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华夏列祖列宗 第106节

  箭矢唰的飞射过去,的一声,赵云挥枪将它打飞,看着那蛮人,脸上呈出怒容。

  双脚一点马腹,白马嘶鸣一声,飞跃而起,白袍翻飞拂开,龙胆嗡的一声发出轻鸣,枪尖点在这个生奴头领脑袋。

  红的、白的直接从窟窿里喷洒而出。

  “天奴部落的勇士,你们的头领已死”

  阿奴虎大声嘶喊,渐渐的,周围冲锋的生奴人,方才慢慢停下,没了部落头领,他们仿佛变成了普通人,胆战心惊的看着四周合围过来的幽燕士兵。

  “做错了事,要受到惩罚,以后其他人才知道规矩。”

  苏辰插刀回鞘往前过去与赵云汇合,典韦朝四周吩咐一声:“参与伏击的生奴人,全都杀了!”

  蜂拥的人群换成了刚成军不久的幽燕士卒,听到命令下达的一刻,他们挺着长矛疯狂朝刚才厮杀的生奴人刺了过去。

  随着苏辰走向大帐,整个营地陷入屠杀,阿奴虎张着嘴看着一个个生奴勇士倒在血泊,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甚至不敢动弹一下。

  而那五个头领被几个幽燕士兵按住,用屈辱至极姿势捆了起来,他们奋力挣扎,骂着走来的苏辰,还有赵云、张翼。

  苏辰从一个士兵手里拿过刀,上前就将骂的最凶的头领连砍几刀,鲜血溅在脸上才停下来,将刀丢给那士兵,朝赵云两人笑道:“对付蛮夷,就要杀怕他们,我们越凶,他们就越不敢轻易乱来,边境上的百姓,过得就越安稳。”

  看着脸上沾着鲜血的大将军,赵云渐渐泛起微笑,将一张绢帕递过去:“这点云赞同,你这语气神态,倒像是公孙瓒。不过有一点,你比他好,懂得为百姓考虑。”

  “前人经验,后来者当学。”

  苏辰擦了擦脸上血迹,看向那十个被绑在帐中的头领,他们纷纷上前屈膝跪在苏辰面前,这时,那颜朵也冲了过来,他被绑住丢在最里面,身上全是被抽打的伤痕。

  他跪在地上,额头触地。

  “那颜朵,没有完成大将军的命令,请责罚!”

  “责罚你做什么,你做的已算不错。”

  苏辰走进帐里,士兵将囚乞的尸体搬到外面,他便在首位上坐下来,赵云、张翼也在两侧坐下,不久,帐外响起马蹄声,马超和马岱也都回来,两人进来交令后,也将俘虏的顾兆武丢到苏辰面前。

  “请大将军处置!”

  地上,顾兆武背后剧痛,根本逃不走,他余光四下瞄了瞄,想到一个自救的法子,顿时咬牙切齿的盯着苏辰。

  “要杀要剐随你,顾某乃大燕之将,绝不降你!”

  “顾将军忠臣义士!”

  苏辰点头赞赏了一句,令得顾兆武心里露出一丝喜意时,苏辰抬手挥了下手,“他乃骑将,就用战马将他践踏而死,以全忠义。”

  顾兆武顿时瞪大了眼睛,急忙想要说话,被冲来的两个幽燕士兵架住拖了出去。

  伴随战马嘶鸣,和几声凄惨的哀嚎消弭,苏辰朝那颜朵招了招手,让他过来坐下,也让那十个头领也坐下来。

  “既然囚乞被杀,那大首领的位置空悬,正好我有一个好人选推荐。”

  苏辰拍了拍一侧的那颜朵肩头,“他当过生奴军,打过仗,会说燕国话,我很满意,那么就让他当你们所有部落的大首领,应该没人反对吧?!”

  外面反抗的生奴勇士已经被屠杀殆尽,一个个幽燕士兵提着滴血的刀站在帐外看进来,典韦咧开嘴角伸出舌头,像是吃人一般,舔了下戟锋上的鲜血。

  十个头领战战兢兢地听完阿奴虎翻译的话语后,直接过来,朝苏辰跪下,双手合十举过头顶,然后全身都趴在地上。

  那颜朵带着欲哭无泪的表情,瑟瑟发抖的成为了生奴人的新首领。

  “很好,接下来,我要说这次来的正事了。”

  苏辰站起身,让那颜朵,还有那十个头领以及阿奴虎跟上,走出帐篷和营地来到外面,顶着呼啸的寒风,指着四周荒原。

  “接下来的话,你们要记好,我不会重复第二遍。以后这里,每年都会有很多豪绅、达官贵人过来,你们就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带着他们领略雪原风光,带着他们打猎,体验你们的食物,购买一些皮货和山药。

  当然,他们会付出一笔钱做为报酬,这笔钱不会直接交到你们手中,而是扣除税赋之后,下发给你们,尔等再拨给护卫、猎人、厨娘……

  ……客源我会安排,就先从隆阳、燕州开始,这里的大户人家很多,我会让你们赚到钱,过上好日子,而你们付出的,就是继续为我打仗,创造税赋!明白吗?”

  虽然不是很明白,那颜朵还是努力装作一副懂了的表情。

  “懂了就好,打扫一下营地,我今晚要在这里住宿!”

  苏辰拍去手上灰尘,带着典韦转身离开。

第147章 剑神元白圣

  

  苏辰处理雪原生奴部落,稳妥后方的同时,往东百余里是延绵起伏的雪山,也有一群人攀着山间崎岖,跪在山下树林前,遥望山腰的阁楼已有两三日。

  一年之中,这里有两月不会被大雪覆盖,放眼望去,雪山逶迤,山林葱郁,涓涓溪流时有小鹿伏首饮水。

  跪伏的几人,有妇人、半大的少年人,穿孝系麻,望着山中哭哭啼啼。

  “剑神师父,你一定要替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

  几个穿着侠士衣袍的年轻人走出山林,看着这群孤儿寡母,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

  “师父说让我们将他们赶走!”

  “可他们是贺师兄的家人……这么赶走有些不近情面。”

  “……顾师兄也死了……师尊他老人家为什么就不肯出山?”

  “师尊隐居世外多年,这样的事,如何能参与!”

  几人不知该如何驱赶贺近臣的家小时,身后树林拂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一袭白衣的身影已越过他们走到前面。

  身形魁梧,须发皆白,背负双手站在那儿,目光平和的看着贺近臣的家眷。

  “老夫,当年劝过贺近臣,可惜听不进去,朝廷之上尔虞我诈,战场之上刀枪无眼,他被堂堂正正打败,做为将军马革裹尸,乃他宿命。我若为他报仇,那些战死的将士又该由谁去报仇?没完没了!”

  “剑神师父……可公爹他终究是你徒弟!”一个长相年轻的女子是贺近臣的儿媳,她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旁边还有她的儿子也在磕头。

  “那顾龙城呢!?他也是你徒弟!”

  一群人里,另外一个女子跪着爬行出来,一身青裙素服,相貌标致。老人见过她一次,是徒弟顾龙城未过门的妻子。

  “看来们是想借着师徒名分要挟老夫,让老夫下山为他二人报仇!”元白圣负手笑起来,此时他注意到了两家人的举动。

  “我们不敢!”贺近臣、顾龙城的家眷赶紧低下头。

  “你们有什么不敢?!你敢的很!”元白圣平和的目光陡然一厉,他话语出口的刹那,身后几个弟子的长剑都从鞘里飞出来,在他身边地上插成一圈。

  “贪图富贵,跑去行刺,反被杀了,还有脸面过来向老夫哭诉!”

  “剑神师父,你说的没错……可他们终究是你弟子,你问问你其他徒弟,眼看师兄被杀,他们心里如何想!”

  顾龙城未过门的妻子,站起来,她擦着泪渍,眼睛红红的:“你是做人师父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徒弟被杀了,你却找借口躲在山里清闲,你睡得着吗?!”

  “放肆!”那几个弟子大声呵斥。

  元白圣抬起手,让他们住嘴,老人看着女子:“你说的对,老夫在山里躲清闲,天下大事、徒弟生死,老夫一切都不关心!”

  然后,顿了一下,大声喝道:

  “放屁!”

  这一声,犹如烈风卷地,周围林野都摇晃几下,老人缓下语气,“贺近臣、顾龙城,都是老夫弟子,他们死了,心里如何不心痛?可这不是老夫寻仇的理由,他们的死咎由自取!”

  “那燕国呢?那是生养的国家……他们被叛军所占,朝廷被叛军把持,你还是躲在这里清闲度日!”

  那女子口舌也厉害,尽管面对传闻里的剑神,心里害怕的要死,可还是强忍着战栗感,像一头雌虎般吼道:“徒弟死了你不管,自己家国被叛军攻陷你不管,一身高明的武功留在身上不用,你习武是为了什么?!为了在天下人面前显出你厉害?让人恭维你?!”

  “好一个口舌伶俐。”

  元白圣脸色如常,看着据理力争的女子,转身回走,身后那女子身子一矮,的又跪下来。

  “剑神师父,求你为龙城,还有大燕杀了那个人吧,听闻他军队又去了生奴部落,他一定在那里。”

  女子磕下头凄声哀道,那边的贺近臣发妻,还有儿子儿媳、孙子纷纷磕头,哭喊着求元白圣为两个徒弟讨回公道。

  这边,林子前四个弟子,也跟着跪在老人面前拱起手。

  “师父……求你为两位师兄报仇!”

  “你们!”元白圣看着他们,身后又是一群孤儿寡母的哀声哭诉,老人闭了闭眼,遂叹了口气,“也罢,为师就去一趟雪原……带他们到舍中歇息,等明日再下山回去。”

  “谢谢师父!”

  一众弟子这才起身,其中一个师弟为那孤儿寡母带路走进树林,剩下的三个弟子走到师父身旁,“师父,我们也可以出力,为师兄报仇。”

  “你们去送死吗?”

  元白圣负手望着西面林野连成的逶迤山势,“知道为师长久以来很少外出?”

  众弟子摇了摇头。

  “为师已至大限了,今年一百二十余一,凡胎肉体难驾心中剑气,迈不出宗师之境,恐再难有他日。原本闻山风雪语,坐寂山林而去,可今日被你们说的心烦气乱……命中一劫……一劫难过!”

  声音落下。

  身形拖着白袍,犹如一道利箭冲向前方林子,足尖点在树枝,枝叶摇晃的刹那,人又已经远去数十丈,眨眼间几个起落,消失在三名弟子视野之中。

  ……

  往西而去,被射中的麋鹿正被几个生奴人剥皮去蹄,升到木桩上开膛破肚。

  腥臭随着脏腑热气弥漫,一道旁人看不到的身影俯身嗅了嗅,晃着脑袋,转身飘回首领大帐,刘协扇着袖子。

  “腥臭不可闻,如入我脾胃也。”

  “我那三个女儿跟着你,真是担惊受怕!”曹操对刘协胆小,颇为看不上,他卷起双袖负在身后,迈着步履仔细观摩这处营地,大抵将脑中的匈奴、鲜卑、乌桓做比较。

  “人少,马少,不懂中原之术,只能做奴。”

  这是曹操对生奴人的评价,遂看向唐玄宗李隆基,后者没有曾祖爷爷在,性子较为洒脱,对于曹操的话,根本没在意,每每谈及的多是生奴人的猎舞,和兽皮鼓之类。

  他俩身后,首领帐篷内,做了大首领的那颜朵这两日都在聆听苏辰教诲,将称之‘观游之途’的事牢牢记在心头,往后那可是生奴人主要的生计。

  遂小心翼翼切了羊羔肉,盛到银盘,端到苏辰面前,左右两个皮肤黝黑,但身材极好的两个生奴女人帮忙喂食,一个插手抵到苏辰口中,一个揉捏苏辰大腿。

  看得曹操直瞪眼,这才跑到外面跟李隆基高谈阔论去了。

  不过这两个女人也不敢太过放肆,毕竟一旁还有身形魁梧的典韦,两个生奴女人每一个动作都被他盯着,只要稍往不该挪的地方挪,大戟可能就往她俩脖子上招呼。

  “再过两日,我便返回燕京,这一路往返的时日,应该该给足了宫里那些心怀鬼胎的人联络的时间吧?”

  苏辰放下手中的《孟德新书》,“那日如果我直接称帝,你们说会不会有这么麻烦?”

  “比眼下更加还麻烦!”

  赵云一身常服,并未着甲,而是看着苏辰带来的另外一本书《平燕策》,“大将军若那日称帝,那六侯直接就反了,除去大将军的容州,另外八州不知多少心念燕国的人造反。若是燕国各州纷乱,互不统属,大将军直接称帝即可……”

  话语忽然停了一下,赵云偏过花白的头颅,看向帐外,眼睛眯起的一刻,起身抓过倚在旁边的龙胆枪,走了出去。

  帐中的典韦也感觉到了,双手抓向后背,拔出双戟提在手中,他这一动作,直接把两生奴女人吓得起身跑开。

  正奋笔练着的燕国字的那颜朵在问:“怎么了?”时,苏辰嚼着羊肉走到典韦、赵云中间,看向前方尽头。

  曹操、李隆基、刘协也都望了过去。

  营寨的大门,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老者,鬓角苍白,身材魁梧,一步一步走的沉稳,朝这边走来。

  赵云捏紧枪杆,陡然发现腰间的青剑竟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老夫元白圣,特来领教大将军虎威!”

  哗哗哗……

  一个个持大盾的甲士将帐篷护卫起来,两侧幽燕士兵冲出帐篷,架枪挽弓将过来的老者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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