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这条光路,就已经阻挡了这世上绝大部分的人的探查。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陈长安的面前豁然开朗。
一片广阔的原野出现在他的面前。
在这里,没有丝毫的阴暗,
在天空之上,一轮骄阳温和的照耀着。
大地之上,也到处都开满了各种五颜六色的花。
一大片的花海,无限延伸,不知何处才是尽头。
而此时,当陈长安回头的时候,
他发现他走出的那片森林不见了,
脚下的那条光路也不见了。
此刻的他,已经站在了这片花海世界的中间。
陈长安看得很清楚,那些花有大部分都是大道花。
有一色的,有三色的,有五色的,甚至还有七色的。
每一枝花朵周围,都有丝丝混沌气息沉浮。
特别是七色的大道花周围,这种气息更是浓郁。
悬泉瀑布,百里雨露。
一切宛若仙家仙境。
陈长安一向喜欢花,此刻也是如此。
更不用说是能卖钱的这种大道花!
所以,几乎没有犹豫的,他立马就干起了第一件很重要的大事。
挖草!
不对,挖花!
这充满了几乎一个世界的大道花,陈长安看的眼睛都绿了。
大道花对于别人来说只是一片充满了悟道机缘的花海,
但对于陈长安来说,这就是一座能亮瞎盖世太保钛合金狗眼的玄石山!
挖都挖不完的那种!
别人不能将其拿出去卖钱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如何才能将大道花带出去。
但对于陈长安来说,他最不差的就是方法。
随手一捏,什么样的姿势都有。
实在不行,推就是了!
所以,这下是发财了啊!
陈长安的动作很快,也来者不拒。
一色的,挖!
三色的,挖!
五色的,挖!
七色的,这个更不用说了,挖!
几乎只要是他眼中能看见的大道花,他都毫不犹豫的下手了。
于是,仅仅一会儿的功夫,这片花海就被他挖去了一大半。
花海被挖去了一大半,陈长安的收获也前所未有的大。
一色的大道花他挖了大概有八千多株,
三色的约莫一千多株,
五色的,一百多株。
至于七色的,也有十五株!
这么多的大道花,若是拿出去卖,至少能卖到一百万块道源石以上。
甚至还有价无市!
一想到今后腰包会是鼓鼓的,陈长安的心情就不由自主的变得愉快了起来。
一边继续挖草大业,口中一边慢慢哼起了歌谣:
“苍天有井啊独自空,”
“星落天川嘛映遥瞳。”
“小溪流泉添花彩,”
“松柏孤岛唯赏枫;”
“武陵蔓藤幽谷兰,”
“饮尽之岛爱成梦”
哼着哼着,陈长安又变了腔调。
这次脱口而出的,是戏腔。
“我问大夫什么药可解相思之苦。”
“大夫说:”
“九叶重楼二两,冬至蚕蛹一钱,”
“煎入隔年雪,可医世人相思之苦。”
“重楼七叶一枝花,冬至何来蚕蛹,雪又怎能隔年,相思又何解?”
“殊不知,嗯???”
陈长安正要继续唱下去,却陡然顿住。
因为他忽然察觉到了自己身边不知何时竟然突然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似乎是个老人,气息之中还充满了一丝丝的.猥琐?
“我跳!老人家,你谁呀!”
陈长安当即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发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神采奕奕的盯着自己看。
那模样怎么说的,脸笑皮不笑,有点猥琐!
“你这小子,你把我的药园都糟蹋成了这样,你说我是谁?”
陈长安不说这点还好,一说了,老者顿时脸色一怒,对着他骂道。
“虾米,老人家,你说这片药园是你家的?”
陈长安顿时一阵懵逼,随后笑了:
“我就说嘛,刚刚的那个贼子为什么敢光明正大的来偷窃,”
“原来是因为这片药园是您老人家的啊。”
“老人家你放心,小偷我已经给你赶跑了。”
“行了,你这小子。”
老者听着陈长安的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无尽的岁月以来他见过的不要脸的人多了,但像眼前这个小娃娃这样不要脸的,
他还是生平第一次见。
算了算了,不与他计较。
“小娃娃,你若是把刚刚我问的那个问题回答了。”
“我就不计较你糟蹋我药园的事情了,如何?”
陈长安一愣,道:
“老人家此话当真?”
老者:“混账,老夫说的话当然是真的!”
“你若是不说,或者是说的让老夫不高兴了,老夫这就把你给绑了你信不信!”
“无相人不骗无相人?”
“无相人不骗无相人!”
好嘛,听到老者的这话,陈长安顿时大松了一口气。
本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来狡辩的,没想到会这么简单。
陈长安对着老者拱手一礼,
“小子陈长安,见过老先生。”
“刚刚的问题,本是小子无心之说,但既老先生问了,那小子就答了。”
“熟不知,夏枯即为九重楼,掘地三尺寒蝉现”
“过了离别时,相思亦可解。”
“可奈何,夏枯性苦寒.隔年雪冻人。”
“相思虽可解,但寒风苦弥已入喉,肠已断.”
“纵回首,白头亦乃无解。”
陈长安仔细的说着。
尊老爱幼,中华名族之美德。
面对一个年长者相问,陈长安自然不介意和其讲道理。
嗯,绝对不是因为打不过!
“可奈何,夏枯性苦寒?隔年雪冻人?”
听着陈长安的话,老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不断在呢喃咀嚼着陈长安刚刚说的那些话。
似有感触,但又似不怎么明白。
想到这里,老者就退出了冥思,
准备再找陈长安问问其中的意思。
然而,当他的目光再次投到陈长安身上的时候,却是怒发冲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