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让顶尖宗门帮了几次忙,就自以为已经站在了大宗门的头上。
事实上,乘坐一下豪华马车,并不代表自己就有能力拥有豪华马车。
“中谷,你知道我们雪山斋为何要开放禁地吗?”
被突然一问,让姚中谷随之都愣了一下。
“因为其他宗门的觊觎,为了缓解.”
姚家家主点了点头。
“你明白就好,我们雪山斋是被迫开放的禁地,别以为能提些条件,就以为我们地位超然。
那乾阳宗,那天剑宗,他们就没有玄妙的手段吗?
但是他们肯分享出来吗?”
一番责问,姚中谷隐隐明白自己太爷爷想要说些什么了。
“太爷爷是想说,我们自视太高了吗”
姚家家主一脸严肃的望着他:“你觉得呢?”
“仔细想一想沈寒在山脉探宝中的表现,霍远的徒弟,他直接提剑斩杀,即便是霍远出手,他仍旧没有丝毫停歇之意。
敢这般行事,你们觉得说明了什么?
其一,说明他的实力已经超过了轻云,超过了拿着仙弓的轻云。
而且你们知道他年岁多少吗?
根据天剑宗汇集来的名单所写,这个沈寒,今年不过二十又一。
比我们宛凝还要小些年岁。”
姚家家主说得无比严肃,他希望自己的孙儿孙媳妇能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
“其二,你们俩一直说这沈寒得罪了霍远,以后会如何如何。
但你们自己想想,沈寒把那轻云的双手都给毁了,他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你们好好想一下,霍远有那么好脾气的吗?
沈寒伤了他的徒弟,当场不报仇?
要以后报仇,他霍远有什么病吗?
沈寒这个人,霍远动不了他,余忧拼得受伤,也要去护着。
此间种种,已经非常能说明问题了。”
姚家家主一番话,确实将姚中谷夫妇给说得沉默了。
在以前,他们没有去考虑那么多。
或者是因为心中的傲慢,隐隐间,连天剑宗都有些看不起了。
“太爷爷,您觉得,我们接下来,应当如何.”
姚中谷夫妇微微低眉,他们俩应该算是被说服了。
“依我这老头子所见,针对沈寒的事情,全部停止。
君家那边,也让他们停手,别再去招惹。”
“可是宛凝那孩子,犟着要和他走近,我们又当如何?”
“这些事情到时候再说。
你们俩现在要先把心中的傲慢压下去,这个沈寒,老夫仅仅听闻其事,近已经能感觉到,他的天赋潜力可不一般。
总说别人故意来靠近宛凝,说不定,别人最后会来嫌弃我们家宛凝,也说不定。”
听到这话,姚中谷可就有些不服气了。
“他是不知道我们家宛凝的能力,若是知晓,怎么可能嫌弃。”
姚家家主也没有和他争辩,寻了一处石椅坐下。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不要再去对沈寒出手。
这孩子不是我们以为的那种外域弟子。
我们要识时务,该收手之时,切忌胡乱冲动。
若是追查起来,轻云对沈寒动手的事情,我们便直接装作不知。
问起来,将这些事情摘干净便是。
至于君无陌那里,真要查到他的头上,就说是看沈寒和宛凝走得近,他心生嫉妒,事情与其他人无关。”
姚家家主的一番安排,基本上是将该想到的事情,都想到了。
家主都安排了,姚中谷夫妇自然只能听从安排。
拜别后,两人也随之离开。
看到两人的离开的背影,姚家家主迟疑了片刻,招了招手。
下一刻,一名浑身黑衣的老者从隐秘之处走了出来。
“家主。”
“你去看看他们俩吧,老夫感觉他们是不听劝的。
说不定还在心里说道老夫,说老夫没有气魄胆量。
要是他们再安排人对沈寒出手,你制止一下,别把整个雪山斋,都给牵连进去了。”
“属下明白。”
说话间,那人已纵身离开。
姚家家主靠在石椅之上,目光里带着些严肃。
这些年来,雪山斋的人,越来越傲慢。
似乎以为整个神州的人,都在求雪山斋。
可事实上,雪山斋开放禁地,都是被逼的。
也不知道都在傲慢些什么。
而且开放禁地,雪山斋也是要耗费一大笔资源,又不是想开放禁地,就开放禁地。
只希望这次,不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姚家家主已经暗下决心。
这次的禁地历练,他会亲自过问,避免出现问题。
距离禁地历练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
星辰塔这边,沈寒和管师姐两人没有直接前往雪山斋。
这次禁地历练,是以天剑宗的资格前去的。
前往雪山斋的路引,都在天剑宗那里,需要一道前往。
去天剑宗的路上,沈寒和管师姐直接坐在余忧前辈的大船法器上。
偌大的法器上,就三人。
前往天剑宗的路途当中,沈寒又看到了寥天上那诡异的光团。
天空晴朗时,这光团会看起来格外的显眼。
沈寒也想过,会不会是某种特别的气候现象。
某种霞光?
可是哪有会这般一直存在,感觉就像是不会消散一样。
见沈寒望向天上的光团,余忧亦是皱着眉头,走了上来。
“这个光团已经存在六年了。”
余忧看着那光团,轻声说道。
“最开始,我们都只当它是道气候霞光,并没有当一回事。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它会六年都不消散。
不仅是没有消散,反而它的光彩,似乎更亮了几分.”
“余忧前辈,这光团,您了解它是何物吗?”
余忧微微摇了摇头:“不止老夫对它陌生,就连神州大地最博学的庄先生,都从未听闻过此般景象。
古书典籍,甚至是俗世里的书籍,都没有过此景的记录。
这六年以来,有的人说它是天上降下的某种征兆。
可能有天灾降临。
有的人,又说它是世间吉兆。
倒是让人弄不明白,它到底是吉兆还在灾祸之兆了。”
沈寒皱着眉头,思虑着。
这种未知的东西,总是惹人担忧的。
“余忧前辈,更倾向于哪一种猜测?
灾祸,还是吉兆?”
听到沈寒这话,余忧随之又抬头看向天上的光团。
“世人都喜欢吉兆,见到些不明原因之事,亦是喜欢编纂,胡乱解读。
要说这光团是吉兆,老夫是绝不会信的。
若是这光团消失,倒是还能称得上是吉兆。
这种突然凭空出现之物,又怎么可能是什么吉兆。”
“所以余忧前辈,更倾向于这是某种灾难,或者是坏事预兆?”
沈寒说得直接。
虽然寥天上的这个光团,也有可能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光团。
但他们这些人,必须要先做出预估,提前准备着。
“好事你去求着它,它不一定肯来。
但坏事你想赶,都没那么容易赶走。
这个赶不走光团,老夫自然把它视作一件坏事的预兆。”
余忧说的坦然,他们那个层级的人,其实都在预估判断。
以防止这个东西,真的会带来无比糟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