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夫妻算是彻底懵掉了。原本他们以为老刘家只是有些钱而已,经过儿子这么一说,这才明白自家女儿真的是嫁进“高门”了。只是这心里,总是有些忐忑。
这么好的一户人家,怎么就给自己女儿挑上了呢!
张晨看着两个老的,这心里也纳闷了。
“舅妈。这这我该叫啥呢!”
哈哈哈!
张晨一句话顿时就把病房里的人都逗笑了,就连那两个小护士都笑得收不住声。
只是这时候她们才发现原来这个年轻人就是个大男孩嘛,哪里还有半点先前那个令人忌惮的样子。
“二舅,没事吧,现在能起来活动嘛?”
刘叔林依言起来走了几步。伤口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旁边的那位医生也点了点头。
“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不过你要注意,肚子上的伤口虽然已经缝合了,但是短期内还是不要沾水,而且不要使劲,防止伤口崩裂。”
“嗯,好的。谢谢医生!”
徐文娟对医生说了声谢谢才接过张晨递过来的袋子。
里面是一套**,一套宽松的毛衣和运动外套,之前刘叔林的衣服在车上都已经被撕破了。除了大衣这两天徐文娟洗干净了以外,浑身上下就只有一套病号服了。
“谭哥!”
门口谭根生闻言立马走了进来。
值班的医师和那两个护士看着谭根生递过来的红包时还有些不好意思一个个都没有伸手去接。
这几天他们一直在病房里呆着,自然也明白这一家子人的身份不一般,而且张晨进进出出三趟了,开着的那辆加长奔驰整个医院里的人都知道。
这些人即使不是出自大富之家,也绝对是有钱人。
有些为难地接过红包。三个人都感觉红包里的分量很厚,这肯定是一份大礼。接在手中究竟合适不合适几个人心里都没底。
张晨也知道,所以笑着说了几句。
“这几天你们一直在这里照顾我二舅。这点心意是我个人谢谢你们的,跟你们医院里的制度没有关系,就当是私人朋友送的,你们就收下吧!”
两个小姑娘这才笑着点头把红包揣在了口袋里。
等刘叔林收拾好,一家子出了医院,楼下徐文洋已经办理好了出院手续。
“晨子,这是多余的钱!”
张晨接过徐文洋递过来的钱夹子,一行人上了车。
二楼特护病房的窗户上,闫娟和另外两个小姑娘都趴在那里看着车子缓缓驶出医院的大门,身后那位医师正整理着桌子上的药品。
“终于走了!”
“哈哈哈,娟子,你是不是舍不得啊!”
“胡说你,看我不打死你!人家还是个小孩子呢!”
“哈哈哈,你连这个都知道啦,看来私下里有秘密!”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闹了,快收拾东西,马上护士长来又要挨骂!”
“哇!这么多钱!”
“快快,你们快拆开看看有多少!”
突然,那个看起来很活泼的小护士扯开嗓子就尖叫了起来,一惊一乍地把人吓了一跳。
那个医师刚想说她几句,一听她说到红包的事情就不由得埋头继续做自己手上的事情了。
红包她已经看过了!
整整三十张老人头!
三千块钱的谢礼,不要说是这些小护士了,就是她作为特护病房的高级医师也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厚的红包。
尽管医院里一再强调不能收受病人的谢礼,但是有些病人的家属的确拒绝不了。就像刚才张晨那样的。
所以有时候说医生和老师就是家属惯坏了,这句话也不是全没有道理。
张晨一行这一次并没有径直回白鹤,而是先去了洪桥村,不过一个来小时的车程车子就已经停到了打谷场。
今天是旧历年的最后一天,张晨下车已经看到了家家户户都在刮掉门上的对联上新的。
真正的年味终究还是体现在乡下。看到眼前的场景,张晨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去了。
老徐家屋子侧面的牛栏里,搭在墙壁上已经晒干的牛粪都脱落了好几块,张晨适应这些东西,曾经的张湾也不过如此。
看到眼前的洪桥村,张晨脑中自觉地便浮现出曾经张湾在脑中留下的记忆。
曾经张湾也是炊烟渺渺。
老徐夫妇很固执。
其实张晨很理解。二舅和舅妈徐文娟一个劲地想老人家去白鹤过年,这些天这么一折腾,原本去市里办年货被车祸一弄,现在什么都没买,家里别说过年用的东西了。就是连对联都没有。
“爸,这不是特殊情况嘛?再说了你跟我一起回去过年怎么了,我就不是你女儿了,我就不能养你了?将来文洋结婚了我保准不说这话,但是现在他还小,你跟我一起去过年到底就怎么不行了?”
徐文娟的性子颇有点像张晨他小姨那样,张晨只是在那里看着,毕竟不是他能插手的事情。
“爸。要不我们上山给爷爷他们烧个香,就去姐姐那里吧,今年是特殊情况。再说了,你好歹是亲家,姐夫他爸妈你们两个还没见全呢。”
“金花,你看呢!”
“别问我,你看着我做啥子呢,你是做主的啊!”
张晨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