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
“足以承载6000人的巨型游轮，在短短几天时间内，被腐蚀。”
“我并不清楚游轮内部的情况，我想那些尸体，也都被菌丝吞噬。我清楚一点，我不能回到游轮，同时我也无法继续待在这座岛屿上，‘’在赶我走。”
“我跃进海水中，抱着一根圆木，我像是被放逐，成为海洋上的异类。”
“请原谅我无法描述我活下来的过程，但是我确实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今天，是我第527个生日，其实我并不记得这些，是那群年轻人每年待在我耳边提起，我才意识到我活了这么久。”
“我也不清楚，我是怎么活了这么久。可能是‘’的怜悯。”
“我太老了，我决定去死了。”
“……”
这份记载到此结束。
姜然看着这份摘抄自《第七血色使者传记》的文章，更像是那位血色使者的自述。
同时，这份资料，也让姜然明白了一件事。
他之前很好奇，绯红教会，或者黑暗丰穰的邪教徒，是怎么获得‘落难者’的细胞。
原来在绯红教会中，还存在这种老不死的。
“岛屿上的一草一木，都可以算作‘落难者’的本体。飞姆托吃了果子，意味着他吃了‘落难者’的一部分。受到了‘落难者’的影响，活了5个多世纪。”
姜然啧舌不已。
这才是真正的老怪物吧。
“那么威尔士城出现的病毒原体，应该就是来自这位血色使者，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
姜然继续看下去，下面有一则简短的分析。
“飞姆托沃德兰斯，第七位血色使者，半神级。拥有超强寿命，生命力，自愈，吸收，进化等能力。”
姜然看到这里，嘴角抽了抽，自语道：
“握钞，半神级？”
姜然虽说见过一些大世面，B级的大佬，见过好几位。B级实力的生物，他怀里就有一只。
至于B级之上，他有幸见过‘近神者’尤兰达，已经弄不清实力的‘恶魔商人’安格列斯。
而在B级到近神者之间，他听都没听到一位。
或许，在阿伯罗温城，见到的晨曦教会白衣主教比奇主教，可能在B级之上，姜然并不确定。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一位半神级才在的名字。
已经死了的半神级……不对，他现在似乎比活着还要恐怖。
姜然思索着，进入一种入迷状态。
“喵。”
尼亚及时唤醒他，姜然心中一惊，回过神来后，脸色难看道：
“够阴险，陷阱还真不少？”
第21章 缺根白色的胡子
（祝天下学子，金榜题名。）
仅仅是的深度意识中的阅读，都造成了轻微的精神污染。
还好有尼亚在，加上姜然使用魔药，都高度警惕了，还是出现精神污染。
姜然简单琢磨一下，便注意到。
暗影书的记录，看似只用了古腊底诺文作为障碍，同时还存在隐蔽的精神污染陷阱。
姜然咧嘴笑了笑，暗影书的主人，真是没少下功夫啊。
姜然收起暗影书，他看到时间太长了，担心继续看下去会出问题。
躺在躺椅上，姜然闭上眼睛，放空大脑，让自己快速摆脱精神污染状态。
即便只是轻微的精神污染，姜然也不敢大意。
谁能知道，这里面还藏了什么不见经的东西。
不过窥探别人的小秘密，受点惩罚，他倒是不在意。
姜然揉着太阳穴，开始思索暗影书上的内容。
“以那位血色使者的细胞，作为原始样本，进行改良得到的病毒，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活了500多年的老怪物，死后又给世界留下了什么呢？”
姜然抱起尼亚，先是检查了安妮的状况，然后回到实验室。
全息界面上，满屋子的资料，凌乱的让人头皮发麻。
病毒。
老怪物。
变异。
长寿，生命力，自愈，吸收，进化等。
姜然心里琢磨着。
看着眼前全息界面上，罗列出来的关键信息。
姜然撸着猫，闭目自问自答道：
“他们为什么研究病毒？”
这也是姜然一直苦苦思索不明白的事情。
“病毒的原体细胞，来自于老怪物，老怪物的细胞变化，来自于落难者。”
“病毒，老怪物，落难者。病毒，老怪物，落……”
姜然猛地睁开眼睛，怔怔自语道：
“我想错了，我早该想到的。”
“我的问题出发点错了，我一直认为，他们研究病毒，存在某种目的。”
“我错了，应该是他们研究老怪物的细胞，到底存在什么目的？”
“这个出发点才是对的。”
姜然豁然开朗，把尼亚放下，快速操作一通。
很快，一份整理出来简洁对比，出现在姜然面前。
姜然看了许久，他长舒一口气。
“你们是疯了吗，真的就不怕你们的‘绯红女皇’生气吗？”
姜然罗列出已知的信息。
病毒，无序变异，不可控。
老怪物，超强生命力，某种意义上的‘吸收’，身体进化。不自主可控。
落难者，无限生命，吞噬，优选进化。自主可控。
“我之前的关注点都在病毒上，因此找不到任何方向。现在我要换一个思索方向，病毒是通过老怪物的细胞，研究出来的产物。”
“他们在研究老怪物的细胞，得到了的病毒。因此病毒展现的特性，无法表现对方的目的，这很正常。换个角度去想，或许就能找到答案了。”
“从老怪物的角度，或者从落难者的角度，答案仿佛一下子就明朗了。”
“那种通过吞噬其他生物，获得进化，以达到无限寿命，超强实力的能力。”
姜然想到这里，也想了想，自语道：
“如果是我，我也想要这种能力。我大致是明白他们的意思了。”
“这种能力，并非是神赐特性，并非无可复制。”
“如果是神赐特性，老怪物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无可复制，老怪物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既然可复制，老怪物可以享受红利，我为什么就不行？”
“如果想要研究清楚，老怪物的细胞，就是最好的样本。但是他们的低估了老怪物的变态程度，或者说，是低估了落难者的恐怖程度。老怪物用‘’来形容落难者，在人类看着并不违和。”
“那种存在，被称之为‘’，很合理。”
“我也很难理解落难者那样的存在，能理解‘’的，恐怕只有‘知识母树’尤兰达和安格列斯，那样的存在吧。”
“落难者用一个果子，让一位B级强者，活了500多年。并且成为半神。”
“既然有原厂，那为什么没有山寨？”
“山寨货不仅很次，还很危险啊。”
姜然没有吐槽的心情，毕竟威尔士城死了很多人。
不仅仅在威尔士城，整个威尔士郡，以及南方很多城市，都遭受了病毒的入侵。
这当然是因为对方选在机场的缘故。
导致在不知情状态下，使得病毒大量传播，扩散。
姜然坐回沙发上，揉了揉脑袋，把眼前的资料收回，起身离开了实验室。
如果一切如他所想，对方的目的超乎想象，打破寿命平均线将不是问题，更长的寿命，意味着更强大的力量。
毕竟以老怪物表现出来的情况，强大的生命力，可以做很多事情。
姜然也在接触‘生命枝芽’，和‘生命序章’对生命和生命力，有了更深刻的感触。
对方的研究一旦成功，活个三、五百年必将不是问题，那将会是多么强大的一批存在。
即便实力晋升非常困难，可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并且活的越久，可能性同时越多。
到时候一大批，两、三百岁B级，三、五百岁的A级存在。
甚至半神级的存在都会增多。
当然了，姜然觉的对方也是这么想。
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对方即便用了最惨无人道的方法，似乎也没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病毒的无序变异，不可控状态下，中奖的概率比大乐透还低无数倍。
毕竟理论上，病毒无序变异后的结果，会是无限种可能。
也就是说，成功的概率是无限分之一。
姜然因此也明白对方为何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既然是无限种可能，那就用无限个试验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