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华夏列祖列宗 第518节

  下一刻,五百骑兵等人迅速拉近,为首的红缨、两档甲的少年将军,披风哗的一下在马背上掀开,手中一柄汉剑顺势斩了下去。

  冲锋的战马将一名乡镇士兵撞飞的同时,斩下的剑锋狠狠劈在那个胖乎乎的蛮夷领主肩颈,血光溅起,胖乎乎的头颅掀飞出去,飞出一丈的距离,才滚落在地。

  周围,有反应过来的士兵挥矛。

  霍去病在战马奔驰之中,又是一剑抽了过去。

  “杀上一波,然后撤离!”

  霍去病纵马跨过地上的尸体,没有丝毫的停顿,挥剑穿插慌乱奔逃的人群里。

  他身后的五百羽林骑动作老练,追在人群后方疯狂砍杀,几想要反抗的士兵转眼间被卷入厮杀里,随后化作地上的尸体,被铁蹄践踏。

  这支骑兵如同一支利刃疯狂朝前延伸,混乱的人群已经跑散,便有一部分羽林骑收了长矛和环首刀,换上还未使用的连弩。

  照着惊慌逃窜的人就是一通射击,不到半炷香的功夫,漫山遍野都是人的尸体。

  奔袭的羽林骑随后重新集结,如洪流一般杀入前方的乡镇。

  刀锋翻飞,一个个乡镇里的萨克普鲁特平民被冲进街道的骑兵劈翻在地,粘稠的血浆肆意在街道上蔓延。

  也有不少平民躲在家中,而此时杀进小镇的羽林骑,在马背上点燃了火把,纷纷掷向附近房舍的窗口。

  或者,直接下马冲杀进那些紧闭的房屋,砍杀一通后,染着半身鲜血重新走出上马,继续跟随洪流往前推进,将这里杀穿,斩了这座小镇最高的官员后,提着对方的脑袋,去往下一个地方故技重施。

  两天的时间,对于霍去病这样的将领来说,足够纵横浓马西部平原四百平方公里。

  成千上万的平民被屠杀、被驱赶,眼睁睁的看着辛苦劳作的麦田被大火烧毁。

  而那支陡然杀至的塞力斯骑兵,却并没有就此结束,疯狂的袭击一拨拨增援而来的各地驻军。

  二十五这天下午,派出的令骑,终于赶到了浓马城。

  正在城墙上巡视,与高文、梅林说着浓马南北山脉布防,提防塞力斯人翻越的话。

  正在说话中。

  有人从下方城墙上来,被守护骑士鲍斯阻拦,随后亚瑟隐约听到了令骑与鲍斯的对话。

  他整个人愣住了,随后令骑过来报告。

  亚瑟顿时陷入沉默,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这不可能……”

  亚瑟先是呢喃的摆了一下手,随后又低低的说了一句“他们怎么……做到的?”

  梅林、高文两人更是惊骇的微微张着嘴,难以合上。

  不久,两人陪着皇帝下了东城墙,骑马飞快来到西城这边,此时天色渐渐暗下来,登上城墙向西望。

  远方的黑色里,隐约能看到有淡淡红光在天边闪烁。

  那是西面的大火正朝这边延烧过来。

第659章 西部之乱

  从大不列颠的土地,来到这方天地的亚瑟王,此刻神色凝重的立在墙头,一只手握拳压在墙垛。

  一个时辰前,他已经派出一万七千多人赶去灭火,想要尽量保住靠近浓马城外的田地,然而火势已经朝这边迅速蔓延而来。

  高高的天空下,红光布满城西外的原野,灰烬在视野中飞舞,呛人的烟雾在原野随风流动。

  潮麦烧糊的气味飘上城头。

  “塞力斯人!!”亚瑟一拳重重砸在墙垛,巨大的岩石堆砌的墙垛轰然迸裂,然后断裂,坠去了城下。

  对方在他布置在先,翻越山岭而入浓马西部平原,已经着实打了做为帝王的颜面,没想到对方接下来做的更绝,直接放火烧将要收成的粮食。

  这是他们那个年代,从未有过的战术,简直恶心、无耻之极。

  今年秋季的粮食收不上来,整座浓马城上上下下估计都要饿肚子,弄不好,城内还会出现大面积的饥荒,出现人吃人的现象。

  虽然他麾下一些野蛮部落会吃人,可他们做不到!

  此时,他派出的一万七千人,两支军团正由东向西,迅速穿行一片片麦田大火,主将是兰斯洛特的儿子,灾祸之席加拉哈德。

  出城的任务,除了协助附近贵族领主,号召平民灭火外,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搜寻那支塞力斯骑兵。

  对方来去如风,到处设置陷阱,然后伏击,这样的战术,早在加拉哈德出城时,已经有斥候将这些情报传达给了亚瑟,再落到他手中。

  这些粮食本就是定为守城的军粮,对方翻越山岭第一件事就烧粮,可见对方领军之将比之前遇到的塞力斯将领只强不弱。

  但不管对方有多厉害,加拉哈德属于领了皇帝的死命令,必须要探查、击退,甚至歼灭那支塞力斯骑兵。

  加上父亲兰斯洛特在城墙上受伤严重,和他之前增援哈拉比托斯途中被塞力斯人所杀。

  新仇旧怨没有什么好说的。

  一旦找到那支塞力斯骑兵,直接扑上去,重兵围困,将他们围杀,就算围杀不了,也能借助浓马以西各地军队,和平民四下出击,累也能累死这些人。

  就在加哈拉德率领两支军团,奔赴西面的同一时刻。

  由西向东,自翻越山岭,烧杀掠夺的羽林骑两千人,正化为两股,奔行在十里之外的原野上。

  火光之中,一道道骑马的身影形成洪流,不断在夜色与火光交织的阴影中穿梭而过。

  两千余人自下山之后,一直放火、杀人,只要能制造混乱便绝不畏首畏尾。

  两天的时间里。

  来回纵横浓马西部平原上百里地,每一次都是以最快速度一边行军,一边放火。

  随后吸引平民、村镇驻防的士兵扎堆出现,然而在对方猝不及防之下,以惊人的速度连杀带突,最后在村、镇之中,放上一把火,便扬长而去。

  两百多里的烧杀路上,骑兵洪流经过的地方,到处都是燃烧的烽火,以及升夜空的黑烟。

  镇守附近的萨克普鲁特小股部队闻讯出动,因为大多驻扎村落、小镇数量并不庞大,其中还有不少当地贵族的队伍。

  一个队伍接着一队伍的集结、出镇巡逻、搜索,每个队伍不过一百人,多一点的能达到四百多人。

  依旧没有形成军队的规模,各自为阵的情况下走出镇子不到几里,就被猛扑过来的骑兵冲的七零八落,被杀的漫山都是尸体。

  溃逃四散的贵族队伍、村镇士兵,在混乱几乎找不到自家领头的,等找到了,已经是一具被砍下脑袋的尸体。

  不过他们该庆幸的是,这是一支孤军,并不会恋战,冲破他们阵列,打碎他们的士气后,主要的任务,还是沿途放火烧田、烧村落。

  不然,以羽林骑那位传奇少年将军曾经的做为,上百个村落都能给他们一锅端了。

  毕竟,这事也不是第一次。

  另一边,由东向西穿行的两支浓马城军团,此时已经接收到来自西面不断递来的战报。

  一次次溃败的战报如雪片般落到加哈拉德手中,每次有新的情报过来,敌人的距离都在变动,与他率领的军队越来越接近。

  “这支塞力斯人骑兵……疯了吧?”他看着手中已经厚厚叠起来二十几张战报。

  这快节奏的战斗方式,不仅考验将领的率军能力,还要考验对地形、方向的掌控。

  而且高强度、高频率的厮杀,是非常考验士兵、战马的体力。

  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做到。

  所以,加拉哈德才说对方可能是一个疯子,麾下的士兵也都是疯子。

  从他手中的战报来看,对方一刻不停的朝东突进,驱散想要救火的平民,杀败任何一支试图与他们较量的队伍。

  就在他指挥两支军团又行进五里,天色依旧被大火照的彤红,火光之中,能看到许多溃散奔逃的平民和士兵。

  这些溃逃的身影没有理会开拔而来的自家军队,而是跑上了附近山林绕开。

  虽然对方很强,但不管加哈拉德这边是谁领军,都不会容忍敌人在自己后方地盘肆意烧杀。

  下半夜,热浪在夜色里翻滚。

  滔天火海之中,加哈拉德在从几个逃兵口中知道了敌人的确切位置后,正要带着主力迎上去,然而,片刻不到,一支骑兵出现在他前方的道路间。

  大火照耀下,这支塞力斯人骑兵只有一千人。

  相隔两里左右,这些骑兵静静的坐在马背上,摆开阵列,不断的检查身上的兵器和甲胄。

  随后,一一拔出环首刀,左手提起骑兵用的小圆盾。

  连续两日厮杀奔袭,但此刻没有人喊累,而是一个个的沉默地呼吸,死死盯着前方同样只能看到轮廓的萨克普鲁特正规军。

  为首的少年将军一手提剑,一手握着缰绳,促着战马来回走动,眼神轻蔑的看着对面,桀骜的抬起汉剑指了指,脸上露出笑容,像是在与身后的骑兵说笑。

  而另一边,一万七千人的萨克普鲁特两支军团,从士兵到百夫长、千夫长、掌旗官,谨慎的地注视着前方只有一千人的骑兵队伍。

  灾祸之席加哈拉德位于阵后,做为十二骑士之一,哪怕在黑夜里,也能清楚的看到对面的情况。

  “战报里说,他们有两千骑兵,这里的数量远远不够,小心他们会像狼一样从黑暗里杀出来。”

  战马上加哈拉德低声说了一句,随后给两支军团的军团长下达命令,让他们先将阵列摆开。

  “多注意那个塞力斯将领,针对他发动突击!”

  他伸手指了指远方,依稀指的是塞力斯军队前方,那个骑马的将军。

  命令下达后,一万七千人迅速分开、结阵,随后压着脚步,徐徐朝推进,这边的少年将军,看着这些推进过来的萨克普鲁特军队,只是歪了歪头。

  然后,抬起手,一转马头,朝后面奔行而去,一千骑兵默默地变阵,调转方向,迅速消失不见。

  “被耍了?”

  加拉哈德微微张开口,以为塞力斯人迎上来,是要跟他,以及麾下的两支军团来一场对决。

  没想到,对方一句话也没留下,转身就走。

  当即,军团中的几十骑被派出军阵迅速跟上,他们被下了命令,只能远远吊在后面,监视对方踪迹。

  拐过前面的道路,转弯的路口的山坡上,追行监视的浓马军团四十名轻骑,察觉到什么,迅速伏去马背,然而,大片的驽矢从山坡上横射下来。

  这些轻骑装备一般,身上的皮甲难以像铁甲那般有效的防御箭矢、驽矢,一瞬间,几十名浓马军团轻骑,连人带马一片片的倒下。

  每一个人,每一匹马身上,至少插着十几支驽矢。

  消息传回加哈拉德手里,他整张脸都气得涨红,如今萨克普鲁特军队严重缺少骑兵,能配置几十名轻骑已经是最大的极限。

  眼下,还没开战就全部被歼灭,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然而,他带兵追上去,对面的塞力斯骑兵依旧像之前那样,远远的摆开阵列,待到加哈拉德麾下军团也摆开阵列,对方再次收兵,调转方向离开。

  这样来来回回不下七次,两支军队被拖的疲惫不堪,行进的队形渐渐变得歪歪斜斜。

  黑暗里,霍去病站在远方的山坡上,回头看了眼跟随自己拉扯的一千骑兵,此刻已经另外一支羽休整的羽林骑交换,集结冲锋队列,缓缓来到自家将军身后驻马站定。

  霍去病缓缓抬起汉剑,指着被田野上的大火照耀的万余人队伍。

  “蛮夷皇帝手里的军队应该不多了吧?”

  这位纵横草原、大漠的少年将军嘴角勾起轻佻的微笑:“还派这么蠢的将领出来,真是不心疼士兵。”

  他一勒缰绳,枣红马抬起前肢,扬起蹄子。

  马匹高亢的嘶鸣声里,霍去病一挥长剑:“那就让蛮夷皇帝感受,什么叫心疼!”

  一个个沉默的骑兵之间,是响起无数拔刀的声响。

  “杀!”

  霍去病跃马而出,冲下山坡的同时,身后的一千骑兵如同洪流般翻涌起来,密密麻麻的铁蹄踩踏松软的地面,带起无数泥屑、草皮、细石,在黑夜里抬起了雷霆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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