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村东头,在天琴婶的家里,传出一个男人的鼾声。
天琴婶一直没有穿衣服,就这样光着身子入睡了,身子一动不动,全身就像被牛蹄子踩过了一样。
唉,这女人做得真难啊,没男人时想得心发慌,真和男人做了,可又受不了。
这是不是身子太虚的缘故?
完事儿了,祝定银没有立马走人,就躺在天琴婶的身边,睡得很香,还大声打着呼噜,那声音就跟拖拉机的声音一模一样。
听到自家的鸡叫了,天琴婶醒了,她动了动四肢,然后坐了起来。她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和腿,傻笑了一下,嘻,还以为自己的身子永远不能再动了呢!
祝定银还在打着呼噜,还伸长腿夹住了翻开的被子。
天琴婶拍拍祝定银的臀部,还推了推他,他才惊醒过来。
祝定银一轱辘坐起来问:“耶,我这是在哪儿呢?”看天琴婶身子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又吃惊地问,“日他娘,我怎么会在你这儿呢?”
天琴婶看着祝定银的表情,听他说话的口气,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说是他昨夜的里喝醉了才误打误撞地来到我这儿的?他好像还有点后悔呢!她赶紧穿起衣服,不高兴地反问:“切,你后悔了?”
祝定银用手挠着头,傻笑地说:“嘿嘿,我想起来了,昨夜里喝醉了,跑到你家来了,没想到你这个徐娘半老的女人,还风韵犹存,像一个小丫头片子似的,嘿,差点把我快活死了。”
听了这话,总算有了点心理安慰,天琴婶满意地起床了,到屋后上了一个厕所,手都没有洗,便为祝定银煮了一碗荷包蛋,还端到房里,将祝定银拽了起来,让他吃下这碗荷包蛋,说他夜里劳苦功高,好好地补补身子。
没想到这时有人在门外喊:“哎,赵天琴起来了吗?”喊了不算,还敲了敲半掩着的大门。
天琴婶听到屋外的动静,赶紧跑了出来,原来是胡大姑站在门前。天琴婶吃了一惊,难道胡大姑知道祝定银在我这儿,她来打探虚实的?幸亏她没有直接闯进屋里哩,不然就人赃俱获抓住现行了。她赶紧打招呼说:“胡大姐,你好早呀!”
胡大姑看到天琴婶就嚷嚷:“赵天琴,出鬼了,真出鬼了!我们家二柱昨晚上山去拾掇他的蜜蜂,竟然一夜没回家,是找人找不着,打电话又打不通,已经一夜了,还见不着他的影子,快急死我了。”
一听说曹二柱不见了,天琴婶吓了一身冷汗,难道说我们梨花冲真出鬼了?她结巴地说:“有,有这……事儿?哎,没准他……一个人跑到哪儿玩去了呢!”
胡大姑似乎听到屋里有动静,她四处看了看,不过现在没心情打探人家的私秘了,连忙说:“不会的,他跟他的女朋友说好了,快去快回的,再说,摩托车还在家呢!”
曹二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天琴婶赶紧说:“胡大姐,你别急,我马上张罗姐妹们上山去寻。要么报警,让警察来寻找。”
祝定银坐在床上吃着荷包蛋,不敢大大方方地吃,生怕弄出响声让胡大姑听到了,他怕胡大姑笑话。别看她年纪比赵天琴要大,可她真是风韵犹存,比赵天琴漂亮多了!他怕她笑话自己吃不着干的喝稀的,自己没面子。他听到外面两个女人的说话声,一个人在心里乐起来,还小声说:“寻,寻个屁。”听到天琴说报警,他却有些坐不住了。
等胡大姑走了,天琴婶走进房里,坐到祝定银身边,看着那家伙狼吞虎咽的,她说:“没想到呢,你还跟十七八岁的年轻小伙子差不多哩,能吃,能睡,干劲儿大……我算是领教了。”停下又说,“老祝,你不晓得,村里又出怪事了,曹二柱一夜没回家,寻又寻不着,肯定出大事儿了,我建议胡大姐赶紧报警……”
祝定银当然不想他们报警啊!他想找一个借口阻止天琴婶报警,他摆摆手,假装吃惊地说:“日他娘,村里出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没人向我汇报呢?我看这样,他们家先自己找找,若两天还找不着的话,那就赶紧报警。这个……报警要慎重,一定要等两天后,那小子没准躲到什么地方玩去了呢!报警一定要慎之又慎,若报了假警,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天琴婶不信曹二柱躲到什么地方玩去了,她说:“你不知道,曹二柱家里有一个漂亮和能挤出水的丫头,他那个馋猫,我不信他会傻到自己家里的美味佳肴不吃,跑到别家里吃人家的残羹剩饭,我敢肯定,他出大事儿了。”
“不管怎么说,你让胡大姐先别报警,寻找了再说。”祝定银说着将空碗递给了天琴婶,他跳下床,伸了伸懒腰,走出堂屋门,看了看那些被强拆后的残垣断壁,心里说:日他娘,吃了万艾可,却在一个不太喜欢的老女人身上发泄了,没能在那些喜欢的女人面前显现自己的能耐!摇了摇头,拍拍腚儿离开了。
141、千里之外
祝定银兴高采烈地来到了天宇集团梨花冲基建筹备部,可郑运科的办公室的门关得紧紧的,他还没上班呢。
日他娘,他不会现在还在挺尸吧?祝定银又来到了郑运科的宿舍,他真还在床上睡觉,睡得正香呢!
祝定银见面就报喜。
祝定银高兴地说:“郑总,日他娘,你那个万艾可真他娘的管用,我前戏就没做,直接开门见山,上去就干开了,嘿嘿,硬是干了一个多小时没歇火,时间长,质量高,真舒服。”
郑运科没有起床,他躺在床上揉了揉眼睛,丢给祝定银一支烟,自己叼一支烟在嘴角上,点燃后立即吸一口,吐出烟雾说:“嘿嘿,我的效果也不错,也超过了一小时,弄得那个朱玉翠激动不已,她说,她和她男人做了那么多次数,还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说我是超人,太牛逼了。”
祝定银接过烟,不过没点燃,他拿在手里说:“日他娘,我干的那女人,硬是让她高……潮迭起,嘴里叫得就像有人拿刀在捅她似的。我日他娘,那个骚货就像一座化工厂,硬是一个劲儿往外排污水,把床单就弄湿了好大一片,就跟小孩子尿床了似的,太不可思议了。”
郑运科猛吸一口烟说:“嗨,你别说了,那朱玉翠年轻,一上身她就是水汪汪的,没干几下她就在往外冒水,到后来她竟然一浪盖一浪地往外冒,弄得我那儿……就跟在大海里冲浪似的,幸亏那儿……没呼吸系统,不需要呼吸,不然就憋气淹死了。”
尼玛,说得一个比一个厉害,都牛逼哄哄的,吹天花乱坠,把那万艾可吹成了神药,比灵丹还有效。
祝定银点上烟,故意打一个嗝说:“日他娘,我昨天夜里把她伺候舒服了,心里高兴,她早晨起来给我煮了一大碗荷包蛋,说我劳苦功高,慰劳我,差点把我吃撑死了。”
郑运科这下没话说了,他打的是野战,是在稻草垛子里干的,自然人家女人没办法犒劳他,他轻轻吸一口烟,换一个话题问:“哎,那个傻小子失踪了,村子里有什么反响没有?”
祝定银仰着头,尖着嘴巴,慢慢往外吐着烟圈,等把烟圈吐完了,他才说:“日他娘,村子里躁动了,留守妇女们炸开了锅,都说出怪事了,怀疑出鬼了,弄得是人心惶惶。”
没想到郑运科坐起来说:“嗨,我告诉你,这只是一个开头,以后还有更戏剧性的事情要发生哩!”
祝定银凑到郑运科跟前,小声问:“后面会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郑总,你先给我透露一点儿,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别让我到时候措手不及,没办法应对。”
没想到郑运科笑着说:“无可奉告,天机不可泄露。”
祝定银收住笑容,知道问不名堂,又换一个话题,就问:“那小子现在呆在哪里呢,陈助理他们揍他没有?吓唬吓唬他,让他吸取教训就行了。”
郑运科摇了摇头说:“这事儿由陈助理全权负责,细节问题我一般不过问,我只管结果。那小子在哪儿,我真不知道,要不,我现在打电话帮你问问?”
祝定银看郑运科瞪大眼睛看着自己,那样子像是在打马虎眼,估计是不想告诉自己,便说:“算了,别问了,只要不把那小子弄死弄残就成。”他走出郑运科的寝室,看了看村子里。
梨花冲真躁动起来了,留守妇女们都不淡定了。
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突然不明不白的不见了,这事非同小可,那些留守妇女们在山上山下,村前村后,都寻了一个遍,可就是没寻到,就算是被狼咬了,那也应该有血迹什么的呀,不会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吧!太奇怪了,难道说我们梨花冲里真的出鬼了?曹二柱被鬼掳走了,没留下任何痕迹,无影无踪了?
曹二柱现在究竟在哪里呢?
连他曹二柱自己也不知道。
曹二柱被那两大碗白酒灌醉了,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是睡得不醒人事。
一直睡到了中午,曹二柱才慢慢苏醒过来。他睁开眼睛一看,吃了一惊,自己已经不在麻袋里了,也不在山坳里,吸了吸鼻子,更没闻到荆条花的香味,而是睡在一张洁白的大床上,更惊奇的是,旁边还坐着一个穿得露脖子、露半胸、露胳膊、露腿、露半臀的妙龄小娘们儿。
“嘻嘻,曹总,你终于醒过来了呢!”那黄小翠妖里妖气地说,“嘻,你真能睡,一觉整整睡了一夜搭半天,身子硬是动都没动一下,我还以你醒不过来了呢。”那样子像很熟悉似的。
曹总,谁是曹总?本人姓曹不错,可不是什么总啊?操他娘,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曹二柱纳闷了,更糊涂了,感到头好疼痛,四肢乏力,心里好难受,口好干渴,很想喝水。他四处看了看,这屋子不小,好像还是套间,他睡的这个房间也很讲究,床大大的,还有讲究的沙发、茶几、衣柜、电脑、电视机都是齐全的。曹二柱咂咂嘴说:“耶,这是哪儿哩,我怎么会在这儿呢?嗯,还有,你是谁?”说着看了看自己,没绑没拴,是自由的,想爬起来走人。
那妙龄小娘们儿立即伸手将曹二柱按住了,她说:“曹总,你别动,这儿是一家快捷旅馆,你喝醉了,是您的手下把您送到这儿来的。他们有交待,让我好好照顾你。”她说着便用手在他身子摸捏几下,“嘻嘻,至于我是谁嘛,你就别打听了。我叫黄小翠,今天就陪着你,当你一天的小秘,陪聊、陪吃,还可以……嘻嘻……陪睡。”
原来自己是曹总,曹二柱又吃了一惊,感到不可思议,再说,这肯定要花费不少钱,可他记得自己的身上只有十多元钱,赶紧说:“别,别……我不需要的,你让我走吧,我不要秘书。我得回去,我老娘和我老婆肯定都很着急。”
黄小翠笑笑说:“嘻嘻,你别傻,你肯定是担心费用的事儿吧。实话告诉你,现在你的全部服务费用都由你的手下付清了,你尽管好好享受就是了,不用你花一分钱。嘻,曹总,不享受白不享受,干脆好好地享受。”
尼玛,真弄不明白了,世上会有这样的好事?操,他们什么时候成我手下了?他们处心积虑地把我弄到这儿来,目的就是让我享受的?操他娘,太难于让人置信了!