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里面恐怕有诈。”敖鸣道。
肃亲王世子周乍道:“敖玉这是被彻底激怒了,今天我们在朝堂上要打死他,香香公主冲出来护住他,虽然看着深情,但敖玉也非常丢脸,被人耻笑躲在女人的身后。而且皇帝也没有取消婚约,经过了这一出后,香香公主若是嫁给史广,只怕是有罪受了。加上今天史广又烧了敖玉的房子,好像还烧死了他几个家人,敖玉脑子一发热,加上他有一些小聪明,小手段,所以就提出决一死战了。”
敖鸣摇头道:“那一把火是史广暗中派人放的,但是那些被烧焦的死尸却未必是敖玉的家人,我总感觉这里面有诈。”
肃亲王世子道:“敖鸣,你太多心了。史广的武功超过了敖玉一千倍都不止,我就问你,按照你的想象,这一场决斗会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史广可能输吗?”
敖鸣道:“对于敖玉这个人,不管如何小心都不会过,此人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肃亲王道:“难道让史广取消这一场决斗吗?他是肯定不会答应的。”
“当然不。”敖鸣道:“这终极是一场千载难逢的机会,能够光明正大杀死敖玉。但……万一出现了变故,也未必不是好事,总之对我们完全有利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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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提督宁怀安府里,一家人都在嚎啕大哭。
他们的儿子被活活打死了,而且死状无比凄惨,宁怀安的妻子几乎都要哭断气了。
“你去,你去找他们报仇。”
“你去找皇后,你去找皇帝,把凶手绳之以法。”
“你去为序儿报仇,去把他们都杀了,都杀了。”
宁怀安的妻子和母亲一边嚎啕大哭,一遍嘶声道。
而宁怀安看这儿子血肉模糊的尸体,浑身一阵阵颤抖,全身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全身的骨架都在卡卡作响,他恨不得冲出去大开杀戒。本来是要打死敖玉的,结果竟然变成了他的儿子。
但是向谁报仇?
打死宁序的人,都是朝堂上的年轻官员,宗正寺的那些年轻皇族打得最狠。而偏偏这些人和他宁怀安都是同党,真正的仇人是敖玉,还有太上皇安插在朝堂上的人。
他们用偷梁换柱的手段,把敖玉换成了宁序,然后被活活打死。
仇人是敖玉,是太上皇。
宁怀安感觉到整个人都仿佛要炸开了一般,满心的仇恨。
“皇后娘娘来了。”
顿时,一家人去恭迎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您要给我们做主啊!”一家人跪了下来,两个女人再一次再皇后面前哭诉。
皇后听到这个噩耗之后,也是锥心之痛,当然并不是说她有多么疼爱这个侄子。而是这件事情完全是打她的脸啊,人家偷梁换柱为何要用宁序,而不用别人?不就是因为他是皇后的侄子吗?
皇后道:“害死宁序真正的仇人是敖玉。”
宁怀安的妻子道:“皇后娘娘,请您赐死敖玉啊。”
如果能赐死,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吗?皇后想要害死敖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敖玉很快就要死了,今天酉时三刻,敖玉和史广在京城擂台,决一死战。”皇后道。
宁怀安一惊道:“敖玉和史广决斗?这怎么可能?他就算是疯了,也不会这样做啊,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皇后道:“他究竟是有诡计,还是脑子发热,很快就有结果了。”
宁怀安全家,立刻走出家门,前往京城擂台,他们亲眼看到敖玉杀!
史广如此恨敖玉,一定会在比武擂台上将他碎尸万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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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内。
南宫错道:“陛下,要不要阻止这一场决斗?”
皇帝眼睛微微眯起,进入了思考。
敖玉要和史广决斗,这里面肯定有鬼啊。
按照正常的武功,一百个敖玉也打不过史广,绝对会被一招秒杀。难道是敖玉头脑发热了,但他又不像是头脑发热之人啊。
敖玉此人,奸猾如鬼,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无心和尚道:“皇上,这让臣想起了一个非常离奇的决斗。”
皇帝道:“哪一场?”
无心和尚道:“无主之地,云中鹤和莫秋之战。莫秋武功高强,云中鹤手无缚鸡之力。结果决斗开始的时候,天降雷霆,把莫秋活生生给劈死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目光一缩。
南宫错作为黑冰台大都督早就想到了这一场决斗,但是他并没有说出口。
皇帝冷笑道:“难道今天会重演吗?那就有意思了。”
然后他看了一眼窗外,从昨天晚上,天空就阴沉沉的,闷雷不断。
但是下午之后,乌云竟然散开了,此时太阳都已经出来了,根本没有雷电的半点影子。
皇帝道:“南宫错,你觉得如何?”
南宫错道:“敖玉手段很多,肯定想要投机取巧获胜,所以这才弄险。但终究来说,他还是急了。今日他冒险上朝堂,冒着被群殴致死的风险,归根结底还是为了香香公主。”
南宫错的话说得没头没尾,但是大家都听得明白。
看着今天的局面,很显然敖玉事先已经知道今天有人要在朝堂上打死他,因为朝内有太上皇的秘密棋子。尽管敖玉有偷梁换柱的计策,但只要稍稍有差错,也有可能被打死的。
但敖玉还是来了,在南宫错看来,这就是想要让史广当众行凶,犯下罪行,然后让皇帝取消香香公主和史广的婚约。
但没有想到,史广只是被名义上取消了世子之位,婚约照旧。
南宫错道:“距离八月初八的婚礼越来越近了,敖玉急了,所以决定兵行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