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HP巫师,最大的特点,就是系统的接受过超凡教育。纪律性、团队配合性都不错,虽然不像凡人那般又是团建拓展活动,又是军训什么的,却也分跟谁比,跟野巫师们比,真就是吊打。
而且HP巫师论术法技术,小巧且适用于这个时代,连凯恩都给点赞,野巫师们又哪有资格轻视?
因此,别管人家战斗姿态娘炮,群体战斗力是真行。
若不是真的行,又怎么会教廷都搞不定,联合魔法国会的巫师们,就为灯塔国的超凡圈定下了已遵守了二百余年、有‘超凡宪法’之称的规矩呢?
也就是这些年,具体的说是格林沃德事件之后吧,魔法国会的巫师们基本没有再集体露出獠牙,以至于给很多新世代的野巫师们造成了一种错觉,那帮娘炮也就那样,仗着祖上积累的权利,作威作福,却也只能龟缩在一起,抱团取暖,论单打独头,不行!
单打独斗这种事,除非是超的太多,否则连宗师都可能阴沟翻船死于宵小之手。
单打独头,也从来不是定鼎大势的手段。至少在目前的大环境背景下不是。
像现在,一旦真出了大情况,谁跟你单打独头?这么多HP巫师中的佼佼者,善于战斗的傲罗,真要开打,绝对能血洗地城。
有人或许会说,这种帮派械斗式的战法太Low了,而且这里是地城,是别人的主场。
可别忘了,HP巫师的术法是真的有优势。幻影移行,能让看起来拥堵,无法发挥实力,瞬间变得灵活无比,化身一条条致命毒蛇。
像纽特·斯卡曼德当初在地铁与默默然遭遇,哪怕默默然是范围攻击,一打一大片,哪怕地域狭小,空间有限,仍旧靠着幻影移形闪来闪去,就是缩影。
而野巫师们光是在这个位移技能方面,就非常吃亏,甚至可以说是只能拿彼此的命去扛攻击的靶子。
副城主自然是知晓这其中的厉害的。实际上地城这类特殊场所之所以能存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利用HP巫师们内部的不团结,然后加以利益勾引,再加上下水道虽然脏,却又确实有存在的必要,也需要专业人员维持,所以才能诞生并出现。
至于看起来风生水起的,财富吞吐量惊人,那只是表面的浮华,下面自有致命的暗流在涌动,但一般人探不到那么深也就是了。不过是些蜉蝣般朝生暮死的小东西,水面上的零碎就足够其吃嚼的了,只有大鳄才需要关注水下的暗流。
副城主已经算是大鳄了,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他知道不能真打,真打一定会完蛋。但他不能什么都表示,更不能当场服软,否则他就得玩完。
所以真的好难,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问题就这般又转嫁到别人身上,最后谁来买单?当然是广大的底层人士。
上面人扛不起,至少独自扛是扛不起的,会死人。真扛成了也会元气大伤,而且费力不讨好,同僚不领情,还会称你虚弱,尝试分割你的权益。
下面的刁民更不用说。他们啥时候真心说你好过?一天到晚的骂,仿佛很正义,仿佛很清廉。
可实际上那不是正义,而是没实力作恶;也不是清廉,而是穷的没办法享受。
真要让他们上来,他们只会更烂更没底限。
这样的人们,你能指望他们说你好?他们只会说:“看那个傻比,血牛一头啊,挺能撑的。”就算稍微有点良心的,也只是会说:“嗯嗯,有钱有权,他们就是个高的,他们不扛让谁扛?应该的。”
既然都是王八蛋,我为什么要做为一干王八蛋服务,最后还不落好的那个?爱谁死谁死,老子不死就行。
况且问题扔个刁民们还有个好,一个人扛雷会被劈死,一帮人扛雷,除了个别心脏停跳,大部分都是麻痹抽搐,受点损,还是能缓过来的。所以努力习惯称为消化问题的最终端吧,屁民们!
当然,屁民也可以转嫁,大鱼吃小鱼,小鱼吃泥,屁民可以带着问题死进棺材里,转嫁给大地……
第一二零八章 事急悬赏众里求
一声霹雳鸣响,城主闪亮登场。
要说还是城主西布伦有办法,先说了句场面话,表示魔法国会的巫师搞这种大举逼宫的事情,自由之城是一定会追究责任的。
然而他在弗兰克等傲罗不耐这类于事无补的废话而发飙之前,将之前兜售给苦衷装有死亡藤蔓容器的商家拎了出来。
显然,西布伦不仅消息灵通,办事效率也很高。
然而西布伦打个响指,有人搬过来一套法器,有些像是水幕电影用的水幕。
就听西布伦朗声道:“早就听说魔杖巫师(超凡者对HP一系巫师的称呼)的术法很精巧,其中又以索命咒、摄魂咒和幻影移形最广为人知。今天不妨当着大家的面,使用摄魂咒,查看这几个家伙的记忆。让大家品品,你们这般兴师动众的闯入自由城,是冒犯,还是理由充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傲罗的头领索性撕破脸,道:“少要跟我们玩语言陷阱,知道引发了多大灾祸么?源头就在这儿,我们自然有重拳出击的理由。”
西布伦呵呵一笑:“你也少拿大灾祸的名头唬人。你们以超凡者正朔自诩,可我们的祖上也同样是超凡辉煌时期的人物。别以为合起伙来,互相翻看了下家传文献,编写了几本普适教案,就真以为只有你们掌握的秘辛最全面,最深奥。谁还不清楚外力之下,最先抱团的是什么水平的货色?”
西布伦这么说,城主一方顿时一片叫好声,很有那么点‘祖上阔过’的意思。
傲罗们则大都阴沉着脸。主要是因为西布伦并没有胡说八道,而是在情在理。
毕竟超凡者的核心魅力,就在于强者可一人敌国。所以抱团这种事,真不是巫师们的优良传统,那么辉煌不再,猎巫时代开启的大背景下,最先抱团求生的是什么水平,由此而知。
即便有几个是因为眼光够长远、心怀族群而聚首的强者,也代表不了景从的大多数。
但如果因为这个就证明野巫师们都曾经有个阔祖宗也不尽然。就拿现凡世举例,黑人在文明方面基本没有高光时刻,可人家靠着野蛮生长,却也延存至今。
总而言之,这属于属于一直有争论的历史遗留问题。
而西布伦扯这个,也不是为了混淆视听,而是为了接下来的话做铺垫。
“从古至今,灭世灾厄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们真要秉持大义,先去把凡世人类的核武全毁了,而不是用这种理由侵犯自由城。”
要不说人家是领主呢,这么快就拿出一套听起来很像那么回事的说法。
为其站台的野巫师们深觉有礼,有人就放开嗓子挖苦:“怕是自家被抓了痛脚,这才恼羞成怒拿我们撒气吧?”
“必然的,你什么时候见他们这么齐心且上心,死爹妈报仇也就这种程度没劲了。”
“那你是高看了他们的孝心。在亲情方面,他们学那些凡世人的做派,可是学的十分到位,甚至更胜一筹。”
这句话也挺诛心。
说起这个父母和儿女的关系,那就话长了。
用一句东方式的俗语说:从来都是从上往下亲,你能亲到自己的脚,你能亲到自己的额头吗?
普世大数据,父母亲子女,确实要更多一些,而不是反过来。
而灯塔国,则在老欧洲人自由享受人生的基础上更奔放一些。毕竟就算不是罪犯流放者,能远天远地跑新世界开荒的,大部分也都带着或多或少的浪子属性。
而家教的特点之一,恰恰是言传身教。不是道理说出来的,而是做事做出来的,儿女在看在学,于是龙未必还能生龙,但虎父一般无犬子,起码也是吃肉的狼。
就这样,作为以欧洲人为核心的移民国度,灯塔国的父母儿女关系,一言难尽吧。
而在这方面,跟凡世接轨度较高的HP系巫师,还真就普遍孝道有亏。
但同样的,HP系巫师不咋地,不等于野巫师们就做的好。实际上论起啃老情况,野巫师更严重一些。这是不是说野巫师们没出息、连独立都做不到的人更多一些呢?
反正西布伦一番算不上胡搅蛮缠的说辞,就搅乱、或者说搞活了气氛,不再是之前仿佛帮派众对军队大兵般的一边倒。
西布伦一看目的达到了,再这么胡搅蛮缠,对面就该真的掀桌子了。
于是大声要求,迅速进入检测环节。
“现在不是你着急,而是我着急!”他这样说:“我急着证明自由城的管理没问题,自由城的人也没有做过什么特别过分的事。虽然灭世大灾的说法我们自小就听多了,但不是我们的错,锅我们不背!”
好吧,论嘴炮能力,弗兰克觉得自己完败。他不得不承认,一旦一个人有了政客这个属性,确实挺混蛋的。
不过一切嘴炮,在实力面前都是乏力的,虽然他掌握的实力还做不到‘不听BB,就是要碾压你,你能咋?’的至高境界,但有这么多同样遭受死神诅咒的兄弟姐妹撑腰,他一点都不虚。
于是就这样,摄魂取念,然后利用代替冥想盆的水幕电影般的法器当众播放,就顺利的发生了。
事实证明,整个过程看起来更像是一起栽赃阴谋。
实际上西布伦在将卖货人扔到大庭广众下之前,就已经以理(物理)服人,知晓了情况。
否则他不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来处理事情。
卖货人卖货给蜜雪儿的那位女性凡人雇主活物,就是很普通的宰肥羊,百多万美刀在凡世普通灯塔国人眼里或许不少,但对超凡者们而言真就不算什么。
因为黎明前的黑暗最深沉的缘故,这个时代超凡物资是真的稀缺,所以超凡财富和俗世财富的兑换比非常惊人。
好些材料,差不多要拿出卖实验室级稀有元素的诚意,一盎司几千万美金这样一个价格,还得有资格和门路,才能达成交易。
在这样的背景下,自由城的卖货人坑了女性凡人百多万美刀能算多大事儿?
至于说暗中动手脚,更是不可能。
因为现在播放的内容,是售卖者的视角,不光能看到当时发生的事,还能粗略的感受到其情绪。
女客挑选物件时,售卖者既么有惊喜,也没有诧异,东西是啥对他而言并不重要,他也是从别人那里论堆接的货,然后清理分类,再适当的‘补点色’,令其看起来有些小神奇,剩下的就看买客的眼缘了,对方看中了,不拘哪个,用坑钱的套路卖了也就是了。
所以从某种程度讲,售卖者其实也是受害者。
弗兰克却是冷哼,心说:“有理又怎样?我们是来跟你们讲道理的吗?科普利酒店那个对所有魔法国会公职人员施展死神通告的混蛋跟我们讲道理了吗?”
“老子们是统治阶层,管理阶层,老子们要死了,你们这些刁民却逍遥。这就好比主子已经战到浑身浴血,奴才却连指甲缝都是干净的,合适吗?”
好吧,弗兰克确实有点族群歧视了。在很多傲罗眼中,野巫师之流,也的确是受管辖的刁民。
魔法国会,国会的名不白叫,有代表性的,当初教廷,魔法国会、自由巫师三方签订协议,阳光下的归教廷管,月光下的归魔法国会管,自由巫师仅仅是自管,自管什么?当然是自己。
至于怎样才算管好了自己,教廷和魔法国会,分别有阳光下和月光下的最终解释权。
只不过落到实地,种种原因,才有了自由城。
而从法理上,自由城是受魔法国会管辖的,起码也是灯塔国那种,州有州法律,但受美联邦管辖。傲罗们前往自由城,并不等于外国军队入侵,当然平时具体规模也有限制,就像俗世一般情况下,正规军不会坦克步兵的往城市里开一样。
于是一副‘不管有理没理,我就是嚣张,我骄傲’表情的弗兰克伸手指责:“总是有人有问题,这个批发所谓魔法物品的,也是你们自由城的,他现在在哪儿?死亡藤蔓这种东西,就算不考虑其危害性,也绝对不是普通超凡之物。有人会做亏本买卖吗?他绝对有问题!”
似乎也有道理?
反正傲罗们是挺支持发言人的,这时候总不能大家一起鞠躬道歉,说我们错了,然后打道回府,甚至被追究责任。开玩笑,老子老娘们的贵命在分分秒秒的流逝中,哪有时间随便浪来浪去?
这个西布伦就真没有太多办法了。
顺藤摸瓜的事他其实也让得力手下去办了。
但看情况是希望渺茫。
这一点都不难想象,搞出这种大事不跑路难道还等抓?
果然,得力麾下效率来报,人确实已经离开自由城了,海捕通缉也已经发下去了,别说是其他友城(类似自由城这样的超凡聚落)连凡世官方的力量,能动用也都动用了,至于成效,套具俗话,只能是尽人力,听天命。
西布伦虽然知道手下说的没错,但仍旧免不了心中发沉。
这时候,第二个汇报的出现了,凑到了西布伦身旁耳语了几句。
西布伦没忍住,面现惊讶。
他在魔法国会也是有人的,现在他知道为什么一帮傲罗就跟集体死了爹死的杀过来了,的确是让人跳脚的事,尤其是魔法国会的这帮巫师,从没有吃过这样的亏,被这般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集体胁迫过。
“这位大能有点牛啊!”西布伦忍不住感叹。
他这个感叹主要不是真的感叹有这么牛掰的超凡者,而是更接近东方人所说的‘国之将亡,必出妖孽’的那种心态。
然后第三个报信的就来了。
这次,西布伦听后眼睛一亮。
原来,事发后自由城的工作人员,很自然的迅速核查24小时内自由城发生的特别的事。只卖酒酒吧的酒保桑尼与凯恩的那笔交易,就进入了工作人员的视线。
一路追查线索,恰好通往自由城入口之一的爱尔兰帮会所的一名‘粉刷匠’(爱尔兰帮对杀手的隐晦称呼,登门杀人,溅的到处是血,就需要粉刷房子)处理风俗女时,见到过凯恩的座驾,并且知道那是科普利酒店的用车。
然后自然而然的就关联上了。
维克多·库伦,这是工作人员从科普利酒店查到的凯恩下榻用的名字。
这个消息显然是比较有用的。西布伦相信,这位库伦必然有一些过往事迹。而这些事迹,又能一定程度的侧描出人物的大致性格。
也是该着西布伦今天当众露脸,又一个汇报消息的人出现了。
这位竟然成功的将凯恩跟近日在法兰西引发轩然大波的神秘人关联到了一起。
西布伦听的眼睛一亮,很自信的道:“我有理由相信,这是一场有预谋的作恶和嫁祸。对方很狡猾,不是轻易能抓获的。不过,我却对那位让整个魔法国会都奔波忙碌起来的真正的大人物,有一定的了解。”
弗兰克见给西布伦递消息的一个接着一个,也是不敢小窥。
从某种角度讲,他也算是自家知道自家事。
野巫师们敢于跟HP巫师叫板,自然也是有一定的凭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