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华夏列祖列宗 第180节

  好半晌,老人才缓缓竖起拇指:“我儿出息!”

  “那可不,我就一直看好夏王,打小我就觉得聪明,眼有神光,举止不凡,混迹市井在旁人看来自甘堕落,我就不同了。”

  孙叔武在饭桌坐下来,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夹起菜就往嘴里塞。

  “我就觉得夏王绝对有深意!”他挥舞筷子:“看吧,夏王这一起兵,那叫一个风卷雷动,袭遍燕国,又席卷魏国……”

  孙叔武又拿过桌上的酒水,一口饮尽,“苏侯,老哥!说句大胆的话……要不了多久,你说不得要当太上皇,老嫂子可就是萧太后了。”

  饭桌周围,一片鸦雀无声。

  还没从苏辰击溃魏国百万大军的震撼里回过神来,就听到孙叔武这番话,许多人身子骨都在发抖,就连一向稳重的苏雍,手都抖了一下。

  回想起那日离开燕京前的那段时日,苏辰在丰碑前与他的对话。

  “封王之后呢?”

  “我要一步一步……走到那里,那最高的地方。”

  他真的要做到了。

  苏雍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这可比听到那日自家兄弟要封王还要来得激动。一旁的妻子素,搂着孩子,朝一岁的奶娃娃逗趣道:“揪揪,等长大了让你叔父给你封大官当当,好不好?”

  对面的苏烈同样如此,仿佛比他击溃百万大军还要来得激动,仅剩的一只手,握着拳头压在桌面,脸上全是笑意。

  而身旁的妻子花红真,揪着衣角,脸色发红,不知在想什么。

  ……

  燕州。

  消息过来时,已经八月中旬,鹿阳正处于三军发兵前的准备。

  原本准备的朝议直接停了,听到中原易主,魏帝身死,十一州归附九州,整个朝堂都快炸了,这可是多少代燕国帝王做梦都想的开疆扩土。

  众文武感觉还没睡醒,就发现这开疆,都开到中原去了。

  皇后姜婉捂住嘴,瞪大杏目,直到朝议结束,她才回过神来,回到后苑太宁宫,她陡然捂住嘴,干呕一声。

  她目光红红的看向亡夫的灵位,忽然哭了出来。

  宫外,秦修闻坐在马车上闭着眼睛消化着这条消息,他知道,入主中原,那位夏王的声威无两了。

  那他下一步,不用说都知道会是什么。

  他撩开帘子回头望了一眼巍峨的皇城上飘荡的燕旗,抿紧了嘴唇。

  ……

  飞云港外,大海延绵无尽,划过天际的阳光照着起伏的海面映出粼粼波光。

  四艘大船扬着破旧的大帆横行无忌。

  粗壮的身影披着皮袄和铁甲,握着大斧,戴着牛角帽,站在船首,用着高亢的声音唱着属于他们的歌曲。

  “……每一个海平线都是新的远征……船航向的远方,就是我们掠夺的方向……燃烧的火焰露出贫瘠的土地!”

  大船甲板上,一众披毛戴甲的‘海贼’跟着船首的那人齐声高歌:“统治还是屈服,接受战争还是跪下乞降……砍下敌人头颅挂在船舷,迎着冰冷的海流,驶向新的边疆……”

  充满力量节奏的歌声飘荡大海之上。

  迎面,远远而来的也是几搜大船,甲板上士兵走动,推着各种弓弩,几道红发的身影指挥着,与他们相同发色的船员。

  其中脸上有雀斑的红发女人抬头望向,两层的船楼上,几名挎刀的宦官一字排开,他们前方一张大椅上,发髻花白的郑和端坐上面,他一身飞鱼服,下身曳撒在海风微微摇晃。

  隐约听到传来的歌声,兰花指弹了一下垂在额角的一丝白发,口鼻间响了一声冷哼。

  “一群蛮夷。”

  他微微抬了抬手,“传令,按咱家的战术来。”

  等会儿再写一章

254.第251章 郑和擒海寇

  254.

  2023-10-25

  海波一圈圈被大船推开,分荡两侧。

  陈旧的船帆在海风里翻滚,十多只海鸟围绕两艘自西北海面驶来的两艘大船嘶鸣,船首上站立魁梧男人举起手中战斧。

  有力、高亢的战歌顿时戛然而止。

  “东方国度的战船向英雄无畏的维特纳人发起了挑战!”那船首,头戴牛角盔,手持战斧的男人回过头,浓密且枯黄的络腮大胡在海风里抚动,他脸上涂抹蓝色的染料,绘制着特殊的纹络,耳朵、鼻孔有着小铁环,皮袄下的铁甲凸出一根根钉刺,腰间挂着铁链和奇怪的铁制装饰。

  “他们失败了一次,他们的船员和士兵被我们斩首高高挂在船帆,尸体抛向冰冷的大海,献祭给了海神!”

  那人将战斧压下,指向前方朝着他们靠近过来的战船,“英雄的维特纳勇士,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战胜眼前的敌人,掠夺他们的财富和船只,献祭给伟大的海神奥托!”

  呼!

  呼!

  两艘大船甲板上,数十名皮袄铁甲的黄发维纳特人兴奋大吼,航行海面的两艘大船开始分离,朝着对面的四艘战船逼近。

  就在这时,原本气势汹汹迎面而来的四艘战船做出了同样的部署,两艘为一队左右分开。

  “这艘战船上,一定有之前那几个逃走的库尔纳杂种在指挥,改变战术!”那为首的维纳特人让副手吹响号角。

  分离航行的两艘维纳特战船渐渐又合并一起,朝着右侧其中两艘,也就是郑和所在的旗舰逼近,大抵是要进行侧面接舷。

  船楼上,郑和双脚呈内八,光洁的面颊上,双目不同以往的温和,冰冷夹杂阴狠。

  “咱家下南洋,什么海盗、海战没见过,鸡毛蒜皮也来咱家眼里献丑。”

  他再次抬手,身后一名挎刀宦官举起令旗挥舞。

  这是几个月来一直都在操练的,首先练的就是旗语,这在海上比号角和战鼓更加方便,除非遇到海上大雾,战场浓烟遮挡视野,亦或战船间的距离过远。

  此时,那边两艘维纳特战船靠近郑和这边,甲板上的船员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手脚迅速、麻利,这是郑和训练的成果,他在下南洋时,任何一场战事,他都尽可能的让士兵和船员做好完全的准备。

  那边蛮夷的战场靠近时,安装侧舷的几门鬼门弩,已经对准了对方下面的船板。

  雀斑红发女人站在船楼护栏边,浑圆修长的大腿抬起,脚踩在护栏上,她握紧桅杆上垂下来的绳索,紧盯靠近的维纳特战船。

  她已经做好了反登舰的厮杀。

  一旁,她的哥哥也将手缠在绳子上,手握利斧,准备跳荡。

  战船渐渐拉近距离时,船舷的几门鬼门弩一片弦音颤动,便是砰砰砰的弩矢飞射而出,震的船舷微微倾斜摇晃。

  弩箭飞射而出砰的扎进对面船舷下方的木板,这边船上等待的弓手点上火箭观察着海风,待稍停的片刻,密密麻麻的箭矢带着火点飞向对方甲板和桅杆。

  “东方人的战船,这次看来有备而来。”

  那维纳特人首领舔了舔嘴边,看了眼着火的船帆,却很少落到甲板,“不让我靠近?船速已经足够接舷……”

  这时,他发现对面射出的弩矢后面拖着粗大的绳索,他急忙冲到对面护栏向下一看,钉进船板的弩矢仿佛有倒勾似得,深深扎船体内,绳索绷紧,拉扯着他这艘战船。

  “他们想干什么?!”

  视野之中,那边高高的船楼上,似乎一道冰冷的目光正看向他,然后,脚下的战场陡然一震,就见原本接近的东方战船正偏离开来,绷紧的绳索拉着他的船倾斜在海面,一点点的跟在后面。

  而他另一条战船此时也像他这边被诱敌过来,被弩矢拉扯,用火箭烧毁船帆!

  对方另外两条战船则迂回,形成包围,用着弩矢威胁他们战船侧面。

  “这……这……”那蛮夷首领眨了眨眼睛,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他娘的什么意思?

  说好的海战呢?

  我们是来厮杀,掠夺的,现在算什么?

  维纳特战船摇摇晃晃里,被郑和的两首大船拉动,一侧的飞云港战船则在一旁护航随时准备射出弩矢,进行接替。

  “卑鄙的东方人,你们要拖着我们去哪里?!”那蛮夷首领显然也急了,冲到护栏,疯狂的朝郑和这边的船楼嘶吼。

  船楼上,郑和半阖眼帘,轻柔的端过茶水抿了一口:“那个蛮夷在嚷嚷什么?”

  这话询问的是那边的红发兄妹。

  “回督公,他们不甘心,正在怒骂你用卑鄙的战术。”

  “兵不厌诈,只怪他蠢了。”

  郑和放下茶盏,架起一条腿,勾了勾手指:“回飞云港,下船后将这伙蛮夷悉数压到燕京,关入大牢,等夏王回朝决定生死。”

  他瞥了一眼船楼外,被斜斜拉扯航行的蛮夷船只上,那个蛮人首领气急败坏的在甲板来回叫骂。

  “骂吧,反正咱家也听不懂。”

  郑和老神在在的靠在椅子上,吹着海风,这一刻,他仿佛有种回到下南洋时的感觉了。

  飞云港的渡桥上,各类船只云集,上面站满了船舶司的官员差役,手中拿着渔网、套绳、长叉,而商船上,商贩们的护卫摩拳擦掌,等着朝廷的战船拖着蛮夷回来。

  待到朝廷四艘大船拉着两艘挂有皮毡、盾牌,桅杆被烧得焦黑的蛮夷战船回来时,周围在海面起伏的商船响起一片欢呼。

  “朝廷新任命的这人到底是谁啊?”

  “听说是夏王任命的掌印太监,还是什么厂的督公,兼顾飞云港所有战船。”

  “宦官?”

  “宦官怎么了?!能打胜施虐几个月的海寇就行。”

  不久,朝廷战船靠岸,周围那些商船一窝蜂的涌上去将蛮夷的船只围堵的水泄不通,护院、江湖人、还有船舶司的差役,疯狂朝对方船上丢各种东西。

  郑和缓缓起身,曳撒抚动,他站在船楼,负起双手,面无表情的看着那边被商船围堵的一群蛮夷,清冷开口:“倘若咱家,这船上有火器,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目光之中,这些蛮夷渐渐被人多势众的商贩护卫和船舶司的人用各种限制手段,将他们一一擒获,太过凶残的,直接用长叉推入水中,再用渔网捕捞上来。

  见事情已经落幕,郑和便不再多看,转身下了船,坐上一辆马车后,他撩起帘子吩咐一句。

  “回燕京。”

  车轮转动,马车缓缓驶离热闹沸腾的港口,一支支穿着曳撒的宫内宦官队伍,或绣衣司高手紧跟在后离开飞云港。

  此时的北方还处于魏国被灭的震撼消息里,而远在千里的鹿阳,三支兵马已经做完最后的准备,休整月余的军队,攻略三州。

  与此同时。

  鹿阳绣衣司的人手,已经先一步南下,前往越国与吴国交界的一个小地方。

  施行名叫贾诩的老人的计策。

255.第252章 说到长生,始皇帝不淡定了

  255.

  2023-10-25

  八月下旬,鹿阳。

  夏蝉趴在摇晃的树梢一阵接着一阵的嘶鸣,街边上孩童举着竹竿敲打,路边的满枝的李子树,摇晃的枝叶扫着酒楼屋檐,老猫趴在檐上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眼树枝,恹恹的打了一个哈欠,继续匍匐瞌睡。

  二楼的雅座,文人墨客轻声细语谈论着近日的事,绿林江湖持剑负刀邀着好友连连豪饮畅谈江湖恩怨,也有三山五岳的商旅行人得闲小坐。

  偶尔,外面响起嘈杂,有人起身走到护栏,望向下方街道,是一群儒生手握书卷,头裹纶巾,交头接耳,或高声阔论,神色愤慨,结伴前去的方向,似乎是府衙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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