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猛然听到这天地间回荡的这道声音,众位强者都是齐齐一愣,旋即心中升起骇然之意!
来者是何人,竟敢如此猖狂,横冲直撞无数大陆强者,丝毫不守规矩不说,竟然还敢在众目之下,直呼断天长老为断老头,这人难道是不要命了吗!
然而,就在众人心中惊疑之际,却听得前方天照门的大长老断天发一声轻笑,旋即虚空中便传来后者的应答!
“原来是神剑宗的少宗主,想不到你们神剑宗远在北方极寒之地,竟然也能够感应到天降神召,而且如此迅速的就赶了过来!”
“什么,神剑宗!”
一听到断云天口中的‘神剑宗’三个字,几乎所有的强者都是心中震颤,神念不可抑制的动摇起来。
这些强者可都是整个天玑大陆各大宗门的隐世不出的前辈高人,却因为这三个字而失态当场,可想而知他们的心中何等惊骇。
只因为神剑宗的威势,即便是比之天照门那也是丝毫不弱,甚至因为后者宗门之中都是剑修,个个性情刚直不说,下手毫不留情,行事果决斩草除根,对自己比对敌人还狠,如此强硬的做派,加上强大的宗门实力。
神剑宗在大陆众人心中的危险程度,甚至还要隐隐高于天照门!只不过神剑宗位于大陆北方边陲,背靠冰岛,出没于大陆腹地的时间较少,倒是没有那么多人听说过它的威名。
然而在场的都是一些宗门领袖,或是太上长老之流,都是修炼界有资历的高手,自然听说过神剑宗的威名,那一句‘神剑一出,天璇无光!’的传闻,众人在早年便已是如雷贯耳!
没想到,来人竟然是神剑宗的少宗主,难怪竟敢对于天照门的大长老直呼其名!虽然众人此刻都是以神念在进行交流和感知。
然而仅仅是从神念的强弱来看,这位神剑宗少宗主的神念浩荡犹如江河,虽然还比不上断天那浩瀚如渊的神念,庞大到令人望而生畏。
但后者的神念却是带着一种一往无前,锐气凌空之势,气势之盛,着实令人不敢轻视!
而且,此人既然被称为是神剑宗少宗主,想来年龄也不会太大,如此年轻竟然就能够有这等修为和气势,神剑宗的实力果然是深不可测!
那神剑宗的少宗主,听闻断天之言,却是冷哼一声说道。
“哼,天降神召乃是天玑大陆的福源,乃是大陆所有人的机遇,难道只因神召降落在大陆西南部,你们就不允许我神剑宗前来分一杯羹吗?”
“哈哈……神剑宗的威名早已经是冠绝天下,我等岂敢阻拦,不过天降神召乃是上天降下的机缘,有缘者得之,少宗主可莫要强求呀!”段天对于神剑宗少宗主的盛气凌人不以为意,只是淡然一笑说道。
“哼……神剑宗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神剑宗少宗主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便不再出言,继而神念化作万千缕丝线,铺天盖地的向着南方的天地冲去!
与此同时整个天玑大陆,陆陆续续的有强者对那天降神召做出了反应!
其中修为高绝者,直接以神念洞察天地,修为稍逊者则是派出门人弟子,立刻赶赴大陆西南部,打探有关天降神召的消息,一时间,平静已久的天玑大陆因为忽然的天降神照,而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然而,众人却并不知道,他们所谓的天降神召,在一瞬间的功夫,已然是穿过了遥远的虚空,犹如一道星斗流光,尽数从闭目运功的项云的头顶灌入,没入了他的身躯!
“嗯……!”
几乎是这道流光灌入的一瞬间,项云身躯猛然一颤,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犹如是忽然进入了一个失重的状态,整个身躯竟是不受控制的悬浮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亲眼看到,一道金灿灿的光辉,从他的头顶顺流而下,竟是一路流淌到了丹田,旋即,后者顷刻间汇聚流转,化作了一颗拳头大小的金色光团,凝悬浮于他的丹田!
“这……这是什么东西?”项云咋见到这金色的光团,心中有些惊疑不定起来,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竟是冲入了自己的身体里,看这样子也不像是云力凝聚而成。
正在项云心中惊疑之际,那金色光团之上忽然有了动静,但见金色光团的顶端,忽然凸起一个小点,就好似嫩芽从泥土中抬起了头。
旋即这凸起的金色小点,竟是快速的生长,从中冒出了一根金色的丝条,从项云的丹田一直蔓延到了他的头顶神庭穴的位置!看那模样,就像是一根金色的枝条藤蔓,连接了项云的神庭和丹田!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会是寄生虫吧?”项云心中很是有些担忧的想到,他在大陆风云录里面可是看到过,这天玑大陆可是存在很多种奇异,古怪的毒虫,其中就有能够钻到人身体里,吸食脑髓和丹田云力的毒虫的。
此刻项云很是有些忧心,自己是不是招惹了这种毒虫,被其钻进了身子,要对自己不利了。
正在项云惴惴不安有些惶恐的时候,忽然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原本围绕在项云身周,那些悬浮流动的云力,竟似是受到了什么力量的牵引一般,向着项云的体力蜂拥而来!
“嗯……!”
项云还来不及反应, 这些蓝色的能量就已经从他身躯的各处窍穴灌入,冲进了他的身躯!
这一刻项云只觉的自己浑身的毛孔都在瞬间舒展开来,一股清凉舒畅的感觉犹如是潮水一般从他的席卷他的全身各处,那舒畅的感觉几乎要令他呻吟出声!
然而项云此刻来不及体验这种舒服的感觉,他此刻整个心神都放在了那些冲入他身体的云力之上,因为他隐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发生了什么异变!
果不其然,项云发现,那些冲入他身躯内的云力,这一次并没有再像先前那般,直接从他的身躯内穿梭而过,此刻这密集的云力进入项云身体后,竟是朝着那一条金色的枝条汇聚而去!
云力附着于金色枝条之上,便顷刻间消失不见,旋即后面跟来的云力又前赴后继的贴合上去,就好像是被金色的枝条吸收了一般,如此源源不断的持续着!
随着这个过程的持续,项云只觉得自己丹田处缓缓产生一股炙热感,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种充盈鼓涨的感觉,就好像是水囊之中不断的灌入温暖的水流,感觉十分的舒适温暖!
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了约莫两个时辰,项云原本漂浮的身躯突然猛然一颤,后者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失重感传来,旋即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动,项云的屁股与坚硬的地板接触在了一起!
“哎哟……!”
项云有些吃痛的从地上蹦了起来,然而,他这一蹦之下,竟是感到身子有些轻飘飘的,这种轻飘飘的感觉可不是那种身躯虚弱的摇曳感,而是一种身体轻盈如燕的感觉!
项云下意识的再次用力一蹦,身子竟是猛然向上跃起,足足弹起了将近两米高,要不是世子府家宅高大,项云的脑袋就差点撞在了房梁之上!
“我这是……?”
落在地上的项云仍旧是瞪着不可置信的双眼,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要不是那种脚踏实地的清晰感觉,他真要以为自己正在做梦呢!
如今自己这副身躯的身体素质他是比谁都要清楚的,昨天在西面的湖泊旁,自己不过是绕着湖水跑了两圈,才不过几百米的距离,就直接累的虚脱了,这身体弱的简直丧心病狂,说是手无缚鸡之力都是鄙视鸡的能力了。
可是,如此羸弱的身体,此刻怎么可能跃起这么高的高度呢?
而且项云此刻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其他原因,他只觉得浑身上下好像都充满了力量,精力充沛的,好像一巴掌连牛都能够拍死!
这种感觉就像是和记忆中,项世子以往吃了壮阳药物时的感觉差不多,不过项云此刻倒是没有服药后的浑身发热,欲huo焚身的感觉。
看着身旁那张厚实梨花木桌案,项云心中微微一动,犹豫了片刻,忽然是抬手一巴掌便朝着那桌面就拍了过去!
“嘿……!”
第十四章 世子饶命
随着项云一声低喝,他运足了浑身力道的手掌,就猛然拍在了那梨花木的桌案表面!
“嘭……!”
只听得一声实打实的沉闷撞击之声,项云原本肃然的面色骤然一凝,笔直的身躯如同触电般的一颤,旋即其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面色也是由常态开始泛出红光,腮帮子鼓涨的像是田里青蛙似得!
“哇呀……!”
坚持到最后,项云还是没有忍住手上钻心的疼痛,抽回拍在桌案上的手,抱在怀中,一面口中倒吸凉气,一面在屋里上蹿下跳,像是一只被火烫了手的猴子,疼的是哇哇怪叫!
“世子,世子,您怎么了?”这时候,院子里两个守在外面等着使唤的丫鬟,听到了屋里的动静,连忙是跑到房门外,焦急的询问道。
“哎哟……!”
回答他们的还是项云难以抑制的惨叫声。
“世子……!”
两名丫鬟还以为项云遇到了什么危险,顾不得许多,便推门而入,正好看到了在房间里抱着手蹦蹦跳跳的项云,见到后者一脸痛苦之色,两个丫鬟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冲上前去扶住项云。
“世子,您怎么了,莫不是房里遭了刺客吗?”两个丫鬟警戒的扫视世子的房间,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刺客,毕竟世子府中不乏高手,刺客想要混进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项云这时候也终于是缓解了手上的疼痛,看着自己那通红的微微发肿的手掌,再看看那张纹丝不动的方桌,项云心中就是升起一股恶气!
“你们快叫人来,把这张破桌子给我搬出去砸了!”项云指着那张长条桌案就冲两个丫鬟吩咐道!
“什么……?”两个丫鬟显然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转头看着项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世……世子,您是说要把这张桌子扔了吗?”
“哼,不是扔了,是给我拿出去砸了!什么破玩意儿!质量太差了!”
项云气呼呼的说道,这张方桌害自己吃尽了苦头,不砸碎它难消自己心头之恨,再加上世子府家大业大,金银珠宝数之不尽,用之不竭,丢一张桌子有什么稀奇的。
然而,两个丫鬟对于项云说的话却是感到有些疑惑。
两人中那个扎着两个马尾辫,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丫鬟有些唯唯诺诺的小声嘀咕道:“这可是北方鲁班国上贡的铁梨木制作的桌子,质量好着呢,怎么就是破玩意儿了?”
这丫鬟显然是低声的自言自语,没打算让项云听到,也不敢让项云听到,然而不知道怎么了,往日里四体不勤,眼耳口鼻都异常迟钝的项世子,今天却是耳朵出奇的好使。
“嗯……你刚才在嘀咕什么呢?”项云忽然是盯着那个丫鬟闻道。
“我……”那丫鬟没想到世子竟然听到了自己的随口之言,以为项云要追究问责于她,那丫鬟顿时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说道:“世子奴婢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说呀,您……您可千万要饶命呀!”
项世子的纨绔在整个风云国都是出了名的,何况是府上与之朝夕相处的下人呢,这个侍女就深知这位项世子的怪脾气。
项世子若是心情不好,要惩罚起人来,长得漂亮些的丫鬟倒是可以受罚轻一些,像她这种普通姿色的丫鬟,少不了要挨上十几鞭子,吃不少皮肉之苦,因此这丫鬟才会吓得立刻跪地求饶。
然而,这丫鬟的举动倒是把项云吓了一跳,后者有些错愕呃看着地上磕头不跌的丫鬟,忙是苦笑着制止道:“你这是干什么,你也没有做错什么,我怎么就会要了你的命呢。”
项云说这话时,面上竭力露出一副牲畜无害的表情,生怕把这位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丫鬟给吓着了,在前世后者这个年纪,还是一个父母呵护的中学生呢。
然而,项云那牲畜无害的良善表情,加上柔声的话语一出来,那磕头的丫鬟,先是微微一愣,止住磕头的动作,旋即抬头与项云对视了一眼之后。
丫鬟忽然身子猛的一僵,面上便露出极度恐惧的神色,脸色苍白,哆哆嗦嗦的说道。
“世世……子,我……我才今年才十五岁,还未行笄礼,您……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吧,给我留下一个清白之身吧!”古代女子十六岁称为碧玉年华,即破gua年华,又可称瓜字初分,风信之年,需要行笄礼以示成年!
项云一听了这丫鬟的话,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板上晕死过去,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大好青年,不过是好心好意的去安慰一个小姑娘,后者竟然是把自己的友善表情,看成了狼的伪装,以为自己要玷污她的清白。
项云虽然心中无语至极,但是却也知道,之所以会产生这种误会,那都是项世子这些年来肆无忌惮的纨绔行径造成的,这些府上的丫鬟们对其皆是畏之如洪水猛兽,生怕被这厮玷污了身子,扔到府外。
这丫鬟见性情乖张的项云不仅不处罚她,而且还露出一副友善的模样,顿时就觉得后者心怀不轨,估计是想要污了自己的身子,也才有了刚才那被吓得语无伦次的一幕。
看着那小丫鬟小脸煞白,战战兢兢吓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项云有些哭笑不得,最终只得是眉头一皱,故作凶巴巴的模样说道:“臭丫头,本世子说了不要你的命,就不会要你的命,再敢哭哭闹闹,就把你这丫头卖到凤婷阁去,让你做个小花魁。”
小丫鬟一听项云要把自己卖到妓院里区,顿时吓得心肝剧颤,哪里还敢哭闹,几乎是以让项云为之惊叹的速度,抹干了眼泪跪直了身子,眼巴巴的看着项云,那听话乖巧的表情,就好像等待着主人决定自己的命运。
“小丫头我问你,你刚才说着桌子是个什么来头来着,什么鲁班国,铁梨木,我没听清楚,你给我再说说。”项云见这丫鬟情绪稳定了,便询问道。
丫鬟闻言,忙是小心翼翼的回道:“回禀世子,鲁班国乃是我们风云国十三属国之一,国内之人擅长木雕石刻,各个都是能人巧匠,他们国内特产一种木头,就是铁梨木,这种木材不禁质地坚硬如铁而且美观大气,木材还会散发一种淡淡的香味,可以安神定心十分神奇。”
“鲁班国人便用‘铁梨木’来生产上好的木质器具,甚至是兵器,当因为这铁梨木十分稀少,所以鲁班国能够用得起铁梨木制造的器具的人,几乎都是他们国家的王公贵族。”
“哦……你是说我房间里摆放的这张桌子就是鲁班国的铁梨木制作的?”项云指着那张方桌问道。
“是的世子,您房间里这张饭桌是鲁班国上贡的‘金丝楠铁梨木’是铁梨木中最上等品质的木材,普通人就算是全力敲砸也不会出现丝毫的破损,唯有武者才能够在上面留下印记的。”
这丫鬟身为世子府的下人,耳濡目染之下,倒是有了些见识,将这桌子的来历倒是说的头头是道,清晰明了。
项云听了丫鬟的话,顿时心中了然起来,难怪刚才自己一巴掌下去,竟然把自己的手都拍肿了,感情这木桌的材质,比钢铁都还要坚硬呀,这回真是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项云心中暗道倒霉,白白吃了个大亏。
“世子,既然您不喜欢这张桌子,我们这就叫人去把他搬出去砸了吧。”那丫鬟见到项云的面上又是阴晴不定起来,顿时心中惶急犹如打鼓,生怕这位世子发作,便想要赶快离开这里。
谁知此言一出,项云却是连连摆手制止了两个丫鬟道:“诶……砸什么砸,这么好的东西砸了不是怪可惜吗?我世子府家大业大的,还有这么多人要养活,还是省着点好。”
听了项云这话,那两个丫鬟顿时傻在原地,好些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两人看着项云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世间最伟大的奇迹发生似得!
“天哪,项世子竟然说要省着点,我不是在做梦吧!”这是两个丫鬟此刻心中不约而同的心声!
要知道,秦风城项世子,那可是出了名的挥金如土,鼎铛玉石的败家子,豪奢程度令人望尘莫及,只要是他乐意,即便是万两黄金买下一张手帕,送给凤婷阁的花魁,他也是一笑置之,就好像是扔出去了一麻袋稻草似得。
曾经有来秦风城春风一度的流浪诗人,亲眼目睹了项世子一掷万金的气魄后,还专门为其作了一首诗。
便是‘高高起华堂,远远引流水。粪土视金珍,犹嫌未奢侈’。说的便是这位项世子何等的财大,何等的气粗!这首诗一度被秦风城甚至是风云国人’传颂‘。
不过这首诗在半年前,项世子前往帝都龙城后就不再被人传颂了,倒不是项世子改过自新,而是这首诗已经无法形容他的豪奢气度了。
因为项云在龙城做了一件轰动全国的事情,那便是在龙城有着天下第一青楼之称的‘醉生楼’,与号称是风云国第一富豪,有着‘漫天金雨撒江南’之称的金跃庆的独子‘金万重’相遇!
两者一个是天下首富之子,一个是天下间第一藩王之子,都是身份高贵到了极致的人物,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人在醉生楼相遇,为了争夺醉生楼第一花魁‘鸾凤’姑娘入幕之宾的机会,当真是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为了能够争出胜负,金万重决定以价高着得的方式和项云争夺,然而项世子却是微微一笑,摆摆手说,这种方式太过俗气,他命人搬来两座千钧大鼎,往鼎中装满冰块,下面架上丈许方圆的火盆!
旋即对金万重说道:“水无火不沸,此处又难寻木材,不如我们以千两银票为最低限额,点燃了当柴火,看看谁先把这些冰块烧成沸水,谁就当鸾凤姑娘的入幕之宾如何?”
于是乎,一场惊世骇俗,轰动帝都龙城的‘焚钱煮鼎’的盛事在醉生楼发生了,没有人知道当日项世子和金公子到底焚烧了多少银票,是几千万两,还是几亿两……!
他们只知道,当日号称帝都第二国库的‘风云钱庄’,竟然都把存贮的银票都运空了,最终项世子率先烧开了大鼎中的沸水,成为了鸾凤姑娘的入幕之宾,而首富之子金万重,则是灰溜溜的离开了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