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与哀愁:一个真实的梅艳芳 第17节

延续不容易

负情是你的名字

错付千般相思

情像水向东逝去

痴心枉倾注

愿那天未曾遇

只盼相依

那管见尽遗憾世事

渐老芳华

爱火未灭人面变异

祈求在那天重遇

诉尽千般相思

祈望不再辜负我

痴心的关注

人被爱留住

(《胭脂扣》曲:黎小田词:邓景生)

胭脂扣(Rouge)(1987)

主演:张国荣梅艳芳

导演:关锦鹏

片长:92分钟

原著:李碧华(小说)

编剧:李碧华(小说)邱戴安平(金像奖)

监制成龙

导演:关锦鹏(金像奖)

摄影:黄仲标(金像奖提名)

美术指导马光荣朴若木(金像奖提名)

作曲黎小田(金像奖)

演员表

梅艳芳……如花

张国荣……十二少

万梓良……袁永定

朱宝意……楚楚

温碧霞……淑贤

在1982年成为歌坛新秀之后,阿梅开始涉足电影界,同年便与张国荣主演了楚原执导的《偶然》一片。作为最具代表性的商业与艺术兼容的超级巨星,阿梅的魅力也从歌坛延伸到了影坛。

1984年,阿梅开始以演技征服观众,在与张国荣、张曼玉一起主演的《缘分》一片中,她的出色表演为她赢得了第四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女配角奖。从此阿梅在香港便一路高歌猛进,前后共拍摄了40多部电影作品。1987年,阿梅凭《胭脂扣》一举夺得香港“金像奖”和台湾“金马奖”影后双料桂冠。“如花”也成了阿梅塑造的十多个最经典的女性形象之一,阿梅生前甚至说过要以如花的造型作遗照,不过最终还是换成了《是这样的》唱片封套的黑白照片,融合温柔及硬朗;再以她百变形象的照片围在旁边,但阿梅对于如花这一形象的青睐之情由此可见一斑。

《胭脂扣》的故事大概是这样的:在香港报馆任职的袁永定(万梓良)遇见一位前来刊登寻人广告的冷艳女子,但她又无钱付广告费。袁永定借故离开,不料那女子紧随而来。在闲聊中袁永定惊讶地发现此女子原是鬼魂。她穿一件浅粉红色宽身旗袍,小鸡翼袖,领口袖口襟上捆了紫和桃红双捆条,胸前一串细如发丝的金链上系着一个鸡心形绘着牡丹与蝴蝶的景泰蓝胭脂扣那是十二少送给她的最后的礼物。她的头发用喱膏抿向脑后,一丝不乱,服服帖帖,额前几根刘海,长及眉下,像要刺进眼睛里去。

早在30年代,她是香港石塘咀的红牌妓女如花(梅艳芳)。在那风月世界里,她爱上了人称十二少的陈振邦(张国荣),并谈论嫁娶之事。但是由于身份地位悬殊,婚事遭到陈家反对。陈振邦脱离家庭与如花同居,两人以胭脂匣定情。在二人同居后染食鸦片,陈振邦乃一纨绔子弟,无养家糊口的本领,渐渐经济拮据,于是如花计划与其吞食鸦片殉情。结果如花死去,而振邦被救活。

如花在黄泉久候不见十二少,故回阳间寻找。袁永定与女友无意中发现当年一张《骨子报》,发现振邦原在一家电影制片厂内充当制片场临时演员。十二少经岁月的折磨,早已穷困潦倒,对往事早已淡漠。如花对此无比绝望,但已不再求取什么结果,而是将胭脂匣交还,独自回了阴间。

《胭脂扣》改编自李碧华的同名小说,是香港著名导演关锦鹏的代表作之一。影片虽然同样以当时香港风行的鬼怪灵异故事为主题,但拍得非常哀怨缠绵、自然流畅,将一段人鬼情叙述得催人泪下,导演把如花这个“鬼”刻画得甚通人性,而她对陈振邦至死不渝的爱情更令视爱情为调味的现代人感到汗颜。

《胭脂扣》不仅获得香港金像奖和最佳导演奖,而且在第24届台湾金马奖评选中获得最佳女主角、最佳摄影、最佳美术指导三项大奖,由于此片和后一部《人在纽约》的大获成功,关锦鹏成功跻身港台著名导演之列。

昏暗的四角楼里一伙喝花酒的阔少。姗姗来迟的十二少信步走来进来。男装的如花唱着粤曲迎上去。眉目流露着妩媚,纤纤玉指划过脸颊,划过唇边,似在履行一种权利抑或是一种义务。这边的十二少驻足,与如花四目相对,看着如花在施展媚功,嘴角一丝了然的奚落之笑,一副深谙此道的表情。两人在投入地演着各自的角色:妓女和嫖客。粤曲终止,如花的戏终结了。十二少接唱了一句粤曲,招了如花的一声玩笑:“哪来那么多的愁”,在阔少的哄笑中离去。片刻女装的如花来谢酒。又是一次短暂的出场。一杯酒后又是转身而去,只是这一次用了个慢镜头。让人捕捉到如花的笑,一种暂离是非之地的释然之笑,甚至有点轻蔑的成分。这是如花与十二少的第一次见面。纯粹是妓女与嫖客的见面。即使互有了印象,也只是在彼此的名单里多了一个名字。

因为十二少来到怡红院,如花有了与十二少的第二次见面。在自己房间里的如花素面朝天,一边的女伴在搓麻。听到十二少来了,如花的最初应是拒绝,但是很快她又改了主意;临出去时要来女伴的胭脂,正想兰花指抹上,又打住了。两次选择发生在几秒种里,但是如花、十二少和所有的人不会预想到这一次的见面回令如花的生活脱轨,至少在这一次见面后,十二少已不是普通的嫖客了。如花缓缓的穿过走廊,走向十二少,反身关上门。十二少主动地迎上,几乎是脸贴着脸:

1.《胭脂扣》诠释一个等爱的女人(2)

十二少:记得我吗?

如花: 太近了,看不清楚。

十二少唱起那晚的一句粤曲。

如花:逢场作戏吗嘛,你不要介意嘛?

十二少:不介意,我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我来的时候在想我靠你这么近,你会不会躲开?如果你躲开,就不是我要的女人。

如花哑然了。但反射性地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接着是几句家常,如花走出去。下面的一组镜头是如花在走廊上来回地穿行,时隔一段就来看一看十二少。最后的结束在十二少放在如花手上的手被如花打掉。这次见面看似是十二少败兴而归。可是当看到如花回房后,对镜又唱起那晚的粤曲时,每个观众心里都清楚地知道如花心动了。

也许男人永远会对得不到手的东西有着高度的征服欲。十二少最初会花心思去追如花大抵也出于此种动机。如花的寿宴上,十二少用鞭炮声成功地使自己和如花成为焦点。“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是十二少对如花的理解。这边的如花看似平静,可眼里却是感动、患得患失的混合物。十二少又送了花灯。求签回来的如花耳边是老鸨的话:我在怡红院20多年,从没见过一个恩客如此用心哄姑娘。如花听言如同情窦初开的小女人,虚荣心得到了最大的满足。这一刻她决定用力一博,将灵魂交给十二少。十二少终于成为如花的入幕之宾。

十二少:你有很多样子。 

如花:什么样子?

十二少:男装、女装、化妆、不化妆、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

如花:那你喜欢哪一种?

十二少:都喜欢,加在一起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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