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那扇阵法之门,便可抵达五毒灵池。
唐某凡人之身,无法承受那灵池中浩瀚灵力,小道长可自行进去感受一番。”
唐坤将他送到阵法大门前,驻足轻声道。
林盛可以感知到这阵法大门之后,藏着一处灵力极为浓郁之地。
这唐家堡内竟还有着这样一个地方存在。
他回身朝唐坤拱了拱手,道:
“仅是站在此处,便可感知到其中充沛灵力,唐堡主有心了。”
唐坤朝他笑了笑,并未多言。
不说这是救命恩人,且事关唐雪见终生幸福,他又如何会耍什么心思?
林盛抬脚直接踏入那阵法大门之中,并未受到任何阻拦。
唐坤见此,暗暗点了点头:
“雪见眼光果真不错,按照族谱记载,千百年来,这五毒灵池,还是第一次有人进得去......
你身怀五毒兽,想必这五毒灵池于你而言,会送来些许际遇......”
而此时,林盛已然置身于那五毒灵池之中。
这里唯有他一人,也没有什么事需要担心。
林盛立即心念一动。
“在五毒灵池签到!”
“叮!五毒灵池签到成功!”
“获得奖励五毒丹!”
“奖励五毒丹已存放入背包中,请在空闲时间内进行查看!”
【五毒丹】:以五毒珠为主要材料的丹药,可作丹药使用,于凡人养神养气,延年益寿,于修士凝灵聚气,提升修为。可融于技法,化世间至毒,用以攻击,也可化五毒灵气,用以解毒。效用极多,还有一些不太明确......
林盛眯起眼睛,随即心念微动。
手心里便是出现了一颗翠绿色的丹药。
周身为青绿色光芒包裹,缓缓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生命力极其旺盛。
他不觉低声呢喃:
“五毒丹么,瞧来内蕴灵力着实浩瀚......不仅可用于提升修为,甚至还可以同时修补自身经脉,效用奇佳!
不过倒也真是奢侈,以五毒珠为主要原料,怪不得从未听说过。”
毕竟世人理解,五毒兽也就顶多孕育出一颗五毒珠,用以治百毒。
从未有人听过有五毒兽可以凝聚两颗五毒珠的。
更别说像是林盛手里这只随手凝聚拿它当炮弹砸人用的了。
这五毒丹,整个六界里,怕是唯有林盛一人拥有,并有可能将之炼制出来。
不过后面的描述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林盛颇是有些无奈,倒也合理,毕竟除了他这一只,世上还真没有可以随手凝聚五毒珠出来的五毒兽。
自然也没多少人见识过五毒丹了。
似乎是听到林盛嘴里念叨五毒丹,花楹忽而从虚空戒里钻了出来。
在林盛周身“呼呼”“呼呼”得飞来飞去:
“五毒丹吗?主人!这个我会做!”
林盛扭头看她:
“你会炼制五毒丹?”
花楹点了点头:
“对!主人手里这一颗五毒丹的强度虽然花楹达不到。
但五毒丹用于修炼一途,一人一生仅可服用一枚,主人有这颗就够啦!
花楹可以借助这五毒灵池里的力量,提升自己的修为,还能帮主人炼制更多用来对敌或解毒的五毒丹!”
见她提起五毒灵池,林盛才想起来此地灵力浓郁一事。
他稍作感知,摇了摇头。
此地灵力虽充裕,但于他而言还不如剑冢里的剑气乱流。
但于五毒兽有益,对于林盛来说,也算是一种意外之喜了!
总归此时他是傀儡身,也不可能在此地修炼,获得这枚五毒丹,已是极大的收获!
唐坤在门口等待片刻。
念及修士修炼动辄便是十天半个月,正待回去与徐长卿等人说明此事时。
身后忽而青光大振。
随之便有一道声音传来:
“在下受益良多,多谢唐堡主!”
闻声,唐坤震惊回头看去,只见林盛面带微笑,已然走出了阵法大门。
“这......前后还不过一刻钟的时候......”
他已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林盛微微一笑,随手从虚空戒里取出一枚碧色丹药,递给唐坤:
“在下虽仍旧无法回应雪见姑娘一事,却给唐堡主带来了另一件好东西。
感谢唐堡主带在下来到此地,这是一点儿谢礼。”
唐坤木讷的接过那枚碧色丹药,却猛然间被其中流窜而出的浓郁的生命力所震惊。
“这......”
接连几番震惊,唐坤半晌只挤出一个字来。
虽然他不懂修炼,但非常明白这枚丹药的珍贵。
若是将其服用,他的病体将瞬间痊愈,并且再活几十年都不成问题啊!
虽不愿被雪见绊在唐家堡,但林盛帮唐家堡保住了唐坤。
后者较前者,自然是更好些的。
林盛将五毒丹交给唐坤后,便转身离去。
这枚五毒丹是花楹后来炼制的,足足有百十来颗。
且她将整个五毒灵池中的五毒灵气尽数都炼化吸收,只要想要,还可以继续炼制。
而他签到获得的那枚五毒丹,那才是此行对林盛而言,最为珍贵的东西。
林盛并未与徐长卿在唐家堡久待。
用完宴席后,他们只在此小住一日。
便整顿整顿带着景天以及回到魔剑里的龙葵一道返回了蜀山。
望着蜀山弟子离去的队伍。
唐坤叹了口气,道:
“雪见啊,这位小道长深不可测,前途无量,是不会被牵绊在小小一个渝州城的。”
唐雪见虽面上有淡淡难过之色,仍旧笑了笑:
“但他救了爷爷,这对雪见来说,便是世上最好的事了!”
且缘分一说,还未有定论,指不定日后还有相见时。
唐雪见并未死心,已开始期待下一次两人相遇。
不过那时候,她就要靠自己一个人来寻找自己的幸福了。
蜀山弟子浩浩荡荡离去后,渝州城很快恢复了平静。
半月之后,渝州城最大的酒楼迎来了三位客人。
两男一女,女子衣着雍容低调,却也不失贵气,两个男子着儒雅长衫,如风流公子爷一般做派。
三人结伴而来,随意落座,要了些简单酒菜。
等待时,那女子微微皱起眉头。
后有意无意看向那着白衣的男子:
“明明说好给我看斗蛐蛐儿,满心期待随你们赶来,还没等看几局,便草草落幕。”
语气颇为哀怨,带淡淡埋怨之意。
白衣男子也皱着眉头:
“我也没有料到我那原本精于训练的蛐蛐儿,竟会为不知名之辈养的蛐蛐儿所困。
这蛐蛐儿我精心养了许久,当真可惜了......”
那女子轻哼一声,似还在生气。
此时一旁那青衫男子抬起胳膊,拿着手中折扇给那女纸扇了扇:
“清清莫要生气,此番不成,下次再搭台比试便是。
他方小少爷也不缺那么几个善斗的蛐蛐儿!”
闻言,酒楼中的其余食客不由相视一笑。
不知又是那几家富贵小姐公子爷,摆擂斗蛐蛐儿,结果斗输了。
便也不多在意。
“三位客官,菜还需等待,这是本店送三位的茶点,请慢用。”
不多时,一伙计打扮的年轻人便举着托盘来到桌前。
那三人只自顾自说话,并未在意此人。
更未看到那伙计收起托盘转身离去时,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金芒。
林盛转身回到柜台,只低头佯做算账。
但那三人的周身气息已全部置于其周身感知中。
“以为蜀山弟子回归半月,这渝州城便安全了么?”
他淡淡一笑,提笔在账本上划了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