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一笑,道岸然也站起身来,紧随而去。
。。。
太子府书房
太子禹泰正襟危坐,手拿书籍看得专心致志。
他身旁,一个绝世美人笑脸盈盈,红袖添香:“殿下,天色已晚,这书有什么好看的?
面对优儿,殿下就没有一点心猿意马?就不想信马由缰一番?”
禹泰看了一眼名唤优儿的绝世美人,叹了一口气:“如今整个太子府都在登天书院白衣剑士的监视之下。
两位嫡公主更是亲自领着凤啼、凤鸣两大亲卫在各个王府门前转悠,随时准备破门拿人。
孤这个时候哪还有什么闲情逸致?孤的命都捏在两位驸马的手中,万一他们二人将这屎盆子扣在孤的头上。
那太子之位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
优儿嫣然一笑:“这事又不是殿下做的,怕什么?
这两位驸马,一个是太师之孙,一个是太傅之子,其身份地位之高,根本不会将任何一位王爷放在眼里,包括太子殿下。
所以也就没有任何一位王爷能拉拢收买他们二人,陛下正是看中这点才将吴王遇刺一案交给二人。
要的就是一个公平公正,不准胡乱攀咬。
殿下还是放宽心吧!”
禹泰深深叹了一口气:“希望此事能够尽快查清,这天天被这帮白衣剑士盯着,孤的心中止不住的发毛,犹如剑悬于顶呐~!”
优儿轻轻捏起禹泰的肩膀,小声道:“只要殿下再进一步,登天书院也好,拔魔司也罢,都会听殿下的吩咐。”
禹泰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你呀,还是太幼稚了。你真以为披上龙袍就能令所有人都俯首称臣,言听计从吗?
没有势力的天子,政令甚至走不出宫门。何况孤现在只不过顶着一个太子的空名头而已。
大乾官制中,设太师、太傅、太保,合称“三公”。又设少师、少傅、少保,合称“三孤”,为“三公”之副。
什么时候道岸然成为孤的少师,方希义成为孤的少傅,司天鉴传人成为孤的少保。
那时候,孤才是真正的太子,谁都无法撼动的太子,可惜父皇直到现在都没有将“三孤”安排给本宫。
这才让其他王爷认为有机可乘,频频作乱!”
话音刚落,太子舍人:汪振福快步走进书房,对着禹泰拱手一礼,满脸堆笑道:“殿下,白衣剑士都已经撤了。”
“撤了?”
禹泰眉头一皱:“看来吴王遇刺一案已经调查清楚,两位驸马此时此刻怕是已经进宫禀报父皇。
可千万别把屎盆子扣在孤头上。”
。。。
楚王府湖边凉亭
楚王禹治正在举杯邀明月,一浇千古愁。
冷脸剑客尹离抱着长剑,快步走进凉亭:“王爷,白衣剑士已经全部撤离,解除了对楚王府的监视。”
“终于撤了。。。”
禹治轻轻舒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揭晓答案的时刻了。
你猜父皇会怎么处置这个幕后黑手?”
尹离想了想:“应该会被陛下随便找个理由打断腿,落得个和吴王一样的下场,以后只能当个闲散王爷。
毕竟,兄弟阋墙是家丑,寻常百姓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皇家?”
禹治点了点头:“是啊!这件事很快就会被掩埋掉,父皇不会让这件兄弟相残的丑闻持续发酵,损害皇家颜面。”
第335章 吴王禹严 被打残(八)
魏王府卧房
魏王禹诚喝着小米酒,吃着回锅肉,夹着花生米,满脸笑容,就差高歌一曲:“痛快,痛快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事情让你今日这般高兴,难得见你笑得这么开怀了。”
话音落下,魏王妃孙乔笑脸盈盈的走进卧室,坐到禹诚身边。
禹诚拿过一个酒杯放到孙乔面前,为她斟满酒杯:“今日高兴,你陪我喝一杯。
外面的白衣剑士都撤退了,这就意味着两位驸马已经知道谁是幕后真凶。
又有某个王爷要倒大霉了,我高兴,我干嘛不高兴?
我是被父皇软禁在王府,可我好手好脚啊!
不像吴王禹严,腿都被打断了,以后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
耳朵还少了一只,以后怎么见人呐?
还有那个玩一石二鸟的家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父皇一定会打断他的狗腿,用来安抚吴王。
到时候一对天残地缺,我终于不是最惨的失败者了,哈哈哈哈,有两个王爷比我还惨!
我高兴,高兴得想跳舞!”
孙乔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行行行!你就好好高兴高兴吧,我也不说你什么了。
吃喝痛快了就来床上睡觉,我可是困了,就不陪你耍酒疯了。”
说着话,孙乔起身走到床边,脱去衣衫准备安寝。
禹诚站起身来,跑到孙乔身后一把将其搂进怀里:“我不睡,你也不准睡,今晚咱们要通宵开心!好久没有疯狂一把了。”
“随你。。。”
孙乔嘴角泛起一丝媚笑,眼中满是春色,心中暗道:“自从被软禁于魏王府,夫君整日里郁郁寡欢。
今日难得开怀,我须拿出十八般武艺为夫君助助兴。”
一念至此,孙乔转过身去,将禹诚拉上床,关好床帘。
。。。
纪王府书房
纪王禹丹独自一人一动不动的坐在太师椅上,他的脸色有些阴沉,也有些苍白,心中暗道:“登天书院的白衣剑士都撤退了,难道。。。
真是该死,一上来便监视整座纪王府,简直就是将我绑住再出拳打我,搞得我一点动作都不能有。
弄死廖有福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被怀疑。
不过一切事情都是廖有福在运作,如今他死了,死无对证,看你们能查出什么结果。”
心中宽慰着自己,纪王禹丹的脸色好上了一些。
“纪王殿下,陛下召你进宫觐见。”
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魏公公带着几个带刀侍卫直接走进书房。
“魏公公~!”
禹丹瞪大了眼睛,浑身一哆嗦,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魏公公,这位天子身边的宦官。
不过再怎么不愿意,他也只能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强装镇定,拱手一礼:“原来是魏公公,不知这么晚了,父皇召我进宫觐见所为何事?”
魏公公皮笑肉不笑:“这个咱家就不知道了,陛下的心思,咱家哪敢胡乱揣测?
陛下吩咐咱家做什么,咱家就做什么。
纪王殿下,快随咱家走一趟吧,别让陛下等久了。”
“是~!”
纪王禹丹的身子有些止不住的发抖,怎么看都觉得魏公公的笑容有些阴森森的味道。
。。。
皇宫
长辛宫
禹丰启一脸淡然的翻看着奏章,只是桌子上多了一根鞭子。
这根鞭子平常都被收进盒子里放好,不过今日却是被拿出来重见天日。
魏公公领着纪王禹丹走进殿内,他对着禹丰启恭敬一礼:“陛下,纪王殿下到了。”
禹丰启抬头看了看禹丹,将奏章往桌上一扔:“纪王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看门侍卫退出十丈,什么都听不到,懂了吗?”
“是!”
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还有魏公公齐齐一礼,有序退出长辛宫。
“父,父皇。”
见此情景,纪王禹丹脸色开始煞白起来,浑身哆嗦得差点站不稳。
禹丰启从龙椅站起身来,顺手将桌子上的鞭子拿在手里,随后走到禹丹的身旁,沉声道:“孽子,跪下!”
禹丹闻言腿一软,直接吓跪在地:“父,父皇~!我,我什么都没做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没做过?不知道?好~!朕来帮你回忆回忆。”
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禹丰启举起手中的鞭子狠狠一鞭抽在禹丹的后背。
下一刻,蟒袍炸裂,血肉外翻。
“啊~!”
禹丹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响彻大殿,疼得五官扭曲。
“现在知道疼了?那你可知被人硬生生敲断腿骨是何等的痛苦?你这个孽子!”
一声怒骂,禹丰启举起手中的鞭子又是一鞭狠狠抽在禹丹的后背。
“啊~!”
禹丹又是一声惨叫,随后咬紧牙关:“父皇,我什么都没做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好好!死鸭子嘴硬是不是?朕今日便打到你想起自己干了什么事为止!”
禹丰启怒火中烧,举起鞭子就是一顿抽。
“啊~!”
“啊啊~!”
“啊啊啊~!”
禹丹的惨叫声响彻云霄,已经从殿内传到了殿外。
“惨呐~!这一顿鞭子可不好受。”
“堂堂纪王被抽得惨叫连连,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