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奴家不会喝酒。”
“要想成为我的人，可不能不会喝酒。”
一个时辰后，无忧醉眼朦胧，随即被喂下缚魂汤，陷入失神状态。
“你被下了神魂禁制了吗？”
“没，没有。”
一如既往的盘问，这名少女的确是烟雨楼特地培养的，被派来监视林源，为了不暴露，也的确是凡人。
主要是想弄清他的实力，手段，财力等。
再看看有什么秘密，可否利用。
至于烟雨楼本身的机密，此女一概不知，确实无需禁制。
面对这种情况，林源开始用上舌识手段。
“你最重要的人是谁？”
“是，是楼主大人。”
无忧回忆起以前，口中喃喃，让林源知晓她的往事。
她是贫民窟里一个女娃，生来就被父母抛弃，差点被溺死。
就在这时候，烟雨楼派到凡间的人手找到了她，通过秘法确认她长大后的模样。
知道她长大后容貌极美，便将她带到了烟雨楼。
虽然烟雨楼的培养很残酷，不只是伺候男人和琴棋书画，更要硬性地塑造她的言行举止，她的气质，她的一切。
像是打造偶像人设一般，而且不只是在台前，幕后一样如此，没有崩塌可能。
一些经不住训练的女娃，很快消失了。
后来她听说，是接受次一档的培训，成为妓女。
不管怎样，是烟雨楼救活了她，养育了她，烟雨楼主就是她的天。
“你错了！”林源口诵梵音，当头棒喝。
“我，我没错！”迷茫中，无忧喃喃道。
“你错了，当初你差点被溺死的时候，是我，是我救了你。”
林源凑近脸庞，将自己的容貌深深刻入无忧的脑海中。
“是，是您，救了我。”
毕竟只是个凡人，神魂还很脆弱，意识很好篡改。
“没错，是我救了你。”
“但是一个雨夜，一个大雨倾盆的夜晚，烟雨楼的人绑架了你。”
“等我回来，在大雨中哭喊，却早已找不到你的身影。”
林源不断引导，口中念诵着令人着魔的咒语。
无忧恍恍惚惚，记忆里头真的出现一个雨夜。
那是个可怕的雨夜，她被烟雨楼抓走，不停哭喊，但还是被迫离开自己的恩人。
自己的恩人，在大雨中不断寻找，却始终找不到自己。
最后跪倒在地上，脸上混着的，不知道是泪水、泥水还是雨水。
“恩，恩人。”她的眼中慢慢流出泪水，对烟雨楼的感激在转移，恨意却在不断滋生。
“烟雨楼为了更好地利用你，用尽各种手段，逼迫你，锻造你。”
下一刻，无忧仿佛置身于过去，想起那可怕的往事。
“不！不要！”她摇着头，咬着牙齿，身体扭动，在抗拒着那段往事。
“可你最后还是坚持下来了，因为你想再见到自己的恩人，哪怕再苦，也要坚持。”
“我，我想再见到您。”
看着林源的面容，无忧泪如泉涌。
“如今时隔多年，你我再度相遇，真是苍天有眼。”
“是啊，太好了。”
无忧喜极而泣，已经完全跟着林源的话在走。
“可是烟雨楼却想着利用你来害我！”
此话一出，无忧的眼中充满愤怒，气得咬牙。
“无忧，你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对吧。”
“当然了。”无忧斩钉截铁地回答。
至此，对她的洗脑完毕。
第90章 杜波针对，不洁地穴
通过这次对舌识的运用，林源推断，只要对方处在缚魂汤的影响之下，即便是炼气修士也会被他洗脑。
若是修炼到大成，再使用迷惑神魂的手段相辅助，只要对方彻底失去抵抗能力，便可洗脑筑基修士。
这是一种另类的度化之术，让对方完全忠于自己，人格记忆都会发生扭曲。
佛门舌识，在窥天眼改进之后，居然如此可怕。
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过这种手段比当前出现的魔道还要魔道，需要慎用，若是暴露，必当成为众矢之的，被所有人和势力围剿。
之后林源便罗列自己能够被知晓的手段，两头炼气妖兽、金鳞剑气，幽蓝火羽还有血吻剑。
这些既能证明无忧有在窃听机密，又不会泄露林源太多底牌。
而且下个月的幽冥大会，他也不可能什么手段都不用，迟早会被众人所知。
“恩，恩公。”
这时候，无忧依偎过来，轻声软语。
无忧并不矮，因为是烟雨楼精挑细选出来的，高五尺有余。
只是和林源如今九尺的妖身比拟，就显得娇小可爱了。
像个娃娃。
林源笑道：“以后要叫我老爷。”
“老爷~”无忧改口，带着撩人声线。
“你先到一边吧，老爷还有事，怎么了？”
林源看着无忧欲语还休，当即让她开口。
此女已经被他从心智上收服，一心一意为自己考虑，大可听听她的意见，查漏补缺。
“奴婢是说，我们应该共度春宵。”
无忧鼓起勇气：“烟雨楼主那个坏女人，说如果侍奉的男人不满意，就要了解其喜好，再换成别的种类。”
“女人不喜欢就换男人，男人还不喜欢就换阴阳人，不喜欢人就换异人，鲛人、羽人甚至劳民，再不然就换妖兽，男人总有一种喜欢的。”
“啧，还真是麻烦，烟雨楼主实在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林源摇摇头：“也罢，已经好几年没破色戒了。”
当即将无忧拥入怀中，感受软玉温香。
随即洞府内响起销魂蚀骨的声响。
有诗云：“朝登凉台上，夕宿兰池里，乘月采芙蓉，夜夜得莲子。”
不久后，从无忧处得知林源情报，以及看到无忧破身之后，烟雨楼主的怀疑消减许多。
当然她也检查过，无忧是否中了神魂禁制。
但林源的度化之术乃是从人格和记忆着手，等同于换了个人，潜移默化，不像神魂禁制这般粗暴。
烟雨楼主自然一无所得。
一个月后，林源在洞府中长出一口气。
他终于突破日游境界，阴神出窍不再有时间限制。
同时接引月华炼气，吸收煞气淬炼的效率也会大大提高。
他起身，来到黑水府的飞空平台，这里已有庞然飞舟，悬空漂浮等候。
凑近一看，这是艘灵器级别的飞舟，还是中品灵器。
船头刻有龙首，舟上阵法密布，灵光闪烁，气势恢宏。
光这一艘飞舟就值上万法钱，相当于林源大半身家。
他登上云阶，进入船中。
此刻莫荣已非异物馆馆主，而是换成另一个人。
天河山城的一众炼器师同僚都站在他身后，林源自然也跟着过去。
新馆主名为杜波，身材矮小，三角眼，瘦削脸，给人一种刻薄之感。
“这次参与幽冥大会，我会好好监督你们，别总想着独善其身！”
“尤其是你，腾蛇！别以为你年纪轻轻就当上高阶炼器师，就自以为是，你一日不成长老客卿，我一日是你的上司。”
他上来就给林源一个下马威。
周身涌上一股汹涌黑风，背后出现一头插翅猛虎，目露噬人凶光。
林源看着周围炼器师幸灾乐祸的眼神，这才明白此人上任以来，他还没送礼打点，难怪如此针对自己。
不过他当时忙于调教无忧，加上冲击日游境界，确实也没办法，抽不出空。
“腾蛇遵命。”
此刻众目睽睽，不好发作，他郑重应道，装作恭顺模样。
这副模样他在伽蓝寺扮的多了，再扮一会也无大碍。
待众人到位之后，飞舟轰然启动，破空而去，直入云霄。
林源和众人待在一起，他看向飞舟外面。
强劲的罡风如重锤般击打在飞舟上，被飞舟禁制抵挡住，发出砰砰声响，光华四射。
这个世界里头，高空之处，有九天罡气存在。
因而只有大型飞舟能够抵御罡气，飞入高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