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侯江清说完之后,停顿了一息,拿起身旁放着的一个葫芦,摇了摇,继续开口道:
“钟黎小子你要知道,我北方军士卒修行速度飞快的另一方面,可是陛下和朝廷海量资源在下方托底啊,北极之地条件之险恶,别说是虚境修士,就连道实境修士都难以立足,因此为了这座冬雪要塞建立,以及北方军的驻扎,大夏花费了难以想象的代价。
“不提工部最先研制的取暖和照明设备,光光本侯手中的净化和生命之水,每日消耗的量简直触目惊心,若是这样北方军的修行速度再不上来,我们直接找块坚冰撞死得了。”
天门侯江清铿锵有力的声音落下之后,其和一旁的钟黎战皆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其实二人心中都很清楚,此时的大夏虽然繁荣向上,但面对这神秘未知的大敌太玄之地,依然充满了急迫之感,依然在和时间赛跑。
这是真正生死存亡的气运之战!
北极之地的景象一尘不变,而钟黎战在沉思了一会之后,好似想到了什么,缓缓开口,年轻沉稳的声音继续响起道:
“我算算日子,今日应该是大朝试放榜的日子,不知道何人能夺得咱们陛下登基之后的第一位状元魁首及第,不能亲自去神京城一观究竟,真是太可惜了。”
钟黎战的声音比之方才要轻松不少,毕竟这大朝试,无论是对大夏朝廷,还是无数进京赴考的子民而言,都是一件举国幸事,其一度是寒门出贵子的唯一途径,意义不言而喻,甚至连一向镇守北境,不问世事的江清都对其保持着关注,随后其摸着下巴,回应声淡淡而出:
“状元本侯说不准,但是工部特招的魁首,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那位跟随在老尚书身边的女子,毕竟咱们冬雪要塞这些神奇的装备,便是其研制而出。”
江清的话音落下之后,一旁的钟黎战刚想点头表示赞同,然而下一刹那,二人同时面色大变,猛地抬起头,虎目注视着正前方被红芒笼罩极北界城,脱口而出:
“有东西在传送!”
只见那座庞大无比的界城之上,忽然间有大量符文逐步亮起,组成了一朵巨大的传送之花,同一时间,整个冬雪要塞直接响彻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号角声,无数正在巡逻的北方军军士在校卫怒吼指挥之下,快速列阵。
北极界城之上的传送符文之花来的快,消散的也快,好似由泡沫碎裂一般,刹那间便再次沉寂,随后江清和钟黎战的身影直接出现在界城之前,临空而立。
同时二人的身前,一头挥舞着翅膀的小马驹正挥舞着翅膀静静悬浮,钟黎战见状之后,面色一喜,仰天发出一声响彻天际的咆哮:
“太玄之地紧急情报,黑龙卫,怒兽军随我立刻护送其至白帝宫!”
第1053章 一滴大道血的旅途
如果将整个天地都比作一位巨人,那么风云为其气,雷霆为其声,日为左眼,月为右眼,四极五岳为其四肢五体,地理为筋脉,田土为肌肉,星辰为发髭,草木为其皮毛,而金石是天地巨人之齿骨,珠玉是其精髓,雨泽则是巨人之汗流。
最后这在天地之间无处不在,来回交织的大道,就是巨人身躯内奔流不息的滚滚血液!
因此这天地大道法则无限凝聚之后,会成为一滴血,世人则称之为大道血。
狭义上的大道血,是天地对于弑圣者的无上赏赐,由天道执笔,于其眉心画下象征着大道的朱砂纹路,而广义之上的大道血,则是陆地神仙境修士毕生修为的核心凝聚,甚至可以看做天地间的一种生灵。
夜一脸上那一滴大道血,极为古老,古老到甚至可以追溯到岱舆和员峤两仙山沉没之前的仙宫时代,在那个时代,这一滴大道血一直被供奉于东胜平原树魅一族的祭祀院之中无数年。
随后北海剧变,龙伯国国君杀鳌占卜,五仙山盛怒出兵,彻底引爆天下大战,而在这场倾天崩地的大战后期,整个太玄之地的所有势力通通被卷入,甚至连偏安于东胜郡,天生喜爱和平的树魅一族都未能幸免。
因此在大战爆发的某一天,树魅一族的一位大祭司缓步踏入祭祀院之中,恭敬地取走了这一滴一直被供奉的大道血,随后直赴北海战场。
北海之战堪称太玄之地无数年来最惨烈的战役,尤其是正值战时,忽然传出仙宫一夕之间崩灭的重磅消息,随后在毫无约束的情况之下,无数势力彻底杀红了眼眸,无论修为多高,皆不死不休。
倾天大战之下,甚至连陆地神仙境尊上,都时常陨落,大道哭泣,血雨滔天,最后北海天穹直接被打裂,太玄之地北方气运随之一泻千里,龙伯国彻底消亡,北海五仙山中,三山血流成河,百不存一,岱舆员峤二山彻底沉没于北海之下。
而这一滴大道血,连同着两岛一起,消失于太玄之地。
命运的轨迹,这一刻骤然发生了变化,太玄之地向左,而沉没的二仙山,则走向了右边,之后的数万年,这一滴大道血便一直在南蛮丛林之中,继续接受蛮族的供奉。
直到有一天,蛮族的圣女,在一位被尊称为夫子的人族修士注视之下,将这滴大道血,烙印成了一位婴儿的脸上的第五道图腾,并且让后者乘道剑飞往一个名为大夏的国度。
自此,对于这滴大道血而言,枯燥乏味的生活就此结束,一切逐渐开始变得紧张刺激起来。
大夏在年轻帝王的执掌之下,蒸蒸日上,平南蛮,镇雪原,甚至在无尽山内灭掉了作为世仇的太阳帝国异族,这种种无上荣耀,都被滴大道血亲眼见证之下。
但是来自太玄之地的阴霾,逐渐浮出水面,而这滴大道血也随着那位刻画着图腾的年轻人,再一次回到了曾经生存了无数年的故地。
对于此时的大道血而言,如今的太玄之地显得如此的陌生,那由夜一耗费无数心神烙印于其身躯之上的太玄之地情报,透露着浓浓的诡异,这滴大道血不知道这数万年来曾经的故土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如果它可以开口,它定然会大声的吼上一声:
“怪哉,怪哉!”
飞行信使的背囊之中并不黑暗,因此这滴大道血可以清晰的感应到周围一切的变化,无论是北极界城传送时的空间挪移,还是回到神州浩土北极之地后的酷寒寂寥,都感受真切。
随后伴随着北极之地冬雪要塞内冲天而起的军士怒吼,以及狂涌袭来的铁血杀意,一只年轻有力的大手直接握着了大道血所在的飞行信使,随后一道年轻沉稳的吼声直接响起:
“护送太玄之地而来的情报,即刻送往白帝宫!”
吼声毕,冬雪要塞的城墙之上,道道传送光柱冲天而起,这其中便包括握着传送信使在内的钟黎战。
乾坤兜转,空间挪移,只用了短短三息,一行人再一次出现之时,周身便已经光明大放,同时属于春暖花开的气息,直直扑面而来。
这是飞行信使内那滴大道血最爱的时节!
半上午的斜阳自天穹之上倾洒而下,给整个神州浩土大地带来极为温暖的热量,一望无际的碧蓝色的天空,如此纯净,而微微吹拂而来的风中,还带着令人心旷神怡的花香味,这是最美的人间四月天。
但是与之相反的却是终黎战此时身上的浓郁肃杀之气,这位天辉军禁忌者握着飞行信使身影刚出现在白帝宫御花园外的传送平台上,便直接自怀中甩出一枚代表着天辉军身份的令牌,同时快速而又清晰的声音直接滚滚而出:
“太玄之地一级情报,直送陛下,不得有丝毫耽误!”
沉稳的声音乍响整个传送平台,随后于传送平台之上列阵的皇城禁卫军最前方,那位中年指挥使面色骤然变得极为肃穆,伸手接过令牌快速扫视一眼之后,行一军礼,丝毫不拖泥带水,直接转身于前方带路,同时声音向外传出:
“终黎大人请随我来,陛下并不在御花园,而是在前殿,因为此时正是大朝试的最终殿试,将会由陛下亲自判定这最后的魁首之位。”
“那便直接去皇极殿!”
终黎战的急急的回应声传出之后,一行人前进的速度骤然加快,与此同时,一位位皇城禁卫军直接身形闪动,化作一道道黑芒直射前方,开始提前疏通关卡。
自白帝宫御花园传送平台到前方皇极殿之间,一共有明里暗里一百七十二道关卡,而在皇城禁卫军的提前开闸之下,终黎战连同那滴自太玄之地跨界而来的大道血,一路畅通无阻,只用了短短三白息,便直入白帝宫午门广场。
一踏入午门广场,那滴飞行信使内的大道血,便看到天际那轮散发着无穷光芒的大日正下方,那座象征着极致威严皇级大殿巍然屹立,而下一息,一声又一声庄严肃穆,恢弘震天的钟声自白帝宫内骤然响起,席卷整个神京城。
“咣,咣,咣!”
五声雷霆钟鸣声落下之后,便是一道年轻沉稳的帝音向外传出,响彻天地:
“大夏历九十年大朝试魁首状元及第者,大夏抚州元氏,元白!”
帝音落下,神京城尽皆沸腾,无数百姓子民齐齐高呼元白二字,声音震天,直上九霄。
第1054章 大朝试三甲
无数年的供奉和积累之下,此时正静静悬停在飞行信使背囊之内的那一滴大道血,其实已经有了极为微弱以及混沌的意识,或许这点意识还无法形成所谓的念头,但是却已经有了趋利避害的本能。
在这种本能之下,这滴大道血其实更喜欢目前所在的神州浩土,哪怕正被钟黎战大手紧握,站在整个大夏帝道威严最为浩瀚浓郁的皇极殿之下。
午门广场之上,无数看不见摸不着的帝道威严,充斥着周身的每一寸虚空,霸道绝伦,天下独尊,甚至让本身就是陆地神仙境核心法则具现化的大道血都产生了一股臣服之念头,而这股帝王气息,在霸道尊贵之外,却又带着如昊日般的温暖厚重。
二种风流,一家制作!
皇极殿下方,这滴承载着太玄之地情报的大道血,可以清晰地感觉,在那一声浩瀚帝音宣布大朝试魁首状元人选之后,由皇城禁卫军护送着的钟黎战整个向前快步行进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后一道年轻的声音直接自后者的口中传出:
“实至名归啊,元司丞,只是不知道司马安南这家伙名次几何,若是连前十都进不去,定要好好取笑取笑他。”
刚刚拥有一点点混沌意识的大道血不知道什么是大朝试,但是它却可以感受到钟黎战身躯之上那股愉悦的情绪,而随着后者的大步穿梭,刚走到午门广场的中央时,皇极大殿之内,属于赵御那年轻的帝音再一次冲天而起,向外席卷,顷刻间便传遍整个面积庞大的神京雄城:
“大夏历九十年大朝试榜眼及第者,神京城柳叶巷宋氏,宋信浩!”
煌煌帝音滚滚缭绕之际,白帝宫午门外的白玉大道之上,无数拥挤于大道的两侧的民众继续开口振臂欢呼,而人群间,面容苍白俏丽,却早生华发的宋府长小姐,闻言之后直接扑到身旁孙坚怀中,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随后身躯挺拔如松,穿着观游司司丞大袍的孙坚,伸手轻轻拍着怀中长小姐不断起伏的肩膀,扬起嘴角,露出一个缺了一边牙齿的笑容,轻轻开口道:
“信浩这小子,倒是争气。”
如果仔细观看,则会发现这位曾经的大朝试魁首,那缺的半边牙齿,已经重新长出了一部分,而孙坚的话音未落,二人身旁的宋府老管家此时早已经欣喜若狂,面色通红地紧紧地抓着身旁的家丁癫狂般的又蹦又跳,嘴里不停地怒吼着重复着一句话:
“榜眼,榜眼,少爷中了榜眼,快去告诉老爷,快去告诉老爷,老爷知道了,定会打心底里高兴!”
随后一旁被老管家牢牢抓着不放的家丁一脸无奈,笑着开口回应道:
“老管家,您这般抓着我不放,我这会儿可没法去告诉老爷啊!”
家丁一连重复了几遍,但是老管家却置若罔闻,依旧紧紧抓着前者的胳膊,肆意狂笑,因为这位几乎亲眼见证宋府变迁的老人,最是能明白这榜眼及第,对于如今的柳叶巷宋府,是何等的重要。
整个神京城沸腾了几息之后,喧闹的白玉大道两侧所有民众的欢呼声忽然戛然而止,因为那一道属于赵御的帝音再一次自皇极殿内响起,继续浩浩荡荡向外传出:
“大夏历九十年探花及第者,锦州江陵司马氏,司马安南!”
此帝音一出,无论是在白帝宫午门内等待着消息的大夏官吏,还是自发聚集到宫外午门白玉大道两侧的子民,甚至包括在神京城内无数修士和学宫之人,尽皆齐齐张嘴发出一声惊呼,因为着实出人意料。
在大朝试开始之前,便有民间的说书先生以及一些宗派预测这中榜之人的名次,而无论是元白这只自大夏南方而来,栖息于神京梧桐树之上的南方琉雀,还是信浩这位大夏学宫最得意的弟子,皆在榜单之内。
尤其是元白,那一首白雪歌送皇太孙殿下归京,以及凤凰何少尔何多的咏南方琉雀,如今已经随着说书先生的故事,彻底传遍天下,成为了无数年轻人勤勉向上的榜样,因此这二人的中榜,都在世人的预料之内,但是这探花及第司马安南,却是一匹真正横空杀出的黑马。
司马安南这厮,在不认识之人的眼中,就是一位白衣飘飘,游戏人间的富家少年郎,仗着和陛下的好关系,平日里没个正行,甚至还有许多神京城的民众,将其当做了游手好闲的反面教材,而这位脸皮极厚的神机阁天下行走,这一次是彻底打翻了其在世人眼中的固有印象。
不过其实对于司马安南来说,其并不在乎世人对于他的看法与否,但他却在意自己喜欢之人的感受。
白玉大道旁的人群之间,一位身穿绿衣的俏丽少女,格外的兴奋,脸上挂着由衷的笑容,随后其转身望着一旁身穿简单粗布衣的游庭坚,极为开心得以地开口道:
“爹,你看吧,我说他可以的,他也和我说他可以的!”
随后游庭坚望着身前出落的亭亭玉立,仿佛一株已经完全长大绿树一般的女儿,宠溺地抬起手,拍了拍后者的肩膀,露出了一个笑容,但是嘴里依然还是毫不留情地开口道:
“这小子和我比差远,当年你爹我,可是状元及第,走马游行时,可是驰骋在最前方的人。”
说完之后,游庭坚眯着眼睛,转头望着前方白玉大道的尽头,那座白帝宫庄严肃穆的午门,神色复杂。
白帝宫午门之前,有着一座宽阔玉石金水桥,而不一会,中榜的考生将会以这座金水桥为起点,自白帝宫午门之内跃马而出,随后沿着中央大道,一路走马观花,横穿整个神京城的山河六岸,受亿万人祝贺。
于人群间负手而立的游庭坚望着望着,睿智的眼眸之中忽然浮现阵阵迷离,哪怕他此时已经历经沧桑,半生起伏,但在此情此景之下,依旧心潮澎湃,不能自己。
因为对于他而言,鲜衣怒马,马踏中央大道,是这辈子最风光,最张扬,最难忘的岁月!
第1055章 殿内
皇极殿下方巨大的午门广场,长宽各九百九十九丈,普通人自最外围起,跨步走到大殿阶梯,莫约三千余步,而在皇城禁卫军护送之下,手持飞行信使,大步向前的钟黎战,跨越这段距离,一共迈了一千二百九十步,用了七十九息。
这七十九息之内,皇极大殿之中,来自赵御的煌煌帝音一共向外传出三声,分别宣告了本次大夏历九十年大朝试的状元,榜眼和探花。
而这三声响彻整个神京城的帝音落下,钟黎战恰好一步迈上皇极殿下的白玉阶梯,同一时间,其头顶之上的皇极殿大门,向外打开,而早已在殿门口等待的宫廷乐师,直接奏响琴瑟钟鼓。
下一息,恢弘浩大的乐章冲天而起,钟鼓琴瑟和鸣,相互交织于一处,好似向整个天地宣告大夏历九十年文曲星的正式降临。
随后一位位参与殿试的考生簇拥着三位年岁不大的年轻人自皇极殿内涌出,祝贺声此起彼伏响起,而行走于年轻人身旁的则是一帮作为考官之一的内阁老臣,此时他们苍老的面容之上同样带着笑容,相互点头交流着什么。
一方是意气风发,势气峥嵘的朝廷新贵,而一方则是携太玄之地情报快速而来的天辉军禁忌者,随后两者毫无预兆地在皇极殿下方的白玉大道之上相逢。
“冬雪要塞前线加急军情,散,散!”
伴随着皇城禁卫军首领的一声怒吼,整个上方原本沉浸在朝试大典之中所有人,无论是原本的官吏还是考生瞬间面色变得肃穆无比,随后皆用毕生最快的速度齐齐向着两侧让开道路,目光灼灼地盯着快速呼啸而过钟黎战。
十息之后,钟黎战的身影直接出现在皇极殿敞开的大门之前,而在此之前,梁破那犹如小山般的魁梧身影已经立于殿前,随后梁破注视着一身黑甲还在向下不断滴着水珠的钟黎战,磁性醇厚的声音直接响起:
“陛下已经知晓了你的来意,请随我来!”
话音落下,梁破直接转身,带着钟黎战直接跨入皇极大殿之内,随后白玉阶梯之上,那些已经下到一半阶梯的内阁和六部官吏,以及司马安南和元白等人,二话不说直接转身飞奔回皇极殿,留一帮殿试考生在原地面面相觑。
不一会,当大夏众官吏身影消失于白玉阶梯之上后,殿试考生之中,一位年轻的书生走向前,对着静静站立的信浩行一礼之后,朗声开口问道:
“宋榜眼,这如此情形,我等此时该如何行事?”
“咱们大夏对于前线军情自有一套特殊的流程安排,按方才前线军士直入皇极殿而言,此次军情应该是最高的加急级别,因此原本有职位在身的官吏们纷纷回了皇极殿。”
话音落下之后,皇级殿下的台阶之上,依旧身穿一件一丝不苟白色儒杉的年轻人宋信浩,如剑一般眉毛之下的英气眸子,注视着上方的黑色大殿,随后其抬手轻轻拍了拍儒杉的袖子,迈步走向台阶的侧方,声音继续响起:
“因此我等现在最好的方式便是静静等待,毕竟走马游街,没了状元和探花,也就不算是游街!”
信浩说完之后,其余参与殿试的年轻人思索几息之后,点点头,同样跟随于前者身后,站在一旁的台阶上静静等待,与此同时,四翅玄鸟和九天之凤不停遨游的皇极大殿之内,终黎战单膝跪地,对着上方殿内高台上端坐的一道帝影,朗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