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诸天,繁育标兵 第241节

  陈玉楼停下来歇口气说。

  “我们搬山术的核心是生克制化,陈掌柜你看这金风寨临近瓶山,瓶山的毒物按理来说会遍及此地,但是这寨子里连个虫子都看不到,岂不奇怪?”

  鹧鸪哨说着翻开几个石头,按理说,这种寨子,表面看不到毒虫,石头地下也会有蜈蚣蝎子之类的。

  结果翻开的几块石头异常干净。

  “确实有些奇怪。”陈玉楼点头。

  张景云耳朵微动,听到一声鸡鸣,雄鸡一声天下白,鸡鸣声是寨子里最能震慑毒虫的来源,但张景云听到的这声鸡鸣,属实过于阳亢了。

  寻常家鸡这么叫会缺氧吧?

  “几位跟我来。”张景云话音一落,便寻着那一声鸡鸣的方向而去,陈玉楼在张景云身后脸色古怪,他向来以耳力超群出名,怎么张景云看起来比他的听力还厉害不少?

  众人很快来到一户人家面前。

  却见一秃顶老者正压着一只雄鸡,雄鸡嘴中不间断的啼鸣,声音震天,且连绵不断,一口气下来,连陈玉楼等人都下意识喘口气。

  “这鸡啼得好绵长!老人家杀鸡,是准备吃肉吗?相见就是有缘,能否给我们添几双筷子!”

  陈玉楼胃口大开说道。

  只因这只大公鸡生长的气宇轩昂,少说也有一二十斤,这秃顶老者两只手压着大公鸡都有些费劲。

  “后生,这鸡不是吃的。”

  秃顶老者艰难的说道。

  实在是手中的大公鸡挣脱得厉害,那一双鸡爪子有常人手大小,这要是炖起来别说多香了。

  “老人家放心,我们不会白吃的,鸡这么大,您也吃不完,添几双筷子的事,我们给钱。”陈玉楼还是想吃。

  张景云看到这只大公鸡不禁笑了,这恐怕是天底下混的最惨的凤种,凭借一己之力震慑瓶山毒物,结果还要被人宰了吃肉。

  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怒晴鸡。

  生长时常六年零三个月,6.25年,坤的平方,坤上加坤,迭满buff能跟瓶山里的千年武功五五开,牛到飞天。

  “勾~勾~~”

  怒晴鸡看到张景云眼中金光一闪,它体内流淌的是凤血,张景云身具真龙血脉,龙凤想遇不禁感叹,自己怎么混的这么差?

  就在这时秃顶老者的儿子走过来,这是准备父子合理宰了怒晴鸡,张景云连忙开口拦下来。

  “老人家,这鸡不能杀!”

  张景云一开口,陈玉楼微微不解,心想难道张景云是准备将大公鸡买下来带回去慢慢吃?

  鹧鸪哨本来也想说,但被抢先了,他自然也看出来这只迥然不凡的大公鸡不是凡俗之物。

  “只是生克制化是搬山道人绝技,怎么发丘一脉的传人比我还了解,且看他是不是真看出了什么。”

  鹧鸪哨按兵不动,看张景云行事,实在谈不妥他再出手也行,果然,秃顶老者并不买账。

  “这是我自家养的鸡,想杀就杀,你们管得着吗?后生什么都不懂,也敢教我做事?”秃顶老者怫然不悦。

  张景云看了看他还有身边的儿子,相比于秃顶老者的精明,他这儿子目光呆滞无神,显然是天生愚钝。

  一般这样的人因为灵智混混沌沌,反而能代周围的人承受因果,民俗来说就是守村人。

  守村人是来人间苦修的,能为村子消灾挡难,把噩运挡在自己身上,今生苦是为来世福。

  一般来说,守村人天性善良,但是大多都五弊三缺,寿命也不长,且命中注定孤独终老,备受世人嘲弄。

  “我是茅山道士,法号景云真人,老人家之子已是半生守村人,依我看他今世受的苦已经够了,不知老人家可想让他下半生做回寻常人?”

  张景云语出惊人。

  不仅是秃顶老者下意识放下屠刀,就连一旁的陈玉楼和鹧鸪哨等人也脸色各异。

  陈玉楼看出了苗头,张景云就想要这只大公鸡,肯定不简单,只是他觉得张景云平常当道士糊弄人就罢了,这个时候怎么敢说这种话?

  鹧鸪哨也暗自叫苦:“这位张兄也真够敢说的,本来我还有把握从这老头手里诓来怒晴鸡,现在他说能给傻儿子治好,怕不是今天治不好傻子,也拿不到怒晴鸡了。”

  秃顶老者态度一变,毫不犹豫道:“道长,不,景云真人,真人要是能治好我儿,这鸡给又如何?”

  “好,你先把鸡送回鸡圈里,然后去买符纸、朱砂若干,毛笔一只,墨汁半两。”张景云如是说道。

  “好,真人稍等,我这就去买来。”秃顶老者也是痛快,将怒晴鸡送回圈里就出了门。

  陈玉楼不禁问道:“张兄是准备,把这老者诓走,咱们抢了大公鸡就溜之大吉吗?”

  张景云翻了翻白眼,“胡说八道,金风寨就这么大点,信不信我们前脚抢鸡,后脚就被人围住?这老头敢让我们留在这也不是简单之人。”

  “景云真人看出这鸡有问题?”

  红姑娘忽然问道。

  陈玉楼听她叫张景云真人直摇头,真人是道教中极为尊崇的称号,张景云怎么看都像是假道士,反而鹧鸪哨这个假道士更像真的。

  张景云看鹧鸪哨,“鹧鸪哨兄弟,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这鸡和寻常公鸡不同,它眼皮向下和人一样,其余公鸡皆是眼皮向上,所以这是凤种。

  金风寨以玄鸟为图腾,古之玄鸟,就是凤凰,即怒晴鸡,可笑这秃顶老者养了只凤凰还以为是家禽!”

  鹧鸪哨抱拳说道:“张兄好眼力,本以为天底下能认出这是怒晴鸡的人也只有我,没想到张兄也懂这个。”

  陈玉楼摸了摸鼻子,不说点什么,总觉得自己没点本事,说些什么吧,又确实不懂怒晴鸡。

  没过多久,那秃顶老者快步返回,见众人都在,公鸡也在,脸上闪过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

  “真人,东西齐了。”

  张景云对老者说道:“将鸡取来,这大公鸡受你六载供养,今日最后庇护你家一次!”

  老者不解,但还是听话将鸡取来,张景云以符纸为刀轻松在怒晴鸡大腿上划了一道口子,放了点鸡血。

  随后又将墨汁、朱砂与鸡血混合,形成的汁液红中带黑,张景云以笔画符先尚字头,左斗字,连下竖上挑,右方一划折圈,又一点一划折圈,连下三点上挑,中写一新字。

  画符一气呵成,跃然纸上。

  张景云拿起符,走到他儿子前,双指在其眉心一点,身子一颤,自然的张开嘴巴。

  “嘟,嘛,杀,嘛,吧,噜,啼!”张景云口诵咒语,同时运转法力让符无火自燃,融于一碗水中。

  秃顶老者儿子将一碗水喝的干净,只是瞬息之间,脸色扭曲,似乎在回忆什么东西,然后语无伦次,再之后口齿变得逐渐清晰,说话也有条例。

  “是了,是这孩子他娘说过的话,你们不知道,这孩子的娘临死前拉着他的手就是不想闭眼。

  一遍又一遍的嘱咐,生怕他忘了,我本以为他是个傻的,听也听不懂,没想到这孩子都记在脑子里了。”

  秃顶老者激动到手舞足蹈。

  陈玉楼和鹧鸪哨等人皆面面相觑,张景云一张符一碗水就如此神效,怎么感觉不太真实?

  “爹!”老者的儿子忽然开口说话,他神态自若,眼神有光,虽有迷茫,但却是第一次感觉世界如此清晰。

  “虽开了灵智,但还要慢慢适应,他上半生也他人承载噩运,所以下半生会是洪福齐天。

  此间事了,这只鸡按照当初约定,也还给我了吧。”张景云指着受伤的大公鸡说道。

  “真人大恩大德,一只鸡算什么,只是还要告知真人才行,俗话说,犬无八年,鸡无六载。

  这只鸡活了整整六年还零三个月,不是我想杀,而是不杀不行,真人如何决断便不是我能左右了。”

  秃顶老者如实说道。

  张景云轻笑:“我知道犬无八年,鸡无六载,就是怕其成精,甚至还反噬主人家。

  但这只鸡不同,他是体内流着凤血的凤种怒晴鸡,与你家六载,已经是为你家增福了。”

  “竟有此事?请受我一拜。”

  老者愣了愣,随即对怒晴鸡一拜,金风寨的图腾是玄鸟,后来其实就是怒晴鸡,他这一拜还是虔诚的。

  张景云让怒晴鸡受一礼便告辞了,说来众人也觉奇怪,这怒晴鸡对张景云的话唯命是从,不用装笼,就这么跟在张景云身后。

  陈玉楼还是怀疑它能否克制毒物,但是很快之后,他就见识到怒晴鸡一声啼鸣,直接震翻瓶山深处蜈蚣等毒虫的惊人场景。

  并且和地宫深处的六翅蜈蚣大战,六年零三个月的怒晴鸡,和千年修行的六翅蜈蚣五五开,亮瞎众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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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六翅蜈蚣【求订阅】

  “这就是瓶山?果然有不俗之处。”众人从金风寨得了怒晴鸡后休整两天便直接奔赴瓶山。

  及至瓶山脚下,张景云不禁感慨,陈玉楼担任卸岭总把头多年,一身盗墓本事极为精湛,然而盗墓流派中向来以摸金校尉为尊。

  张景云又是传说中发丘一脉传人,本领肯定在摸金校尉之上,陈玉楼一时竟起了考较的心思。

  “久闻发丘摸金,精通分金定穴,往一处地方一站光是看风水就知道地下有没有古墓,张兄对瓶山怎么看?”

  张景云抬头扫了一眼,“瓶山嘛,其山形独特,山势中隐有藏纳,土色是坚厚,地脉为高造,流水宜周旋。

  山上龙神不下水,水里龙神不上山,仔细观差此处山与水,气吞万象是真龙,是块贵不可言的宝地。”

  “英雄所见略同。”

  陈玉楼不禁点头道,他身怀绝技,精通奇门遁甲、星象占卜之术,张景云说的这些他也能看出来。

  只是陈玉楼只知道此地形势风水,发丘天官和摸金校尉的那一套寻龙点穴他就是门外汉了。

  “依张兄看,如何深入瓶山?”

  张景云说:“陈兄上次探查瓶山,应该是动用了卸岭力士一脉的盗墓神器蜈蚣挂山梯,从山顶顺下进瓶山?”

  “不错。”陈玉楼点头。

  和张景云说的一样,众人一下去,就遇到了瓶山里的诡异毒虫,还有浓郁的毒气,死伤不少。

  幸好最后一众卸岭力士拼命断后,陈玉楼等人虽然狼狈了这,但好在最后平安归来。

  “以我施展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当从山腰打一条直通地宫的盗洞,就算碰到毒物也不会有多少,凭怒晴鸡神威足以克制。”

  张景云的话让陈玉楼不禁眼一亮,“如果真能精准的将盗洞打入瓶山地宫,发丘秘术便名不虚传。”

  “陈掌柜不知,在下以前盗墓时,向来都是将盗动打在墓主人棺材头顶上的,这点微末技巧,不足挂齿。”

  张景云淡然说道。

  陈玉楼暗自心惊,也是微末技巧,那他们卸岭一脉不都是只会逢山开山的莽夫吗?

  张景云就是不知道陈玉楼的想法,如果知道,怕不是会顺势反问一句难道不是吗?

  卸岭一脉向来都是一大群人行动,聚啸山林,能生生将一座山岭卸了,讲究的就是人多势众。

  盗墓四派,发丘天官和摸金校尉,是最注重技巧的,行动起来,最多不会超过三个人。

  搬山道人以搬山术出名,但偶尔,也会用些极端手段,为了撬开墓门甚至敢用炸药爆破,鹧鸪哨就是行家。

  卸岭一脉是最不入流的。

  不过在后世,卸岭反而秽土转生,成为了隐藏的主流,那些个考古单位就非常有卸岭一脉的风格,发掘一座古墓动辄平了一座大山。

  比如说秦始皇陵兵马俑。

  据说整个秦始皇陵还能挖七百年,能在这里上班的考古人员,那真是实实在在的铁饭碗,几辈子都吃不完。

  “只是还有一点。”张景云忽然说:“我虽然能定下盗洞方位,但打洞这种事,还得专门的人来。”

  陈玉楼笑了笑:“我卸岭一脉人多势众,一个盗洞而已,这么多兄弟不用多久就能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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