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的先生,祝你们玩儿得愉快,有需要叫我们就可以了。”
说完,这个服务小姐,便转身离开了。
刘叔看了看点,九点三十八。
“都记住我的话。”
刘叔看了我们一眼,叮嘱道。
我和黄毛很认真的点点头。
就刚才包房里传出来的几句话,便让我和黄毛有些慌了。
在包房里,被叫做“楚馆长”,一口一句国粹,叫嚣着要翻本的,十之八九就是我们未有见过面的馆长了。
刘叔站在门口,还整理了一下衣领。
甚至呼吸,都平复了一下。
然后,才伸手敲门“咚,咚咚咚……”
敲了几下后,屋里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都进来吧!”
听到这里,刘叔才蹑手蹑脚,敢伸手去开门。
“咔擦!”
门开了。
屋子里的景象,也瞬间映入了眼帘。
一间装修典雅的大包间里,正坐着三男一女,看着年纪都比较大。
这会儿正在打麻将。
其中二男一女,我们都能看到模样。
女的一头银色短发,虽然保养得很好,很富态。
另外两个男的,一个是地中海,一个留着山羊胡。
看着都是六十岁以上。
只有背对着我们的一个大背头男子,看不到脸。
刘叔带着我们,便直接走了进去。
只是这刚一进屋,我就感觉到了一阵阴鬼之气。
比较微弱,但的确是阴鬼气。
说明这屋子内,恐怕不太干净。
但是转念一想,也不对劲。
这里面,可有我们馆长在打牌。
能有什么不开眼的东西,敢在这里放肆?
可这个时候,我旁边的黄毛却是身体一僵,露出一丝惶恐的表情。
只见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屋子内的阴暗角落。
我见黄毛突然愣住,还盯着一个空旷地带看。
也是心神一震。
黄毛是有阴阳眼的,他这样子,肯定是看到了,我们肉眼看不见的东西。
但这会见馆长,肯定是不可以失态的。
我便拉了他一把,使了个眼色。
示意黄毛别一惊一乍。
黄毛很快的回过神来,对我点点头,但眼神还是时不时的,看向屋子里的阴暗处。
也不知道,哪儿有个什么玩意儿,能让黄毛这么紧张,甚至还带着惶恐。
而牌桌上,几人都没看我们,专心看着牌桌。
刘叔带我们,来到麻将桌前。
对着牌桌前先是抱了抱拳,然后对着那个背对着我们,竖着大背头的男子道:“馆长,人来了。”
刘叔平时那凶悍霸气的模样,现在却和个小绵羊似的。
说话的声音,都降低了好几度。
站在后面的我和黄毛,也在此时抱着拳,没有说话。
打牌的四人,没一个扭头看我们的。
自顾自的打着牌。
站在前面的,且抱着拳的刘叔没动,我和黄毛也没敢动。
就那么站着。
“幺鸡!”
“幺鸡碰,二条。”
“三万。”
“……”
直到他们打完三圈后,背对着我们的大背头突然摸了一张牌。
然后“哐当”一声,直接给拍在了麻将桌上。
“哈哈哈,他妈的,终于来了。
边九条清一色自摸,关三家……”
第241章 结账算命
第二百四十一章 结账算命
豪华的包间内,弥漫着淡淡的阴鬼之气。
此刻,大背头老者,将牌拍在桌上,很是兴奋的开口。
但这还没完,惊喜之间,他还望向屋子里的阴暗角落。
又兴奋道:“那边的,搞快点亮马!”
此言一出,盖在麻将桌左前方角落的两张麻将牌。
“哐哐”两声,纷纷自动弹起翻开。
亮出的是一万和三筒。
大背头见这两张牌,整个人变的更是兴奋了一些。
“哈哈哈,一三都是庄家。
上局的庄是老葛。
两匹马都买到了你这儿。
这把爽翻,自摸五家,哈哈哈……”
大背头显得特别的兴奋。
一个人在那儿说着。
我不怎么会打麻将,什么“亮马”、“一三庄家”等话,我是没听太明白。
但看得出来,这一把大背头馆长,肯定是赢钱了。
而且,还说五家。
这里除了他,明明只有三个。
可以想象,还有二个看不见的“赌徒”也在这房间之中。
牌桌上的其余三人见状,也是一脸苦笑。
地中海老头最先开口:“楚馆长好手气啊!自摸五家清一色,还带两条龙。”
“可不是,楚馆长这一把,把我们赢的,都给赢了回去啊!”
山羊胡老头也开口道。
最后那个富态老女人,也笑呵呵的:“愿赌服输,楚馆长拿了这么大一把牌,每个人正好输一年的阳寿。”
听到这儿,我脑子“嗡”的一声炸响。
下意识的,抬起眼睛,看了看牌桌上的几人。
他们赌的,竟然不是钱?
是阳寿?
不仅我惊讶,站在旁边的黄毛,也和我表情差不多。
只有刘叔,显得比较淡定。
但拱手的姿势,还是没有改变。
而背对着我们的大背头馆长,笑呵呵道:“要是老夫再不赢几把,都得输死了。
快快快,一人一年,自己签字。”
说完,大背头馆长从麻将机前的小抽盒里,直接拿出了一个黑本子。
那本子我看着有些眼熟。
和上个月,帮助壮沙办理贷阴寿业务时,壮沙用到的黑色笔记本很像。
只要写上名字和生辰八字,就会出现阴寿等讯息。
很是神奇。
因为距离不远,我能清晰的看到黑本子上的三个红体大字:“楚千年”。
桌子上的三个牌友,这会儿也不废话。
分别从自己的牌盒子里,拿出了一支红笔。
分别的翻开了这个黑色的笔记本,然后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依稀的可以看到,这三个人,每个人都写上了名字,生辰八字还有阳寿以及一年等字眼。
不过还有一些小字,距离太远,就看不太清了。
我看在眼里,心里早已经震惊得不行。
之前我就猜测,咱们馆的馆长,可能是个赌徒。
但没有想到的是,他赌的不是真金白银,不是房契地契,他赌的竟然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