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浪侯爵府本已经没落了,都是他在外面征战厮杀,敖氏家族才有如今的辉煌。
就是因为没有给敖心封公爵,所以三个兄弟都封了伯爵。
敖氏家族此时何等显赫?
结果你们在背后就是这样算计我的?
你们把我的儿子敖玉当成了什么?当成傻子耍吗?
看不上我儿子,明说啊!为何要假惺惺地来联姻?然后迫不及待等着他死,在嫁给敖鸣?
真是太诛心了。
“告辞!”怒浪侯敖心面色铁青,直接离去。
魏国公段弼道:“亲家慢走啊,接下来两个孩子的婚事章程,还是要你来做主啊,你可是鸣儿的父亲。”
魏国公段弼说这话的时候,还朝着云中鹤望去了一眼。
那意思非常清楚。
敖鸣何等人才?你的亲儿子敖玉何等废物?原本他死了,一切万事大吉,现在竟然回来。
回来就回来,就当做废物养着好了。
敖鸣才是你的未来,才能将怒浪侯爵府发扬光大。
怒浪侯敖心没有理会,寒着脸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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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心走了之后。
魏国公返回内宅,他的老母亲,魏国公府的太夫人道:“敖心走了?”
“走了。”魏国公道:“还是那么不会做人。”
魏国公府太夫人道:“他的那个儿子,你没有让他进门吧?”
魏国公道:“没有。”
旁边一个面目如画的女子微笑道:“怒浪侯还真是天真,莫非他真觉得我能看上他那个亲儿子吗?若非是为了鸣郎,我们家哪里稀罕和怒浪侯府联姻了?”
旁边的一个中年女子道:“可不是这样吗?敖心权力再盛,也只不过过眼云烟,官场上的暴发户而已,还入不了我们魏国公府的法眼,区区侯爵府而已。”
此时,又响起了一个阴冷的声音。
“敖玉那个废物为何不死在外面,他死在外面,大家就都开心了,偏偏活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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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怒浪侯敖心的眼圈都红了。
他竟然让儿子受到如此的耻辱!
不,这不仅仅是儿子敖玉的耻辱,也是他敖心的耻辱。
我敖心是不会做人,只会打仗,朝堂里面也不结党,但我好歹是骠骑大将军,你们就这样算计我吗?
“玉儿,为父对不起你。”敖心道:“这十几年,我都在外面征战,很少管到家里,让你和你母亲都受委屈了。”
云中鹤笑道:“我觉得没有什么啊,我当时就很奇怪呢,段莺莺心高气傲,眼高于项,怎么会看得上我呢?”
敖心道:“原本我还觉得,让敖鸣继承爵位,你快乐度过这一生也没有什么不好。现在看来不能这样了,你母亲说得对,如果你未来继承了爵位,还能护身。如果爵位被别人夺走了,等为父百年之后,你就会被人欺负得没有容身之地了。”
接着,敖心握拳道:“你放心,为父绝对不会让你白白受了委屈,这就为你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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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心刚刚回到家。
他的妻子直接就一个杯子砸了过来。
敖心本来想要躲的,但是一想到这一躲,妻子只怕更生气了。于是站着一动不动,硬是让杯子砸在自己的额头上碎裂。
怒浪侯夫人一愕,怒道:“你是傻的吗?杯子砸过来,你都不会躲?”
她这是心疼了,不过一直来她都很彪悍,就算心疼的话,也不想好好说的。
怒浪侯常年不在家,所以觉得对妻子亏欠良多,也不会在意她的坏脾气。
况且,他这个妻子虽然脾气不好,但却很贤惠,夫妻间的感情也很好。
自己的宝贝胖儿子回来之后,怒浪侯夫人的身体直接痊愈了,直接从床上起来了,所以也自然听说了敖鸣和段莺莺订婚的事情。
顿时她都要气炸了。
这样欺负我儿?
这样欺负我家?
什么意思?我儿敖玉还没有死呢,你段莺莺就迫不及待要改和敖鸣订婚了吗?
敖心不在家,没法通知他也就罢了,为何连我这个侯爵府夫人都不通知?
敖亭,你这个老不死的,你把我这个侯爵府夫人当成了什么?
还有魏国公,你们至于这么急吗?什么意思啊?
几家子早就想要推敖鸣上位了?
别忘记了,怒浪侯爵位是我家的,不是你们家的。
不是你魏国公府的,也不是你敖亭老不死的。
然后,她又责怪自己的丈夫敖心。一天到头只会埋头打仗,不会做人,不会结党,人情世故都不会,偏偏还愚孝,所以才会被人欺负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