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做的事情很有话题性,能够瞬间引起全国轰动,那当事人可能就会被千夫所指,比如奔驰G事件。
太守尉迟端就一定避免成为这个舆论的中心,避免这个案子造成强烈的舆论震动。
所以这个时候,一定要快刀斩乱麻,果断止损,最关键是把自己从这个可能诞生的舆论风暴中摘出来。
更加不能让宁不弃这个前御史大夫把这个案子闹到御前去,他已经七八十岁了,皇帝都拿他没有办法了。但是他尉迟端可还有大好的前途。
所以,尉迟端和敖亭对视了一眼,就杀伐果断,牺牲掉敖平,最短时间内平息此事。
但此时的云中鹤,抱着柳重的老母。
这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在这次事件中,柳重是该死之人,但柳重的老母不该死,尽管她已经感染了重病,也命不久矣了。
但真的不该这么死去。
按照云中鹤的计划,柳重的老母来到公堂之上,劝说柳重回头,帮助怒浪侯夫人洗清冤屈,挽回清白,并且指认敖平。
毕竟是云中鹤让人救出了柳重的母亲,妻子,孩子。
但没有想到,柳重的这位老母亲如此性烈如火,眼睛里面容不得沙子。
她是自己活不下去了,她因为儿子的所做作为而蒙羞,为了挽回尊严,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一死。
她觉得只有一死,才能挽回她宝贵的人格,她要向所有人证明,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她这一死,也直接把敌人推向了舆论的绝境。
但是云中鹤真的没有想要她死,而是想要柳重死了之后,把她和孩子接到怒浪侯爵府中颐养天年的,这样的老妇人千金难换。
敖亭怒吼道:“畜生啊,畜生啊!连我都被你蒙在鼓里了,你怎么能够做出如此禽兽之事啊。”
老祖宗敖亭泪流满面,来到柳重老母的面前,双膝跪下,颤抖道:“老姐姐啊,我给你赔罪了,我给你赔罪了”
接着,敖亭来到太守尉迟端的面前,来到几百名书生的面前,躬身拜下,泣不成声。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我敖氏家族世世代代,满门忠烈,竟然出了此等不忠不孝之徒,我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啊。”
“老天啊,你雷殛了我吧!”
说吧,老祖宗敖亭猛地一咬舌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瘫倒在地。
这个表演,真心牛逼了。
这情感,这表情,最后这喷血的动作,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
“老爷,老爷”
“爹,爹”
仆人和敖平都全部冲了上去,按人中的按人中。
好一会儿,敖亭才幽幽醒了过来,望着敖平,猛地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接着,老祖宗敖亭来到柳氏面前,道:“老三他媳妇,今日这件事情,老朽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然后,他又来到了太守尉迟端面前,躬身问道:“太守大人,请问雇凶杀人该当何罪?栽赃亲嫂又该当何罪?”
太守尉迟端道:“死罪。”
这话一出,敖平猛地一颤。
他还觉得自己大不了被下狱,然后判一个斩立决。但只要不在公众面前一切就好操作了,随便找一个替死鬼就可以了,大不了他敖平以后改一个名字,换一个地方,还不是呼风唤雨,几年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但是巧了!
你这么想,在场很多人也是这么想的。
因为人往往喜欢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人,他们都觉得你敖氏家族有权有势,肯定会找一个替死鬼去为敖平顶罪。
所以,太守尉迟端和敖亭刚才那对视一眼,已经有了决定。
既然要切割,既然要杀伐果断,那就要彻底。
“死罪是吗?死罪是吗?”老祖宗敖亭道:“那也不需要等到秋后了,甚至连明天都不需要了,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清理门户。”
“来人啊,将敖平给我按住!”
这话一出,敖氏家族的武士一愕,但还是服从命令,猛地上前将敖平猛地按住。
敖平大惊,这,这是要做什么吗?
我爹这是什么意思啊?这是要打我吗?这话我听着怎么瘆得慌啊。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吓人了,因为敖亭往他嘴里塞了一个东西,这是不让他喊话啊。
“敖平,你要还是我敖氏家庭的种,就别怂!”
然后,敖亭亲自拿起重重的板子,对准幼子敖平的大腿和股部,猛地砸了下去。
“啊”
顿时,敖平发出了无比凄厉的惨叫声,他是幼子,从小就受尽了宠爱了,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啊。
这一板子下来,直接痛得抽搐了。
但这仅仅只是开始。
接下来,敖亭一板子一板子,狠狠砸了下来。
直接将这个幼子敖平打得屎尿齐出,血肉模糊。
太惨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