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只有一步之遥，实则是天差地别。
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是人族的缺陷。
看看人族的混元强者，除了极少数的两三个，几乎都可以说是人王成道。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人族的积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雄厚，存在巨大的缺陷。
人族崛起，最重要的、就是那一位位人王。
要么成功证道。
要么、就是被庞大的人族气运之力，给活活压死。
这也是导致人族有十几位混元强者，但准圣高等层次的强者，却没有多少、甚至可以说很少的最大原因。
就是因为这无数年来，达到混元高等层次的人族强者，绝大部分都是人王。
而他们中，除了十几位成功了，其余者、都死了。
这其中有利有弊，只能说、人族底蕴还是远远不足。
“如今两人都已成功，这一战估计也打不下去了。”另一人平息了心中复杂情绪开口道。
其他二人也都赞同。
两人都证道成功，估计也还是势均力敌的局面。
而且混元也不能插手，他们都知道这个约定。
白起等人面对云霄的刚刚成道，也不会在其面前强行出手。
三人言谈间，战场上又出现了变化。
五彩光芒的大道中，响起一道惊天的凤鸣之声。
随即，大道收敛，呼吸间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团，烈焰汹汹的燃烧着。
好像在孕育着什么。
独特的道韵从中弥漫开来，高贵、威严。
白起等人看的一怔，有些不解。
姜子牙等人同样如此。
倒是燃灯一怔后，若有所思。
“这是什么？”姜子牙开口问向众人。
广成子等人摇头，燃灯略一迟疑、并不太确定道：“传闻凤祖尚未成就混元之时，也是没有男**阳之分的。”
众人一惊，目光看向了燃灯，燃灯停顿一下，继续道：“朱雀似乎也是如此。”
广成子等人都马上想到了些什么，这些他们虽然身为圣人弟子，但其实还真不知道。
毕竟元始也不会去跟他们说这些男女性别之分的小事。
没错，就是小事，那等层次，男女性别之分根本不重要。
很多先天生灵其实都是不分男女性别的，不属于男性、也不属于女性，属于阴阳同体。
就如孔宣，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
听燃灯现在这么一说，好像、凤族的男女性别之分有些原因。
“难道凤族阴阳不分之存在，会在成就混元之时，定下阴阳？”太乙有些惊异道。
广成子等人也都想到了这点，继续纷纷看向燃灯。
燃灯存在的岁月极为久远，所知道的洪荒秘闻，也远比他们多。
燃灯沉吟道：“我也只是略有听闻，并不能确定。
当年还是三族鼎立之时，传闻凤族血脉天资极高者、又不分阴阳者，会在成就混元之时、定下阴阳，从而可以再次经历一次蜕变。
不过这些都是传闻，谁也无法确定。
毕竟凤族无数年来，有此情况者、能确定的也只有凤祖、朱雀和孔宣。”
众人微微点头，也没有太在意。
反正对方都已经成就混元了，他们现在也不可能去打扰。
孔宣是不是要定下阴阳？
虽然也许有人有些好奇，比如二霄，但也不太在意。
白起那边，因为没有燃灯这等老古董，所以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能继续看着。
人帝宫、西牛贺洲边缘之地、碧游宫中，那数道目光倒是没有惊奇，好像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忽然，另一条通体洁白的大道也开始快速收敛。
最终，只剩下了一道身穿素色衣裙、遗世而独立的绝美身影。
顿时，白起等少数几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如临大敌般，凝重不已。
“大姐！”另一边，琼霄惊喜叫道。
碧霄没好意思，只是投去喜悦目光。
与以往好像更加完美的云霄望去，嘴角浮现出温和的笑意，略点了下螓首。
又看了眼那火团，不像是看敌人的，而是像看一位朋友的目光。
随后，目光一冷，转向白起等人，那股冷意、似乎每一刻都在极速加剧着。
瞬间，这方天地好像突然就寂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随着云霄目光都发生了改变。
姜子牙等人目光一亮，此时云霄成就混元，而同样成就混元的孔宣，却还处于未知的状态之中。
也就是说，没有人能拦住云霄了。
白起等人也不再掩饰，浓浓的戒备展露，所有商军强者也都如临大敌，法力提到了最高。
“云霄娘娘，恭喜证道混元，按照我人族与三教的约定，混元强者不得插手大战，还请娘娘最好也将令妹带走，以免出了什么意外。”
陡然，一道清朗的声音、不急不急的响起。
打破了那凝重又诡异的气氛。
姜子牙等人一惊，目光齐齐望去，只见开口者是一位身穿商庭黑色官袍、面容平平无奇的中年男子。
不过他们在意的不是这男子，而是他的话。
人族与三教有约定混元不得出手？
这事他们可都不知道。
就连云霄都是玉眉一皱，何时有了这约定？
为何师尊不曾提起？
可商军的人此时光明正大的说出，应该也不会乱说、骗他们才对。
（第二章，谢谢支持，早点休息。）
………………
第569章 放肆
惊疑不定中，云霄与姜子牙等人目光交汇，皆看出了对方的不知情。
当即，更加惊疑不定。
一个人不知道还好，可她们都不知道，那就不免有些蹊跷了。
商军难不成真的在说谎？
时刻在关注她们的白起、贾诩等人，则也是有些惊疑不定了。
她们好像、并不知情！
但这明明是陛下、三皇和三清他们的商定，云霄等人怎么可能会不知情？
几人对视一眼，目光越发的凝重。
此时孔宣的情况未知，这里只有云霄一位混元强者，他们本就担心云霄会因为丧兄之痛、还有三教众多人陨落，而违背商定强行出手。
毕竟商定是商定，它是死的，人是活的。
云霄此时违背了，哪怕事后会受到惩罚，他们也已经死了。
所以贾诩才会先一步开口，想要用言语来挤兑云霄，让她彻底放弃出手的想法。
可现在……
“一派胡言，我三教何时与你人族有了这等商定？”突然，云霄冷声轻喝，双眸中的冷意已经达到了一个极点，不过心中的确是不能确定。
按理来说对方不会乱言，否则这等乱言之语，事后对方根本就承担不起。
可她们都不知道有这等商定，而且商军的人阴谋诡计多端。
此时欺骗她们，想要逃过她的出手、也未必不可能。
“当日昊天、勾陈欺我人族，我大商陛下还有三皇五帝诸位人祖共同攻上天庭，商定就是当日定下的。
娘娘以为在下敢胆说出如此惊天谎言？非议我大商陛下、诸位人祖？”贾诩皱眉，神色有些不解疑惑，好像是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不知道这件事？
但语气却是异常的笃定，理直气壮，让人一听就本能的感觉到相信。
至于娘娘二字的敬语，他也说的毫无违和。
虽然对方是敌人，但一旦证道混元，身份也就不一样了，己方没有混元强者在场的情况下，姿态放低一些、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不等云霄开口，贾诩又道：“就算在下不怕死，想以死来说出如此惊天谎言，白元帅、韩将军他们可不会陪同在下吧。
娘娘可听白将军他们之言。”
云霄双目如同利剑般，紧紧刺向了白起、韩信二人，姜子牙等人同样如此。
没错，这人也许是不怕死的、要说谎让云霄不出手。
白起、韩信二人乃是商军最强的二人，在商庭中举足轻重，一定不会跟随一起说谎非议人帝、诸位人祖。
白起底低沉的声音依旧漠然，“不错。”
“此乃双方的约定。”韩信接着平静说道。
云霄心中一震，相信立刻占据了大半。
这等之言，白起、韩信都在这光明正大的场合亲口承认，就定然不会是假的。
除非是人帝、还有人族诸位人祖欺骗了白起他们。
可这可能吗？
那么，这就真的是师尊、两位师伯与人帝他们的商定。
可为何师尊从未提过？师伯那里也没有向广成子等人提过。
一抹烦躁的情绪，顿时在云霄心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