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羲向前走了几步,怀里的小玉却遭了殃了,天生的天敌关系所产生的威压差点将它吓死,不住在范羲怀里挣扎扭动想要跳出来。范羲没法只得转身将小玉放在常如水的怀里,走到距离杨云迪两米远的地方道:“我能摸摸它吗?”
杨云迪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不行,刚刚才被我驯服,野性没有消化,很可能一爪子抓伤了你。”
范羲脸上的失望显而易见,杨云迪说道:“但是你可以取来照相机,拍几张照片。”
范羲听后立即将刚才的失望抛之脑后,高兴地跑出去取相机去了。一会儿又跑进来站在杨云迪前面左右拍摄了好多张照片。
不光是杨云迪院子里热闹,整个村子都被这一声鹰啼弄得鸡飞狗跳的,年轻人还在莫名其妙,上了年纪有经验的老人却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好多年已经没有见过鹰了,都纷纷出来仰头望天寻找鹰的身影,然而天空如被洗过一片蔚蓝,哪里有什么鹰的踪迹。
钱老头一听见了这声鹰啼,一愣后随即赶到不可思议,这声鹰鸣铿锵有力,不像是受伤将死的样子呀,和他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难倒杨云迪真的有办法将它救活了,甚至收服了?撇下几个还在闲聊的老头,向着杨云迪家里跑去。有人看出些端倪来,也跟在他的身后一同去了。
不一会儿杨云迪云院子里就聚集了一群跟着钱老头一同来的村民。
钱老头看着站在杨云迪肩头神采奕奕的小金,哪还有昨天精神萎靡随时都可能死去的样子,要不是他昨天确实亲眼见过它身上严重的伤口,它现在笼着翅膀缩着身子还真看不出来受了伤。其实按理来说小金昨天受的伤并不严重,要是搁在其他动物升上都不用上药,撒些面面土过几天都能好了,但主要的是小金是一只鹰,伤了翅膀基本上就失去了自己捕食的能力,但这也不是主要的。无法自己捕食带回家里人也可以喂食的,主要的是它太高傲了,宁愿饿死也不吃陌生人送来的食物,这就是症结说在了。
“你真的将它救活了?”钱老头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杨云迪点了点头,站在肩膀上的小金看到钱老头进来眼神明显有些变化,杀气更浓了,它还记得就是这个人昨天将自己抓住了,虽然现在已经认杨云迪做了主人,但是对钱老头还是有些记恨的。
钱老头有些不自知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涩声问道:“收服了?”
“嗯,熬了老半天才收服的。”
钱老头说道:“半天,半天已经很短了,我以前听人说熬鹰至少要好几天才能行。”语气中的羡慕显露无疑。
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翱翔九天的雄鹰的,尤其是一个常年在山林中跑的老猎人,对鹰就更情有独钟,不但能帮助打猎还能预警,这无疑能让猎人在山林中多一份安全感。只是人人喜欢雄鹰,但是收服的却是没有几个,像这种成年的巨鹰是宁愿死也不会选择臣服的,杨云迪能收服已经是天大的侥幸了,空间功不可没。一般人养的鹰大都是从小在它性格还没有形成的时候培养的,会比从小在山林中自由成长的巨鹰少一份桀骜的气质,只具其形不具其神。
有个老人感叹道:“这只鹰可真大呀。”
“对呀,是的呀!”旁边曾见过鹰的人附和着,一般的鹰能有这只的一般就不错了,有些半大的小伙子都说这是神雕,是当年和杨过在一起的神雕。
也有人不住感叹杨云迪有杨老爷子的风范,连鹰都能收服,着实不简单呀。
小金刚开始还警惕地打量着众人,到最后干脆闭上眼睛闭目养神不理不睬了。众人看了好长一会时间才带着羡慕的眼神离去。
第四百零一章陈酿
村长上前来笑不拢嘴地想要拍拍杨云迪的肩膀,看见杨云迪肩膀上虎视眈眈的小金,手在空中停了下来,向杨云迪支了个大拇指,硬是要得。他之所以高兴却是有理由的,到时开了农家乐吸引城里人来,不能光是一味的农家产品、自然风景呀,还要搞些嘘头的,这鹰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材料吗?所以村长很高兴了,他现在考虑事情大多都是从全村的利益出发的。
而后小金就在院子里住了下来,正式成为院子里的一员。杨云迪白天将它放出来,它也不会乱跑,只是立在后院里的水泥架子上闭着眼睛晒太阳,到了晚上,杨云迪就又将它放进空间中,空间里的时间差和神秘的氛围能使它恢复的快点。
三天过后,小金身上的上九好了个七七八八,已经能够展开翅膀滑翔一段距离了。这要是让钱老头看见又不知道要怎么惊讶呢,这才几天伤口就康复了了,能飞翔了?
每天晚上在空间中就相当于经历了十几天,三天晚上空间中已经是一个多月了,第四天早上已经完全康复了,它在空间中展翅高飞总是会被天穹上面的光屏挡下来。杨云迪将它从空间中取出来向空中撒去,它立即就展翅直上几万米,在空中变成一个黑点,在院子上方盘旋了一会儿,掉头向着山林中飞去。
杨云迪不担心它跑走了,鹰不会轻易臣服于人类,可一旦臣服,它的忠诚度比之猎狗有过之而无不及。果然没过多久它就又飞了回来,爪子里抓着一只野兔子,喙上海带着血迹,显然是出去猎食去了。还不忘给主人打回来一些。
下来小金就在后院中住了下来,杨云迪在房顶上用木板钉做了一个窝,能挡风避雨。也不用人专门去喂食,自己会捕猎,有时还能给主人带回来一些猎物。没事的时候就站在房顶上闭目养神晒太阳,这已经成为了杨云迪家里的标志了。
三天过后,杨云迪将放在空间中的酒看了看。在空间中经过差不多三个月的酿造,已经酿造成功了。
杨云迪竟之中的杂质过滤出来,只留下清澈透亮的酒液,尝了尝的确不错,比之在村长家里喝的要好的多了,空间出品必属精品呀。将坛子口有用泥封上,准备放到地窖里面去。
杨云迪下了地窖,应巧儿在上面招呼着,血药什么东西了,在下面喊一声,他就给用绳子放下去。地窖里面没有什么脏东西,很干净,空间不小有一间房子大小,温度也比外面暖和了很多。让杨云迪惊讶的是最里面竟然还有十几个酒坛子,其中三个是分开放的。掂了掂分量不轻,必然还装着酒,泥封也封存的的好好的没有什么损伤。不用想就知道这要么是老爷子酿造的,要么就是杨云迪已经过世的父亲酿造的,之后就没人问津了,现在算起来已经有成十年了,也算是陈年佳酿了。
上次来放东西的时候,杨云迪只是意念一动,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也没注意看,这次还发现了个大惊喜。
酒这个东西,泥封的严实,时间长了不怕它变质,而是时间越长越会香醇有味。十年佳酿放在外世已经是了不得的酒了,只是不知道品质怎么样。
杨云迪将自己酿造的果子酒从空间中取出来放在地窖里,向着上面应巧儿喊道:“要将什么东西放到地窖里面的,装在袋子里慢慢往下放,我在下面接着。”
上面应巧儿三人忙活了一阵,将要放在地窖里面的东西装在了袋子里放了下来。杨云迪接住,无非是一些萝卜白菜红薯之类的东西,摆放在一角,然后饱了一坛子酒上到了上面。
应巧儿好奇杨云迪怎么抱着一坛子酒上来,这几年杨云迪并不管家里的事情,也没有人下过地窖,里面有什么没有人知道。
杨云迪说道:“下面有十几坛子酒,可能放得有些年份了,我就抱上来了一坛子看看怎么样。”
范羲就立即唆唆着打开看看,杨云迪当下就拍开了泥封,揭开牛皮纸,一股浓郁异常的香气直顺着鼻子吸了进去,四人都不自觉地吸了吸鼻子。
在酒罐子的口上竟然形成薄薄的雾气,杨云迪见状赶紧将盖子盖上牛皮纸又封上,能化雾的就可就了不得了。行如水也是一阵惊讶,有种酒中极品听说能开缸之时酒雾化龙。至于是不是真的有这种极品的美酒存在,没见过也不知道,可是只要能化出雾气的酒就都是很好的酒了。
杨云迪将坛子抱到前屋里,取出来几只碗,给每人倒上小半碗,这是果子酒,也不怕喝不惯。不知道是什么果子酿造的,颜色为深红色,倒在洁白的瓷碗里样色很诱人,碗口上面立时布满雾气,朦朦胧胧的,将下面的酒都遮掩的看不真切。
范羲先是抿了一小口,见不是烧酒的辣味才放心下来,反而是带着甜丝丝。又喝了一大口,细细品尝一番,只觉醇厚悠长,让人回味无穷,忍不住扬起碗将剩下的半碗全部灌倒肚里,又伸出碗让杨云迪再倒一碗,却不觉自己的小脸已经变得通红。
杨云迪看着她红成晚霞的小脸,没敢给她再倒,结果她还没说几句话就开始摇晃,三两下就星眸迷离有软到的趋势,被杨云迪一把抱住。
杨云迪是顾了前边,没想到身后也出了状况,应巧儿也开始摇摇晃晃,被杨云迪用另外一只胳膊抱住,也是满脸潮红。杨云迪仔细看了看确实只是醉倒了才放心,心里直叹这就好是好就是着劲道也太大了点。常如水喝了半碗,到时没有多大的事,脸上多了一丝红晕而已,杨云迪将范羲交给她。自己扶着脸色通红如婴儿般沉睡的应巧儿来到卧室,将她安顿在炕上。
没有了三个人,自己一个人自饮自啄了几碗。却让正好回来的两只鹦鹉看到,嗅着空中弥漫的香气,两只鹦鹉在杨云迪身边一直不停地聒噪着“酒,酒”。
第四百零二到四百零三章杀年猪
杨云迪被烦的没法子,只好给这两个快成精的家伙倒了一小口。两个小家伙趴在碗沿你一口我一口地喝了个精光。
这下不得了,两个喝高了的家伙耍开了酒疯,在屋子里胡乱扑腾,嘴里也是胡言乱语,连自从小金住进来后一直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后院都冲进去转了一圈。看来就不但能壮人的胆,也能壮鸟的胆呀。只是小金对于两只鹦鹉的挑衅不置一顾罢了。
最后两个家伙醉倒在了火炕上,睡起来竟然还打起了呼噜,杨云迪哭笑不得,这到底是鹦鹉还是外表变成鹦鹉的人呀?
杨云迪出到院子来,屋檐上挂着冰锥子,前半天阳光强烈,放上的积雪消融;后半天太阳一旦偏西,温度机会降了下来,冻结的速度超过了消融的速度,在屋檐上就会冻上一条长长的冰锥子,晶莹剔透迎着光还能折射出五光十色来。早些年,杨云迪记得小的时候孩子们还会将这些冰锥子敲打下来当成冰棍吃食,而现在空气污染严重,既是在这深山中也不会再有那么纯净的冰锥子了。
一群小孩子在大场上玩着还没有消融干净的雪,嘴里面还念叨着“今儿七,明儿八,吃了腊八过年喽。”
掐指一算,时光飞逝,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到了农历的腊月初六了,明天后天就是初七初八吃腊八的日子了。住在农村完全没有阳历的概念,竟连元旦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去的,只是对农历还能有点感觉。
杨云迪自言自语道:“看来是时候准备年货了。”
在有的农村中就将腊八叫作“麦仁”,其实这也就是地域的叫法问题了。其实“麦仁”是另有其物,便是将小麦剥掉皮煮熟后就是的了,在城市里有另外一个名字-叶麦。
而腊八是将玉米剥掉皮只留下仁儿,两个的做法一样,只不过这些年在农村里剥掉麦子皮的人少了,大多都是剥掉玉米皮而食,所以这儿人们也将“腊八”叫作“麦仁”,只有在腊月初七初八这两天里才将玉米剥掉皮的东西称作“腊八”。
熬腊八粥必须得前一天晚上就将玉米仁放在锅里煮着,这个过程火不能大,只能小火慢慢熬,还得不停向里面添水。直到到了第二天早上,玉米仁煮的差不多到位了不再吸水后才将作料添加进去,在熬制两个小时左右就成了。
杨云迪准备了两种作料,一种是甜的,都是果仁了什么的,有葡萄干,杏仁,枸杞,桂圆,红枣等七八种,熬出来有点类似八宝粥。另一锅却是咸的,里面放有肉糜和各种香料。只是两种中都放有红豆,和黄色的玉米仁也是个搭配。
腊八也熬通透了,一圈大小五个人围坐在炕上每人端上两个碗,一碗甜的,一碗咸的。甜的之中各种作料红的绿的点缀在其中不吃看着都是香的;咸的之中混些煮烂了的肉糜和香料,油而不腻。吃完了再盛,香甜可口的腊八粥诱惑的众人没管住自己的胃口,最后一个个都躺在炕上面表演拍肚皮的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