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王座上，有诸多伤口，仿佛是活物。
它在流淌着血，顺着台阶而下，显眼又妖异。
宁宁坐在王座上，双腿悬空，闭目长眠，其肌肤与王座相连，额头上的眼泪疤痕，微微散发着蓝光。
叶缺站在台阶之下，三大禁眼接连去看。
最终轮回眼看到宁宁身上的因果线，连接天穹大地，连接周遭的王座、台阶、鲜血，甚至与诡异的深雾，也与她身上的因果线连接。
捕捉因果线，这是最终轮回眼的基本能力。
叶缺得到最终轮回眼后，便自然而然的获知这个能力。
“与所有东西，都有因果关系……你与真神秘境，密不可分。”
叶缺喃喃之间，又用混沌眼去看。
混沌眼的三个能力：发现时空古道，并能窥觑古道内的过去时空、短暂捕捉即将发生的动作轨迹、捕捉情绪的颜色气体。
时空古道发现不了。
就算在大陆的其他地方也看不到。
在超脱宇宙之外的地方，叶缺至今没有看到过时空古道。
他猜测的原因有三个。
一、大陆是有时空古道的，但被某种恐怖的力量遮挡，导致他无法发现。
二、大陆曾经拥有时空古道，后来因为某种原因，或遭遇某种强大的力量，导致时空古道崩塌。
三、大陆根本就没有时空古道。
他摇了摇头。
时空古道跟宁宁没有直接关系，无需多想。
那动作轨迹
在宁宁身上，有一种冥冥中的诡异力量，遮挡了这一切，看不到即将发生的动作轨迹。
且那种诡异力量反馈在叶缺的身上，产生巨大的心理压力，宛若面对一尊真神。
至于捕捉情绪的颜色气体
叶缺的混沌眼捕捉到了。
宁宁的身上，有蓝色之气的悲伤，太浓了，以至于凝实为蓝芒，从额头的眼泪痕迹上微微散发着。
原来，她释放的蓝芒，不是某种力量，而是悲伤凝聚的光芒。
除此之外，无尽的孤独之气，从她的身上散发，皆变为雾气，散布四周。
“蓝色是悲伤，深雾是孤独……”
叶缺的眼神一凝。
这里的深雾，全是孤独之气所化。
是宁宁的情绪演化之地。
暂且先不说情绪的气体，单单能让情绪的气体，演化影响这方区域，足以说明宁宁的神秘和强大。
“还是没发现最主要的问题。”
叶缺收了心，运转造化眼。
造化眼最本质的能力，看穿一切虚妄。
不过，看穿虚妄的程度，跟施法者的实力有密切关系。
以前，他的实力没达到某种标准，造化眼看不出宁宁的特殊。
现在，他变强之后，再用造化眼去凝视宁宁，然后就发现，宁宁的身体，竟然是透明的。
“灵魂体？”
叶缺的脸色微变。
宁宁竟然是一个灵魂体，不是真实存在的一个生命。
陡然，他想到了关键点。
“与血之王座融为一体！”
他喃喃之间，隐隐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他将注意力，落在血之王座上。
“专注！”
三大禁眼轮番窥觑血之王座。
这座会受伤流血的王座，到底有什么秘密！
最终轮回眼，看到宁宁身上的因果线，与流血的王座密不可分，且深深的扎根于王座的最深处。
“不会吧！”
他的脸色微变，内心浮现一抹震惊。
混沌眼再看，全力专注的去看。
蓝色的悲伤，孤独的深雾，充斥在灵魂体内，并未特殊之处。
叶缺将大量的元气，灌入混沌眼。
嗡
混沌眼散发着混沌之气，但仍然没有发现更多的秘密。
叶缺果断收起混沌眼。
再运转造化眼，全力的运转，但他仍然无法看穿血之王座内的真相。
看来是实力过弱，无法看到最终的真相。
他不甘心，心念急转，便将造化眼的关注点，落在因果线上。
既然因果线，深深扎根于王座深处，那就顺着因果线去看，多半会有奇效。
造化眼顺着因果线，缓缓窥探进血之王座内。
一开始有阻碍，他将九成的瞳力灌入造化眼，这才突破某种阻碍，视线进入到血之王座。
嗡
那冥冥中的诡异力量，陡然变多，直接压在他的身上，不准他窥觑。
叶缺的嘴角流血，那诡异力量宛如真神巨岳，压在身上的威能太多，他差点承受着不住。
但他没放弃，仍旧在寻真相。
血之王座内，是一片无尽的血海，粘稠而又妖异，但因果线的终点并不在这里。
“继续！”
叶缺咬牙，造化眼极限运转，顺着因果线，穿透向血海的更深处。
越往深处看，压在他身上的诡异力量就越多。
咔咔咔响！
他的骨头在错位，因他强行站着，被冥冥力量往下压，导致骨头移动。
他不为所动，往更深处看。
血海好似无穷无尽，但叶缺并未气馁，他知道真相就在最深处，坚持就能看到。
轰隆隆！！！
举头三尺有神明。
冥冥中的力量让这片天地炸响，一股真神之威，降临于身。
扑通一声，他被迫跪在了地上，只用双手撑地，七窍在流血。
“再看！”
他抬着头，没有移动过视线，怕前功尽弃，眼睛死死盯着血之王座。
视线顺着因果线看向血海的最深处，渐渐的，血海逐渐稀薄。
这是好消息，代表距离真相不远了。
轰！！！
那冥冥力量更强大了，将他的骨头捏碎，五脏六腑和血脉，竟然自燃了起来。
“继续！”
叶缺擦掉嘴角的血，双眼都散发高温气体了，他还未停止窥觑。
咔咔咔！
骨头粉碎，肉身自燃，连魂魄也遭受到灼烧。
“继续！！！”
他感受到了疼痛，比死还要难受，可他不想放弃，因为真相不远了。
造化眼的视线内，王座内的血之海在稀薄，在变少，渐渐的，血之海的最深处，呈现出一片黑色，宛如黑暗的星空。
而因果线，就在黑暗的最深处。
“莫不是黑暗物？”
叶缺猜测了，但不敢多加推测，因为压力太大。
他需要在短时间内，看到关于宁宁身上的秘密，否则时间一长，身体会被冥冥的力量碾压。
【作者题外话】：还有
第1400章 永生
“不管是不是黑暗物，我都要看下去！”
叶缺跪在地上，法则血脉等力量支撑着他的身体，即便骨头粉碎，身体自燃，也挡不住他要看下去的决心。
造化眼极限运转，顺着因果线去看，最终视线穿过血之海，来到一片黑色的，没有方向的黑暗之地。
血之王座内是血海，血海之后，是黑暗。
黑暗之后，又是什么？
“再看！”
叶缺顺着因果线，继续看。
此时，他的压力很大，全身骨头粉碎，体内七成的血被烧干，三大禁眼也逐渐受到影响。
他面无表情，继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