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都大体育场。
空间足够宽敞的户外足球场。
楚天行、兵藤新兵卫,相距二十米,遥相对峙。
大明武道协会总会的张牧之等真几位真气境大宗师,以及芹泽士郎等三位扶桑武道协会的真气境大宗师,守在场边,提气凝神,关注着场内。
一方面,他们要随时关注着场内,防备二人比试之时收手不及,给彼此造严重伤势——这一场比试,双方用的是真刀。
楚天行右手提着一口武道协会提供的,形似偃月刀的短柄大刀,左手拎着一口缴获自噬魂精灵的,形似西方迅捷剑的笼手刺剑。
兵藤新兵月用的则是他自己的爱刀“斩风”。
真刀比试,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出现惨痛伤亡。
因此几位真气境大宗师,丝毫不敢大意,必须全力防备意外。
另一方面,大宗师们还要替场边观战的华夏、扶桑两方的青少年武者们,抵挡二人比斗的余波。
两位最杰出的青年准大宗师,全力对战之时,爆发的余波,就足以让一般的内力境武者重创乃至身亡了。
扶桑交流团的十九位青少年武者,坂上明兄妹、秦玲、薛子薇以及华夏的几位青少年武者,都站在场外的休息棚里,紧张又期待地看着场中。
“子薇姐姐,天行能赢吗?”
“这个我也说不准……那个兵藤新兵卫,气质看上去柔柔弱弱有点小受的样子,但他比赛视频你也看到了,出剑之时,感觉完全不同,有种击破一切的无匹锋芒。而天行……他最擅长的,貌似并非兵刃。以短击长,天行有点吃亏。”
“可是天行最近在修炼一门很强的刀法,还修炼了剑尊授予的奔雷剑诀……”
“天行钻研刀剑才几天功夫?兵藤新兵卫可是从小练剑。总之我觉得,天行最后怕是要弃下刀剑,用降龙掌法应对。但徒手对兵器,总感觉太吃亏了……”
“子薇姐姐你究竟站哪一边?”
“我当然站天行这边。不过身为武者,我们必须客观地看待问题,不能一厢情愿。毕竟刀剑无眼,在赛场上,错估自己和敌人,付出的代价也许只是惨败。可在战场上,付出的就会是性命了……当然,天行实战能力超强,能遇强愈强,越战越强,是天生的战神,就算一时落入下风,可只要不是几招脆败,他就一定能扭转局面。”
秦玲和薛子薇小声讨论之时,扶桑的青少年武者们,也在低声议论着。
“楚天行太傲慢了,居然双持……”
“他修炼的是双刀流吧。”
“什么双刀流?右手是短柄偃月刀,左手是西式迅捷剑,有这种双刀流吗?”
“真是看不起人啊,居然玩这种花样,他以为他能同时施展两套不同的兵器功夫么?”
“就是。就算是双刀流,也是左右手互相配合,本质还是同一门武功,不可能施展出两套截然不同的功夫。毕竟人的丹田、经脉只有一套,两种不同的武功,就是两种不同的行气路线。一套丹田经脉,怎么可能做到同时运转两种不同的行气路线?不怕走火入魔么?”
“说到底,楚天行还是看不起兵藤君……”
“呵,楚天行如此傲慢自大,我倒想看看,他被兵藤君击败之后,会有怎样难看的脸色。”
“也许会一蹶不振,天才殒落?”
坂上明听着旁边众人议论,不满地轻哼一声,但也没说什么。
因为连他也觉得,楚天行双持两把风格截然不同的武器,属实是太过轻敌大意了。
坂上雪乃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兵藤新兵卫,心中说道:
“兵藤君,让这个傲慢自大,看不起你的男人,好好见识一下你的厉害吧!”
好吧,虽然在兵藤新兵卫眼中,楚天行简直完美,正是他最向往最憧憬的那种男子汉。
可在心里只有兵藤新兵卫的坂上雪乃眼中,楚天行就是傲慢自大的魔王,巴不得他因为轻敌大意,被兵藤君狠狠打倒。
就在众人各自不同的期待中。
张牧之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比武开始!”
话音一落,兵藤新兵卫气势陡然一变。
原本略显柔弱的气势,陡然变得锋芒毕露,像是藏于鞘中的剑锋,终于亮出了一线。
气势一变之时,兵藤新兵卫左手将刀鞘推至腰后,右手握住刀柄,身形一躬,摆出标准的“拔刀术”姿势。
同时右脚骤然蹬地,就要发力疾掠,以他拿手的“瞬步”,瞬间跨越二十米距离,抢至楚天行面前。
但就在他将动未动的那一刹,楚天行右手偃月刀陡然高举,旋即凌空一劈。
铮!
清越的刀鸣响彻天际,一口虚幻的巨刃,宛若天神斩落的天刀,挟无坚不摧之势,照兵藤新兵卫当头斩落。
傲寒六诀之惊寒一瞥!
四十米大刀气!
刀气雪亮,森寒彻骨。
那严寒刀意,令直面这一刀的兵藤新兵卫,只觉身躯像是变成了一块坚冰,四周更被无形坚冰形成的墙壁夹峙,令他几乎动弹不得,仿佛只能袖手挨刀。
楚天行这一刀的刀意,俨然已能影响精神,乃至对身体造成实质的影响。
不过兵藤新兵卫终究实力非凡,刀意对他的影响,只存在了微不可计的短短一忽,就被他以剑意驱散。
同时修长白皙的手掌猛握刀柄,拔刀术拔刀出鞘,反手一撩,青色闪光冲天而起。
斩风御剑流,裂风一刀斩!
这一刀,能将龙卷风一分为二。
铛!
清越的金铁交击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