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仙武,有小游戏 第22节

  忽有一飞鸽落至窗前,陆听急不可耐的起身,拄着拐一瘸一拐走上前,取下飞鸽腿上的信件。

  打开,一行大字落入眼帘。

  【吉时已到!】

  喜色忽地溢满了陆听那张肿成猪头的脸。

  他蓦地回首看向了陆压。

  “爹,曹昂那边准备动手了。”

  陆压只是云淡风轻的饮下一口茶汁,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

  陆府,附近。

  不知何时起,三五成群的蒙面壮汉已于夜色之中,将陆府团团包围,只待上峰一声令下,便要行那灭门之事。

  风儿飘过气氛压抑凝沉,似乎连虫子都隐约察觉到今夜的血雨腥风,声音变得低不可闻。

  忽有脚步声从夜色中响起。

  便见一人影披着夜色,大踏步向陆府正门走来。

  来人人高马大,背扛金环大刀,脚步沉稳呼吸有力显然武艺不俗。

  此人正是飞马帮头号打手,七品淬骨境武者,血金刀曹昂。

  站在陆府门口,察觉到门内隐隐传出的惊呼声、备战声,曹昂嘴一咧,扯出一丝狞笑。

  手下马仔凑到身后,道:“大哥,城卫已经打点好了,到明天日升之前,官府的人绝不会出现在此地。”

  “哦……”

  曹昂开口吐出一字。

  后他慢慢提起金刀,刀锋指向陆府的红木大门。

  “杀!!”

  声如炸雷惊夜色,抄家灭门正当时!

  三相帮与飞马帮乃是暄水城内唯二的两大帮派。

  但在近二十年前,暄水城中乃是飞马帮一家独大!

  三相帮的崛起,飞马帮就是那个垫脚石。双方的恩怨越结越深,早已无法抹消!

  而此刻陆尧新死,飞马帮立刻上门行这灭门之事。

  虽然暴烈,却合规矩。

  至少,合这江湖的规矩!

  “轰隆!”

  大门被曹昂一刀劈开。

  他大步走入陆府,一马当先视家丁府卫如无物!

  鹰视狼顾之下,曹昂很快锁定了方向。

  便见那金刀翻飞,曹昂如同猎食的暴熊,向后宅陆铭的房屋快速奔进!

  “陆铭,我这就送你去跟你爹团圆!!”

  金刀开路畅通无阻一路行至偏厅,曹昂忽地停下了脚步。

  其面前,英伯拄剑而立,不动如山。

  目视英伯,曹昂很快笑了。

  “老狗,牙都快掉光了还跟我搁这装象呢!?”

第23章 觉悟

  喊杀声惊动夜色。

  惨叫声震耳欲聋!

  喧水城,乃是周国边境小城,城不大,人口也不多。

  而陆府则坐落在城中繁华地段,今日兵戈一起,端是声传满城。

  然……

  这年头周国皇室腐败,对下监管无力,地方官府早就被腐蚀的千疮百孔。

  兼且这些做见不得光的生意的有活力组织,哪个不是上下打点通透的主?

  只要不伤及贵人,你们狗咬狗,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城中百姓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

  家家户户紧锁大门,全当无事发生,只等尘埃落定。

  ……

  而陆府两条街之外,便是玉罗刹的私宅。

  玉罗刹幼时被陆尧收养,本来可能是做童养媳之用,谁料这玉罗刹年幼时便展现出了江湖巾帼的豪气,几次机会之下,便硬生生的以女子之身七品武力坐上了三相帮天字堂堂主之位。

  自那时起,玉罗刹便搬出了陆宅,自己置办了个宅子,但与陆府、与陆尧的联系却没断。

  今日,玉罗刹正在自己的家中宴请宾客。

  宾客来头不小,正是三相帮人字堂堂主羽清。

  按照辈分,玉罗刹得叫羽清一声叔叔。

  但从宴间气氛上看,这叔叔与侄女的宴会,吃得却不是那么愉快。

  也不知道他们之前聊了什么。

  羽清只是闷头喝酒,玉罗刹也脸色不快,要不是阿五不断活跃气氛,这宴席大抵能让人尴尬的扣脚。

  直到“主菜”上桌,气氛终于产生了变化。

  这所谓的主菜,正是外面传来的喊杀声。

  当曹昂一刀劈开陆府大门之时,声音顺着寂静的夜传到了席间。

  羽清、玉罗刹、阿五几人齐齐放下了酒杯。

  他们竖着耳朵,一边听,一边目光灼灼的看向外面。

  很快,几人脸色就变了。

  阿五率先离席,不多时再次折返回来。

  “曹昂!陆府!”

  两个词,足以概括一切。

  但出乎阿五预料的是,能做主、能救人的两人,却皆是一语不发。

  玉罗刹眼神飘忽不定,羽清则干脆闭上了双眸。

  气氛,越发压抑,也越发凝沉。

  直到羽清忽地嘿笑一声。

  “玉罗刹,这回,你当如何?”

  玉罗刹的瞳孔瞬间凝成针尖大小。

  她看了眼重归沉默的羽清,又看了眼着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阿五。

  很快,她开了口,却提了个与今夜灭门之事关系不大的话题。

  “三相帮在我心中,意义非凡。”

  她以这句话做开头。

  眼神飘忽着,仿佛想到了曾经的往事。

  而羽清,也慢慢睁开了眼,看向玉罗刹的目光比刚刚郑重了很多。

  便听玉罗刹再道:“我自幼被义父收养,小时便生活在陆府……陆铭啊,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那小子小时候,淘气,调皮,其实我蛮喜欢小时候的他的,奈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脾气就越来越混账,也越来越不干人事。”

  “我知道,义父收养我,有把我当童养媳的意思,这意味着未来的陆铭,极可能是我的丈夫。”

  “没有女人想要嫁给一个混蛋……所以在陆铭刚刚生出混账苗头的时候,我就把此事与义父说了。”

  “但羽叔,您猜怎么着?”

  羽清把玩着酒杯,许久后方才开口:“老陆没管。”

  玉罗刹苦笑一声:“是啊,义父没管……我当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管……”

  羽清忽然插话道:“那时候咱们与飞马帮的冲突,比较严重,兼且那条走私线有所变故,帮中事务太忙,老陆确实没时间管。”

  羽清话音落,玉罗刹忽然神色一正:“我没有怪义父的意思。”

  羽清:“嗯。”

  “我只是在那个时候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三相帮在义父心中,远比陆铭更重要。”

  不等羽清开口,玉罗刹已经继续说道:“您得清楚,我这条命,是我义父给我的,我生是义父的人,死是义父的鬼!”

  “义父对我有恩!但陆铭没有!”

  羽清理解了玉罗刹的所思所想。

  陆尧抚养玉罗刹长大成人。

  他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现在,陆尧死了。

  玉罗刹仅剩的念头就只有一个。

  “守护,守护义父生前最珍视的东西。”

  但这最珍视的东西却不是陆铭,而是这三相帮!

  “义父他为了三相帮辛劳了一辈子。他把三相帮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所以我绝不允许,三相帮垮台!”

  玉罗刹的情绪略有些激动,而羽清只是沉默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直到玉罗刹平复了心情,羽清方才再道。

  “你真觉得,在老陆心中,三相帮比陆铭更重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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