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收下了,我先回去让他们准备,一会过来请你。”老族长也是爽快人,也不推辞,接过来又交待了一句,转身走了。
野猪肉本来是张狼给老太太准备的,没想到事赶事认了亲,要把老太太接回家里,这野猪肉正好转送给老族长。
…………
中午在老族长家吃了一顿饭,因为下午还要走十几里山路,酒没多喝,只是意思一下喝了两碗。
下午老族长给找了一辆推车子,张狼推上老太太和为数不多的行礼被窝,踏上回家的山路。
推车子又叫独轮车,鲁省用的比较多,车架子是用木头做的,最早的时候,独轮车的鼓轮也是木头的,解放后,才出现胶轮的独轮车。
以前鲁省逃荒就是推着独轮车,拉着行礼闯关东。
在后世的抗日影片中经常会出现独轮车的踪影。
陈毅元帅说过“淮海战役的胜利是SD人民用小车推出来的。”
这里面说的小车就是独轮车。
好在张狼的祖辈也是从鲁省过来的,村里不缺这种独轮车,他从小就推着下地干活,还能掌控的了。
老太太做在独轮车一侧,另一侧放着行礼被窝,唐霏霏跟在后面步行。
来的时候走了一上午,是因为好多山路被杂草覆盖了,张狼需要边走边清理。
回去的时候,虽然推着车子,唐霏霏走山路不太习惯,但还是快了不少。
傍黑天快吃晚饭的时候,终于回到了西龙庄。
一路和村里人打着招呼,回到家。
把老太太介绍给父母,一听是救命恩人的母亲和妻子,张父、张母那叫一个热情,拉着老太太的手就不撒开了。
对于张狼接老太太和唐霏霏来家里住,那是一百个赞成,丝毫不觉心疼增加了两张吃饭的嘴。
张狼也像父母坦白了,将来要让一个孩子过继给班长的事,张父、张母也是满口的赞成,直夸张狼这事做的对,人就的知道感恩,不能忘本。
张狼陪着张母和老太太在屋里唠家常,两个人唠着唠着两个人开始抹起了眼泪,这眼泪一抹两个人的感情顿时近了许多,开始姐姐妹妹的称呼起来。
其实老太太年龄也不大,也才四十多不到五十岁,只是生活的压力让人显得老像,看着好像六十多岁的一样。
大妹那边开始忙活着做晚饭,唐霏霏不肯闲着,主动跑过去帮忙。
晚上一家八口人高高兴兴的吃了顿团圆饭,张父还破例喝了一杯酒。
晚上睡觉,张狼的干娘,拒绝了张母的邀请,坚持住在中间屋子里,张狼只好把南炕让出来,让干娘和嫂子还有大妹住,他和小树、小河搬到了北炕上。
“南北炕”以南炕为上,长辈睡南炕,晚辈睡北炕。
第十八章 张狼的病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张狼就起来了,这是在部队养成的习惯,光着膀子,洗漱完,活动了一下身体,又打了一趟拳。
这是内家拳,张狼小时候跟着西龙山上的道士学的,小时候张狼很瘦弱,练了这套拳,身体变好了,力气也增长的很快。
也正是学了这套拳,张狼才能在部队快速出头。
练完拳,张狼跑步来到庄东头的大坑,这几天张狼忙东忙西,也没顾得上野猪王,有些不放心。
野猪这东西适应性强,七八百平方的空间也足够野猪王活动,每天也不需要再为食物犯愁。野猪王过的挺滋润,在大坑里悠闲自得的吃着苞米杆。
看到野猪王挺好,小树、小河每天都会来照顾它,张狼也就放心了,他还指望着野猪王来配种,改良品种呢。
看看坑边上堆着许多新鲜的苞米杆,张狼伸手抱了两抱扔到大坑里,转身离开。
绕着庄子跑了两圈,张狼带着满身的汗水回到家,家里人都已经起来了,大妹和唐菲菲忙着做早饭。
“哎哟……我的狼崽哟!你……你这是吃了多少苦啊……还疼吗?”张母眼圈都红了,心疼的伸手去摸张狼身上的疤痕。
“娘,没事……不疼,这是男人的军功章!”张狼咧嘴一笑。
回家好几天了,张母第一次看到张狼身体上的疤痕,这会心疼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干娘也流着眼泪,哆嗦着手,去抚摸张狼身上的累累伤痕。
张狼心里暗暗自责,不改光膀子显露身上的疤痕,惹得娘伤心,“娘、干娘,当兵上战场哪有不受伤的?再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以后都不用上战场了。”
“娘心疼啊……你说说你这些年得受多少罪,吃多少苦啊!”
“娘,干娘吃饭了!”大妹红着眼,走出来喊了一声。
“对……对!吃饭,咱们赶紧吃饭吧!吃完饭,我还要带干娘去县里看病。”张狼赶紧穿上衣服,招呼两个娘吃饭。
心里暗暗决定,以后在家里再也不脱衣服了,免得娘看了心疼。
吃完饭,张狼用推车子推着干娘去看病,唐菲菲不放心也跟着一块去。
走在山路上,干娘坐在推车子的一边,另一边没了行礼被窝,有些偏沉,虽然拿着劲也能推,可总不如昨天推的轻快。
张狼看看身后的唐菲菲,“嫂子,要不你也做上来吧。”
“不……不用,我自己能走。”唐菲菲听了一愣,羞涩的拒绝道。
“嫂子,光推着干娘偏沉,你坐上了反而轻快一点。”
“哦……好吧!”唐菲菲虽然没推过推车子,偏沉不好推,还是知道的,也不再拒绝,羞红着脸低着头做到推车子的另一边。
山路不好走,好在张狼力气大,换了其他人在山路上还真推不了。
就这走到镇上,张狼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汗水蹋湿了。
“狼崽,看把你累的,你这孩子也是,一路上也不知道歇歇。”干娘替张狼擦着汗,心疼的说道。
“没事干娘,我力气大着呢,就是天有点热。”
“娘你和嫂子在这等等,我去找辆车送我们去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