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其实并没有，只是感觉。”
亨德曼教授拿起手杖，爱不释手，笑呵呵道：
“这是我这些年的一些研究，算是装装面子，不然别人真以为我们是考古的了。”
姜然微微一笑。
他可不觉得这不是装门面，古机械还是有些东西的。
随后，姜然和安妮，跟在他们这些专业人员身后，听着他们的讲解。
似乎终于有了小白，大大刺激了他们的讲解欲望，
从亨德曼教授，还有朗特先生的交流中，姜然知道这次古机械展会发起。
展会的老板，是一位有名的贵族。
一位拥有爵位，干实业的新贵族，做的是古沉船打捞。
拥有官方资质的专业打捞团体，就是以此为生。
属于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甚至三十年，或者一辈子都有可能。
这需要看运气。
这一次的古机械展览，就是最近一次沉船打捞新获得巨大收获。
这些古机械，随着沉船浸泡在海水中大约在2000年左右受损已经很严重，其一的一些修复工作，就是由亨德曼教授的团队做的。
他们很乐意接这种活，又能接触古机械，又能提升见识。
这一次的展会中的大部分古机械，都是由他们修复，之后会有售卖，皇家学院会有收购一些，还有一些会被古机械爱好者收购。
不是他们不想全部收购，资金短缺对于他们一直是个问题。
古机械很难商业化。
虽说拥有未来商业前景，但除了皇家学院，没有多少势力能有这么大的资金每年投入。
这是古机械专业的困境，持续了很多年。
关于这次的展览，姜然还得知，除了人们正常理解意义上的人型机械魔偶，还有兽型。只不过都残破不堪，即使修复，也只是徒有其表。
稍稍逛了一圈，亨德曼教授和朗特先生离开，说是和主办方询问购入的事情。
姜然，安妮和爱丽丝，看着展厅中间，那架魁梧，高达3米的机械魔偶，大部分组件都是现代材料修复，看上去就是个大号手办。
爱丽丝说道：
“试想一下，在2000年前，这架巨大的机械魔偶挥舞着手中大剑，在战场上所向披靡。那种史诗级的画面，想一想都让人振奋。”
安妮泼冷水道：
“这和现在的‘战争机器’相比，哪个更厉害？”
爱丽丝白了眼安妮说道：
“别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好不好，那种毫无美感的工业垃圾，能跟机械魔偶相比吗？”
安妮说道：
“是，是，是。战场上美感有什么用？能靠得住吗？能承受得住聚能炮的轰炸吗？”
爱丽丝说道：
“或许我们无法见到，也无法想象，但确实可以做到。机械魔偶不是铁架子，真正的实力来自魔力，我们还无法搞清楚，但从警确实存在过。”
安妮和爱丽丝聊着，姜然站在旁边的展柜前，俯身仔细观看着。
数块金属板，应该是特殊合金，很适合使用爱丽丝说的那种魔力。
这让姜然想到了他手中的‘秘银’，就可以做到类似的效果。
金属板旁边，是老旧的炼金师手札，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倒是还散发着，神秘的能量。
姜然心底思索。
“如果制作这种大型机械魔偶，这得需要多少魔法矿物？但是这个成本，就要远超一架‘战争机器’了吧。”
姜然正思索着，身边突然走过来3位工作人员。
一位身着西装的长发男人，很有艺术家的范。
“这位先生，麻烦让一让。很抱歉，这处展柜中的物品，我们需要撤回。这位先生可以看一看别处的展品。”
姜然别并未在意，点头示意，便离开那处展柜。
亨德曼教授也说了，展会的主办方是个商人，这次的展会最终的目的是卖出去东西，不是真的为了展览，表现古机械的魅力。
姜然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眼。
长头发男人像是主办方的工作人员。
姜然站在别处展柜前，看着一些小型机械魔偶。
喵。
尼亚溜达回来，来到姜然身边，轻轻叫了一声。
正在看展柜的3人，听到叫声，下意识转头看向他这边。
姜然抱起尼亚，歉意的笑了笑。
两位义体改造者，四肢，脊椎和头部，都有情况不一的义体部件。
抱着尼亚，来到安妮和爱丽丝那边，她们在观看古机械的历史介绍，这些对于爱丽丝而言，就是如数家珍。
姜然看着近代发展的情况介绍，好奇询问道：
“爱丽丝，如果像你老师亨德曼教授手中那件物品，在如今掌握的技术，可以拿来应用吗？”
爱丽丝摇头道：
“老师手中的那根手杖，是他失败了数十次，才勉强成功的一件。现如今只能由他使用，别人都无法使用，我们也搞不清原理，可能跟上面的‘魔法符号’有关系。”
姜然惋惜道：
“如果可以搞清楚，大规模使用，非常有商业前景，你们的古机械专业就不会太冷门。”
就在他们这边聊着，远处，一位年轻的胖子站在展会中，望着一处，大声询问道：
“你们是哪个部门的？谁让你们把这些展品取出来的？”
姜然闻言，眉头微皱。
那位长头发，艺术家似的男人，面露微笑看着胖子，轻声道：
“老板，这几件展品有人要了，难道没人通知你吗？”
“奇了怪了，谁这么大的胆子做的主，先给我放回去，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家伙。”
长发男微笑的来到胖子身边，低头道：
“老板，你现在不就知道了吗？”
胖子怔了下，问道：
“展会的管理层中，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们现在就在见面啊，认识一下，好了，认识了。”
长发男突然发难，一拳砸过去。
面前的胖子猝不及防，被一拳轰飞出去。
展厅中，所有关注的人都蒙了。
另外两位拿着手提箱的义体改造者，各自拿出一件烟雾弹，轻轻一按，仍在地上。
“赶紧走，这里是高庭城，别被管制局的人堵住了。”
长发男和两位义体改造者，疯狂逃跑。
淡黄色的烟雾，顿时在展会中弥漫。
姜然暗骂，这群家伙偷不成功，这就明抢了是吧。
安妮和爱丽丝神色凝重，大声道：
“我们要快点出去。”
会场中早就乱作一团。
姜然嗅了嗅，抬手挥了挥空气，说道：
“跟着我，别乱跑。他们的烟雾弹中，含有大量的致幻和安眠物质，吸入体内倒是不会致命，但会陷入沉睡，和噩梦纠缠不清。”
姜然身边2米范围内，空气清新如常。
展厅中，开始有人昏倒。
姜然带着安妮和爱丽丝，慢慢向会展外走去。
半分钟后，3人从展厅中出来，站在远处，长舒一口气。
安妮一直在忙活，然后，松了口气，说道：
“终于把展厅的换风系统打开了。”
姜然抱着尼亚，望着早就没影的那些人，费解道：
“古机械也有人抢的吗？这事常见吗？”
爱丽丝也已经报警，好好看个展，居然也能遇上抢劫的，就问你倒不倒霉。
爱丽丝气愤道：
“这怎么可能常见，这里可是高庭城，他们是疯了吗？敢在这里明目张胆的的抢劫。”
姜然说道：
“他们本来是想‘光明正大’的偷，可惜被发现了。看来他们有可能是同行。”
安妮没明白，问道：
“约翰，你有什么发现吗？他们也是打捞古沉船的吗？”
姜然摇摇头说道：
“我也不清楚，但是从那3人身上能够闻到海腥味，说明他们也是在海上工作。我本来以为就是他们自己的人，看样子这群家伙不简单。”
姜然有些不理解，无论是对方的身份，还是做的一些事情。
他就纳闷了，古机械有什么好抢的？
这玩意好像也不是那么值钱吧？
第142章 棘手的病人
让人费解的偷盗变抢劫，似乎很随意。
姜然觉得，他们行为看上去无序，很随意，充满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