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员们听到王兰的话,陷入沉默,他们想起了指导员的叮嘱,想起了高连长的叮嘱。
一名重伤员道:“王兰同志,谢谢你,我们会把身体养好,再去前线战斗!再去保卫我们的祖国!”
“哎!”王兰同志眼眶里的热泪没有停过,也许未来某一天战斗胜利了,她回国了,一定要把自己在上甘岭的看到的,听到的,经历到的,讲给家里的人听,让他们永远记住,我们祖国正是在他们这样一个又一个可爱的人民子弟兵保护下,才没有受到外来侵略者入侵。
在休息室,王勇猛找到七连的指导员,自九连指战员基本牺牲后,七连指战员接替了九连对上甘岭的防务,他也归入到七连,看着二排战士们积极的组织反攻,王勇猛同志内心也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够上战场。
王勇猛同志是看了影片《钢铁战士》,见到了苗族英雄战士刘兴文以后,便立志参加军队,抗美援朝,保家卫国!
入朝以后,他就迫切的能够赶到前线,和洋鬼子干一场。而现在上甘岭战役爆发,九连的战士们一个个都奔赴前线,没能回来,他们视死如归,英勇无畏的战斗精神不断地激励着他、吸引着他,尤其是见到坑道里的伤员们即便是身体负伤,也嚷嚷着要上前线时,他内心的战斗热情不断高涨。
“指导员,让我上前线吧,洋鬼子都已经打到阵地上,九连的战士也都上去了,我这参军半个多月,连一次小仗都没有捞着打,这算啥志愿军战士?怎么对得起‘最可爱的人’这个称号呢?”
七连的指导员是一个文弱书生,就在刚刚,他才从四号阵地转入一号阵地,负责记录战场上战士们的战斗事迹,这是最宝贵的财富。
但人家打仗也不含糊,九连战士英勇奋战,在上甘岭阵地上壮烈牺牲,伤员们积极响应,战斗热情空前高涨,越是如此,越不能够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在书本上记录,听到王勇猛通知的话,停下笔,抬起头道:“王勇猛同志,我也想要上前线战斗,我也是一名志愿军战士,但是你要明白,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个连的重要组成部分,就像是一块手表一样,每一个零件,都有他的作用,少了谁都不行。”
指导员指着电话,道:“战斗越来越激烈,电话线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敌人的炮火炸断,一旦我们失去了和后方的联系,你的作用能够体现出来,王勇猛同志,现在战斗才第二天,就已经打到这个程度,我们也要随时做好准备,所以,你请战的心情,我是理解的,因为我也想要上阵地上和敌人战斗,但如果我去了,谁了记录战士们再战场上英勇顽强的表现呢?他们牺牲了,他们做过的事情谁会知道呢?如果你去了,负责通讯联络的任务要交给谁?”
他说道:“每一位战士,每一个岗位,都有其独特性,都有他的作用,难道不打仗就不是服务前线了吗?不,我们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是为前线的战斗服务,为前线作战的战士服务,也许你传递一个小小信息,就能够减少我军大的伤亡,就能够挽救很多战士们的性命。”
“你理解了吗?”
王勇猛坐在坑道里,陷入沉思,许久他抬起头,目光变得更加坚定:“指导员,我知道了!我会做好本职工作,为前线的战士服务!”
指导员把手上记录好的文件取下来,递给他:“这上边记录了九连战士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他们牺牲了,我们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把这东西送回团部,路上的时候小心点,小心敌人的飞机和炮火,跑的时候一定要迈开步子,跨度足够大,否则敌人的弹片一下子能把你的两条腿切断。”
“是!保证完成任务!”
王勇猛敬礼,把文件装在怀里,出了坑道向后方团部的位置跑去。
一号阵地。
前沿阵地的坑道口正遭受着洋鬼子的进攻,敌人向坑道里丢手雷,发射火箭筒、喷射火焰,各种轻重武器向坑道里倾泻,防守正面坑道的战士顽强的对坑道外的敌人进行打击,后方,二排的主力部队已经集结,观察员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上边的情况后,立即过来汇报。
“连长,敌人正在利用高地残存的工事,修建机枪地堡。”
冯连长一听,眼里喷射出怒火,“一班长,你带领一班的战士从左侧摸上去,二班长,你带着人从右侧摸上去,趁着敌人还没有站稳脚跟,我们一具把敌人赶下山头!”
“是!”
三班则留下来做预备队。
夏远跟随着进攻左侧山头的一班,冯连长端着枪跟随着二班进攻右侧山头。
“行动!”
伴随着冯连长低呼一声,战士们从坑道里钻出来,迅速向两侧山头发起进攻,当他们刚冲出来,山顶上的敌人便发现了他们,发出尖锐的喊叫,敌人慌乱,但志愿军战士们的行动却尤为迅速,各战斗小组呈相互掩护的姿势。
敌人尚未构建起来,尚不顽固的机枪地堡子弹嗖嗖的激射过来,洋鬼子立即把各类机枪都挪到山头,企图压制从坑道里钻出来的志愿军的进攻。敌人的火焰喷射器,呼呼的喷出一团炙热的火焰,将整个山下一片覆盖,断木被点燃,枯草在燃烧。
迎着一团炙热的热浪,一班长大喊:“许老三,拔掉敌人的火力点!”
他的话音才刚落,还未见的战士们端起爆破筒行动,一颗手榴弹就这样划过天际,落在敌人的火力点上,轰的一声,伴随着一声惨叫,敌人的一个火力点直接哑火了!
还未完,黄昏下的天空,夹杂着几颗手榴弹,落在山头上的美军头顶,砰的炸开,伴随着一团火焰喷射,覆盖了整个山头,刹那间,山头化作一片火海,身旁的洋鬼子被爆开的火焰笼罩,发出一串惨烈的叫声。
一排一班冲锋的战士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一班长反应过来,猛地大喊:“傻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啊!!一举攻下山头!”
他回头,看着后方捏着手榴弹,再次投掷的夏远,一班长的视线随着那一颗冒着白烟的手榴弹一同划过天空,那一颗手榴弹从战士们的头顶划过,落在一片山头上的美军,砰的一声爆开,破碎的弹片炸的山顶上的洋鬼子惨叫连连。
一班长眼睛瞪大,扭过头看着夏远:“好家伙!丢的好!!继续丢!掩护我们!”
他从地上站起来,高喊着:“冲啊!拿下我们的阵地!”
在一班战士冲锋道路上的头顶,一颗颗手榴弹划过天空,不断地在山头上爆开,压得上边的洋鬼子根本无法组织反击,这类在半空中爆炸的手榴弹,弹片破碎溅射到四周,就是穿着防弹衣、躲在掩体里也无济于事。
破碎的弹片四溅的到处都是,一班战士们被这一颗颗手榴弹震惊到了,再得知是九连那位战斗英雄丢的,一班战士们高喊着:“夏远万岁!”一路冲到坡顶,抱着冲锋枪对尚未死去,对阵地上的美军一阵突突,子弹嗖嗖的穿过,敌人倒下一片又一片,一班战士们战斗气势无穷尽,他们呈一个又一个的战斗小组,在阵地上散开,对阵地上的美军进行猛烈射击。
在他们后方,一颗一颗的手榴弹划过天空,落在敌人的机枪手头顶、躲在敌人的无后坐力炮手头顶、落在敌人的掩体上空,一颗颗手榴弹不断地爆开。
这就像是一个人的独舞,那不断地轰鸣串成一曲优美的乐章,和敌人的惨叫声交相辉映,相互配乐,相互演奏。
一班的战士们是懵的,他们在出坑道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敌人占据有利位置,又有各类轻重机枪,这次反攻必然不会太顺利,但他们还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的进攻会如此的顺利,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尚未占据脚跟的洋鬼子在阵地上哀嚎一片,丢盔弃甲,再加上一班战士们相互配合之下,敌人尚未修好的火力点不断地被拔掉,那一颗颗手榴弹带着战士们的期望,每一次都精准无误的落在敌人头上。
这一刻,战士们的内心被震动,他们在冲锋的时候,看向身后那位脸颊黝黑的战士,心中升起无尽的钦佩和崇拜,同时内心升起无穷无尽的战斗意志,以及那一丝丝安稳。
他们的前方,一颗颗手榴弹爆炸过后形成的硝烟聚成一团。
在夏远不断投掷手榴弹进行掩护之下,一班战士们不仅仅冲到了山头,并且占据了敌人刚修了一半的火力点,而且这个火力点内还有各类轻重机枪,战士们三三两两的操控一挺,调转枪口,子弹凝聚成凶猛的火链!
美军尉官见此,立即组织无后坐力炮手炸掉志愿军的机枪火力点,然而当他大喊时,发现身边的无后坐力炮手已经死了,额头上有一个圆滚滚的血洞,一瞬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惊恐的喊道:“撤退撤退!”
敌人从掩体里钻出来,一边射击,一边撤退。
“夏远万岁!为牺牲的同志报仇!”
一班长大喊,操控着水冷重机枪,摁动扳机,子弹形成的火链犹如长鞭一样拍打过战场上的敌人,敌人犹如割麦子一样,一排排倒下,夏远在投掷完身上的所有手榴弹之后,架起大八粒,目光凛冽的看着敌人,不断地扣动扳机,子弹嗖嗖的击穿敌人的身体。
一梭子子弹打光,把弹出来的空弹夹取出来,塞进装满子弹的弹夹,连续扣动扳机,在敌人撤退的道路上,已经铺满了敌人的尸体。
防弹衣,防个屁的弹,照样被志愿军战士一枪打死!
第152章 反击作战,下高地?
夏远每击杀一个敌人,脑海里便会浮现九连战士的身影,每一张笑脸,他扣动扳机的动作更加铿锵有力,那一颗颗子弹仿佛有了生命一样,穿透敌人的防弹衣,击穿敌人的身体。
整个左侧的战斗在短短十分钟的时间里,直接是呈现一边倒的局面。
而右侧的进攻就显得比较艰难,敌人在山脊上架起的重机枪,哪怕是一个尚未完工的火力点,依旧让二班战士颇为恼怒,敌人的重机枪又是好几挺构成,形成的火力网密集程度可想而知,在如此情况,负责爆破的战士不断地在地上匍匐,子弹打在他们头顶的地面上,大量的泥土和石子扑打在脸上,他们脸上没有丝毫畏惧,手里捏着爆破筒,伺机寻找机会。
“吸引敌人的火力!掩护爆破的战士!特奶奶的这洋鬼子的火力怎么这么猛!给老子把它炸了!”
冯连长趴在掩体下,端着冲锋枪不停地扣动扳机,子弹嗖嗖地穿过战场,击打在敌人的掩体上,敌人的火力再被拉走的瞬间,负责爆破的战士猛地冲起来,然而一连串子弹横扫了过来,噗噗噗,在他身上暴起一团血雾。
“周其伟!!”
二班的战士们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扯着嗓子大喊,只看到那距离敌人仅剩下二十米的身影重重的倒在地上,二班长用手用力地抓着身下的泥土,眼眶发红,死死地盯着敌人的机枪火力点!
“连长!我去炸!”
二班长大喊一声,拎起身前的爆破筒,在地面上匍匐向着敌人的火力点冲过去,敌人的火力太猛了,常常压得战士们抬不起头,头顶是敌人的炮弹和子弹呼啸声,那一连串的子弹形成的火力网看起来尤为壮观,饶是战士们努力的还击,吸引火力,但已经占领高点的敌人岂能会被他们这样突破。
敌人的步兵占据有利地形,对山下冲锋的二班战士不断地射击,在步兵和机枪手的掩护下,一个班的战士们很难突破敌人的阵地。
冯连长抓着泥土,大喊着:“特奶奶的腿!把坑道里的无后坐力炮拿过来,给老子把他们轰了!”
无后坐力炮是战士们从战场上带下来,是九连的同志们缴获的,炮弹十分稀少,用一个,少一个,这玩意又是攻坚利器,多用于夜晚的反击作战,而现在,天快黑了,如果不把敌人打退,敌人占据山头,构筑掩体工事,想要再打,就更艰难了。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敌人的火力点给拔了,把敌人从一号阵地赶回去。
二班长听到了连长的声音,他大喊着:“连长,敌人的机枪地堡交给我!不用浪费炮弹!把炮弹留在关键时刻!”
战士们都还是没有从抗战时期缺少弹药当中走出来,尤其是这种无后坐力炮的炮弹,这玩意儿是攻坚利器,用得好能够极大的减少我军伤亡,二班长心疼炮弹,不能用在这个时候,至少要留在我军举行大反攻的时候!
他端着爆破筒,咬着牙,盯着敌人的子弹雨,飞快的往前攀爬,而后从身上取出手榴弹,拉开拉线,用力的向敌人丢过去,手榴弹在敌人掩体前爆炸,吸引了敌人的火力,二班长迅速利用弹坑、岩石作掩蔽,敌人的机枪一齐向他射击,机枪弹在空中相互碰撞,由一个火点分裂成无数点火。
后方,冯连长带领着二班战士不断地向敌人射击,当他接近到一定程度,再次拉响手中的手雷,用力丢过去,这时,一颗敌人的子弹一下子击穿了他的手腕,这是一颗重机枪的子弹,被击穿的地方露出惨白的断骨茬,仅剩一丝皮肉连接着。
副班长目光一凝,大喊:“老吴,你怎么样!?”
二班长咬着牙,喘着气,用纱布将自己受伤的位置紧紧缠着,鼻子里吐出粗重的鼻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脸颊上滚落,在处理完右手的伤势之后,他看着敌人的机枪火力点,这个时候,右手臂才传递过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刺痛,二班长强忍着,用左手拿爆破筒,继续向敌人的掩体爬过去。
在他身下的地面上,已经流淌出一片鲜红的血迹,和地面上的泥沙混合成泥浆。
见二班长已经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姿态,冯连长高呼着战士们掩护二班长,二班的战士们依托着掩体对山上的敌人进行猛烈射击,敌人的子弹和志愿军的子弹在战场上交织,不少战士被子弹击穿身体,依旧坚定在掩体内,抱着枪还击,战士们把手榴弹投向敌人的阵地,伴随着卷起来的泥沙遮挡了敌人的视线,二班长从掩体里跃起,而后迅速钻进前方的弹坑里。
冯连长盯着二班长,心中怒喊:“加油啊!”
在二班长已经抵达敌人火力点前沿的时候,敌人的重机枪形成猛烈的火力,不间断的向二班长规避的弹坑激射出一串密集的子弹,子弹击打在弹坑的掩体上,不断地崩出一片片泥土沙石,敌人的火力凶猛,那一串串子弹形成骇人的火链,在如此强大的火力之下,二班长硬是被压得抬不起头,右臂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最关键的是,他前方的掩体不断地被敌人的子弹击穿。
敌人的无后坐力炮发出来的炮弹在他身后炸开。
“二班长,快回来!”
眼看着二班长的所在的弹坑就要被敌人摧毁,眼看着敌人的形成的火力网交织在一起对山下的战士们进行压制。
紧要关头,敌人完工一般的火力点忽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硝烟弥漫中,敌人的火力点瞬间熄灭,在阵地上,传来一连串机枪扫射的声音,伴随着敌人痛苦的哀嚎。
敌人的重火力停止了压制,战士们纷纷抬起头,不明所以,冯连长端起枪大喊:“同志们,胜利就在眼前!冲啊!”
二班剩余的几名战士大喊一声,端着冲锋枪向山脊上冲去。
当他们来到阵地上,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远处一连串密集的子弹形成了一道道长鞭,远远地击打在阵地上半蹲着、或趴在弹坑里、或躺在地上的洋鬼子身上,子弹扫过,没有一个敌人能幸存下来。
向远处看去,洋鬼子的大部队正在撤离。
阵地上的洋鬼子已经不成气候,在左侧战士们凶猛的扫着之下,敌人已经被清扫干净,地面上不断哀嚎的伤兵被一颗颗子弹射杀,远处没有来得及撤退的洋鬼子被一班的战士们追着打,一路上留下了不少的尸体。
冯连长收起枪,看着一班的战士竟然一个都没有受伤,每个人都抱着一挺轻机枪,身后背着三四条枪。
一班长十分兴奋,端着轻机枪跑过来:“连长,这一仗,打的太爽了,你不知道夏远同志,一颗手榴弹就把敌人的火力点拔了,在他的掩护下,我们不少十分钟,就打上了一号阵地,我们通过从敌人火力点里缴获的机枪,直接把洋鬼子打跑了!”
他高兴地说着刚刚的战斗过程,直到看到二班仅剩下的几名战士,才意识到二班遭遇到了什么,他的目光停留在二班长的手臂上。
立即走上去道:“老吴,你的手”
二班长笑着说道:“被洋鬼子咬了一口,不碍事。”他又高兴地看着一班的战士们,说道:“多亏了你们,否则我们的进攻还要在持续语段时间。”
冯连长把枪收起来,看着撤退的洋鬼子,目光微微眯起。
战士们站在山脊之上,俯瞰整个上甘岭,落日的余晖穿透了战场上层层硝烟,落在地面上,一片金灿灿的。
战士们高喊着夏远的名字,仅仅一次战斗,他们便已经见识到了夏远的战斗力,不愧是全军嘉奖过的传奇新兵!
冯连长走到夏远身前,说道:“夏远,谢谢你!”
夏远眯着眼道:“冯连长,是我应该谢谢你,帮助我们守住了占地。”
冯连长看着远处的夕阳,说道:“是我们大家的阵地。”
夏远扭头。
冯连长高喊:“收拾阵地上的武器弹药,立即撤回坑道,敌人的炮很快就要来了,动作要快!”
一班二班的战士们把洋鬼子尸体上的枪支弹药能带走的全部带走,并将伤员撤了下去,夏远身上挂了不少手雷和子弹袋,左右手怀里抱着两挺机枪,没收拾一会儿,敌人的炮便落了下来。
冯连长被炸了一头的土,摘掉帽子拍了拍,吐出嘴里的唾沫,“奶奶个腿,迟早老子有比你们更先进的炮!撤退!撤回坑道!”
如此反复的拉锯战,就在阵地上不断地上演。
第二天夜,坑道里些许烦闷,不少战士都睡不着觉,头顶敌人炮轰了一整晚,空气不流通,也幸好这些药都是洋鬼子的药,药效很好,但王兰却发现一些战士的伤口明明涂了消炎药,不仅不管用,反而加重了伤势。
起初她以为是坑道里空气不流通的缘故,但很快她就发现,有些战士伤的很重,涂上消炎药之后,伤口的恶化已经不再加剧,但有的战士明明只是被子弹擦伤,伤势并不严重,涂抹一些消炎药就行了,可是今天去查看时,原本轻伤的伤口不仅没好,反而溃脓了。
再次上药的时候,王兰留了个心眼,坑道里的消炎药不是从美军那里缴获的,就是从后方送上来的,所以她给一些轻伤员涂抹了自己的药,又在其他伤口处涂抹了上了美军的药,想要看一看究竟是谁的药出现了问题。
休息室里。
冯连长找到夏远,“九连就剩你和一些伤兵了,我接到上级的指示,九连重建,由你来担任九连连长。”
夏远猛地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冯连长,“由我来担任九连连长?冯连长,这怎么会呢,我才刚入九连没多久啊。”
冯连长坐在夏远身边,“你小子还谦虚呢,刚入连,便连续两次胜利战斗,获得了全团嘉奖、全师嘉奖和全军嘉奖,战后一个一级战斗英雄,一等功是跑不掉了,妥妥的战斗英雄,而今上甘岭战斗打响,你在上甘岭上连续作战两天,歼敌无数,昨天晚上又带领一班一次反攻将敌人赶下高地,你不做这个连长,谁来做?”
“我”夏远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团部任命为九连的新任连长,他道:“冯连长,我觉得我的资历尚浅我.”
冯连长打断他的话,“这是上级的命令!你小子打仗挺利索,一做事情,就磨磨唧唧的,行了,如果你不当,九连的建制可就没了。”
他叹了口气:“老高看了几年的九连,上甘岭战斗仅仅两天,一个连就这么打没了,这是他的心血,不能就这么毁了,九连连长除了你没其他人。等一会儿你带着王勇猛同志下高地,九连的重建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