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和猫女在停车场里一战,赵铸让这荷包里的残魂上身,激发出自己的潜能,其结果就是赵铸坐了一个月的轮椅,身体一大部分几乎就坏死。
一直到进入任务世界之中才得以被群主复原,可以说是凄惨得很。
这一次,之前赵铸实在是不想再继续坐轮椅,所以,才一直没用那荷包。
一直到现在,面对这种局面,才不得不让荷包里的残魂,再度出手,毕竟,和丢掉自己性命比起来,坐一两个月轮椅,也不是那么的不能接受。
被残魂上身之后,赵铸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充满着力量,这不光是作用在自己肉体上,也是刺激在自己的精神上,随着他缓缓起身,其意念力更像是小瀑布似得倾泻而出,愣是以一种最蛮不讲理的方式,将原本笼罩着自己全身的血雾给撑散开来,当然,不仅仅是撑散开来,更是一种禁锢!
这也是布朗斯的头张大嘴如此吃惊的原因,他这一刻,发现自己对自己的身体,也就是对那一团血雾,彻底失去了控制,这让他很害怕,很畏惧,也很惶恐。
赵铸感到自己的左臂肩膀位置开始发烫,那里,是玉簪子纹身所在地地方,当初,在西湖边上,白蛇自玉簪子这里吸取它所需要的灵气,然后,一直到现在,玉簪子就一直处于沉寂状态,在上个任务世界里,也没有向赵铸发出任何示警;
但是,在此时,在赵铸刚刚用自己的意念力把四周的这些血雾给禁锢住时,玉簪子便开始越来越烫,到最后,四周的血雾,竟然被吸扯了过来,融入了玉簪子之中。
这是一种吸收,一种吞噬,很疯狂,很蛮横!
有点像是,玉簪子原本的能量,被白蛇吸光了,而此刻,它终于寻找到了新的能量,然后开始充能!
但是,这些血雾,可是布朗斯的身体,是布朗斯的根本,布朗斯的那颗头颅在那里气急败坏,他正在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本源,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一点一点的和自己脱离关系。
“上帝啊,这该死的东方人身上究竟有着什么东西!”
布朗斯想要离开,却无能无力,只能眼睁睁地在那里,看着赵铸身边的血雾越来越淡,越来越飘忽。
在附近一座高楼上,北月凌空而立,微微低着头,看着下面的这一幕,沉吟道:
“很不错的鬼器,而且,还有一个完整的器灵,这小子运道不错,身上杂七杂八的玩意儿挺多。”
下一刻,北月看见在不远处,有一群身穿着教会服饰的修女以及神父,向这个方向奔跑而来,他们每个人都手拿着十字架,十字架上散发着淡淡光辉,为他们指路,总共有十二个人。
“布朗斯他是所谓圣圈里的人,我不方便亲手杀,但你们这些个只是被发展起来的普通喽啰,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月之裁决!”
北月手轻轻一挥,做出了一个抹去的动作;
下一刻,一轮圆月自那些神职人员身边升腾而起,绽放出祥和的月光,月光之中,所有人的身体都开始了融化,化作了青烟蒸腾而起,到最后,原地只剩下十二套衣服,已经没有人的踪迹了,这就是管理员的手段和力量,无限接近于——抹杀!
“不!不!不!不要再吸收下去了,你要什么,我给你,我真的给你,不要再吸收下去了,我求求你,我真的求求你!再吸收下去,我会死,我真的会死啊!”
布朗斯这时候真的是怕了,畏惧了,因为,死亡,此时距离他,真的只剩下一层处女膜的距离。
只是,赵铸就算是想要停,也根本停不下来,因为他压根就无法操控那玉如意,人玉如意是寄居在自己身上罢了,却根本不受自己调派。
最终,当最后一丝血雾被吸入玉簪子纹身之后,布朗斯的头,也开始变得扭曲起来,开始腐烂,开始溃脓,逐渐的……变成了一颗光秃秃的头骨。
赵铸向前走了几步,把那头骨捡起来。
这时,一阵清风刮来,北月双手放在胸前,漂浮在赵铸面前。
“他这算是挂了么?”
北月点了点头。
“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赵铸又说道。
“然后,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事?”
“我现在住在麒麟山疗养院里面的那栋别墅里,请把我……送回去……”
赵铸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仰面,昏厥倒地,残魂上身的副作用,就此显现。
“呵呵,那残魂有些意思,应该是帝王家特意炼制来护陵的,霸道得很,你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引她上身。”北月勾起手指,赵铸漂浮了起来。
“月轮,荣耀!”
一轮明月自北月掌心之中凝聚而出,最后,升腾而起后又融入到赵铸的体内。
“不管怎么样,清除那些过界的垃圾,是我的责任,也是我们现在这批管理员有些不够给力,就算是要清理自家门前的脏东西,还需要束手束脚瞻前顾后,你这伤,我帮你治疗,这一轮月轮,就暂时留在你体内。”
月轮入体之后,赵铸原本苍白的脸色,开始逐渐恢复起一些红润血色。
……
“卧槽,我说老朱,你家妹纸还木有出来?”熊志奇双腿翘在副驾驶座椅上,嘴里叼着一根巧克力棒嘟囔道。
也不怪熊志奇心里不耐烦了,人家学生都早就下了晚自习,都出来了,就朱建平要接的那女同学,还没出来。
“她之前跟我回短信说要帮老师整理讲义,所以会晚一点。”
朱建平解释道,其实,这阵子以来,朱建平也没去找女人,也没用自己的精神力去做以前喜欢做的事情,这大概,是那个女同学给他带来的改变。
“哥们儿,昨天我开车送你们去书店买书,今晚我又要开车送你们去景观湖散步,咱俩熟归熟,但你也不至于这么把我当专职司机使唤吧。”
“死胖子,你很忙么?”朱建平反问道。
“唉,本来打算今天跟赵哥去调查关于那零食的事情的,谁知道赵哥直接打电话叫我别来了,太无聊了这个,我还不如回医院去给那些老头老太太按摩推拿装装神医呢。”
“也不差这一天,我昨天说好的今晚要等她,你再陪我等等。”
“我说,她家就不问她晚上为什么这么晚不回去,还能跟着你大半夜地去湖边散步?难道说你到时候还得送她回去,顺带把她爹妈一起给催眠了?”
“她父母出去打工了,现在她一个人住在家里。”
“得嘞,还真行。”熊志奇点了点表示自己不说话了。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人还没从校门口走出来,看这架势,看门大爷都准备关门了。
“我说,你去接你马子吧,不然你让她翻墙出来啊。”熊志奇撑着一脸说道。
“好,你在这等我,我也奇怪了,这也太久了。”
朱建平下了车,向着大门走去,看门大爷准备关门了,但是朱建平稍微挥了挥手,看门大爷就把门大开着,然后回去睡觉去了。
至于学校里会不会因此被偷被盗,就不是朱建平所担心的了,反正如果真有人要偷学校的话,一个看门大爷,有和没有,这大门;开还是关着,都没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