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给玲娘送过去了?”许飞说道。
因为还在坐月子,玲娘不方便出来,只能在房间里吃饭。
“爷,已经送过去了,大米粥,馒头,鲫鱼汤,还有猪肉炒胡葱,胡萝卜和蔬菜。”荷花连忙答道。
许飞闻言点了点头。
安排的还行。
而家里的饭桌上,倒也没有什么食不言的规矩。
所以你一嘴我一句的,很有氛围。
晚上,许飞看过书后来到云娘这里。
云娘正悠哉哉的躺在从房间里搬出来的逍遥椅上,嗑着瓜子看着星空。
许飞挤了过去。
“下午那一下疼么?”许飞关心道。
“不疼。”云娘道。
许飞心中仅有的一丝愧疚烟消云散,当即把云娘手里的瓜子全都拿了过来。
突遭抢劫,让云娘丢了一个大白眼过来。
无奈的撑起身子又拿了些瓜子。
虽然现在的环境比以前她在家里时要差上许多档次,但云娘却也并不嫌弃。
悠然自得的享受着现有条件下的生活。
当然这也是近些时候她才想明白的事情。
之前刚跟了许飞的时候,那脸色可是一个难看。
“你以前叫什么名字?”许飞问道。
虽然买云娘回来快两个月,而且该做的也都做了,但许飞对云娘的以前却并无了解。
云娘闻言犹豫了一下。
“我叫商云霞。”或许是与许飞有了些感情,云娘听到许飞再次询问自己的名字,并没有继续忽视。
“云霞?那还真巧。”许飞笑嘻嘻道。
毕竟他以前可不知道云娘的名字,但给她取的新名字却同样有个云字。
第45章 ,浪潮
云娘闻言不由又丢了一个白眼过来。
如果不是恰好跟老娘的名字一样,她才不会认可随便给的名字。
而在云娘嗑了一颗瓜子后,冷不防许飞突然靠近过来。
片刻后,云娘手中的瓜子再也握不住,慢慢撒落在地。
天为被地为床,也不失一种乐趣。
翌日,许飞美滋滋的起床,亲了云娘一口后离开。
云娘眼睛都没有睁开,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练习了几遍鹤形吐纳法,许飞吃了早饭后前往医馆。
过去热闹的县城,现在来往的行人都少了三、四成。
且每个人都行色匆匆。
一个三十许的中年路过早餐摊子时,虽然有心买些吃的果腹,但摸了摸空荡荡的钱袋,也只能强忍看不见,加快步伐。
而以前忙碌烹调各种早点和招呼客人的小摊小铺老板们,现在基本都眼巴巴的看着街上来去的行人,希望能多一个客人。
自从武馆帮派不再被官府辖制,开始收取高额的月钱以后,高县便肉眼可见的渐渐衰败。
且可以预见以后必然会更加萧条。
直至人们再也难以承受,然后又是一场席卷天下的浪潮沉浮。
历史就是今天,今天也是历史。
谁也无法抵挡,也无可更改违拗。
只能或沉沦,或乘势。
感叹了一番,许飞来到医馆。
看到有个坐馆大夫在跟师父说些什么。
许飞并没有靠近,先去帮忙整理药柜。
片刻后,那名坐馆大夫连连拱手向师父道谢,然后匆匆离开医馆。
“哎。”赵大夫过来整理药柜的时候,无奈的叹了口气。
“师父,怎么了?”许飞关心道。
“何大夫打算从高县搬走了。”赵大夫说道。
许飞沉默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其他县城府城的情况,但连高县这种小地方都这么个德行,其他地方又能好到那里去?
当然或许有更好的地方,但谁又能确定不会变得更糟?
武馆帮会一旦得势,对社会环境的破坏是毁灭级的。
因为他们不仅不懂得如何经营治理,还会拼命的压榨剥削。
起码高县的情况,还有许飞听到的一些关于其他县城的讯息中都是如此。
心中叹了口气,看到有病人过来,许飞没有再整理药柜,开始坐馆去诊治病人。
一个上午,诊治了十几位病人,免了三位病人的诊金药费。
中午许飞准备离开时,医馆账房面有难色的过来。
“张大夫,咱们的生意越来越差了,再这么免下去……”虽然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却也已经表露。
显然就算医馆有许飞这样的神医,日子也有些困难了。
许飞闻言沉默了一下。
“好,我知道了。”许飞说道,并没有强硬的表示免就免了怎么样。
毕竟大家出来工作,都是为了生活。
“这个月的益气丸五味汤都卖了多少?”许飞询问道。
这些事关他的收入,如果这些也卖不动了,那家里的日子以后怕是要难过了。
“哦,益气丸这个月已经卖了70瓶,五味汤则卖了63服。”账房拿来账本查询片刻后说道。
许飞闻言再次沉默了一下。
这个月已经过了一半,之前每个月到了这个时候,益气丸五味汤基本上各自都能卖200多瓶、服的样子。
也就是说不仅医馆的收入,连他的外快也在大幅缩水。
以前每个月十多两银子,现在怕是只剩三两左右的样子。
好在许飞的医术足够高明,还有一些出诊的补贴。
不过近些时候出诊的次数也在减少,而且出诊后病人们给的诊金也没有以前多了。
要琢磨出个能为武者补身养元的方子么?
毕竟现在就各种武馆帮派有钱。
想要赚钱基本只能打他们的主意。
但考虑片刻后,许飞还是摇了摇头放弃了。
因为这么做的后果难料。
甚至可能出现最恶劣的帮派武馆只拿药不给钱的结果。
当一方拥有绝对强大的实力时,按不按规矩办事,完全只凭对方的心情。
许飞目前还不想与其他人,或者某一些势力发生冲突。
所以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不过要怎么样才能维持住目前的收入水平,许飞却也需要想点儿办法。
毕竟现在他的女人有五个,儿子有一个,未出生的孩子还有三个,如果有双胞胎,那就更多,外加上伺候女人们的丫鬟,这一大家子每月的吃嚼开销打底五两银子。
这还不算给家里的添置新衣和其他散碎东西的开销。
许飞的每月支出可是不少。
想到这里,许飞分外痛恨让高县变成如此糟糕模样的几个武馆帮派。
半路拐到岳父周镖头那里一趟。
因为周镖头以前是大刀会的镖头,在武馆帮派开始收月钱之后倒没有受到骚扰。
反而因为大刀会在这场饕餮盛宴中分到了一杯羹,忽然想起了以前吃苦受罪的老兄弟,每月还会发放一笔抚慰薪俸。
日子过得更是美滋滋。
“女婿,用不用我跟会里提一句,把你们家里布铺的月钱给免了?”周镖头日子过得好了,气势整个也见涨。
何况女婿对他也是没的说,自然琢磨着对女婿有所回报。
听到岳父的话,许飞闻言思索了一番。
“等我回去和父亲商量一下?”许飞说道。
周镖头闻言点了点头。
“行,你们商量商量,看合适不。”周镖头认可道。
毕竟这些生意上的事情他也说不好,如果因为免了月钱而出了问题,也不是不可能。
又陪着岳父吃了顿午饭,同时聊了些武技上的事情,许飞告别离开。
回到家又吃了顿午饭,许飞去看了看儿子。
小家伙已经睁开眼睛,现在正在吃奶。
那个全心全意全力以赴全神贯注的模样,难怪形容非常用力时,会有‘使出吃奶力气’这么个词汇。
那真的是在玩了命的吃。
在女人间转了一圈儿,许飞去练武,到了晚上吃饭时,则来到父母这边儿。
“怎么?有什么事?”张廉道。
儿子成亲后,来他们这边儿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