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的,则是一个大户人家,全家死绝,家中被抢走了不少的金银珠宝。
阳谷县捕快迅速出动,并且成功抓捕了一名武者。
秋长风带着捕快队伍,浩浩荡荡的到了苏家大门前,下人武师连忙去通知苏阳。
望着眼前风尘仆仆,一脸稳然的秋长风,苏阳颇感意外道:“秋县令,你怎么又来了,这次是为了什么事情啊?”
“此人名为周豪,昨日将一阳谷县孙家灭门,并且掠夺走了大量金银珠宝,根据他的交代,他的另外一个同伙便是你们苏家的人,名为赵逊,并且将金银珠宝全部藏匿于你们苏家纺织厂内。”
“我们来,自然是为了取回赃物,并且将赵逊一同抓捕归案。”
秋县令语气严肃道。
“我们家,可有此人?”苏阳问道。
“老爷,我们家武师下人太多了,这个要去查!”
李野牛道。
“去查,查到后带过来!”
“是,老爷!”
“苏老爷,我看还是先让我们进去寻找赃物吧?”
“不着急,我看还是先将那赵逊带来!”
没多久,家中果然有个叫赵逊的被带了过来,是一二十多岁的武师,八品武者。
苏阳将事情经过和赵逊说了,便见赵逊连忙摇头道:“老爷,不可能,我又不缺钱,我去掠夺人家一个小户做什么?”
“再说,我都不认识眼前此人,如何能够与他同伙,去干什么鸡鸣狗盗之事,冤枉,他们定然是在冤枉我……!”
“秋县令,这赵逊是我家的武师,你若是没有在证据,光凭借此人的一番攀咬便要将人带走,我可是不肯。”
苏阳可不惯着这秋县令。
“赵逊,你前天晚上子时在什么地方,可有人为你证明不在场?”
秋县令冷笑一声,开口问道。
“这……!”
秋县令话音刚落,赵逊便挠了挠后脑勺道:“老爷,前天我本打算去酒楼犒劳一下自己,不曾想在路上的时候被人打昏了,一直到次日天亮了才醒来,那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实在不知。”
“无人替你证明不在场,而你又说不知道那晚上在什么地方,加上此人说你是他的同伙,想必你逃不掉干系。”
“来人,给我将此人拿下。”
“遵命!”
秋县令话音刚落,便见吕铁身后两名捕快上前,将赵逊押走,苏阳眉头微微一挑,看来这秋县令果真是有备而来,一切都准备的滴水不漏。
为的,就是想要知道自己这纺织厂的秘密吧?
若是真的在自己这纺织厂内搜查到了赃物,比如在纺车中发现,便有了理由将这些纺车带走,只需要研究一段时间,便可以破解其中的奥妙。
好算计!
不过,这些人还真是太小看自己了。
每一个纺织车都不可移动,连接地面有一个机关,若是有人想要强行带走纺织车,自会触发机关,将这纺织车彻底摧毁。
纺织车外,自己更是增添了模板格挡,让人看不清到底是什么结构。
“老爷,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情!”
被两名捕快压着,赵逊连忙开口说道。
“放心,你不会有事。”
苏阳的话让赵逊心中一松,只要自家老爷没有放弃自己,便能活。
“苏老爷,赃物都藏在这纺织厂内,我自是要派捕快进去搜查一番了。”
秋县令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
“秋县令,你来阳谷县任职,恐怕就是为了我苏家的布行生意来的吧?”
望着眼前长时间身居高位,不怒自威的秋县令,苏阳开口问道。
“哦,看来你早就猜出了?”
“这么简单的事情,傻子才会猜不出!”
“既然话都说明白了,那咱们就明说了,将你家纺织压低价格的秘密告诉我,并且日后不要再染指布行生意,你会是我们秋家最好的朋友。”
秋长风说到秋家,眼神中不过闪过一丝自豪之色,开口道。
“你不觉得你们秋家,欺人太甚了吗?”
“这已经是我们秋家给你面子了,奉劝你一句,有的事情还是要学会妥协的。”
“秋县令,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好好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什么意思?”
苏阳目光朝着远处看了过去,秋长风见状,也朝着苏阳所看的方向望去。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朝着这边走来。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李豆蔻的父亲,也是自己的老丈人,如今在苏府之中担任了同知的位置,巨大的旗帜上写着苏府二字。
李豆蔻父亲身上原本皂绿的官袍,如今已经换成了蓝色,比那皂绿的官袍明显微风了许多。
浩浩荡荡的人群中,都是苏府的官差!
其中竟有数名四品武者,以及一名三品武者,跟在李豆蔻父亲左右,护佑周全。
队伍很快在苏家纺织厂前停了下来。
“李同知,您怎么来了?”
秋长风连忙上前,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开口问道。
“我来,自然是为了抓你!”
“秋长风,你竟然敢贸然贪污阳谷县的官仓,私自将阳谷县官仓内的粮食售卖,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抓起来!”
李豆蔻的父亲语气冰冷,大手一挥,几名四品武者立刻冲上前来,将秋长风控制住。
秋长风自是不敢抵抗,只是满脸委屈道:“李同知,你在胡说什么,我秋长风如何会贪墨阳谷县官仓的这些粮食?”
“证据确凿!”
“这是你售卖给白柳县一名粮商的契书,上面可是有你的签名,”
说罢,李豆蔻父亲取出一张文书,上面果然有秋长风的名字,白纸黑字,十分清楚。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如此傻,卖官府官仓内的粮食,还写自己的名字?”
秋长风反驳。
“无需反驳!”
“过一会,本同知便会让你心服口服!”
李同知冷笑一声道。
时间彷佛在这一刻凝固,秋长风的脸上满是心惊和疑惑。
自己何时卖了官仓的粮食?
开什么玩笑?
自己怎么会看得上阳谷县那官仓内小小的粮食?
秋长风心中一惊,目光朝着站在一侧幸灾乐祸的苏阳望了过去!
是这家伙……!
没错!
这件事情是苏阳做的,至于那有签名的契约,也是苏阳搞的鬼。
不过是用墨鱼汁写了一份文书,递上去后让秋长风签个名罢了,随后写上契约,让官府内衙役将官仓放开,售卖粮食,水到渠成。
如今,整个阳谷县内,还有几人不是自己的手下?
否则,如何称阳谷县固若金汤?
“禀报同知老爷,在秋县令家中搜出大量金银……!”
就在这时。
一名官差急匆匆赶了过来,并且将证据献了上来道:“这是其中一盘银子!”
这件事情就更简单了,整个县衙都是自家的手下,想要陷害某个人,稍微有些容易。
“我冤……我冤枉啊……那官仓都是拿主簿在负责,如何……!”
秋长风突然闭上了嘴巴,前几日阳谷县的主簿貌似告假了,所以官仓的大小事情都是自己在做……!
局……!
这一切,都是苏阳给自己设的局?
“我冤枉,我冤枉啊……!”
秋长风只得大声嘶喊着,但李同知站在苏阳这边,如何会继续听他大喊冤屈,挥了挥手后,下人便将其带了下去。
“苏阳,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竟然敢陷害我,你可知我是什么人,我是秋家的人……我是秋家的人……!”
……
“竟然还敢陷害老爷,活该。”赵逊见状大骂道。
秋长风被压着回了县衙,接下来自然要移交到苏府,然后开始调查审理。
这一路上。
不少百姓看到后,纷纷指指点点,小声喧嚣。
“苏阳,你个混蛋,竟然敢陷害本县令,等我洗刷清白后,定然要你好看。”
秋县令一路走,一路骂!
“秋县令说什么?说苏老爷混蛋?”
“什么玩意,说苏老爷混蛋?”
“这县令也太混蛋了,竟然敢骂苏老爷是混蛋?”
“砸死他,砸死他……!”
“狗官,你全家都是混蛋……!”
街道上。
一众百姓抓起篮子中的菜,鸡蛋,便朝着秋县令狠狠砸了过去,每个人的脸上挂满了愤怒之色。
在阳谷县百姓的心中,苏阳可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