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林辰面露惊色。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便藏着你想知道的一切答案。”
“去哪？”林辰下意识问。
神秘女子目光转向了身侧那面巨大的圆镜。
镜子里显示的影像，正是时光殿所在的巨环所围绕的那个神秘的庞大无比的犹如星体般的“球”。
“混沌螺旋！”
神秘女子说出了一个陌生的名词，而后，信手一招，便带着林辰，进入到了圆镜之中。
……
圆镜，对应着一条通道，漆黑且狭长。
神秘女子走在前面，林辰和琉璃则跟在她身后。
“我名为‘百’，你以后可以直接称呼我，不必再叫我前辈。”
“严格来说，我算是你的引路者。若未来的某天，你也到达了极限，便可取我而代之，成为新的‘百’。”
神秘女子语出惊人。
“呃……”林辰面对这样一番突然的话，他觉得异常费解。
想要询问，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无奈，只好先闭上了嘴，等看完那个什么“混沌螺旋”，知晓了真相，再问也不迟……
不多时。
在百的带领下，林辰和琉璃来到了那颗庞大无比的球体前。
从远处，林辰看不到巨球的细节，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可到了近处，在看到细节后，林辰惊得呆住。
入眼的，密密麻麻，全都是画面影像。影像连接成线，好似长胶片一样，纠缠在一起，最终，形成了这异常庞大的巨球。
“这里便是混沌螺旋，时间的起源之地。”
百平静说道。
“这世间，所有生灵，小到界域内的一棵草、一条鱼，大到里域内神龙、鲲鹏，皆可在此处找到对应的时间影像。”
“但这影像，却并不唯一。”
“凡是能在这里找到的、可以看到的、对应着真实世界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影像，其名为‘真时’。”
“相应的，看不到的，那些不唯一的，可能会发生的影像，其名为‘虚时’。”
“在混沌螺旋中，真时，以影像呈现；而虚时，则藏于混沌中，呈现为朦胧雾气。”
听到百这番解释，林辰连忙定睛一瞧，这才发现，在每条长胶片般影像的里侧，都伴生有浓郁的灰雾。
百继续道：“现在，你明白模拟系统的原理了吗？”
林辰点了点头，神情肃然。
模拟，说白了，便是窥测“虚时”，提取虚时的未来收益，附加到“真时”中。
最终，令“真时”改变，在混沌螺旋里，生出一条全新的“真时”影像。
“如此说来，所有的模拟系统，都与这混沌螺旋连接在了一起。否则，不可能做到窥测虚时。”
林辰了然。
同时，心中疑惑。
混沌螺旋，可以看成是万物时间线的集合。它让林辰明白了系统的底层原理。
但是，这并不能解答他此前的疑问。
百，为什么要制作系统？
混沌螺旋按照特定规则运行，完美且平衡。制造模拟系统，把虚时作为收益提取出来，强行附加到真时中，这显然会破坏平衡。
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还有，世间这么多生灵，为什么他会被系统选上。挑选标准究竟是什么？
第458章 大劫真相
由于心中仍有疑问，于是，林辰便再次询问百。
百没有马上回答这两个问题。
她沉吟了下，道：“走吧，带你去混沌螺旋内瞧一瞧。”
她随意挑选了一道影像，带着林辰和琉璃，进入到影像内。
哗
眼前景象改变。
大雪封山，在一个小村庄，一户温馨的农家小屋内，一个婴孩呱呱降生。
时间推移，婴孩在父母照料下，渐渐长大。
从开始的与孩童玩伴嬉闹，逐渐成长为健硕少年，拿起钢叉，跟随父亲上山打猎。
与邻村女子喜结连理，生了两个孩子，再到一次进山狩猎途中，不幸被野兽所伤，失去了一条腿，只能待在家中干些杂活。
就在这时，影像突然“卡顿”了一下，画面的播放速度，明显变得慢了许多。
百提醒道：“刚才展示的，是这位猎户的过去。”
“混沌螺旋的当前时间刻度，便定位在这猎户受伤后。”
林辰了然点头。
这意味着，在未知的某个界域内，此时此刻，便有这样一位受了伤的猎户。
“接下来，便是这猎户的未来。”
随着百话音落下，影像的变换速度再次加快。
春秋更替，时间一年年过去，猎户的生活简单重复着。孩子长大离开村庄外出闯荡，双亲渐渐老去。
直至最后，生命走向终点，在子孙的泪光中逝去。
画面一闪，林辰离开了混沌螺旋，又回到刚才进入前的虚空中。
“如果不受干扰，每个人的未来，都是确定的。当混沌螺旋转动，时间刻度指在哪个位置，那个位置的影像便会成为真实。”
听到百的这番话，林辰下意识皱眉。
这岂不是说，人在降生后，未来便已定下？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悲苦还是幸福，皆为宿命。面对困境时，努力也好，躺倒也好，皆早已被混沌螺旋推演预知。
百说着，目光望向林辰：“怎么样？刚才这番经历，你可察觉到了什么？”
林辰凝神回想，沉吟良久，最终回望百，点了点头。
“的确有些异常……是错觉吗？”
刚才在猎户的人生影像中，林辰隐约有种一些不怎么和谐的感觉。
就好像……一首完美的曲子，演奏时，不知为何，凭空多了些不搭调的音，如同搞破坏一样。
那些不和谐的“音”极微小，会触动林辰体内的时间法则之力。
若在没有修成《末那无量》第二卷之前，林辰绝无可能感知到。
“那不是错觉。”
百点头道：“那，便是系统被创造的原因。”
“混沌螺旋，出了问题。创造系统，正是为了解决这一问题，不得已才想出的解决办法。”
听闻此言，林辰眼瞳猛的一缩！
混沌螺旋出问题？！
这可是承载着所有生灵时间的起始之地啊！
这里要是出问题，那岂不是说……
霎时间，林辰想到了模拟所预知到的，三万年后的道域大劫。
莫非……
百看穿了林辰所想，再次点头：“灾劫即将降临，道域剩下的时间，只有三万年。”
“里域能撑得久一些，但也不可能撑到十万年以后。”
林辰嘴巴张了张，对这个消息震惊无比。
旁边的琉璃，也下意识捂着小嘴，惊讶到不行。
“主人，这岂不是说……时间一到，所有生灵……都会死？”
林辰面色凝重，看向百，沉声询问：“这混沌螺旋的问题到底如何产生的？以创造系统的办法，能解决吗？”
百道：“产生原因，至今没有查清。不过，众人已大致明白了这究竟是怎样的问题。”
“器类宝物随着品级提高，会孕生器灵，从而获得独立意识。混沌螺旋作为万物时间经历的集合体，只按照固定规则运行，本不应有自己的意识。”
“可现在，事情却出现了违背常理的异变。”
林辰动容道：“这么说，这混沌螺旋，产生了自己的意识，要‘活’过来，所以才会毁灭一切？”
百道：“正是如此。”
“这一问题被发现后，一位精通时间道则的强者，便创造出了系统。试图弥补修复混沌螺旋的恶变。”
“但结果却不尽人意。”
“后来那位强者自知力量不够，便决定挑选有潜力之人，为他们附加系统，助其成长。”
“林辰，你之所以会得到系统，初衷便在此。”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到你……这有一定的随机性。与你前世执念有关。执念深，便有概率在转世后保留上一世记忆，从而提升被系统选到的概率。”
听完百的这番解释，林辰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大致来龙去脉。
原来，终极目的，竟然是为了解决混沌螺旋的恶变！
“林辰，解决恶变，阻止数万年后灾劫发生，的确重要。但这却并不是你现在应该考虑的。”
百的目光变得严肃起来。
“被系统选中的，皆是竞争者，奉行优胜劣汰原则，竞争残酷且激烈。”
“如果不能从中脱颖而出，你根本撑不到大劫来临。”
听到这番话，林辰深以为然点头。
从冷万钧那里，他已经初步见识过，什么是竞争了。
想到其余的诸多时光殿，林辰明白自己将要面临何种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