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鹤道:“对,她们都是裂风城黑血堂的密探。”
宁鹊脸色剧变,寒声道:“果然是这样,云傲天你想要活命的话,你只能戴罪立功,一五一十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
云中鹤道:“是!我们先派人给宁清大人下毒,然后再派我来救治宁清大人,这样宁清大人就欠我们一个天大的人情了,她的报告就只能偏袒我们了,而且我们还能把下毒的罪名栽赃到洗玉城的莫氏家族头上。”
宁鹊目光阴冷道:“果然是一条毒计啊,真是无耻之极。”
然后,宁鹊望向云中鹤道:“还有你的那首诗太阿先生也早就准备好了,根本不是临时而作,甚至这首诗根本就不是你做的,对吗?”
云中鹤一愕,这不仅是要我背叛井中月,栽赃裂风城,还要毁掉我的才子之名?
“云傲天,是或不是?”宁鹊道:“想要活命的话,就从实招来,不要任何遮掩。”
云中鹤道:“对,这首诗不是我做的,甚至一开始嘲笑宁清大人月事经痛,还有掉头发的歪诗,也是早就设计好。那首太阿先生更不是我做,是井中月身边的才子提前写好的,为宁清大人量身定做的。我只是一个盲,一个不学无术的乞丐而已。”
还真是扯淡了,那首诗确实是云中鹤写的,而且是急智之下,不到一分钟写出来的。
宁鹊道:“这一切,就是为了让主人惊艳你的才华,进而青睐你这个人,对吗?”
云中鹤道:“对!”
宁鹊躬身道:“主人,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裂风城主井中月卑鄙无耻,陷害于您。而且利用您爱才的特点,用另类恶心的美男计来毁坏您的名誉。”
此时床榻上围着蚊帐,隐约只能看到宁清的婉约轮廓。
足足好一会儿,她没有出声,但是呼吸却急促起来,显然无比之愤怒。
宁鹊躬身道:“主人,该如何处置?”
又过了几秒钟,宁清开口道:“所有人都出去,云傲天和宁鹊两个人留下来。”
顿时,所有人全部退出了书房。
宁清虚弱道:“云傲天,你确定?你做的那首诗,都是提前设计好的,根本不是你临时所作?”
而此时,云中鹤背后几十米处,一个弓弩手将手指放在扳机上。
云中鹤道:“对,一切都是提前设计到的,一切都是裂风谷的阴谋。”
“卑鄙,无耻。”绝美寡妇宁清颤抖道。
宁鹊道:“主人,不要为这等卑劣无耻之人伤了肝气。这个云傲天,该如何处置?”
宁清道:“让他吃一顿饱饭,然后带到城堡西北角的柴房杀掉。你亲自去办,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毕竟是裂风城锦衣司的主簿,是上了级别的官员。”
宁清再一次强调:“记住带去柴房杀掉,别让任何人看见。”
“是!”宁鹊道。
云中鹤顿时高呼:“冤枉啊,冤枉啊,云清大人。不是说只要招供,就饶我一命”
但是下一秒钟,他直接被捂住了嘴巴。
“我这就去办!”宁鹊躬身道,然后她直接将云中鹤拖走了。
接下来,云中鹤又被关在了城堡内的一个小房间里面。
他的面前,摆满了鸡鸭鱼肉,还有一壶酒。
这就算是他的断头饭了。
“好好吃吧,吃完好上路,怪就怪你跟错了主人。”
然后,整个小房间内就剩下云中鹤一人。
他端起一杯酒,泪水洒落到酒里,然后一饮而尽。
这酒,辣中带苦。
就这样,云中鹤一杯又一杯。
酒入愁肠,泪水狂涌而出。
没过一会儿,就喝得淋漓大醉,然后一边哭一边嚎叫。
“冤枉啊,冤枉啊!”
“我要见宁清大人啊,冤枉啊。”
“宁鹊,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不是说招供了,就饶我不死的吗?”
半个时辰后,几名武士进来,把云中鹤全身上下搜得干干净净,不留任何东西。
接着,将他带了出去。
云中鹤跌跌撞撞,道:“这,这是要送我上路了吗?”
没有人理会他。
来到院子之外,女武士首领宁鹊已经等候在这里了。
“人交给我。”宁鹊下令道。
“是!”两名武士道。
宁鹊一把捏着云中鹤的脖子,如同小鸡一般将他拖走了。
走了几十米,来到了城堡的西边角落,这里有一间柴房,里面有一个超级大锅,里面正烧着热水。
因为宁清非常爱干净,时时刻刻都需要热水,所以这里的热水是不间断的。
这灶很大,里面大火爆燃。
“知道主人为何会选择在这里杀你吗?”宁鹊冷笑道。
云中鹤醉醺醺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