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成本高昂，那也只是一次‘失败’研究。
实验室产物，无法应用，那将毫无价值。
迪恩说道：
“看看这些，是我收集整理的信息，这些材料都是曾经做好替换，有的直接失败，有的则效果大大降低，达不到预期，渐渐地许多人都这种魔药的兴趣就不大了。”
“我们就用这份魔药配方，作为这次研究的‘餐前甜点’。”
第60章 就是运气好而已
姜然看着全息中的资料。
迪恩突然说道：
“莱昂学弟，有没有兴趣挑战一下？”
姜然被问的一愣，什么情况？
看了眼老师，老师西格蒙德教授，并未有任何反应。
姜然暗自笑了下，点头道：
“好啊，我试试。”
姜然把全息拉近，仔细研究起资料。
内容不多，姜然仔细看了一刻钟，又独自思考了一会，他才与迪恩知会一声，在迪恩购入的数百种魔药材料中，挑选自己所需。
姜然首先是根据资料，找出曾经被替换过的魔药材料。
他要亲自再配制一次，找出这些替换材料，之所以失败的原因。
这种走前人失败老路的行为，看上去是多此一举，实在可以帮他的研究，少走一些弯路。
仅是知道那些魔药材料替换失败不是目的，找寻原因才是关键。
失败是成功他妈，姜然并不觉得这是徒劳。
姜然忙碌的同时，迪恩和西格蒙德教授，同样没闲着。
迪恩带来的残缺魔药配方不少，正如他所说，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残缺不全的魔药配方。
迪恩和西格蒙德教授，正在研究一份配方缺失严重的魔药。
这可不是拼图游戏。
这更像是拼运气游戏。
残缺不全的魔药配方，大致清楚的魔药效果，再考虑各种原因，补全魔药配方，不比大海捞针容易。
这需要魔药师拥有渊博的知识储备，对魔药有着过人的了解，即使如此，也不是那般容易。
还是需要耗费时间与精力，在一次次的失败中，找寻成功。
即搞心态，当成功后又很有成就感。
姜然配制魔药的速度，始终很快，如果不是迪恩在，配合上‘神赐特性’和‘真实触感’，以及‘生命枝芽’，他的速度还会更快。
一处试验台上，姜然同时配制多个魔药，大部分魔药材料相同，处理起来相对容易。
一部分替换材料，才是需要他认真对待。
经过两个小时一阵忙碌，十数份魔药，配制结束。
同一种魔药，不同的在于所使用的的魔药材料。
玻璃试管一排放好，姜然端着一杯果汁，一边喝着，一边观察魔药的反应，同时不断记录。
找出魔药失败原因，借助前人的失败，促成他的成功。
虽说姜然研究的这份魔药，相比于其他的难度较低，但对于一位刚接触魔药不到半年的新人，难度可不小。
西格蒙德教授和迪恩都在默默关注着。
确切的说，是迪恩在默默关注着。
相比于迪恩，西格蒙德教授，对于自己的学生，可是相当自信的。
如果迪恩见过他在病毒事件中的工作状态，西格蒙德教授想，迪恩绝对会更加震惊。
姜然配制魔药时轻松自如，就像在做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这让迪恩怀疑姜然不是第一次配制这种魔药。
西格蒙德教授看着迪恩眼神中的古怪变化，很是心满意足。
迪恩察觉到老师的视线，回过头看去，西格蒙德教授冲着这个学生，意味深长了笑了笑。
似乎在说，看到了吧，这就是老师收的宝贝学生，厉不厉害？
姜然心无旁骛，一直忙碌着。
直到他又配制出几支魔药，才停下来，静静等待着结果。
老师和迪恩，还在忙碌着，他倒是清闲的观察着魔药的变化。
每隔一分钟，他还需取出一滴，进行检测。
就这样反反复复多次后，他便停下魔药配制，转而做起数据分析。
西格蒙德教授和迪恩，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他这就要结束了吗？
这才刚过去小半天，怎么可能？
带人都不太相信，在他们看来，即便是由他们自己来做，也不会这么快。
可姜然都开始擦桌子了，这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吧？
西格蒙德教授和迪恩，这一老一少，对视一眼，都感到诧异。
西格蒙德教授询问道：
“莱昂，有结果了吗？”
姜然看他们这么忙，本没打算打扰，但老师问起，他就不得不回答了。
“算是吧，不过，还是需要进行验证。”
迪恩惊讶的连忙问道：
“真的？”
不是他不愿意相信，实在是时间太多，完全不敢相信。
西格蒙德教授和迪恩，纷纷放下手头工作，转身看着姜然。
姜然投射出一份数据资料，讪笑道：
“我也没有做什么，就是运气好而已。”
然后，姜然指着数据缓缓道：
“迪恩学长给的资料齐全，最重要的是，有那些改良的经验可供参考。”
“我刚刚根据资料中替换使用的材料，一一进行了试验，结果都如资料中所言，有些根本无法替换，有的则是效果不佳。”
“不过，我从其中注意到，其中一种魔药材料的替换，可能并不是材料本身的问题。”
“蛇信草，这种南大陆十分常见，微微含有毒素的魔法药草。在替换‘蛇瞳果’后，证明是有用的，但效果不如以往。”
“即使再增加‘蛇信草’的使用量，效果也不是很好，同时还会引起魔药自身平衡。”
迪恩点点头，资料都是他收集的，他最清楚。
他好奇道：
“难道‘蛇信草’有用？”
姜然面露正色，点头道：
“我检查了替换成‘蛇信草’后魔药的效果变差原因，是由于‘牛心沙’过早的与‘薄荷’反应，加上‘发酵青’的催化，在加入‘蛇信草’后，导致反应不及时，融合效果极差。”
“也就是说，其实配制出500毫升的魔药，真正药效的部分，不足10%， 效果自然大打折扣。而且这又不是通过萃取技术能够提纯的，这是魔药材料本身兼容问题。”
西格蒙德教授兴趣盎然，询问的道：
“你解决的办法是什么？”
姜然不急不慌的解释道：
“既然是魔药材料的兼容问题，那就让‘蛇信草’与其他材料充分融合，发挥出最大药性。”
“所以，我就试着调整了魔药配制的步骤以及魔药材料处理的方法。”
“我注意到资料中表示，南大陆部落内的魔药师，他们使用的技术过于陈旧，比如‘牛心沙’的分解与取出杂质，他们还在用动物吞食，再从粪便中筛去。好一些也不过是盐水过滤。”
“相比于他们，我们所掌握的处理‘牛心沙’的方法最起码有十数种，加上仪器的辅助，优势在我。”
“所以，我经过对魔药材料的分部处理与融合，让‘蛇信草’得到最大兼容。”
“现在的魔药的有效部分，能到80%左右。”
“解决了兼容性，也就提升了魔药有效率。但至于替换后能否有效，还是通过临床试验。我们这里，应该没有这样的功能。”
现在的威尔士城，外界室温保持在-10度，别说虫子了，人在外面都待不住。
别墅这边根本没有试验的基础条件。
西格蒙德教授和迪恩，认真查看着姜然整理的数据资料。
各种替换材料失败的原因，都被他找了出来。
简单来说，通过这些原因，只要避免再次发生，或者攻克难点，都可以成功。
但这两条路都不容易。
但单从数据上看，西格蒙德教授和迪恩都觉得没问题，即使是他们来做，或许花费时间更久，也不见得能有多少。
一老一少看了看数据资料，随后，西格蒙德教授得意笑着看了眼迪恩。
看见了吧，你的学弟，我的学生，是不是很厉害。
迪恩看过资料后，看着姜然说道：
“莱昂，我马上联系南大陆的同事，让他们进行验证。南大陆常见对人类有潜在威胁的昆虫有一百多种，只要魔药能有效针对超过30%，并且在正常环境下，保持1小时以上，就可以表示魔药改良成功。”
姜然点头道：
“好，我没有意见，那就麻烦迪恩学长了。”
迪恩笑道：
“都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学生，跟学长客气什么。不过啊，你要再配制一次，我记录下来，发过去。”
说完，迪恩顿了下又说道：
“如果魔药改良成功，有机会批量生产，学长保证你最低有千分之三的分成。”
西格蒙德教授一脸的嫌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