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做过溥意的保镖,还被誉为,第一保镖,主世界多年前有部电视剧讲他的侠义之事。
但没多久就被封了。
从霍殿阁跟随溥意前往东北来看,他在民族大义上站不住脚,所以称不上侠义。
这也是他常被人诟病的原因。
不过,张景云并没有因此就断定,一定是霍殿阁害了丁凤梧,毕竟那都是姓罗的一家之言。
至于真相如何。
张景云早晚要去见一见这位头牌,看他到底有几分本事,能不能让丁凤梧输上半招。
“如果有仇,我来报!”
“他的遗愿,我来继承!”
张景云起身,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前身逃到一座破庙里,他不能久留,需要找个安全的住所。
而就在这时。
张景云忽然感觉身体不对劲。
一股火热的感觉自丹田之处涌起,由下而上,如一记重锤,轰在张景云的灵魂深处。
他的眼睛开始涨红。
连呼吸也变得火热起来。
“这特么…不会吧?”
张景云大惊失色,连忙掐住手腕,凭借中医熟练技能,他瞬间明白,这是药效发作的症状。
“靠你大爷的,继承前身的身份,还要继承他体内的药吗?这荒郊野岭的上哪找个母的!”
张景云急了。
这是他未曾想过的变故。
从中医角度来看,遇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能死撑,因为身体会遭受不可恢复的损害!
也就是大家伙俗称的…
张景云根据药效的发作时间判断,应该可以凭借手艺活来延缓症状,然后赶到城里花点钱根治。
想到这,张景云一阵无语。
他下定决心,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给那个姓罗的喂双倍药量。
然后和牛马关在一起。
张景云正要出门。
忽然听到破庙外阵阵交谈声响起,他心中一颤,莫不是那罗馆主的手下又追过来了?
于是手脚并用爬上房梁。
这时一人说话被张景云听个正着,“杂窑的尖果是那二木成的海翅子点名要的,松人扯呼!”
又一人开口,“中了药,扯不远,逮了她等二木成的海翅子用完,尝一尝她是子孙窑还是玩客串子,再挑库果窑换点杵头儿。”
张景云眉头一皱。
换成以前,这些人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是连起来就是听天书根本听不懂。
但是跟了丁凤梧两年半。
丁凤梧也传了张景云江湖的规矩,这些人说的是春典,也是黑话,杂窑是踢场子,尖果儿是漂亮女人,双木成是姓林的。
简单来说,就是有个踢馆的女人,偶然被一个姓林的军官看上,军官点名要她。
这些人给她下了药。
没想到那和漂亮女人跑的还挺快,这帮人要抓她送给姓林的军官,等姓林的完事,再给她卖到青楼换钱。
张景云眉头一皱。
江湖囊括三教九流,底下这些人,就是所谓的下九流,而说话的几人凶狠歹毒,堪称败类。
虽然不是来抓自己的。
张景云还是默不作声将手放腰上,如果这些人误打误撞发现自己,尽管没冲突,他们也不会放过自己。
到时候少不得出手。
而张景云腰上的左轮手枪就…
张景云动作忽然一滞,入手之处,空空如也,哪有左轮手枪的影子,气的张景云口吐芬芳。
“老子特么枪呢!”
张景云气的不轻,他扭过头看去,连钛合金飞牌也没了,气恼之际他忽然瞳孔一缩。
在不远处,闪着一双幽暗的眸子,原来张景云不是梁上唯一的君子,此处已经被人捷足先登。
这不巧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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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姑娘愿与我同席共枕否?
张景云目光下移。
看到那人身下压着一对硕大良心,显然是个女人,她身材苗条,让张景云下意识想到一个词。
细枝结硕果。
张景云心中一动,莫非这个跟他趴在同一根梁上的女人就是底下那群人说的尖果儿?
听他们说,女人是杂窑的,所以,身上一定有功夫,就是不知道她走的是哪路挂子。
挂子一般指练武的人,护院的人,叫支挂子,保镖的叫拉挂子,教徒的叫戳挂子,卖武的叫点挂子。
说白了就是保安、保镖、健身教练、演员这几个职业。
那女人看来早就注意到了张景云,但是并未出声,与此同时,这座破败的小庙又迎来一帮人。
“那小杂碎倒是得了姓丁的真传,给牛马配种的药让他吃了,还能跑得跟兔子似的。”
张景云一激灵,是追他的人。
几人先后走进破庙。
正好与先前的一波人撞个正着。
气氛瞬间凝固了。
围堵女人的那波人中有一人开口,“合字上的朋友,莫不是哪位贵人喜好男风,才劳烦几位出手?”
来追张景云的人自然是武行的人,他们一听这话就明白,眼前一波人都是老渣,做卖人的勾当。
在三教九流中。
也有一条约定俗成的鄙视链。
武行靠本事吃饭,行得正坐得端,最看不起坑蒙拐骗这类人,那几人听到他们也给人下药还以为是同行。
可这正好戳了他们的痛处。
追杀张景云的人里面,一名壮汉,怒目圆瞪,对着他们就破口大骂:“你爹才好男风!下三滥的东西也配跟我们攀交情?赶紧滚出去!”
那人脸色一沉,给几人打了手势,随后默不作声的扭头走了,武行一波人眼里鄙夷更甚。
哪料对方从武行的众人身边路过,忽然暴起伤人,一道雪白亮光在夜色下骤然闪过。
围堵女人的领头人,眼神阴鸷道:“都是捞偏门的,跟我们还装什么正人君子?”
“当表子还立牌坊,呸!”
领头人旁边的人吐了口浓痰。
武行的领头人中了一刀倒地不起,其他人怒从心起,当即亮出兵器与对方打成一团。
荒凉的破庙,今个格外热闹。
刀光剑影如狂风骤雨,房梁之上,张景云这才明白,丁凤梧总说江湖并不平静,原来竟有这么多争斗。
武行的人动起手来,战斗力极强,跟野路子出身的人就是不一样,打起来都是带招的。
围堵女人的那些人虽然占了先手,但很快就不是对手了,不过在见不得人的行当里摸爬滚打多年,他们也有一些压箱底的本事。
只见其中一人猛得甩出一把石灰,盖了武行众人一头,随后抄着刀子一拥而上。
房梁上。
张景云大开眼界。
这跟丁凤梧教他的东西截然不同,八极拳大开大合,刚猛无匹,六合大枪更是杀人利器,但如果换成他碰到这些不讲规矩的人估计也要栽跟头。
“玛德,学到了!”
张景云忽然咬牙,被这些人耽搁,他的药效已经初步发作,再拖一个时辰只怕要失去男人雄风。
不过好在双方很快就打完了。
武行的人仗着功夫在身心高气傲,结果生生被砍伤三人,对面的虽然偷袭占便宜,却也折了两人。
两队人都不欢而散。
待所有人走后,张景云跳下房梁,此时的他已经呼吸粗重,鼻孔里冒出来的都是热气。
给牛马配种的药,劲就是大。
“姑娘,房梁上太凉,别趴着了!”张景云抬头说道,下一秒,一道倩影跳在张景云身边。
离近了,张景云才看得清楚。
这女人比他想的还苗条。
且胸前的一对良心要更大一号。
“山高路远,后会有期。”
女人抱拳说完,就要离开。
张景云喊住她道:“姑娘先别走,听那几个恶贼说给姑娘下了药,我略懂医术,可需要帮忙?”
话音刚落,女人回头戏谑问道:“我听到追杀你的人说了,你也被下了药。
看你现在模样,已经是自顾不暇,如何帮我?哦,难道你的意思不如相互解决一番?互相成全吗?”
“也不是不行…”
张景云心里嘀咕。
眼前的女人不仅漂亮,人也不傻,他确实有这个心思,但这种话怎么好说明白呢。
“此去县城几十里,就算有医师,也难以医治这种症状,此药性猛,只怕今后很难生育。”
张景云说完,她咬着唇,动摇了,可相比不能生育,让她跟陌生男人结合当解药,她更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