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东升,大雪初晴,蔚蓝的天空中不见半点杂色。 .
慕少安站在齐膝深的积雪里,一脸无奈。
这世界真安静啊,连只兔子都没有,更何况是之前消失的那第二个红点。
他忽然有一种被麻烦打上门的感觉。
找是找不到的,对方不知用什么手段摆脱了电影副本的追踪锁定,那么再藏起来的话,可就再难找到了。
只希望对方能够安安稳稳的不要折腾吧。
最起码不要干扰剧情主线。
不过想想也不太可能。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
慕少安叹息一声,转身就回去了,不用找了。
这个电影副本就算再怎么样,也能重启三次到五次的,第一次你可以给我找麻烦,没关系,但第二次的话,就可以直接宰了你们。
回到领地石服务器所在的山谷,慕少安打开后台程序这么一看,果不其然。
不是穿越客,而是架空者。
如今他这电影副本里的演员表上可是多了两名隐藏剧情人物呢。
“狼女玉瑾?其女云歌?什么鬼。”
慕少安嘟囔一声,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架空者属于世界流放者,意思就是说,不受混沌基地的管束,也没有什么历史价值,更不存在文明属性,送到病毒嘴边,病毒都懒得吞噬,因为这玩意如同嚼蜡啊。
“可是也奇怪了,架空者怎么有资格跑到历史迷雾里面呢?更别说会跑到自己的副本里了,这里面怕是有些曲折呢。”慕少安一边思索着,一边自言自语道。
只是他终究舍不得释放一次死神视野,这个技能很厉害,虽说半年一次冷却期,但若是只在一个世界里,往往第一次是最准确的,第二次释放就模糊了,第三次就更加模糊,这是本世界各种法则对死神视野提高了免疫力。
接下来慕少安也就不管此事了,他又重新开始搜索炮烙青铜柱的残渣,这玩意可是非常重要的。
这一沉下心来搜索,就是整整一个月,慕少安终于在大量的数据库里,找到了被压缩到角落的这份残渣。
说是残渣,但并不是几斤几两的残渣,这完全是慕少安的记忆出现了疏忽,因为当初小狐狸交给他的时候,都是使用的数据压缩,他那时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机动装甲残骸上了。
所以,当现在慕少安把这炮烙青铜柱的残渣取出来后,才猛然发现,整个偌大的山谷都被填满了,这分明是一座山,一座包含了各种杂质的铜山。
“这事情真的是诡谲啊。”
慕少安很傻眼,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眼前这铜山上没有半点炮烙青铜柱的气息,想当初他是修习生死轮转,用幽冥死气才勉强操控了这炮烙青铜柱。
可现在,别说这炮烙青铜柱上沧桑的历史气息了,连一点威能都没有,大概唯一的用处就是铸成铜钱,通行天下了。
“惨了惨了,我果然不是做布局者的料啊,竟然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原本还想着借助商纣王和妲己的苍茫上古气息对抗秦始皇的圣旨呢,现在却变成了一团糟,我要这么多的铜钱有什么用?咦,铜钱!”
正郁闷的慕少安忽然心中灵光一闪,谁说铜钱无用的?
钱可通神啊。
当即,慕少安立刻操控电影副本,将其时间流速放慢至三倍,然后就兴冲冲的以刀气开采铜山,再将这成色极好的铜矿石直接用刀子切削成铜钱模样。
虽说汉代的五铢钱都是铸造的,但以慕少安的刀法,一秒钟切一个还能完美还原,除了崭新一点,基本没什么差距,绝对可以在市面上流通的。
整整三天,慕少安就把这偌大的铜山给切削了五分之一,一共得五铢钱五亿枚。
“差不多了,是时候见证钱可通神这个奇迹了,哈哈!”
将所有铜钱都收入领地石空间,慕少安就一路狂奔,直趋汉地,他不敢去长安,生怕被死太监发现,他都是绕路东海,从扬州府开始,见着穷苦之人,或者是中低层市民,就一人发五个铜钱,声言一年后再来取,只收一个铜板的利息。
一开始颇有些在现实社会,还有条件这么做,但在这古代,却是绝难做到的,至少那死太监就做不到,它是始祖病毒,当然明白这个操作,但之所以做不到,就在于,在古代,你首先得成为富可敌国的大富翁才行,五亿铜板,这是什么概念啊。
至于说,哦,我知道哪个地方有铜矿,我雇佣一些工人去开采,然后自己熔铸铜钱。
呵呵,
只能呵呵了。
这是什么世界,历史法则,战争法则浓郁无比,山川河流都是有灵的时代,你有本事去开采一座矿山试试看?
慕少安之所以能够肆意无比的开采铜矿,那是因为铜矿本来就是他自己的,并不属于本世界,然后才可以切割成铜钱。
最后,假若说你从现代走私来一百吨黄铜,不好意思,还是不行,历史法则会压制的,最后一百吨黄铜,如果还能剩下一百斤就不错了。
而想要形成大规模的契约之信,那送出去的铜钱少了根本没意义的。
慕少安所切割的铜板,都是从商朝传下来的,虽然已经变成残渣了,可里面依旧藏着一定的历史气息,那自然不一样的。
所以,哪怕是强如死太监,它也没办法和慕少安这样任性而为。
不到一个月,慕少安就满载而归,他和三千多万人建立了契约之信,在这三千万人死光之前,这契约之信就会一直存在。
然后就可以时来运转,吉人天相,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后宫和谐,大吉大利。
论笨蛋是怎样炼成的
首先说句题外话,我终于知道怎样在vip卷发单章了……
而在写下这句话之前,我大概在电脑前枯坐了两个小时,我忽然领悟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每个月都会有的负面buff——卡文出现了。
这么说好像有点不负责任,事实上是我查了关于汉朝的资料,还有关键人物的资料,然后顺着度娘给出的搜索词不断展开,继续神展开。
我记不清我都看到了些什么,只是觉得脑袋混乱无比,光是匈奴人祭天的龙城是怎样的,这个问题我就不小心延伸到跳大神的萨满上,又从萨满延伸到巫术,再从巫术到篝了,这个副本我还是想写出点什么来着,最起码得及格吧,不能像从前的一些副本半途而废,虎头蛇尾。
这种纠结的感觉很蛋疼。
所以我决定了,今晚大醉一场,去喝他几瓶——啤酒。
特此请假。
本书来自
第259章 传说中的跳大神
时光匆匆,又是一个月过去,寒冷的冬日似乎也到了尾声,大草原上,随处可以听到积雪融化的声音。
与之相对应的,则是匈奴人的牧民彻底的活跃起来,驱赶着牛羊,漫山遍野的跑,这种终于煎熬过漫长寒冬的喜悦,洋溢在胸膛之中。
不过这种春回大地的奇迹,那自然要归属于神灵的馈赠了,所以不管是匈奴贵族,还是平民,首先想到的就是献祭。
虽然这种献祭在仪式上充满了黑暗夸张惊悚的风格,与汉民族庄严郑重的祭祀完全不一样,但性质是差不多的,很虔诚啊。
四面八方的匈奴贵族,匈奴牧民从几百里外,甚至上千里外赶来,汇聚于龙城。
龙城当然不是一座城,而当十几万,数十万匈奴人汇聚过来的时候,它仍然不是一座城,而是一座巨大的露天烧烤店。
至少慕少安是这么认为的。
“哈欠!”
一口气打了五六个哈欠,他从睡眼惺忪的从一个巨大的,威风的,很有气势的毛毡牧包旁边的小牧包里钻出来。
一夜好睡的感觉很不错,原地蹦蹦跳跳两下,整个人都很好的样子。
慕少安现在的身份,是匈奴王庭大祭司手下的左祭祀的小祭祀,有一个很拗口的官名,但实际上就是神仆的仆人的意思。
而且别看这官小,这还是过去一个多月里,慕少安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动用了导演的权力,又借助了三千万人的契约之信的力量,才顺利的拿到了这个身份。
话说没有这个小祭祀的身份,也没办法参演这个电影副本啊。
“喇叭图,去给额伦家去祈福消灾,记得收上来三十只羊羔。”
慕少安的好心情在他伸了一个懒腰之后戛然而止。
虽然在匈奴贵族和匈奴平民眼中,萨满祭司大人们都是神秘无比的,但这光环在自己人面前就变得丑陋,比如慕少安就知道,昨晚这个左祭祀大人至少睡了三个腰肢纤细,屁股大大的匈奴小姑娘,还起夜了13次之多,夜壶都是黄金做成的。
另外,祭祀驱邪,祈福祭天什么的,也分等级。
如果是匈奴王来了,或者是匈奴人有大型战事,那么这个时候就需要由萨满大祭司亲自带领所有中小祭祀一起跳广场舞,咳咳,跳大神的意思。
如果是匈奴贵族,或匈奴王族,也是有可能请得起萨满大祭司亲自出面祈福的。
然后大部分的匈奴贵族只能请得动左右祭祀。
至于更多的匈奴平民,不好意思,这时候就轮得到慕少安这种神仆的仆人出马了。
至于说匈奴平民为什么不等候着匈奴整体大祭,非得要吃一份小灶,这其实很简单啊。
匈奴人也是人,不是怪物,他们也有着自己的私产,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千万别拿什么匈奴人好客的说法来证明他们很天真,把自己的妻子女儿拿出来献给远方的客人,纯粹是因为地广人稀,防止近亲结婚的。
而面对商旅的热情也很正常,信不信把你丢到荒无人烟的大戈壁里待上一个月,那么随便看到一个小商店你也会觉得如亲人般可爱。
什么纯粹,淳朴,只有艺青年才会相信。
不然匈奴人,突厥人,契丹人,女真人,西夏人,蒙古人早就都是乖宝宝了,何必年年骚扰劫掠汉地?
所以,这十数万牧民跑来这里,也是为了祈求天神的保佑的,为了表明诚意,请一个或几个小萨满给自家独自祈福祭祀一番,这种好事谁会拒绝?
真以为左祭祀牧包里的黄金便器是哪里来的?
慕少安很痛快的答应一声,三十只羊羔吗?看来这是一个穷蛋啊,须知左祭祀手下二十多个小萨满,论业务水平,慕少安是最差的一个了。
转身返回自己的小狗窝,慕少安就很熟练的拿出自己的一套行头。
嗯,话说这萨满行头也是很有讲究的,因为萨满化的关系,这行头都是朝着要多惊悚就有多惊悚,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去的。
具体原因,慕少安不知道。
而这些行头,却也不是上面的大祭司发下,而是需要小萨满们自备,而且就算你弄出什么花样,也没什么关系,估计那大祭司还不懂什么叫整齐划一。
还有一点,那大祭司和左右祭祀们是掌握着天地间最大的神灵,而小萨满们居然也可以掌握一些小精怪,而且互不冲突。
因为类似慕少安这样的小萨满在外出做业务的时候,是没资格请上天神灵的,连狼神都不允许,所以他们只能抓几只黄鼠狼,或者一只大狐狸,甚至一棵老柳树,一只老乌龟什么的,这都可以,后来甚至可以发展到一个扫把,一个碟子,一双筷子等等。
总之,这都是小萨满们自己的业务专长。
慕少安之所以在二十多名小萨满里面很不受待见,原因就在于,他恭请的神灵精怪是一只地老鼠。
说实话这就是化不够多的害处了,一开始慕少安根本没当回事,当左祭祀要求他去抓个动物的时候,他出门就抓了一只地老鼠,也叫大眼贼,在草原上一拱一个堆,据说肉烤着吃还不错,但慕少安没尝过。
反正就是因为如此,很受歧视啊。
此刻,慕少安就换上由很多布条组成的外衣,很像吉利服,头上戴着鬼面具,背着一个大皮袋子,手里拎着一个小笼子,笼子里面是一只小地鼠。
开工了。
额伦家的三十只羊羔,还有他一只呢。
一切都乱糟糟的,到处都是人和牲畜,空气里弥漫着酸臭辛辣晦气呕馊腥咸羊膻恶臭的味道,地面上满是融化的雪水和泥浆,还有随处可见人的粪便,牛羊的粪便,挤在一起,像是千层的蛋糕
慕少安恶意满满的想道。
额伦是匈奴牧民,还是一个匈奴勇士,家里有八百只羊,三百头牛,一百匹马,老婆五个,儿子女儿十几个,奴隶几百个,母亲六个,父亲一个,叔叔三个,兄弟十几个。
总之,用现代的概念来讲,这就是一个纯粹的匈奴中产阶级了。
他们的家就在几里外,慕少安虽然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萨满,可他的到来还是得到了额伦一家的热烈欢迎,毕竟在这个时候人多粥少,能请到一个小萨满单独给自家祈福驱邪,这已经很不错了。
慕少安也没客套什么,吩咐额伦家的人点起篝火,然后他就打开自己的皮口袋,从里面摸出来一把干牛粪和干蘑菇,恩,前者是为了装逼,后者纯粹是有致幻作用的,千万别小看这时代的人,这点小门道祭祀萨满们玩得很溜。
慕少安口中念念有词,直接将一把干牛粪和一撮干蘑菇扔进火堆里,然后呆滞了三秒钟,掏出笼子里的小地鼠,一手抓着这可怜虫的尾巴,一手拿着铜铃,身体就开始抽筋跳着广场舞,口里还一边吐着白沫,一边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