉等等,的确有着极大的便利性,王守良在不大动的情况下,推动蜂窝煤和煤炉,已经是跨时代的进步。
原轨迹直到20世纪七八十年代,蜂窝煤依旧在华夏海量存在,做饭取暖遍地都是。
这话下,王守良有点哭笑不得,“你们想用就用,小事不用考虑太多。”
这年代的煤气炉,和未来的煤气罐还是很不一样的。
比煤气罐更复杂,但也的确不需要铺设天然气管道,拎着煤气炉和灶台组合,比蜂窝煤更好用。
日常生活中的小事,哪需要事事请示?下一刻给几人散了雪茄,王守良开口,“这次抢了500吨橡胶,我给你们船上所有的四海镖局趟子手、镖师总共发放100万两白银奖励。”
“有没有问题?”
罗三炮懵逼,“啊?大掌柜你不是已经给鬼佬20万镑让他们背黑锅了?”
下一刻他也挠头,“若还是以前的我,投靠您之前,就算抢了这一票,不提过程会死多少人,事后怎么被报复。”
“就说这批货,怎么出手,都很难讲,25万镑的橡胶,能有人给我折现三成,我就该烧高香了。”
王守良这个大掌柜开给他们的银两,不是太少,而是太多了!!
很朴素的道理,抢劫也要有行规啊,你抢了一个国家的资源,对方的报复能少?谁敢买这批热货?三折折现都是梦。
嘤伦鬼背锅那是拿走了八成现钞!
第229章 三赢,大家都赢麻了
王守良当然知道,他给罗三炮那一船几百海盗分100万两白银,给的太多了。
这个朴素的道理,简单捋一下逻辑?排水量7000多吨,装载22门火炮,不管战斗力还是防御力都是亚洲一流的南海号,是王守良买的。
三炮一群人还在学着开船,遇到三艘岛国商船,能成功拦截逼停,上去搜捡以及事后的押来港岛,那是船上还有100多嘤伦鬼佬教官。
嘤伦鬼兵开炮,才镇得住岛国船。
毕竟三艘岛国商船,其实也是武装商船,两艘蒸汽动力的装甲商船,也各有几门火炮,还有大量持有步枪的水手。
以罗三炮麾下,都还在学习瞄准开炮的海盗水平……
真刀实枪的干,只会让岛国武装商船跑掉。
多亏了嘤伦鬼佬才能镇得住,轻松实现这一切,说白了罗三炮就是发号施令,跟着就躺赢了。
这一场交易,按照功劳含金量,王守良九成、嘤伦鬼佬兵一成,三炮和他部下,躺赢的。
按照功劳分配赏银,别说一百万两白银,给他们十万两都多。
但王守良还是要给三炮部100万两,因为财帛动人心,千金买马骨,有了这样的例子,罗三炮部上下三四百人,按人头分的话,100万两就是人均两千多两银子。
随便折一下就是3000黑西哥鹰洋。
就算不是纯粹按人头,而是罗三炮、李初九等当老大的拿大头,分到最下面,最基层水手怎么也得分1000个黑西哥鹰洋。
放在明末有句话是说,明军不满饷,满饷不可敌。
这话放在清末也是一样的。
有了这一次的经历,消息扩散出去,以后就别等着罗三炮部真的适应了能开南海号、能大军事化海战,再去一一收编海南、闽海等各地的零星海盗了。
消息一扩散。
多得是零散团伙主动来投。
抢一次岛国商船就这么爆炸的富贵起来,谁还不敢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莽一波了?
前几年岛国为了霸占弯在那边各种烧杀抢掠,屠杀,三炮部完全可以飞速扩张,抢抢抢去。
你说船??岛国这次被搞下的两艘蒸汽动力武装商船,也是船啊,毕竟是蒸汽动力装甲船,自带火炮的。
海盗小弟扩编后刚好用得上。
所以,王守良落手500吨天然橡胶,失去一批假钞,嘤伦鬼兵再到凯文、约瑟夫血赚20万英镑领走一黑锅。
三炮部血赚100万两白银。
不管看怎么看,都是三赢,大家都赢麻了。
………………
夕阳斜下。
五层唐楼区后方百米外,几栋依山而建的两三层、带院落别墅处,王守良推门,打开院子里的廊灯,笑着对石希和石爱华道,“舅舅,既然你来了油尖旺任职。”
“上环那套房子先留着吧,这栋油麻地别墅就送给你了。”
石希哭笑不得看了王守良一眼,“阿良,现在生意做的真大,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你和你的合伙人们,建那么多工厂,招募那么多人。”
“我甚至听说因为你们条件太好,都有很多人开始联系老家一些亲友,希望他们也尽快来油尖旺谋生。”
“一旦涌来这里的灾民难民,数量大爆炸,你能稳得住局势么?”
石爱华都惊呼道,“对啊表哥,你的方便面厂,招了700多职工,最低月薪一个鹰洋,但是一天三顿管吃饱。”
“鹰洋月薪先不说,一天三顿管吃对外界的诱惑力可太恐怖了。”
“太多在清廷统治下活不下去的灾民,知道了这消息,还不得以万计的跑来这里?”
先不谈去年的晚清有什么天灾了,一个八国联军侵华,一路祸害了多少人?再有战后的谈判,列强索要四亿五千万两白银,这特么是多少钱?
晚清拿什么给?只能是继续高压盘剥百姓。
这种盘剥本身就覆盖了两广,两广受牵连也不会小,这里大几千个得到新工作、天天顿顿吃饱安排的前灾民难民。
谁家之前在逃荒前,还没有一大群亲戚了?
在石爱华担忧下,王守良笑着摆手,“这个不是问题,再来几万灾民,我们也撑得起。”
“我给你们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我的珠江方便面,一箱20袋,总重两千克左右,对外售价是一个黑西哥鹰洋。”
“这还是出厂的批发价,零售更贵,但到现在,谈生意出手,已经大卖了20万箱左右。”
珠江方便面贵么?贵!
一代面饼80克,加上料包总计100克罢了,说白了一箱20袋才是不到两公斤的面粉、淀粉之类。
而一个黑西哥鹰洋能买30到六七十斤不等的大米的。
只从食物的重量来计算,珠江方便面价格黑的一比,但一经上市却是大受欢迎,几乎是供不应求,各式各样的买家,又有几个经历过这样的科技与狠活的轰炸?
从普通地主再到军需,的确是军需!
这个年代的军粮怎么可能有精品方便面来的霸道好吃?
珠江方便面本身也不是给普通市民百姓吃的,毕竟这个年代,草民能吃糠喝稀不饿肚子,都已经是富农水平了。
小地主家几天才有资格吃一次白面馒头?
只从原料价格以及售价对比,珠江方便面厂是有几十倍利润的。
下一刻王守良苦笑道,“开在油麻地的工厂,就是在多应付几万、十几万灾民难民也力所能及,现在最麻烦的是水。”
“我听说官方有兴建配水库的打算,但等不及了,我已经让珠江建筑在油尖旺修各种地上、地下水库,用于以后的民生需求。”
没错,他也是来了后才知道,在港岛喝起来内地供应的淡水资源之前,除了几口井水和地下水,九龙这一带最大供水力量,是水库水塘,都是官方修起来。
等着雨天储存淡水。
现在港岛官方只是有了计划、筹备中,他等不及只能自己掏钱出力做事。
王守良还早就在油麻地开办了珠江发电厂!就是最早凯文吐槽他还没在九龙搞起电话、联系不便后,他就开搞了。
这一座发电厂,才供应起了各工厂、唐楼,包括眼前这几栋别墅的座机电话、电灯照明体系。
这不是什么大事,要知道早在1882年就有嘤伦鬼佬在上沪租界成立电力公司,安装蒸汽发电机组,架电线杆撑起了电力照明。
从外滩、南都路再到百老汇,几十盏路灯照耀光火,按周收费。
这个公司倒闭后,1888年的清廷都从丹麦洋行也买了15KW的发电机组,照亮皇宫的。
进入1890年以后,上沪、羊城、京城自搞发电厂,用于白炽灯夜间照明的,已经不罕见化了。
甲午前北洋水师造船厂,安装两台47.5KW的直流发电机组,用于船厂夜间照明,都官署企业化了。
所以王总的珠江发电厂,就是砸钱,砸钱,买直流或交流发电机,发电,供应照明。
他这是提前抢了未来制霸一个世纪的嘉道理家族,在九龙开办的港岛中电集团的生意。
原轨迹嘉道理家族在1903年,后年,才正式照明九龙的。
石希再次瞪大了眼,“好家伙,你这不止开面厂,赚大钱,水电也涉足了,怎么,以后想当九龙皇帝?”
王守良哑然失笑,一个九龙有个屁的皇帝可当的,他再次补充道,“舅舅,你们油尖旺总署准备设在哪里?”
“到时候我让珠江建筑帮你们盖一栋办公楼,不说五层了,至少得三层吧,你这年龄,再干一二十年也不老。”
石希摸了下自己有些稀疏的头发,他能说什么呢,毕竟是亲外甥送的,而且还是鬼佬上司,主动送他来油尖旺当大帮办,管辖三个区的。
给外甥铺路,他是心甘情愿乐的美滋滋。
几秒后,石希瞪着女儿道,“爱华,你经常和阿龙那臭小子在一块,不清不楚的,他到底什么意思?什么时候提亲?”
外甥的生意做的这么大,不管他有几个合伙人,又都是谁,这都即将成为九龙水电大亨,方便面厂才几个月啊?
五月下旬正式生产出第一包,到现在四个月就大卖20万箱等于20万鹰洋的毛收入。
他只能在闺女面前找存在感了。
石爱华瞪大了眼,懵了几秒才丢下一句她去看房子,就跑向别墅内了。
石希又悻悻瞪了几眼,才吐槽道,“说来也怪,已经好几个月了,市面上再也没有罗三炮洗劫商船的新闻了,莫非那贼头转性了?”
这轮到王守良无语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