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把我拉出来是对的。那玩意我对付不了。”
“所以，究竟是什么。我只看到你呆了一下，察觉到你可能遭遇了精神层面的攻击。所以才试了一下。”
“不清楚，或许它真的是瓦雷利亚人开发的终极武器。不过最终失控了。这种魔法文明，开始这种实验的时候，最后的结果基本都一个样。”
“我们要杀了它吗？”
“最好是这样的。不过我不确定能不能做到。不能靠的很近，否则会被它的意识压制。不知道为什么，它的精神强大的惊人，我几乎没有反抗之力。但是范围却很小，根本无法超出这个房间。”
“那我们怎么做？直接摧毁这个房间。”
“还是不要了，我感觉正是这个房间在限制它。如果摧毁了，我们两个可能都得遭中。我们用最简单的办法。退回去，然后重新埋葬这里，让它在下面再呆四百年。”
“那这里的秘密呢？我们就这样放弃？这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次冒险。瓦雷利亚是我的母族，我希望能够揭开这个被掩盖的历史。”
“丹妮，我们还可以探索其它的遗迹的。”
“但是其它地方，不可能找到完整的真相了。对不起老师，我必须要这样做。”
“......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苦恼。我曾经一直希望你能够说出这句话的。那意味着你将成为一个真正的女王，只是想不到在这里听到了......”陆煊说着说着，语气突然间变得古怪了起来。随后他脸色一变，苦恼的说了一句。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用这招？直击人心的幻术，真的那么好玩吗？”
“呵呵，这么快就看破了？我感觉这一切应该没什么破绽的。”眼前的丹妮开口了。不过语气已经完全不同。
“也不算看破吧，只是感觉有点不对劲。或许是不久之前，我刚刚经历过一次这种攻击。这让我对此有了一定的警惕。当然，最重要的就是，每次我一露出苗头，你们就跳出来自爆。”
“......呵呵，就像我说的，你真的很有意思。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你，而不是那个女孩吗？尽管她已经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躯体了。但是仍旧不行，只有你可以，因为只有你的身体，能够挡住那些家伙的目光。人类，你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我说的对吗？”
陆煊知道对方是在拖延时间。不过他现在心中也有了应对的方案。当对方随意的切换场景，改变‘剧情’的时候。陆煊就知道，这个精神世界的级别超乎想象的高。别的不说，他的时间感官极有可能已经被拉长了。
在这里两人纠缠了这么久，但是在现实中，时间应该没怎么流逝。即便是丹妮莉丝注意到了他的细微变化。单单是她思考，并且付诸行动的时间，就足够这里争斗几十个来回的了。所以陆煊只能动用他并不怎么喜欢的那张牌了。
陆煊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的精神隐隐的传来一种被入侵的反馈。但是可怕的是，他只能凭借一些潜意识的直觉，隐约感觉到。但是直接的反馈，眼前的一切并没有变化。
这种感觉非常惊悚。有一种自己正在被人开刀，但是整个人被麻醉了，感觉不到疼痛的意思。
“我曾经了解过诸神的世界。知道最让我感到惊讶的是什么吗？诸神知道存在不同的世界，甚至能够对多个世界进行干涉。但是那是神的领域，从未有一个人类跨越两个世界。不管你是如何做到的，我很快就会掌握这个秘密了。”
“老实说，我觉得你掌握不了的。”陆煊嘴上说着。对面的邪神只感觉自己眼前的画面一变。一种绝对的黑暗，笼罩了两人。
不，其实并不是黑暗，因为两人都能够清楚的看到对方。只是整个空间，除了他们两个的身影，全部是无尽的虚无。所以，看起来就好像身处无边的黑暗中。
陆煊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虚数空间，留在精神世界的蛇神之力，终究还是起作用了。
很久以来，陆煊几乎没有尝试探索过留在精神世界的虚数空间。因为鬼吹灯世界的邪神之力危险异常。他越是成长，越是感觉这种力量太过于危险，所以没有动作，只是当做最后的底牌。如今又一次被迫面对了这种力量。
“有趣，你果然隐藏了大量的秘密。这里让我感觉到了神性的气息。你曾经是一名神灵吗？”
陆煊没有说话，他正在集中精神，调动为数不多的虚数空间的权限。试图让自己重回主导地位。
第三百二十五章 挑衅
虚数空间究竟有多大，陆煊不得而知。他的那点权限，仅仅是能够保住自己不在里面迷失。
陆煊要做的很简单，虚数空间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你一旦失去参照物，就会彻底的迷失，现在两人面对面，其实就相当与是彼此的参照物。陆煊只要自己能够脱离，就能够把对方困在这里。
现实中，丹妮莉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尽管只是一瞬间，但是以她对陆煊的了解。对方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愣神的。
几乎在第一时间，丹妮莉丝就直接出手。一团火焰直击对面的肉球。但是就在火焰靠近铁笼的一瞬间，那些熟悉的符文又出现了了。她的火球，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该死。”丹妮莉丝想都不想，直接拔剑。不过她没有贸然上前，而是直接投掷出了手中的黑火。
长剑击中了肉球。但是什么都没发生，即便是以瓦雷利亚钢的锋锐，仍旧没有对肉球造成丝毫的伤害。直接坚韧的血肉皮肤弹开了。
“那个女孩反应很快啊，已经注意到你的不对劲，开始尝试拯救你了。”
精神世界中，对方又恢复了那张跟陆煊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嘴里的话阴阳怪气，让陆煊额头青筋暴跳。
“有没有人说过，你说话的样子真的很讨厌。”
“......呵呵，外面的世界已经忘记了曾经瓦雷利亚龙王的优雅了吗？这可是标准模板。”
陆煊骨子里有些痞劲，这辈子最是看不上这种装腔作势的架势。他更喜欢实际一点的作风。做过近百年的皇帝，也没有养出这种所谓的‘贵族’气质。或者说，陆煊的贵族气质，跟这种表面风完全不同。
不过对方刚才的话让陆煊心中微微一动。一件武器自然是不应该有自我意识的。更不会存在所谓瓦雷利亚贵族的优雅。眼前的这个东西，一举一动跟人类毫无二样，甚至言谈举止各种陷阱信手拈来。让陆煊怀疑，这玩意是不是某个瓦雷利亚巫师的变异体。但是那个肉球有让他有点不自信，没别的，就是感觉变异的有点夸张......
但是刚才的对话让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或许这东西原本是没有意识的，但是后来他吞噬了这里的研究人员，所以有了意识。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迅速解释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同时让陆煊产生了一个新的思路。究竟什么样的武器，才能够被称为终极武器？
这东西一开始说，它是一个能够容纳所有法则之力的超级生命。陆煊一开始觉得有道理。这样一具肉身，如果让瓦雷利亚那些易形者掌控。绝对能够称之为终极武器。但是现在想来，这似乎是不可能的。因为能够把所有的规则集中到一具身体上，其实意义不大，多找几个人不就可以了。而且还能够互相克制，不是更为方便安全。
更何况，如果当初瓦雷利亚人真正掌握了法则之力，所谓的大灾变绝对不可能做到将他们赶尽杀绝的。所以，这思路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就在刚刚陆煊想到了一个全新的方向。
没有人能够创造出一件一开始就完美无缺的武器，你只能通过大量的时间，以及实验一点一点的修整完善，最终让它更加接近完美。
“花费了这么久，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似乎还是没有成功啊。如此强大的精神力，完美的压制我所有的反抗。这种差距之下，你为何始终无法结束这一切呢？”
陆煊突然间的开口，让对面的‘自己’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真是抱歉，不过我保证，马上就能够结束了。”
“是吗？现在想想，一直被你完美压制。我都没有真正的反抗过的。这让我有点不大甘心啊。”
“你没有任何机会的。你甚至无法感知我究竟进行到了哪一步。你......”他的话还没说完，但是陆煊已经一圈怼在了他的脸上。
“比起精神世界的那种较量，我其实更喜欢这种方式分个胜负。来吧，让我看看你从那些瓦雷利亚龙王的记忆中，得到了些什么？”
理论上，站在陆煊眼前的只是一个精神投影。甚至这种状态的陆煊也是自己的精神投影。两人都是精神体，投射在虚数空间中。这种拳脚相加意义并不大。但是陆煊的那一拳仍旧实实在在的击中了对方。
“看起来你学的很有限啊。为什么连着一拳都接不住呢？你的精神力如此强大，轻轻松松就能够强化自己的投影，在所有层面碾压我吧。为什么不还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