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中世纪,抽卡升爵 第343节

  前任教宗号召十字军,几个国王口号喊得震天响,就是不挪屁股,亨利皇帝更是一点也不给面子,顶着教宗的压力也要干这群抗税的伦巴底城邦。

  使得前任教宗克力门三世威望扫地,差点被气得一命呜呼。

  若是圣地就势沦陷了也就罢了。

  他还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斥责诸王一番,换取到足够多的利益,并在接下来收复圣地的战争中,为自己博取到大把的威望。

  结果圣地守住了。

  诸王的墨迹,倒成了萨拉丁不足为虑,他们有先见之明了。

  这也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消息传来没几天甚至大概率是为掩盖圣地守住,教宗反而被气死了的原因才有了这几天,克力门三世就直接死了。

  乌尔丁神情严肃道:“神树所在的新哈布斯堡,属于阿兰德勒主教区的管辖范围,不劳他人操心,我会好好辅助洛萨侯爵治理这片土地的人们,劝导更多的异教徒皈依正信。”

  “诸位,请恕我直言,圣地若是沦陷了,诸位的财富,地位,名望还能剩下什么?”

  “到那时,再计较这些所谓的利益得失还有何意义?神木所带来的千里沃土,都将成为异教徒放牧骆驼和牛羊的牧场,甚至于被他们一把火烧成灰烬,献祭给他们那异教神也不是没可能。”

  乌尔丁的眼神扫过众人。

  其实还真不是这些贵族或是神职者们愚蠢,而是萨拉森人,已经输给十字军太多次了,在欧陆,许多贵族,神职者们都没想过圣地有朝一日会沦陷。

  他们坚信“天父”的辉光照耀着他们。

  这种哪怕敌人表面上再如何强大,终将会被自己战胜的自以为是,既愚蠢,又有些理所应当就像第一次十字军东征时那样,这一过程,本就有种传奇小说般的史诗感。

  “贪婪,是原罪。”

  乌尔丁的直视,令杰拉德有些不敢正视。

  他是个正直且虔诚的人,哪怕圣殿骑士团的宝库里,财富堆积成山,个人生活依旧极尽简朴。

  

  但身居高位,总是难免做一些不得已的事情,比如他跟医院骑士团的大团长罗杰的私交不错,可等到他继任大团长之后,依旧要跟罗杰老死不相往来。

  他在身前画了个十字,默默退回队伍当中,不发一言。

  雷蒙德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乌尔丁面前,低头亲吻他手指上的主教指环:“赞美天父,赞美您的虔诚与慷慨,赞美您的义举与善行,您的德行,就如天空中的星辰一样璀璨。”

  “您过誉了,泰比利亚斯大人。”

  乌尔丁平静地看着雷蒙德:“大人,圣地之安危,实乃重中之重,失去圣地的人,将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这是足以将一切过往声誉抹销干净的灾难。”

  “放心,乌尔丁主教,我以一个基督徒的名义向您承诺,耶路撒冷终将击败一切外来之敌。”

  “愿天父保佑你。”

  乌尔丁面向众人画了个十字,便转身离去了。

  他是个嫉恶如仇的人,看不惯这些蝇营狗苟,但却不是不懂得里面的弯弯道道,不然在昨日巨舰的世界,他也做不到大主教的高位。

  只是人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

  当乌尔丁做到教区主教时,发现自己依旧奈何不得横行无忌的狼族,高高在上的法兰西神圣教会,也不愿冒着全面开战的风险,惩奸除恶时,心态直接崩了。

  这也是乌尔丁很佩服让娜的原因。

  要知道,黑暗生物凭借超凡脱俗的实力,很容易就能在世俗中经营起一片势力,哪怕后来很多人都知道他的身份有问题,但碍于利益输送,许多达官显贵不仅不会清除黑暗,反而很可能沦为其保护伞。

  让娜在清除这些黑暗生物的过程当中,得罪了不少人。

  如果不是她实力过硬,怕是早就跟那些刚出道不久,不知天高地厚的猎魔人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众人目送着他离去。

  雷蒙德的神情才又正色起来:“乌尔丁主教是值得每一个基督徒学习的榜样,谁还愿意为了保护圣地,捐出额外的钱财,请注意,这是在距离天父最近的地方,天父正看着你我。”

  话音刚落下,便纷纷有人站了出来。

第386章 阿兰德勒的征召令

  阿兰德勒。

  沿绿洲,分布着零零散散的庄园和村镇。

  放牧者驱赶着羊群,翻越小山坡。

  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好一派安静祥和的景象。

  老哈桑蹲坐在山坳上,旁边是正在吃草的骆驼,下面的山沟里有一条潺潺小溪流淌过,小溪清澈见底,用手掬一捧,在这大热天一饮而尽,简直是至尊般的享受。

  作为护水员,他有责任看护这条小溪,别被那些愚蠢的牧民,把羊群驱赶到这里喝水。

  这可是饮用水渠!

  自从部落迁徙到这里来后,族人的生活变得宽裕了很多。

  最起码能填饱肚子了。

  只要劳作,就能填饱肚子,甚至还能攒下一些钱来买酒喝。

  每年也不会有大量族人,因为争夺水源和草场而白白丢掉性命。

  对于一个游牧部落而言,是以往看来何等的奢望?

  他回过头,看向湛蓝天空的尽头,那一棵隐约能够看到树冠的橡木。

  这是生命之树的子株,原本只是一小节枝桠,这才过了几个月的时间,已是十个人才能合抱过来的巨木了,曾经带领族人横跨整个阿拉伯沙漠的哈桑,对此有种深深的震撼。

  “赞美天父,在它的荫蔽下,就算是沙漠,也会冒出潺潺清泉。”

  老哈桑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远处,有骑着单峰驼的年轻骑手飞奔而来,他娴熟地从驼背上跃下,递给老哈桑一张盖了双头鹰印章,有些发黄的纸张。

  “舍赫(族长),萨拉丁王要跟十字军打起来了,动员令已经发到了我们这儿,要求我们提供十名自备坐骑,擅长骑射的轻装骑手。”

  “就这些?”

  老哈桑有些诧异。

  往年在穿刺者拉乌夫麾下的时候,一旦遇上战争,整个部落上百成年男丁,起码要抽出去一半,还得额外上缴牲畜,制造箭矢的羽毛,制作盾牌蒙皮的皮革。

  “就这些!”

  年轻骑手的脸上没有因战争的脚步即将到来,而升起愁容,反而有一种跃跃欲试。

  老哈桑忍不住笑道:“多亏我有先见之明,这一定是因为我带领大家皈依了十字教,展现出了诚意,才为我们沙约族赢得了这样的待遇。”

  年轻骑手揶揄道:“哈哈,舍赫你这算哪门子的皈依,柴房里还藏着面圣火旗呢。”

  “你这混小子,我那不是怕哪天.”

  老哈桑欲言又止。

  他的部族由于习惯了游牧生活,当地官员特许他们依旧以部落的形式聚居,可他作为酋长的权力却被极大的稀释掉了,这里有专门管辖他们的护民官。

  算是他这个兼职“护水员”的上级。

  但其实就是一个平民官员。

  库尔德人没办法放下鞭子,拿起锄头,而擅长骑术的他们,经常被地方官员征召,执行一些偏辅助的巡逻任务,以提防那些来去如风的贝都因游牧民。

  为部族操劳了大半辈子的老哈桑终于卸下了担子,轻松的同时,老哈桑又不免有些失落:“这上面写了什么?”

  年轻骑手讪笑道:“我哪认识上面的字,就是法兰克人自己,九成九也不认识法兰克文。但给我这张‘征召令’的是乌尔姆巡境官。”

  “他说,这是契约规定了我们这些相应征召的人,所应履行的职责和义务什么的,哦对,还有权力,乌尔姆骑士说,如果我们立下功勋,甚至可能被授封骑士!”

  年轻人被晒得黝黑的脸上满是兴奋。

  老哈桑笑道:“如果是乌尔姆大人说的,那的确不用质疑。”

  乌尔姆曾经帮助老哈桑找回了族里的救命钱,也是他带领部落迁徙过来时,忙前忙后,帮助他们定居于此的贵人。

  这过程中甚至没有收过他们一分钱这在老哈桑,乃至整个部族的人眼中,都显得如此不可思议。

  他们不知道什么是骑士精神,也不知道什么是八美德,但哪怕不知道其内容,乌尔姆的形象,依旧在沙约部落人眼中,是最完美的骑士形象。

  “德瑞姆。”

  老哈桑正色起来。

  罕见被叫到大名的年轻人,显得有些局促起来,在外面闯荡过,自觉能跟那些骑士老爷们都搭上话,也算是个人物的他,在自己舍赫正经起来时,还是有种老鼠见了猫的害怕。

  

  “战场不是儿戏,跟你们在巡逻路上,解决几个贝都因强盗,或是喝多了酒,跟人约着打群架完全是两码事。”

  “舍赫,我知道的。”

  德瑞姆嘀咕道:“那些骑士老爷,还有领主麾下的正规军,都穿着坚固的铠甲,就是站着不动,挨我一刀都没事,咱们族里仅有的几套甲胄,都快绣成铁疙瘩了。”

  “可是舍赫。”

  德瑞姆抬起头,脸上的神情异常坚毅:“我想出人头地,这里的生活是我们梦寐以求的,沙约部想在这里站稳脚跟,就一定要有人出人头地。”

  “不是谁都像乌尔姆骑士一样高尚的,我不希望哪天碰上一个索取无度的贪婪官员或是领主骑在我们头上。”

  老哈桑看着年轻人眼神中的郑重,啐了一口唾沫:“别在这儿跟老子演,这兔崽子不就是惦记上我那套盔甲了吗?”

  德瑞姆愣了下,讪笑道:“您看出来了?”

  老哈桑冷哼了一声:“你这个小山羊,也敢在老豺狼面前耍花招,在这儿陪我站完这班岗。”

  “好嘞。”

  德瑞姆爽快答应下来。

  “舍赫,你答应我了?”

  “呸,也就是穆迪他俩死在半路上了,不然我那套宝甲哪能轮到你这个小崽子惦记?”

  老哈桑有些悲伤,他原本是有儿子的,但在逃离拉乌夫的领地路上,被追兵杀了两个都死了,就算是萨拉丁是库尔德人出身,也不影响这些贝都因领主一点不把他们这些外来户当人看。

  德瑞姆毫不犹豫道:“爹,从今天开始,舍赫你就是我老爹。”

  “滚。”

  老哈桑骂道:“混小子,你他妈找自己爹去,别瞎攀亲戚,守完这班岗,就跟我回家拿甲胄去,记得,一定给我原封不动带回来。”

  德瑞姆愣了下:“爹,您这甲胄还能跟乌尔姆骑士的比?他那甲胄,被贝都因强盗劈一刀都会留下印子,您这甲胄.我怕再来几下,直接就会散架。”

  老哈桑气得吹胡子瞪眼:“放屁,老子这套宝甲,不知救了我多少条命,你还嫌弃上了,滚滚滚,老子不借了。”

第387章 备战

  德瑞姆最终还是如愿以偿地拿到了老哈桑的“宝甲”。

  这是一套古拉姆骑兵甲,铁索环环相扣,上面还涂抹了防锈的油脂。

  他将一件件拆解开的组件平摊在桌子上,细致打量着,看起来还算保养得当,只是它太旧了,环片也比较大,不如精致锁子甲那样细密。

  一些崩掉的锁环上,能看到明显的重铸痕迹,工艺也不怎么过关,想来是修补的铁匠,水平很是一般的缘故。

  但德瑞姆还是满心欢喜,这不仅是一套盔甲,还是身份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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