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沉珠已经来到第九十九层。
她推开一间房间,道:“你就住这儿吧!”
“多谢!”
说罢,丁青进去,二丫头怕是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不会说服自己。
正当丁青准备关门休息的时候,沉珠忽然拦住!
丁青抬头,这女人想干什么?
“阁下是门主带回来的客人,客随主便,所以,在下有几句不得不跟阁下说道说道。”
“但说无妨,老夫洗耳恭听。”
又是老夫!能有多老?
沉珠按捺住自己心中不耐烦:“老门主在世时,曾下命,任何人不得进入他的房间。
如今,老门主不在了,你却怂恿门主进去,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各地儿有各地儿的规矩,还请你遵守我们血手门的规矩。
等你离开,你想怎么样随便你,但在血手门不行!”
看样子,沉珠对他让丁以沁打开宁天祥的房间气得不行。
不过,碍于丁以沁,这么多话憋到现在才说。
丁青轻笑一声:“老夫偏不!”
“你……”
沉珠气得眼睛都凸出来:“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讲道理?”
丁青也不恼,只说了一句:“老夫有不讲道理的资本,所以,无需遵守你的规矩。”
“啪!”
说罢,一把将门关上,将沉珠隔在门外。
“……”
沉珠气得直跺脚,正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来路,居然如此嚣张!
她跟了两代门主,从前老门主在的时候,便是十大妖姬之首,惊虹境十冬腊月的法身,这小子居然不放在眼里!
忽然,沉珠发现她好像没看出丁青的修为。
不过,一个才三十七岁的小子,修为能有多高?还掩掩藏藏。
她气得离开,只是,刚走出去几步,她就忽然想起来丁以沁来。
自家门主才二十三岁,可是,已经十冬腊月法身开一叶,修为比她还高!
沉珠脚步一顿,目光看着丁青的房门,心道:应该不会吧?
十冬腊月法身再开叶有多难,怎么可能人人都这么逆天?
沉珠摇了摇头,然后,从九十九层离开,只见丁以沁还站在老门主的门前。
看丁以沁一动不动的样子,她也不敢上前打扰,就那么静静地陪了十天。
楼下,房间内的丁青无事可做,便拿出基本秘籍翻看。
他不敢擅自离开,因为,他正等着丁以沁来找她。
也不知道这丫头还要多久,才能想通。
等她看到房间内的东西之后,一定有许多疑问……
整整十天,丁青身旁都堆了老高一摞书,终于听到楼上传来沉珠的惊呼。
“门主!不可啊!这是老门主的嘱咐啊!”
“您不能不顾老门主的嘱咐啊!”
沉珠忙去阻拦,可是,丁以沁已经将门打开!
跟想象的不一样,里面居然没有灰,而且,还非常整洁。
当丁以沁踏进去一步,她立马发现这整个房间都用阵纹保护,所以,根本不可能有灰尘。
她走进去,立马嗅到这里有一股熟悉的香气,像是丹桂的香气。
进门的对面便是一道窗户,门对面几乎没有什么东西,但是,在门两边的墙上挂满了画像跟女子的衣裳!
画中女人时而坐在船边嬉水,时而在花丛中行走,时而坐于亭中抚琴……
一幅幅或大或小的画,画的全部都是同一个女人。
忽然,丁以沁感觉自己脑中一阵抽痛。
像要想起什么,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当丁以沁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中带着一抹迷茫:你到底是谁?
沉珠见根本拦不住丁以沁,便急忙跟了进来。
跟着丁以沁来到了画像跟前,她看到满墙的画像惊诧道:“门主,这不是你吗?”
话刚说完,沉珠便觉得不对:“老门主陨落的时候,您才十岁,这画上的人看着像已经十五六岁……
莫非,这是老门主预测的您以后的样子?
不得不说,老门主画得挺像!”
丁以沁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画上的女人,像是要将她印入脑海,她一定能想起什么的!
忽然,丁以沁瞥到一旁挂着的女裙,刚才闻到的丹桂味就是从这儿传来。
这些衣服明显有人穿过,而且,跟画中人穿的一样!
“!!!”
这到底怎么回事?画上的人是谁?
丁以沁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大伯父人呢?”
第255章 因为娘亲,才收留了我?
“嗯?”
沉珠一愣,大伯父?
她忙问道:“那个男人是您的大伯父?”
见丁以沁点头,她又好奇道:“可他只有三十七岁,只比您大十四岁而已,怎么可能是您的大伯父?”
丁以沁轻笑:“有些事不是你眼睛看得那么简单,你还记得去年年底你带回总部的那个男人吗?”
沉珠又是一愣,答道:“后来,将您带走的那个男人?”
丁以沁点头,沉珠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怎么可能?
那时候,他还是个五百多岁的男人,人怎么可能变化这么大?
易容是可以让人变得年轻,可是,这男人从里到外,就连寿元看着也是三十七岁。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丁青五百多岁的样子,如果说这话的不是丁以沁,沉珠是万万不可能相信的。
果然,有些事,不是用眼睛看那么简单!
忽然,沉珠想起什么,忙道:“老先生在楼下房间休息。”
闻声,丁以沁就如一阵风一样消失。
看着丁以沁消失的背影,沉珠站在原地,还在想刚刚丁以沁说的话!
“这位老先生到底何方神圣?
让门主心甘情愿地跟他走,还一走就是小半年。”
“等等,刚刚门主说大伯父?门主的亲人?”
沉珠一惊,刚准备下楼,便听到楼下传来丁以沁的尖叫。
沉珠忙下楼!
“砰”地一声,丁以沁推开房门,便见丁青正坐在窗下看书。
初夏的风非常舒服,丁青微微挑眉:来了!
丁以沁一把抓住他翻书的手,将人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她是谁?”丁以沁质问道。
丁青看着她,反问:“你说谁?”
“你还装蒜,你早就知道里面有什么,那个女人是谁!!”
丁以沁大吼道。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可是,她不敢去面对。
她想从丁青口中得知另外一个答案,一定会有其他答案的……
“她叫许新月。”
闻声,丁以沁心里松了口气,幸好不姓丁。
她已经从其他姐妹口中了解,她们都是随母性,所以,才不姓丁。
现在,这个女人姓许,就跟她丁以沁就没有关系了吧!
就在丁以沁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丁青的声音又响起:“她是你的生母。”
不轻不重的六个字,却如千斤重一般砸在丁以沁的心口。
“你胡说八道!我随母姓,我母亲姓丁!!”
丁以沁紧紧拽着丁青的手腕,目光直逼他的瞳孔,试图用吼来给自己壮胆。
“你父亲姓丁,你的名字是他给你取的。”
“!!!”
怎么会?
丁以沁吓得松开他的手,那个女人真的是她的母亲?
听到丁以沁尖叫连忙赶过来的沉珠,一走到门口,便见丁以沁瘫坐在地的样子。
“门主……”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吵架了?
丁青看着站在门口的沉珠:“不信你问她,宁天祥是不是从二十三年前,就常常离开血手门。
一走就是半个月?”
沉珠回忆了下,确实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