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在场几百名将领高举酒杯高呼:“敬敖心大帅。”
此时云中鹤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敖器眼圈发红了。
他是父亲的另外一个义子,也是伏乍的双胞胎弟弟。
敖乍和敖器是完全不一样性格的。
敖乍外向,敖器内向。
绝大部分时候,敖器都是沉默寡言的,仿佛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此时众人高呼敬敖心大帅的时候,敖器的眼圈竟然红了,这证明了他是在内心想念这个义父,他是真的把敖心当成了父辈,尽管他只比敖心小了不到十岁。
伏乍继续道:“我们这支守备军原本就是敖心大帅一手建立的,所以他才是这支军队的主人,而现在他被大周昏君关在监狱里面。我仅仅只是敖心大帅的义子,现在他真正的儿子来了,也就是我的弟弟敖玉!”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云中鹤。
“来,我的弟弟,我亲爱的弟弟。”伏乍搂着云中鹤:“我们虽然不是亲生兄弟,但你在我心中就和亲弟弟是一模一样的。”
“所有人都听着,我弟弟敖玉才是敖心大帅唯一的继承人,所以……这个大南王位应该是属于我弟弟敖玉的。”
伏乍摘掉了头上的黄金王冠,直接戴在了云中鹤的头顶,接着又解下了身上的王袍,直接穿在了云中鹤的身上。
我……我日,这算什么?
王袍加身吗?
接着伏乍将云中鹤推到了自己的王座上,大声道:“大家听着,从今以后敖玉就是新的大南王了。”
所有人完全惊呆了。
伏乍大声厉吼道:“你们还呆着干什么?还不拜见新王?”
别说是在场所有人,就连云中鹤自己也完全惊呆了。
这玩的是哪一出啊?
未免也太突如其来了啊。
原本你伏乍表现的亲热无比依旧算了,现在竟然要把王位让给我?
这算什么?陶谦的三让徐州?
完全不像啊!
因为伏乍看似醉醺醺的,但是目光却很清醒的,而且显得非常诡异。
而在场所有人叛军将领目光也充满了不解,甚至鄙夷,还有一许愤怒。
他们尽管崇拜敖心,敬畏敖心,但是却也知道敖心有一个垃圾儿子,被视为天下第一废物。
就算他是敖心大帅的亲儿子,也不能成为叛军的新领袖吧。
被这样的废物带领,大家还有希望啊?
而就在此时,一个人出列,躬身拜下道:“我反对!”
云中鹤抬头一看,竟然是敖器,父亲的另外一个义子。
“敖玉虽然是大帅之子,但不是我大南人,他是大周的人,怎么可能成为大南王?”敖器道:“而且他是有名的废物,怎么带领大家?怎么能够成为众人的王?”
伏乍怒道:“敖器,你要吃里扒外吗?没有义父你哪有今天?没有义父哪里有土人守备军?哪里有我们今日的局面?哪里有在场所有人的荣华富贵?敖心大帅原本就算是南境之王,现在由敖玉来继承大南王,又何错?”
敖器道:“大南,是土人的大南,不是大周的大南。我们就要建立土人自己的国家,大南王只能是土人。”
伏乍猛地拔刀,厉声道:“你再敢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敖器大声道:“总之,我只要有一口气在,敖玉就不能为大南王。”
眼下这个局面,就彻底让人不解了啊。
敖器没有改姓,显然他是真正怀念敖心的,真的把敖心当成了父亲,而且刚才所有人大呼敬敖心大帅的时候,敖器双目通红。
但是现在他却坚决反对敖玉成为大南王。
“我杀了你,我替义父杀了你这个忘本的逆子。”伏乍的战刀猛地朝着敖器劈斩过去。
敖器也猛地拔刀,凶猛地和伏乍战斗在一起。
这两人的武功真高啊。
两米多高就如同巨人一般,力大无穷。
两个人大战的时候,战刀如同刮起飓风一般,让人睁不开眼睛。
宴会上所有的碗筷,纷纷被刀风刮飞了出去,摔得粉碎。
片刻之间,整个宴会大厅一片狼藉,就算坚硬的地面也被砍得伤痕累累。
这两个人的战斗,真的如同两只野兽厮杀一般,所过之处全部粉碎。
难怪当时敖心会收这二人为义子,因为真的是天生异稟啊,简直就是练武的超级天才。
而且尤其适合在战场上厮杀,力大无穷,如同战场巨兽一般。
也难怪他们能够成为土人守备军的首领,因为这群土人欺软怕硬,最敬重畏惧强者,而这对兄弟太强悍了,所以能够镇住这些土人将领。
而且云中鹤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这个敖器时时刻刻都背对着他,巨人一般的身体也堵在云中鹤的身前。
这两个巨人一般的兄弟,厮杀了几百回合,完全分不出胜负。
“敖器,你这是要造反吗?”伏乍怒道。
“我不管,总之敖玉就是不能成为大南王,他不是我们大南的人,我要赶走他。”敖器怒道:“我要将他赶得远远的,永远不能进入我们大南境内。土人归土人,大周归大周。想要让他成为大南王,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然而,这个时候有一个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