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客发出一道苍老的声音:“老夫最讨厌随地吐痰之人,一旦遇到便要将其打杀。
你犯了我的忌讳,必须死!”
“什么?你神经病吧~!”
刘克礼瞪大了眼睛:这动手理由太扯了吧。。。
“降龙十八掌亢龙有悔!”
神秘客二话不说,猛地运起浑身灵力,随即一掌拍向刘克礼。
霎那间,一条庞大的五爪金龙猛然显现,发出一声震天龙吟之后一口咬向刘克礼。
“灵力化形??”
“假的吧??”
“宗师境!!”
“我艹!!”
“以后我再也不随地吐痰了。。。”
其他拔魔司队员瞬间懵逼了,眼睁睁看着刘克礼在五爪金龙的摧残下化为碎片,继而化为飞灰。
“打完,收工!”
神秘人轻舒一口气,看向剩下的所有人:“你们中间还有谁喜欢随地吐痰的?站出来!”
“没有没有!”
所有人都把头摇成拨浪鼓,生怕对方二话不说一掌把自己拍得飞灰湮灭。
“我们都爱干净,就那个损色队长喜欢没事乱吐。”
“对对对,我们都劝过他,可他死不悔改。”
“前辈是德高望重的大宗师,想来不会乱杀无辜的哦。。。”
神秘客背起双手:“其实我平常都是平易近人,只是我的一个仇人喜欢随地吐痰。
所以我一看到有人随地吐痰就忍不住想起那个仇人。
如此一来,我的杀心就压不住。
既然你们没有在我面前随地吐痰,我自然不会打杀你们,我去也~!”
一语言罢,神秘客转身几个腾跃便消失在山林之中。
看着神秘客消失的身影,在场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就这么走了?他把我们的队长一掌拍死,然后就这么走了?
我们回去怎么写报告?难道写:因为队长随地吐痰,结果被一位路过的大宗师一掌打死?”
“如实供述吧,大宗师都有一点怪癖。
就比如某位大宗师特别不爱洗澡。
再比如某位大宗师特别喜欢漂亮姑娘。
再再比如某位大宗师特别喜欢收藏古籍。
那遇到一位特别讨厌随地吐痰的大宗师,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只能怪队长自己倒霉吧!”
…
…
。。。
旭日东升,人们从睡梦中醒来,纷纷开始一天的忙碌。
京城拔魔司
指挥使办公房
“啪”的一声响,桌上的茶杯蹦了一下。
殷立宏坐在太师椅上,将手中报告重重砸在桌上,随后怒视着眼前的女百户,大怒道:“这就是正四品指挥佥事刘克礼的死因?
因为随地吐痰被一位大宗师撞见,然后被一掌拍得飞灰湮灭?”
女百户缩了缩脑袋,差点吓哭:“指挥使大人,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我绝对没有一句谎言。”
殷立宏看了看女百户一看,发现她的样子不像说谎,只得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是!”
女百户如蒙大赦,拱手一礼,转身就跑。
“指挥使!你找我?”
话音落下,道岸然优哉游哉的走进指挥使办公房,还对擦肩而过的女百户吹了吹口哨。
第166章 皇宫夜宴 霁光剑(一)
“刘克礼死了,你知道吗?”
淡然一语,殷立宏仔细审视起道岸然。
道岸然闻言眉眼一挑,咧嘴一笑:“真的?这狗贼什么时候死的?
哈哈哈哈,回去我得买两挂鞭炮,好好的庆祝一下。”
一个大大的“#”字爬上殷立宏的额头:“刘克礼怎么说也是你的同僚,你这是什么态度?”
道岸然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这狗贼害我第一天点卯就被罚俸一年。
我晚上做梦都想一刀捅死他,现在一听到他的死讯,我感觉身心愉悦,仙气儿飘飘~!
还有,我是不会给帛金的,一个铜子儿都不给!”
“。。。”
殷立宏心中一阵无语,他眉头紧皱,死死盯着道岸然:“昨天,你在哪?”
道岸然抚了抚剑眉:“我和我爷爷在京郊游湖啊,小船上煮酒论英雄。
不信的话,你可以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
“把当朝太师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你可真敢说。”
殷立宏白了道岸然一眼,忽然沉声道:“人是不是你杀的?”
道岸然呵呵一笑:“大丈夫敢作敢当~!当然,不是我杀的。”
殷立宏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真不是?”
道岸然撇撇嘴:“要不把我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我这人最是怕疼,你把我往那木架子上一捆。
诶~!我立马就屈打成招,签字画押。”
“道家嫡孙,皇家女婿,一剑宗师。
无凭无据哪个人敢把你绑上木架子?”
殷立宏深吸一口气:“滚滚滚!回去之后不准放鞭炮!不然再罚你一年俸禄。”
“那我上胡玉楼点两个花魁庆祝庆祝,这总行了吧?属下告退~!”
拱手一礼,道岸然开心一笑,一个转身,屁颠屁颠的跑了。
“看来真不是他,他也没有这个实力。
灵气化形,五爪金龙。
这小子的九天雷引是紫色麒麟。
他不可能将第二门功法练到宗师境,他才多大啊!”
殷立宏看着道岸然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看来是某位脾气古怪的大宗师从某个犄角旮旯出来瞎晃悠。
由于心情不好,便随便找个由头杀个人玩玩。
那刘克礼也是,为什么要随地吐痰?好好一个先天境就这么没了。
明天召开座谈会,让拔魔司全体成员都讲卫生,树新风。
我也讨厌随地吐痰,随地大小便。”
。。。
道岸然的四合院
道岸然背起双手,闲庭信步走进院子,却见大树底下,鱼池旁边,道至圣正坐在石桌前,一脸悠闲的喝着茶。
道岸然眉头一皱:“诶!老头,你怎么未经允许就进我家?很没礼貌知道吗?”
道至圣放下茶杯,白了道岸然一眼:“我是你爷爷,不准叫我老头,没礼貌!”
道岸然翻了一个白眼:“我亲爷爷还不知道在哪个土疙瘩里埋着呢。”
“咳咳。。。”
道至圣差点岔气,赶紧抚起胸口。
“没事请回!我要睡回笼觉了。”
一语言罢,道岸然背着双手就往正房走。
道至圣深吸几口气,调整好呼吸,这才淡然道:“昨日去京郊游湖,有人去尿尿,结果尿了一个多时辰才回小船。
当真是,好大的蓄水量。”
“切~!”
道岸然嗤之以鼻:“你想说什么?我在路边调戏了一下良家妇女也要和你说吗?”
道至圣淡然一笑:“刘克礼是你杀的?”
“不是!”
“真不是?”
“真不是!”
“当真不是?”
“当真不是!”
道至圣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孙儿啊!我道家出了你这么一个好孙儿,是我道家的福气。
有些事,能做不能说。
有些事,能说不能做。
你倒是深得其中三昧,好啊,好啊~!”
道岸然撇撇嘴:“有事说事,你看看皇帝陛下天天日理万机,你一个当朝太师天天游手好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