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华夏列祖列宗 第35节

  片刻,乱糟糟的队伍打开,三骑前后走出,为首那骑手握长杖,额头有着猩红阴阳纹。

  “贫道,张角见过诸位。”

  上百名头裹黄巾,身材高大的黄巾兵鱼贯而出,在张角、张宝、张梁身后一字排开。

  对峙的军阵一侧,两百骑兵飞速奔来,看也不看这边与黄巾对峙的皇城甲士,径直朝军营冲去。

  另一个方向。

  单人匹马逃窜的身影不停回头,眸子里全是一片惊恐之色。

  他身后原野,那巨汉仿佛怪物一般正抓地狂奔,真的是打也不打不死,甩也甩不掉。

  唯今之计,只有去定安军营,让韩涛利用军阵将对方困杀,他纵马狂奔,已看到军营的辕门,余光里,他似乎看到了什么。

  阳光与如絮的白云之下,原野辽阔,一支黑色甲胄的两百骑兵队伍绕过了半圆,为首的火红身影纵马狂奔而至。

  “关辕门!”

  秦庄不敢停下,快至营帐的刹那,他纵身一跃,高高飞向营寨的栅栏,脚下一踏木桩,冲进营地之中。

  冲击而来的火红身影也在刹那间冲进辕门,画戟左右舞开,斩飞关门的士兵,在营中横冲直撞,有身影从半空落下,吕布看也没看,当做敌军士卒一戟拍了出去。

  韩涛骑马提枪冲出校场,他身后还有数名亲卫,刚一露面,下一秒,红火的马蹄踏进锋线,火焰般的披风铺开在他视线之中,迎面而来。

  一杆画戟呼啸半空,怒啸而下。

  撕裂的血肉溅在后方亲卫脸上,一身铁甲的将军瞬间裂开朝左右飞射出去。

  “韩将军!”

  亲卫大喊,周围定安军潮水般涌来,秦庄捂着被画戟拍过的胸口,想要藏身人堆,还没挪步,身后数丈外的栅栏轰的被人撞开。

  他回头看去一眼,顿时头皮麻烦,那恐怖的巨汉阴魂不散的杀进来了。

  秦庄转身一跃而起,踩着前方人的肩头,飞快朝营地另一边跑去。

  呼啸传来。

  他小腿陡然一阵剧痛,顿时掉下半空,小腿上一支羽箭贯穿了皮肉,远处,吕布冷哼一声,垂下长弓。

  秦庄在地上爬行,挤开攒动的士卒,他身后一个个士兵像猴子一般被甩飞出去,巨汉迈开脚步过来,投在地上的庞大阴影迅速将秦庄遮掩。

  后者撑着地面,反手一掌打出,被典韦拿住手腕,猛地一拧,整条手臂都扭成了麻花。

  周围定安军兵卒想要杀向巨汉和那骑马持戟的身影,有声音陡然说了一句:“三公子!”

  然后更多的声音跟着喊了起来。

  “三公子!你怎么来了!”

  辕门方向,苏辰骑马进来,拥堵的兵潮纷纷左右退开,苏辰没有回答他们的话语,当着数千人的面走向那巨汉身边,站在惨叫的秦庄面前,冷冷的看着他。

  “我苏府守卫定安数代人,从未有过过失,为何紧逼不放;我大哥温和恭谦,从不与人为恶,为何要杀他。”

  “三公子,不是我……我只是奉命行事……”秦庄抱着呈麻花状的胳膊,在地上扭动。

  苏辰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是轻轻的说。

  “现在,我反了。”

  手臂抬起,钢刀猛地挥了下去,人头噗的一声掉在地上。苏辰捡起头颅,一步步走过定安军士兵,走向大帐。

  “们也看到了,我是如何家破人亡,新皇即位,原本等待天恩降临,百姓安泰,可是昏君无道,不防浑河南岸魏国兵马,却借卑鄙手段残害忠良,如此之君,我等何必侍奉。”

  血滴从刀尖滑落。

  苏辰举起手中头颅,猛地掷出,飞向天空,声若雷霆:“但君无道,当以兵戈伐之,我等举旗起事,从者随我灭亡今朝,不从卸甲归农,静候新朝昭示。”

  大帐前,钢刀举起。

  “吾辈造反,灭亡燕国!”

  ……

  声音冲向天际,远方的定安东门烟火熄灭,混乱的城门已是厮杀一片。

  火焰倒伏,六百西凉步卒汹涌蔓延过混乱的城门。

  写有‘西凉’的旌旗在人手中招展。

  厮杀呐喊,锯齿刀挥舞,肥硕的身形带头冲上城头。

  城中江湖人拔出兵器,无数的脚步飞奔,杀向聚集的城中兵马。

  无数的箭矢在天空交错而过。

  黑烟乘风卷起长龙,冲上云霄。

第49章 做了一些修改

  

  把昨天的内容看了一遍,当时要写的内容比较多,顺着情节就写了,今天再看,确实有些地方不妥,将争议较大的做了修改,以及境界划分也放到了

  之前让大家不舒服了,说声抱歉哈。

第50章 列祖列宗怒了

  

  皇城副统领韩涛,御前侍卫长秦庄悉数被杀,没人出言说话。甚至还有人将那韩涛几名心腹拉下马背,捆缚起来送到帐前,刀兵敲打,将他们打的跪下。

  定安军往上数代,皆是苏府直辖兵马,饶是不如从前辉煌,骨子里还是认同的。四千多人朝大帐聚集过来,一张张面孔里有人心潮澎湃,握着兵器跟着呐喊出声,也有惶惶不安,左顾右盼。

  这一切,苏辰都看在眼里,双手交叠拄刀而立:“我说过,从者随我起事,不从者卸去兵甲,归田务农,我不为难你们。”

  “三公子,那这几人如何处置?”激动的兵卒当中,有人持刀冲出来,将刀口压在韩涛那几个心腹后颈。

  那几人抬头看向苏辰,眼里也有胆怯,不过却将脸偏向一边。

  “杀了祭旗!”

  苏辰直接了当开口,拔起钢刀越过这几人,有士兵将战马牵来,苏辰翻身而上,挥刀:“定安城黑烟席卷,东门已破,愿随我起事者,整装列队,定安轻骑随这位将军直插东门!”

  刀尖指向过来,吕布看了眼周围兵卒,隐隐‘切’了一声,似乎看不上他们,不过还是促马挤开众人,朝苏辰点了下头,纵马狂奔出了辕门,营中五百轻骑纷纷上马扬鞭离开,地面轰鸣,两拨骑兵在原野上合为一股。

  铁蹄裂地,七百余骑犹如长龙,朝定安东门那边奔驰而去。

  战马奔腾的声音远去,冬日惨白的阳光下,四颗人头被挂上旗杆,苏辰举刀:“定安军何在!”

  校场上的士兵们互相望了望,也有看向自家校尉,然后迅速列阵,军中大多数都是年轻之辈,此时正处热血沸腾,想要跟着苏辰干下这件大事。

  “在!”

  “入城!”

  旌旗猎猎飞舞,集结整队的四千多人砸响长兵,齐齐发出轰的一声,各列各队将校翻身上马,嘶喊的声音里,队伍推倒栅栏踏上原野,第一波遇上的便是与黄巾军硬撼的四百皇城甲士,一百多名黄巾力士举盾顶在前方,两千黄巾兵挥舞锄头、柴刀、扁担胡乱劈砍。

  厮杀声浪里,苏辰勒马停下,远处的张角朝他拱了拱手,露出放心的笑容。

  示意他抓紧控制城池。

  “走。”苏辰发下命令。

  军队转向,直接放弃了四百数量的敌军,加快脚步冲向远方升起黑烟的东城门,之前城中侠客乔装脚夫用推车堵塞城门,又放了一把火,半扇城门都被烧了起来,随后被赶来的董卓率领六百西凉兵趁乱杀入城中,从里面登上石阶,冲击城楼,将把守这里的兵卒驱散。

  城门处,有商旅四散奔逃,厮杀沸腾的城楼上,有人从巨墙的外侧掉下来了。

  董卓拖着肥硕的身子,冲在西凉兵最前面,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样厮杀了,这种酣畅淋漓的杀人,让他大呼过瘾,提着盾牌将扑来的士兵拍飞出去,砸在墙垛,余力不惜的翻滚落下城头。

  他砍出一刀,锯齿刀口陷入守将颈骨与甲胄间卡住,一脚将其蹬飞,瞥到有挽弓的十多道身影,他嘶声呐喊:“西凉!”

  越来越多的西凉兵跟随他身后登上城墙,举起盾牌组成严密的盾墙为后方的同袍遮挡飞来的箭矢。

  密密麻麻的箭头射在盾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箭雨一过,盾牌翻下来,六百人数量的西凉兵潮水般在城墙上蔓延开来。

  高高立在城头的‘燕’字大旗,董卓双手握刀,“啊!”的一声怒吼,的将旌旗砍断。

  ‘燕’旗轰然倒塌,直直坠落城墙。

  大地震抖。

  轰隆隆的铁蹄声蔓延而来,一支支骑兵冲散狼狈逃窜的商旅、逃兵长驱直入杀进城门,在街巷中狂奔。

  有骑兵在喊:“定安陷落,百姓暂不得上街,待在家中静候告示!”

  街上与绿林厮杀的捕快、守军看到铁骑蔓延而来,为首一骑金冠长束,兽面吞头连环铠,手中画戟挥舞间,便有人被打飞砸进附近店铺,顿时一哄而散,陈洛平半身血污,身中数刀,持着一根铁棒,指着前方街道朝吕布大喊:“这位将军,府衙往此处去,这里由我等缠斗!”

  此时,府衙之中,到处都是文吏抱着公文乱跑,或堆积地上点火焚烧,主薄拉着太守孙叔武往外走。

  “府君快走,城门已陷很快就杀过来了!”

  孙叔武昨日夜晚给皇城统领和两个侍卫长陪酒,作为地方父母,是必做的事,今日几乎都在睡觉,到的此时才被冲到后堂的主薄叫醒,他酒还未完全醒过来,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

  “到底是何人反叛?!”

  那主薄看了眼已被扑灭大火的马棚,他急的快哭出来:“哎哟,苏侯爷家的三公子,城里那帮混混到处放火,听说城外的燕山铁骑也被杀散,就是不知道定安军能否赶来救援……太守,你怎的不走了?”

  “苏侯真反了?”

  “反了!快走吧,等会儿说不得要杀到这边。”

  “苏侯反了,我还走个屁?”孙叔武甩袖挣开对方,转身就往回走,“我跟苏侯相交二十载,我这太守都是他托人在朝廷疏通,才落实在此处,他反他,我做我的太守,又不会要我的命,慌个甚!”

  “啊这……”那主薄愣在原地,反应过来,他也跟了上去,“太守不走,那我也不走。”

  “你赶紧让人传我命令,让衙门里的人赶紧回来,别没事找事。”

  “是。”

  那主薄闻言,急急忙忙招呼烧毁文书的官吏赶紧住手,又遣十多名衙役上街叫外面的捕快、府衙兵卒赶紧停手回去复命。

  沿途街道厮杀渐熄,但也有一些地方仍旧鏖战。

  驻扎定安的一百皇城甲士控制由南往北通往府衙的一处街口,借着地势与一帮粗布麻衣的闲汉无赖交手。

  印象中不堪一击的这些人,此时变成这群身披重甲的兵卒噩梦。

  这些闲汉无赖借着熟悉的街巷不与他们硬拼,手中也没有利器厮杀,散乱的各处穿梭,不时投来一个个纸包,里面多是石灰、砂砾,也有污秽之物。

  有甲士一刀将飞来的油纸包斩开,屎尿漫天飞洒,沾满身上甲胄、兵器,这些东西都是士兵最为爱护的,不少皇城甲士怒了,不再保持阵型,直接冲向这些闲汉无赖,可冲过去,对方作鸟兽散,腿脚飞快的跑进各处小巷。

  这些人都是生活里练出来的腿脚,衣着又轻便,一溜烟儿就跑的没影,甲士后退,他们又再次出现,手里还多了粘屎的木棍,犹如无人之境,直往人脸上戳。

  轰隆隆的马蹄声过来,这些甲士带着一身屎尿回来摆出防御的阵型,可过来的马队只是停了停,吕布嫌弃的看了他们一眼,调转马头寻找另外的街道去往府衙。

  不久,苏辰带着典韦,携定安军入东门。

  夕阳在天边变成暖黄色,苏辰骑马走过充满焦臭的城门,看着半边烧焦的门扇,脸上看不出喜怒,他抬了抬手,让一名定安军将校过来,然后,对方带上百余人冲上墙头,呼喊还在抵抗的同袍放弃厮杀。

  登城战尤为惨烈,好在这次是城内踩着石阶上去,六百西凉兵死伤百余人,是在苏辰能接受的范围。

  董卓满身是血的下来,他擦去脸上、浓须上的血迹,抬起锯齿刀抗到肩头:“接下来,该是府衙,兵贵神速,不如让奉先拿了太守公文,直接杀向其他县城。赚开城门,董某带兵在后,接管城防。”

  既然都反了,自然不可能只拿一个定安城,眼下消息还没传开,这个时候长途快袭拿几县应该没什么问题。

  苏辰点头同意,随即找来传令兵赶去府衙通知吕布,待士兵骑马离开,他偏头对董卓说道:

  “我父亲那边,也该接回城里了,由他坐镇,好歹能稳住民心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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