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会竭尽全力,保住我这位挚友的性命!”
求之不得!
林盛面色未变,只稍作思虑,缓缓点头:
“若能救他性命,何提麻烦?”
那悭臾大喜:
“那便多谢小兄弟了!”
话音将落,在一旁维系秘术的风广陌面色忽而大变。
“呼呼呼呼”
那悭臾的黑色鳞片之中,忽而毫无预兆传出一股极为强大的气息。
猛然往外席卷而来。
以风广陌的修为,完全抵挡不住。
直接是被翻了个跟头,重重摔倒在地上。
他面色大变,朝着林盛那边大喊道:
“长寿兄弟小心!”
但那股强劲气流太过强大,势头竟瞬息凝成狂风。
风广陌凝气大喊的一句话,瞬间便被这狂风搅得破碎!
林盛周身金光大盛,于这股强劲气流中笔直立在原地,不受干扰。
而附着在百里屠苏身上的太虚剑气将其连带身旁的风晴雪也一道护住。
“小兄弟,请你带着我那位挚友,跨越这道空间门!”
悭臾的声音忽而响起。
于气流虽凝成的狂风中听来,十分连贯平稳,可见其修为高深。
林盛不加多言,心念一动。
“起!”
那包裹在百里屠苏身上的太虚剑气忽而一颤。
便带着百里屠苏朝着这道悭臾开出的空间门中飞来。
林盛则眼底金芒大盛,跟在其身后一道进入了那空间门中。
前后不过瞬息。
风晴雪失去太虚剑气庇护,为那股强劲气流凝成的狂风猛然间吹跑。
及时为风广陌拦下护住。
正在两人即将一道被吹跑之际,那空间门闭合起来,狂风瞬间止息。
而那枚黑色鳞片则已然失去了踪迹。
也再不见百里屠苏和林盛二人踪迹。
“希望这位前辈有办法可以保住云溪的性命......”
两人相视一眼,没有多言。
只望向原本那枚黑色鳞片所在的地方,衷心期盼起来。
许是那悭臾见太子长琴魂魄不全将散,也有些慌乱。
那道空间门竟处于半空中。
林盛踏出空间门便察觉到不对劲,立时微动心神。
“来!”
脚下便瞬时腾起一大片金色太虚剑光。
衣袂翻飞间,他稳稳落在地上。
包裹着百里屠苏的太虚剑光也稳稳停在其身侧。
“模样变了,但气息的确是挚友的气息......”
头顶忽而响起一道声音,林盛抬眼望去。
四目相对。
看着眼前这具已将本体缩小不少,但仍有两人之高的那只胖龙。
其体态丰满,虽不至于瞧来笨重,但的确是浑身都肉乎乎的。
他片刻无言,很难将之与想象中的应龙联系起来。
悭臾似乎注意到林盛怪异的眼光,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身躯。
有些不好意思得笑了笑:
“不用四处征战,生活太过安逸。
一不小心就吃胖了......”
林盛:“......”
第106章 高山流水遇知己
悭臾很快便将视线转移到了被太虚剑光所包裹着的百里屠苏身上。
此时百里屠苏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嘴唇干裂。
气色已十分不好。
他不由得紧紧皱起眉头:
“方才感知到挚友的气息时,他的状态应该要比现在还好些才对......”
林盛轻声道:
“方才有幽都灵女以秘术为其维持生命力。
一旦有片刻停歇,便会立刻丢失这种状态。”
悭臾面色一凛。
他此时才注意到百里屠苏身上所包裹着的那层不同寻常的金色剑气。
以其眼力,立时便是认出这团剑气的不同寻常之处。
“是这团金色剑气的存在,才护住了挚友的心脉。
并维持着其神魂聚合之态,才能不至于散去。”
悭臾看看百里屠苏,又抬眼看向林盛。
只一眼,便将其周身上下探查一遍。
心底不觉有些疑惑起来:
“才只合体境一重的修为?为何竟有如此大的能耐?”
思索片刻,他便不再多想。
眼下还是想法子保住百里屠苏的性命才是。
悭臾低头看向百里屠苏,皱紧眉头:
“如今他的体内只余下命魂四魄,又为一股十分特殊的煞气所充斥。
需要尽快将其二魂三魄找回,以秘法将其全部聚合归体,如此,方可令其恢复生气。
届时,这股煞气应当也可以为其所用,且其修为会有极大的飞跃。”
林盛面色未变,只点了点头。
一人一龙相视片刻。
悭臾本意是想要让林盛帮忙去收集那散在时间的二魂三魄。
但林盛如何猜不到其 心中所想?
他可没那么多时间去世界各处收集魂魄。
这悭臾安逸日子过久了,性子懒散许多。
收集魂魄一事,必然还有其他法子!
悭臾先绷不住,叹了口气:
“其余的事情倒是好说,只是他散落在世间的那些魂魄,寻找起来极为困难......”
林盛忽而面露悲戚之色,故作忍不住之态:
“此人不仅是悭臾兄弟的挚友,也是我的好兄弟。
如今他为了除去世间一大魔头而落得如此下场,做兄弟的我却实力低微,什么也不能为他做......”
他说到伤心处,还适时“痛哭”几声。
悭臾张着嘴:“......”
好家伙!
他这后半句委托之言还没有说出口。
就直接被林盛这“声泪俱下”的哭诉给堵了回去。
如果这种情况下还要托林盛去收集魂魄,岂不是显得他很恶毒?
可悭臾分明感受得到眼前这年轻人能耐大得很。
只是周身修为不论怎么看,确确实实都只有合体境一重而已......
林盛长叹一声,忽而朝着悭臾躬了躬身:
“悭臾兄弟,我知道想要保住我屠苏兄弟的命十分艰难。
我林长寿修为不高,愿尽绵薄之力,停留在山境地,为您守山看林,直到他的情况稳定下来!
在此期间,您就无须关注忧心此处的任何事情!”
说话之时,面色严肃,眉宇间隐隐有着痛惜之色。
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悭臾闭上了嘴巴:“......”
得了。
现在他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不管说什么都是他不自在。
可瞧瞧这小子说的,看林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