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门诊脉术,精通』
『柳门接骨术,精通』
『柳门缝合术:精通』
『柳门炼丹术,掌握』
『万恶血灵术:入门』
厉害,竟然四门医术精通!
果然有问题。
万恶血灵术,听听这名儿,一股邪恶的气息扑面而来。
陈克不动声色,鼠标一点,选择了复制。
滴滴!
“复制需要消耗200点精神力,是否继续?”
陈克阴沉一笑,点下了“是”。
嗖!
一道黑色的光束从柳医师的身上飞出来,刺入陈克的眉心。
他的脑海中流动着无数讯息,这些讯息又化作一道道流光,向着全身扩散。
转眼间,《万恶血灵术》的奥义法门,复制在他的身上。
陈克闭着眼,脑海中读取着《万恶血灵术》的信息,越看越怒,气息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正在把脉的柳医师觉得脉象变了,惊讶抬头,就看到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猛然睁开。
陈克恶狠狠瞪着柳医师,冷冷道:“柳医师,人在做,天在看,你是要遭报应的!”
要遭报应的……要遭报应的……要遭报应的……
噗通!
柳医师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脸色煞白的仰望着陈克,眼中充满了惊恐。
陈克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像是刀子一般,扎进柳医师的眼睛:“万恶血灵术,好手段啊!”
轰!
“万恶血灵术”这几个字,犹如一道惊雷劈在柳医师的脑袋上。
仅存的一丝侥幸也没了,柳医师整个人瘫在地上,变成了一团烂泥。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跪在陈克面前,身上缠绕了好几圈的绳索。
柳医师万念俱灰,流泪道:“老朽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报应啊,真的是报应啊!”
半个月前,妖族大军突然空袭梅城,就此拉开攻防战的序幕。
柳医师和全城的医师都被征集到城墙下,负责救治重伤的守城军。
接连奋战了三天三夜,柳医师终于被替换下来回去休息。
然而当他回到家中,却发现妻子和女儿倒在血泊中,已经死去多时。
还没来得及悲伤的柳医师,骇然发现黑暗的角落中,竟然站着一个满脸是血、满身长满鳞片的怪人。
妖族!
柳医师魂飞九天,却被妖族武士一把掐住脖子,喂下去一颗臭气熏天的药丸。
柳医师一边招供,一片痛哭流涕:“老朽被逼无奈,唯一的儿子又在他们的手里,只能昧着良心,医治了几个受伤的妖族武士。”
陈克冷冷问道:“那《万恶血灵术》呢?”
柳医师听不得这几个字,顿时哆嗦了一下,继续道:“他们,他们强迫我修行这个邪恶的法门,让我寻找新鲜的死尸,抽取尸体的血液来炼制丹药。”
“老朽一开始死都不肯的,后来再去城墙救人的时候,意外发现您受了重伤,命不久矣。”
“然后呢?”
“然后,然后,”
柳医师偷偷瞅了一眼陈克,战战兢兢道,“然后老朽就跟着来到陈府,亲眼看到您死了,趁机抽取了你体内的鲜血。”
柳医师嚎啕大哭:“可老朽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又活过来了!”
第22章 都是针线活儿
陈克的嘴角剧烈抽搐着,压制着怒火问道:“抽了我多少血?”
柳医师抬起泪眼四处张望,视线最后停留在房门口,一个半人高的花瓶上。
尼玛,一花瓶,还是这么大的花瓶?!
啪!
陈克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狠狠抽了柳医师一耳光,一顿拳打脚踢。
打死你个龟孙儿!
打死你个龟孙儿!
打人也是体力活,陈克腰酸腿痛,大气喘的如破风箱,退到座位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被他痛殴一顿的柳医师,除了脸上多了几道红色的抓痕,却是屁事没有。
陈克仰天长叹,无语泪先流。
我就说嘛,就算我以前再怎么花天酒地,可也没有破了身泄了元气,怎么就瘦弱的像个小鸡子?
原因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竟然是貌似忠厚的柳医师。
半人高的花瓶啊,啥时候才能补回来呢。
陈克气得肝颤,瞪着痛哭的柳医师,继续问道:“然后呢?”
柳医师泪眼婆娑,眼神恍惚的说道:“看到您醒过来,老朽也吓了一大跳,便找机会把丫鬟们支开,把花瓶里的血,偷偷倒进了花园里。”
陈克又是仰天悲叹,那些花儿开的如此娇艳,敢情不是喝了他的汤,而是喝了他的血。
柳医师的神情已经恍惚了,晃着身体,梦呓一般道:“后来我回到医馆,正好有个发高烧的孩子等着救治,我不由想起自己的儿子。所以我亲手弄死了这个孩子,抽光了他的血。”
草泥马!
陈克双目赤红,再度冲上前,照着柳医师一顿拳打脚踢。
你是医师啊,你的使命是悬壶济世,是救死扶伤。
有哪个医师会丧心病狂的去害人,而且害得还是一个孩子的性命?
打死你个龟孙儿!
陈克出离愤怒,越打越无力,忽然张开嘴,照着柳医师的耳朵,狠狠咬了下去。
啊!
柳医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左边的半个耳朵,被陈克给咬掉了!
噗!
陈克吐掉半个耳朵,唇齿间沾满了血迹,一脸狰狞。
狗东西,打不死你,老子咬死你!
咣当一声,房门开了,铁牛提着一根棍子冲了进来。
当他看到倒地惨叫的柳医师,还有地上的半个耳朵时,顿时惊呆了。
陈克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冷冷道:“铁牛,把这个狗东西拖进柴房,绑牢实了!”
铁牛急忙点点头,用抹布塞住柳医师的嘴,扯着就往外走。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少爷的事就是他的事,少爷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办。
房间里回复了清净,陈克也恢复了冷静。
他坐在椅子上,怔怔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迹,还有半个耳朵。
我把人家的半个耳朵给咬掉了?
陈克站起身来,从地上捡起半只耳朵,用茶水冲了冲,随手丢进药箱里。
挎上柳医师的药箱,他向着房间外走去。
呼啦一声,趴在门口的三个小跟班,兔子一般散开了。
铁牛背对着陈克,一手挠头一手指天:“呵呵,今天的太阳真好,呵呵。”
立春和立春仰着脑袋,看着乌云中一个圆形的光圈,用力点头。
还能再假一点吗,陈克摇摇头,向着柴房的方向走去。
看着少爷的背影消失,三个小跟班像是磁铁一般,霎时聚拢在一起。
立春一脸焦急,跳脚道:“怎么办怎么办,少爷又去找柳医师了,不会把另一边的半只耳朵也咬掉吧?”
铁牛神色严肃:“应该不会的,少爷刚才差点都吐了,他不会再干这么恶心的事。”
立秋在三人当中年纪最大,但也大不到哪里去,没好气道:“你们两个啊,现在是耳朵的事吗,现在的问题是,少爷自从大病一场后,就越来越不正常了。”
立春一脸惊恐:“姐姐的意思是说,少爷咬人家耳朵,是脑子出了毛病?”
立秋白了立春一眼,叹息道:“少爷是在心里怪罪柳医师,这么多天了,也没有把少爷的身体给调理好。”
立春吓得捂住双耳:“那我们也没照顾好少爷,少爷会不会怪罪我们,也咬我们的耳朵?”
立秋很反感立春这么幼稚的动作,虽然她也很想这么做。
三人一想到随时都有可能被咬掉耳朵,脸色都开始发白了。
阴暗的柴房中,柳医师的脸色更白,白的可怕。
看着陈克在那里穿针引线,他禁不住浑身哆嗦。
陈克那姿势,哪要给他缝合伤口,分明是要缝肚兜啊。
然而不管他愿不愿意,钢针还是扎了下去。
柳医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痛得晕死了过去。
下一刻他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痛得醒了过来。
陈克真的不是故意的,缝耳朵和缝肚兜不一样,他有点掌握不住轻重。
就在刚才,他一口气把柳医师的技能全部复制了过来,自然也包括“缝合术”。
柳医师还不能死,陈克已经决定,还是把这件事交给刘管院处理。
思绪之间,第三针刺了下去。
陈克的体内,一道奇异的电流四处窜动,钻进两条手臂,从掌心分出五缕,直达每一个指尖。
他的肌肉和骨骼,仿佛形成了某种记忆一般,缝合的动作瞬间变得流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