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叔!恭喜!恭喜!”
“狼爷,恭喜啊!我们来帮忙了!”
正说着话,二愣子、三胖子等一群人拥了进来。
“正好!把这些东西都拿到新宅子里去。”张狼也不和他们客气,直接开始安排活。
张狼扛着被窝,领头往新宅子走去。
还有比他更快一步的,二十四只小狗仿佛也知道要搬新家了,撒了欢的往新宅子跑。
张狼一步踏进新宅子,大叫一声,“你们这群狗日的,再敢撒尿,老子打断它的狗腿。”
可惜张狼的叫骂不管用,它们本来就是狗日的,撒尿占领地也是它们的本能。
二十四只狗崽子依然故我的四处乱嗅,在各个角落里,留下自己的印记。
东西直接搬到了第三进院子里,那里是张狼为父母安排的住所。
也是按照正房的结构尺寸建造的,五间堂屋,爹、娘,爷爷、奶奶,干娘他们住,很宽敞。
五间堂屋两边是耳房,耳房被张狼改造成了灶房,联通屋里的火炕。
老年人习惯了睡炕,张狼也没有要求他们改变这个习惯。
帮忙搬家的人多,张狼家里的东西也不算多,一趟就搬完了。
接着又来到张狼爷爷家,为了说服爷爷搬到新宅子里去,张狼费了好一番口舌,联合四大爷一起做工作,才终于说通。
后院五间房子,张狼的爷爷住最东边一间,段德海两口子挨着爷爷住。
至于小跟班段虎在下雪前就回京城了,被他爷爷送进部队锻炼去了。
中间是餐厅,张父张母住西边第一间屋,干娘住第二间,把行李铺盖一一安排好了。
道喜的人就到了。
乔迁之喜,在农村也是一件大事。
是要送礼随份子的。
张狼还真有些收礼收到手软的感觉。
随着随礼的越来越多,张狼有些顾不过来了,只好临时抓了三哥和张成功作为账房,帮着收礼记账。
最累的还是当账房的三哥张安勤,一天下来,手都拿不住筷子了。
张成功也过足了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瘾。
村民们的热情太高了,刚刚卖了山货,手里有钱,随礼也都大方起来,腰杆挺得笔直,掏出一张大团结,甩手扔给张成功,那叫一个潇洒。
张成功一边接钱,一边报帐,“董万山家十元!”
“张建军家十元!”
张安勤记账,张成功在一旁收钱。
张狼这次搬家产生的影响非常大,直接影响就是,西龙山庄的份子钱比以前提高了十倍。
村民们不是因为张狼是书记村长一肩挑,更不是因为张狼的爷爷是族长。
只有一个原因,手里真的有钱了。
把积攒好几年的山货都卖给了供销社,最少的都换了七八百块钱,多的卖了一两千。
79年一两千块钱,可比现在一二十万的购买力都强。
村民这几天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其实卖一两千的还不是最多的,最多的一家卖了近一万块钱。
谁也没想到,这卖的最多的一家居然是张狼家。
张狼的爹和娘,因为身体的原因干不了重话,为了生活,张狼的娘就去采集山货。
毕竟山货也能当菜吃,偶尔也有托马帮的进山来收山货,哪怕是只有二分钱一斤,可好歹也是份收入。
几年积攒下来,张狼家里的地窖堆满了各种山货,当初来从地窖里往外搬的时候,张狼都吓了一跳。
来随礼的不光是西龙山庄的人,就连其他几个村子也都来随了一份。
晚上把宾客都送走了,张父、张母,看着堆了一炕的大团结,都傻了眼,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收这么多钱。
“狼崽,怎么会这么多,会不会影响你啊!要不咱给他们退回去。”张母小心的说道。
当父母的首先考虑的就是会不会影响到孩子。
“娘你先收着吧,这都是人情往来!往回退容易得罪人,再说了,这钱咱还真留不住!”
“咋了?咋留不住了?”
“娘,明年建新村,家家都搬新家,咱不得随礼啊!?这些钱都还不一定够呢!”
“明年起新宅子,肯定有好些人家会借机分家,现在收一份礼,到时候就要还两份。”
农村随礼讲究的是一家随一份,不分家的,就算结了婚也不用多随。
“唉!还真是亏了!那……”张母穷惯了,一想到明年要赔出去好些钱,有些心疼。
“娘,这点钱才那到哪啊!你想想,你前天光卖山货,就卖了小一万块钱!以您儿子的本事,一年赚个十几二十万的还不和玩似的?”张狼搂着娘的肩膀安慰道。
“臭小子,你就吹吧!”张狼这一打岔,张母也不再心疼了,笑骂了一句,开始收拾炕上的钱。
安慰好娘,张狼就和唐菲菲回到了前院。
这一天唐菲菲和做梦一样,现在只剩下他们俩个人了,才开口问道:“这就是咱的新家?这……这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